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别说不可能,最近几天,杨梅对胡蝶鼻子不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几次当着我们的面训她呢!”
“有这事?”一想到那个画面,景昕就觉得浑身舒坦。
“你都不知道看她被训的眼睛红红的时候,那叫一个解气!”苏米终于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我那天给总监送资料的时候听说会所那案子,客户中意你的设计草图。如果总监让你回来,你别别扭,该回来就回来,这可是一次成名的好机会,还有一大笔奖金。”
景昕很是意外,目光落在手中的一沓东西上,就算是中意她也不会回去了。就当是天意弄人,给了她机会又收了回去。
正好在外面,景昕应下杨梅的邀约,但是拒绝了她回去的请求,杨梅不是一个胡搅蛮缠的人,有了客户的肯定,杨梅自知错怪了景昕。
“对不起,是我不该听信胡蝶的话,冤枉了你,最近有什么打算?”
“我明天去远洋上班。”景昕没有瞒着杨梅。
“远洋不错,好好干。我会向客户传达你已经去了远洋的事情,如果他有意向可以把案子交给远洋。”
“总监这······”
“不用谢我,这本来就是你的劳动成果,是我白白错失可以加薪升职的机会。你还年轻,前途肯定比我好。”
杨梅一席话让景昕对她为数不多的怨消失殆尽,景昕一向不喝酒,今天却很想喝一杯。
“你姐姐叫景然是吧,周末我出去办事的时候,刚好见到胡蝶跟她在一起,两人挺亲密的。”
话不用点名,景昕已明白总监话中的意思,因酒精染上薄红的脸又红了红,仰脖把酒倒进口中,用力擦了下嘴巴。
景然啊景然,我到底跟你有什么仇,什么怨,你要毁我生活,坏我工作。
心情不好,景昕喝的有些多,出饭店时,脚步虚浮,杨梅本要送她回去,忽然接到电话,她的孩子在学校课外活动的时候摔着了。
景昕催促她赶快过去,她站在路边打车,阳光一晒,头更晕,景昕用力的按着太阳穴。
“哎,停车,停车,那不是我妹妹吗?”
坐在红色宝马车副驾驶座上的景然目光落在脸色红透的景昕脸上,景昕身子正微微晃动,一看就是酒喝多了。
“是你妹妹又怎么了,现在见到她,我就恨不得撞死她。”鲁馨雅握紧方向盘,眼中恨意外溢,并未停车。
景然笑弯了眼,靠近她耳朵小声嘀咕几句。
“她是你妹妹,你还真能狠下心。”鲁馨雅瞥了她一眼,在前方路口掉头。
“人除了自己,对谁都狠的下心。”
闻言,鲁馨雅嘴角轻勾,眼睛微眯,恨被狠厉代替,车子在景昕不远处停下。
景然下车,拦了辆出租车坐了进去,几分钟后下车,在路边又拦了辆出租车,让他跟上那辆在景昕身边停下的出粗车。
鲁馨雅见景昕上车,给景然打了个电话,才再次调转车头,驱车离开。
第62章 你是不是你妈亲生的?
脑袋晕沉,景昕报上地址,打开车窗,依靠在后座椅上。闭眼小眯一会。
司机透过后视镜扫了景昕眼后在前方路口向右变道。感觉不对,景昕睁开迷蒙的眼睛,看向外面。
“师傅,去市中心学区房不是走这条路。”
“刚才广播说嘉兴路那边堵了,我带着你绕过去。放心,不会远多少,不多收你钱。”
司机憨态可掬,面相是个老实人,景昕也没有多想。沉重的眼皮再次合上。
车子平稳,车中不冷不热,景昕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再次睁眼时,天已经暗了下来,脑袋疼痛的厉害,景昕用力拍了几下。
突然,她注意到裸露在外面的胳膊,酒意瞬间消退一干二净,思绪回笼。她只记得最后画面是在出租车中。
急切掀开被子,身上只穿着薄薄的低胸性感睡衣,身下洒满娇艳的玫瑰花瓣,景昕整个人如遭电击,动了动身子,没有察觉不适才稍安心。裹着被子,拍开灯,查看身在何处。
金黄的墙壁与暖灯连成一体,暧昧奢靡,无论是床。沙发,还是柜子都比酒店的要精致讲究,墙壁上还挂着幅半裸的女人画像。
景昕是装饰设计师。自然知道一般拥有这样装修风格摆设是顶级会所!脸色一白,紧抓着被子跳下床,打开衣柜,寻找衣服。让她失望的是,橱子中除了几套情绪内衣,连浴袍都没有。
想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景昕紧张的吞咽口唾沫,扔掉被子,扯过床单围在身上,用力的拧着门把手。
房门未动,景昕焦急的拍着门,询问有人吗?
一声开锁的啪嗒声传来,景昕连大气都不敢喘,在门开的那一刻,如受惊的兔子般,弹跳在门后。
只见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浑身酒气一摇一晃走了进来,喝的太高,眯成一条缝的小眼睛没有看到躲在门后的景昕,一把甩上门,直奔那张放着凌乱不堪的大床。
景昕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蹑手蹑脚拉开门向外逃去。
胖男人察觉床上不对劲,回身刚好见到景昕,叫了声站住,已经一脚踏出房门的景昕,哪还会听他的,没命似的向外跑去。
晚上八点多,正是会所刚开始聚人,热闹的时间,走道中人不少,景昕裹着床单,赤着脚奔跑在一群穿戴讲究的人中间,绝对算是个异类。常在这里混迹的人,一看就明白是出来做交易的女人临阵脱逃。
他们闲来无事,正好逗弄逗弄。身穿一身白色休闲装的男人率先拦住景昕的去路,手欲扣住景昕的下巴,景昕向后退了两步躲开,不打算理他,欲从他的身边绕过。
“小妹妹这长相挺水灵,第一次来这里吧,陪哥哥喝几杯怎么样?”
语落,再次挡在景昕面前,掏出钱夹很大爷的掏出几张百元大钞,对景昕勾勾手,“只喝一杯这些都是你的了,怎么样?”
“抱歉,我不是这里的陪酒小姐。”
身边围了些看热闹的人,景昕向左走,左边有人把她推回来,向右走,拦的死死的,景昕恼怒,“让开!”
“穆二少,人家是嫌你开价少呢,看她这个扭捏样就是个处,你再加加码,搞定她,今天晚上爽死你!”
一阵哄笑声响起,景昕用力吞咽几口唾沫,手心中全部都是汗水。此时她有些乱了阵脚,不知道要怎样逃出困境。
“有脾气,这些够不够?”被唤做二少的男人又从皮夹中掏出几张钞票,对着景昕扬了扬,“还不行啊,让我满意,你自己开价这样总行了吧,一回生二回熟,既然来了这里,就别装贞洁烈女了。”
穆二少向景昕靠了靠,胳膊欲搭在她的身上,从房间中追出来的胖男人挤进人群,从后面扯住景昕的胳膊,用力向后一拉。
“她今天晚上是我的女人,钱我都已经付了。”
浓烈的酒味混杂着汗味熏得景昕胃中难受,差点吐了出来。
“她是我看中的女人,凭你也敢跟我抢?”穆二少攥紧手中的钞票,脸上表情一冷,开始跟胖男人宣战。
“你看中的也得等我消费完了的。”
胖男人醉醺醺的,身子微微晃动着,攥着景昕的手,力道却一点都不含糊,景昕吃痛,用力挣着。
顶级会所能在这里消费的都是s市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们争夺的不是一个女人,而是面子问题。
“大家平常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不要为了一个女人伤了和气,二少不是一直中意雪琼吗,我给你叫去。”
会所经理闻讯赶来,安抚剑拔弩张的两人。
穆二少一听雪琼的名字就要走人,看热闹的也散去,胖男人拉着景昕向刚才房间走去。
想着被胖男人压在身下的画面,景昕眼中满是惊恐,喊了几声救命,长长的指甲用力的抓着他的手,胖男人吃痛,肥厚的手掌甩向景昕,穆二少算的上怜香惜玉的人,听到呼痛声停下步子,攥住胖男人的胳膊。
“打女人这事,在会所可是件没品的事,她不愿意跟你走,你还是乖乖把她让给我,你付了她多少钱,我双倍还给你。”
两人一人拉着景昕一条胳膊,景昕有种被撕裂的感觉,死命的拽着的床单要从身前拉开,她紧要贝齿,着急的眼泪在眼中打转,此时她悔青了肠子,不能喝酒,为什么还偏偏逞能,还在出租车上睡着了!景昕你就是只猪!
“你们放开我,我谁都不愿意跟去!”
刺啦一声,棉布被撕裂的声音传来,景昕身上一冷,她慌忙护住胸前,下一秒身上被罩上一件带着体温的外套,身子也被人抱起,她刚欲挣扎,问道熟悉的气息,她手紧紧抓着他的衣服,不自觉的将头埋了进去,眼泪在那一刻决堤。
“把他们带上去。”陆华年沉着脸看着怀中肩膀不断耸动的小女人,眼神森寒,脸色黑沉,浑身散发出一股冰冻三尺的寒意,抱着他阔步进了电梯。
与刚才的房间摆设的有些不同,陆华年直接把景昕塞进了洗手间,扔了件浴袍进去。
对于他的粗鲁,此时景昕却热泪盈眶,如果刚才不是他,她会羞愧的恨不得马上死去,抱着浴袍在门边站了一会,听到关门的声音,景昕才慢吞吞站在花洒底下。没脱睡衣,直接拧开花洒,冰冷的水洒落在她的身上,酒后后遗症的疼痛消减些。
怕陆华年回来景昕洗的很快,穿上浴袍在浴室自责数落自己。
陆华年很快回来,没有听到浴室有动静,过来敲了敲门。
“洗完了就出来。”
语气低沉不悦,他这般,景昕还是有些怕的,磨磨蹭蹭扯开门,低着头站在浴室前看着脚尖,闷闷道了声谢。
“就你这样,还能自己养好欧阳?”
房间开着暖灯,陆华年站在窗前,抽着烟,缓缓的升起的青烟在两人之间拉出一层薄纱,景昕看不到他此时脸上的表情,却能猜出他很愤怒。
“今日是我大意了。”景昕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今天因为感谢杨梅又加上景然的事情刺激,她一时没把持住,她很少这么冲动,这绝对是最后一次。
“商人大意,可能倾家荡产。警察大意,可能会丢了性命,你大意丢的是什么,景昕我以前觉得你蠢,没想到你会蠢到这种程度!”
陆华年用力碾灭烟蒂,凤眸冷意弥漫,景昕都能感觉一阵阵冷意像她这边蹿来,身子一动不动紧贴在磨砂玻璃窗上。
“我没想到现在的人心那么坏,以后不会了。”
陆华年气场太过强大,景昕不自觉像他下保证。
“你到现在还以为把你带进这里的人是那个司机吧。”陆华年气消了些,脸色和语气却没有多大改变,薄唇勾起嘲讽的弧度。
景昕不明所以的看着陆华年,她最后一个人见到的就是司机,把她带到这里的人不是他还能有谁?
陆华年要被她蠢哭了,手揣在口袋中才忍住过去要狠狠拍几下她脑袋的冲动,转过身背对着景昕。
“一个正常手续营运的司机,他敢干这样的勾当?你自己跟什么人有仇难道还不清楚?”
景昕蹙眉,跟她有仇的人还真不少,母亲,景然,胡蝶,鲁馨雅。
“酒店监控画面中有你姐姐进出这里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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