背景,都是根深殷实的主儿。远的不说,就说卫年吧,本来和他们就不对付,估计现在就更加雪上加霜了。
成泽傲此时正在和戴局长谈笑风生,虽然两人的的年龄相差不只二十岁,但颇有点忘年之交的意味儿,戴局长是个精明能干的人,当然很喜欢和他相差无几聪明而又有能力的人,成泽傲就是这样的年轻人,再加上成市长这层关系,所以他们两人既像叔侄却更像朋友。
男人听完后忽然哈哈笑了两声,然后问道,“你现在哪儿?我让人去接你。”
“不用,我已经在出租车上了,正在回去,就是想告诉你,估计卫年明天就能找上门。”
“来了才好,我等着他!”
想到卫超那小子竟然敢打他女人的主意,他心里就百般不是滋味儿,给他点教训也好,就算今天那丫头不揍他,他也一定会找个时间让人办了他不可!
成泽傲又吩咐几句,这才挂了电话。戴局长老谋深算,早就听出了里面的玄机,笑问道,“怎么,惹上麻烦了?”
男人嗤笑一声,摇了下手中的高脚杯,“没有,是别人惹上了麻烦。”
戴局长顿时哈哈大笑起来,食指悬空地点着他,声音中气十足,一听就知道身体很健朗,然后就听他意味深长地说道,“不错,惹上你确实很麻烦。”
……
卫超和陈子魁被送进了医院,医生的诊断结果是手腿骨折,有轻微的擦伤,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卫年看着两张病床上躺着的病人,一个是自己最宝贝的儿子,还有一个是自己的外甥,浓眉顿时紧紧皱成一个川字。
卫超还不算太严重,手腕骨折之后被医生咔嚓接好,其它地方便没有任何伤口。他躺在床上,看着自己的老子被气的直喘粗气,知道这次事情搞大了,于是就把晚上发生的事从头到尾讲了一遍,当然,里面添油加醋了一翻,把朝阳说成是卖女郎,而把自己和陈子魁比喻成受伤的小羔羊。
卫年被气的脸都绿了,这个儿子是什么德行,他比谁都清楚,再说,那丫头一向眼高于顶,和成泽傲的关系又匪浅,她怎么可能会看上自己的儿子?还请他们吃饭?简直是放屁!
但碍于两人受伤的份上,再加上医生说要好好休息,卫年隐忍着怒火没有爆发,心里却在打着算盘,那丫头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成泽傲肯定是知道了,他不能置这件事于不顾,而且,他也不能为儿子去找那丫头‘报仇’,相反的,在没找到成华祥的罪证之前,他必须先稳住局面,他要去找那丫头道歉,都是他的好儿子惹的祸!
所以第二天一大早,当成泽傲刚到公司的时候,卫年便亲自登门造访了,两人客套了几句后,卫年便直接切入主题说明来意。
成泽傲大剌剌地坐在沙发上,晃着两条长腿,满脸笑容地说道,“卫局,你好像走错地方了吧,昨天受委屈的人可不是我。”
言外之意是让他亲自找朝阳道歉,卫年自然能听得出来,要说在这齐岭市,他唯一惧怕的也就只有成泽傲,若不能让他心里消气,只怕还等不到他抓住成华祥的罪证,就被眼前这小子给灭了。
所以,他才会先找成泽傲,就是想让他心里消气。
“我知道,连小姐那儿肯定是要道歉的,只是那两个不争气的家伙现在还躺在病床上,估计若不是他们亲自道歉,连小姐也不会消气,所以,连小姐那儿还请您多多开导,等那两个小子一好,我就让他们亲自过来给连小姐赔罪,您看这事……”
成泽傲哼了一声,态度肆意张狂,卫年虽然生气,但也只能陪笑,这个时候还是不要拨老虎毛为妙。
“卫局客气,那我回去好好劝劝她,说起来这件事也不能完全怪卫少爷……”
卫年见好就收,哪敢真说自己儿子没错?他赶紧站起来说,“泽少太客气了,说来说去这事还要怪那两个臭小子,跟连小姐无关。那这件事先这样说了,我知道您日理万机,就不打扰了,咱们改日再聊。”
说完这些,他便向门口走去,眼角的余光忍不住瞥了一眼正中央的那幅古画,顿觉剌眼无比,就好像鬼魅般的嘲笑,气的他脸都绿了。
成泽傲象征性地把人送到门口,随后便折回了办公室,看了一眼那幅古画,别有深意地勾了勾嘴唇。
卫年离开后,左想右想,还是觉得这件事做的有点太草率,于是他决定去珠宝店买个手饰之类的东西送给朝阳,全当是赔罪之礼。在服务员的指引下,他挑了一条铂金项链,底下的玉坠是上呈翡翠雕琢的花型,一看就价值不菲。
他想了想,自己刚从傲世集团出来,若再回去就显得他很没面子,成泽傲那小子不定会怎么想他,于是他决定找杨常青,他知道杨常青和朝阳之间的关系,再说,杨常青也是有求于他,所以找他可能会更合适。
于是他拨通了杨常青的号码,很诧异的是老杨的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卫年皱着眉头,心里大约已经猜到了点什么,难道杨云和杨常青找他的这件事被人发现了?不然为什么杨常青的态度会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老杨,我就是有个东西让你替我转交给连小姐,她现在在学校,我不方便去,所以就想麻烦你一下。”
人家都这样说了,老杨一时没办法,也只能答应他。所以,晚上放学后,朝阳去了福满楼,老杨把东西递给她的时候,她吓了一跳。
老杨把原委说了一遍,她才这收下,然后聊了一会儿就回了怡景苑。
成泽傲今天回来的出奇的早,刘妈做好饭后已经离开,此时偌大的客厅内就只有他们两人。
朝阳把卫年送的东西丢掉他面前,说,“看看,卫年送的。”
成泽傲打开,挑着眉笑道,“好大的手笔,还真是下了血本了。”
男人的眼光是何等精睿,自然知道这东西的价值,看来卫年这次是真打算破釜沉舟了。他当然不会想当然的以为卫年是出于惧怕才这样做,而是这个老家伙在给自己争取时间。
“来,哥给你戴上试试。”
朝阳坚决不上当,躲开男人伸过来的大手,捂着肚子说,“饿了,先吃饭。”
成泽傲却嗤笑一声,说,“哥也饿了,但是得先吃你。”
话音刚落,朝阳只觉得头顶一黑,整个身体突然悬空被男人打横抱起来,她有些头晕脑眩,两手不得不紧紧抱住他的脖子,以防万一掉下来。
待视线清晰一点,入目的是男人那张似笑非笑的脸,以及精亮的眸子,里面隐忍的欲*,让她瞬间就读懂了他内心的渴望。
成泽傲看着面前这张既妖又媚的脸,忍不住吻上了她的粉唇,她的唇是饱满而有光泽的,让人很想一亲芳泽,想到这里,他的心又有些怒火,因为这样妖娆的她不仅能勾到自己,还能勾到别人,就像卫超那小子,不就拜倒在了她的石榴裙下了吗?
男人的吻变成惩罚式的嘶咬,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在她身上烙下专属于自己的痕迹。他甚至自私的想,如果咬坏了这张嘴,看以后谁还敢对她心存幻想。
这么想着,他不由地加重了几分力道,朝阳吃痛,顿时唔唔地叫起来,只是话音全被堵在喉咙里,根本发不出声来。
成泽傲将她放在床上,高大健硕的身体也随之压了下来,朝阳这才得空,秀眉微微皱着,骂了一句,“你疯了!”
男人却嘻皮笑脸地撑在她两侧,居高临下地说道,“昨天我怎么说来着?让你早点回家,结果你做什么了?竟然敢跟别的男人出去鬼混,要是没那三脚猫的功夫,你以为你还能安安全全的回来?嗯?”
朝阳有点气结,她知道自己能对付的了他们,所以才敢跟去的,怎么到他嘴里就成鬼混了?
“我这不是平安回来了吗?还教训了那两个小子,你该高兴才是啊?”
“高兴?老子一点都不高兴,卫超那小子对你的心思别以为我看不出来,哪天老子非让人做了他不可!敢打老子女人的主意,我看他是活腻了!”
“那这事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没有错,你干吗咬我?”她简直无语了,这个男人也太恶劣了吧。
成泽傲笑了笑,理所当然地哼道,“当然跟你有关系!谁让你长成这样的?”
这张脸确实是勾人的,男人隐忍的欲*再一次被挑拨起来,他狠狠地咬着她的下巴,声音沙哑地说道,“给我记住了,以后不许对别的男人留情!”
朝阳两眼望天花板,这留情是啥意思?是嫌她对卫超打的太轻?手下留情了?晕!
这次成泽傲没有委屈自己,狠狠地要了她一次,弄的她浑身酸痛不已。情事散尽,满屋子都充斥着糜烂的气息,她望着窗外的月色,深知现在已经进入深夜。
男人霸道地圈住她的腰,声音呢喃地说道,“饿了吗?”
刘妈做好的饭菜肯定早就凉透了,她原本是饿的,但经过刚才的一翻折腾,早就饿过了头,现在已经不再那么饿了,所以她摇了摇头。
成泽傲忽然翻身压在她身上,笑容满面地说道,“这意思是再来一次?”
她赶紧投降,“饿了,还是起来吃饭吧。”
“等着,我让人送过来。”
男人说完便伸手找电话,刚准备拨号,就被她一把夺了下来,“你想让所有人都来看笑话啊?”
“怕什么,要不是因为你没到结婚年龄,我早去把结婚证办来,就贴在门上,让所有人都看看。”
“神经病。”朝阳翻了个白眼,嘴角却扬着笑,她翻身下床,身上围着条毛毯,虽然两人已经那样了,但是她还是无法当着他的面儿赤果着。
在浴室冲了热水澡,换了身干净的家居服,她决定把桌上的菜放进微波炉转一下,总比让他那些手下送过来要强。等这些工序都做好以后,成泽傲大摇大摆地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边走出来,身上松松垮垮地套了一件黑色裕袍,一脸嫌弃地看着桌上的剩菜。
这个男人,不是一般的挑!
“真要吃这个啊!”他明显是不乐意的,但经过刚才的运动,感觉明显耗费了不少的体力,此刻是真有点饿了。
男人甩掉手中的毛巾,不得不在她无声无息的抗议中坐下来,现在有的吃就不错了,总比饿着强不是?
期末考试结束,终于迎来了寒假的短暂休息,北郊穹隆山山体‘发光’一事被刊载在报纸上之后,一时间深更半夜去穹隆山观赏夜景的年轻情侣多了起来,山体上的装饰灯依然保留着,五彩缤纷的色彩交替变幻,隐隐约约将环山公路照亮,这样的夜色美景,似乎更加适合情侣们之间的互动。
报纸上说此杰作出于一名富商之手,当然,成泽傲不想公开此事,新闻周刊是必然不敢曝光的。
卫年看着这则新闻,沉稳的老脸上染起一抹阴沉的笑来,看来,这个丫头在他心中的份量,不是一般的重。他越发觉得那件东西是送对了,否则凭姓成的那小子的脾气,一准得闹到他落马为止。
这样想着,浓眉在不知不觉中皱起,他该加快脚步了。
卫超和陈子魁经过一段时间的休养后,身体逐渐恢复,卫年事先警告过他们,不许将这件事声张出去,因此,陈子魁远在京城的父母并不知道儿子受伤一事,否则,必定闹到齐岭市,到时候只怕他刚刚平息的风波,会再度被挑起来。
成泽傲有多难对付,经过这段时间的较量,他心里明镜似的,若他只是个干干净净的商人也就罢了,只要他随便找个什么借口,绝对会让他吃一辈子牢饭。但这只是假如,然而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