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娶你。”陆华年未抬头,牙齿轻轻咬了下她的下巴。
“要做就快点。”景昕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未动,紧闭眼睛,他要做的事情,就算是她再反抗他依旧会按照他的意思来,反正她在意的第一次没了,随他爱怎样就怎样。
如死尸的表现霎时让陆华年没了先前的兴致,阴郁的脸上风雨欲来,扳正她的脸,命令她睁开眼睛。
“陆华年你发什么疯!我躺在这里随你怎样,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心头的怒火再也也压不住,被他攥疼的手用力扯着正在摧残她脸的大手。
“你就那么不在乎跟要了你的是谁?”
语气如数九寒天的天气,卧室忽然飘雪,眼底卷起吞噬一切的风暴,他此时已怒极!
在乎!她当然在乎!倘若不在乎,那层膜能留到二十五岁?心中怒,脸上却是一脸无所谓,“反正又不是第一次,跟谁做都没差。”
黑眸中飓风又上升一级,埋头在她脖间啃噬着。
脖间疼痛一片,景昕紧要贝齿,紧拧双眉,手紧紧抓着身下的被子,默默承受着他给予的疼痛。无力感漫上心头,她无权无势,想着能肆无忌惮的活着,还得靠着他,她忍!
床头上手机铃声大作,陆华年的动作丝毫没有受到打扰。手机在景昕耳边,吵的她耳膜生疼,她随手拿起,屏幕上跳跃的是李航的名字,还有一条短信。
“先生,快结,会所出事了!”
景昕抬手推了推陆华年的肩膀,滑下接听把手机放在他的耳边。
“先生,会所用地出现问题,土地管理局找到会所,要求暂时停止施工。”
李航语气急切,事情挺严重。
“说清楚。”陆华年拿过手机起身打开衣橱。
“土地管理局说会所这片属于城建规划范围不准私人买卖,我们的合同不做数。”
“买下地皮时不是查过,没什么问题的吗?”
陆华年的语气冰冷一片,李航做事一向严谨,从不会出现这样不可忽视的纰漏。
“他们说是十年前下发的文件,由于资金为题,一直迟迟没有把这里的规划提上日程。我查的时候并没有听过关于这份文件的任何消息。”最初的焦急消失,冷静下来的李航语气满是肯定。
陆华年挂断电话嗤笑声,套上裤子,整理番,准备开门回身看向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好似熟睡的景昕,浓眉几不可见轻皱下。
折返回身,从衣橱中找出套衣服,掀开被子,亲自帮她穿着。
“你去处理你的事情。”
躺在床上静一静的景昕不知道陆华年又发哪门子神经。
“我怕你饿死。”陆华年动作很快,三下五除二帮她穿好,出去拿出一双平底鞋放在她的脚边。忽然,觉得哪里不对,“这双鞋你买的?真丑!”
“谁说丑,我觉得鲁辰砚的眼光挺好,好看又舒适。”景昕不明所以低头看去,觉得这双鞋有些眼熟,想起是那天她鞋子用来当成攻击刘一男的武器给丢了,鲁辰砚回去的路上帮她买的。奇怪,它应该在学区别墅才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闻言,陆华年本就阴沉的脸色,岂止能用难看来形容,二话不说脱掉鞋子,手一扬,鞋子两道完美的抛物线诉说着它们从出厂到被人抛弃的短暂历程。
陆华年拿过不远处的特大号拖鞋套在她的脚上,拽着她向外走去。
“喂,我没刷牙洗脸的。”她就算是平常不化妆也不会邋遢蓬头垢面的出去见人。
急于去会所的陆华年依旧阔步前行,景昕被迫跟上。还别说,脚经过昨天晚上他的处理,除了走路时还会隐隐的痛着,没有多大的感觉。
陆华年把她塞进车中,车子极速驶出别墅。景昕一路上,对着反光镜看着她的脸,陆华年关上车场,挡住她的视线,从储物格中拿出包湿纸,塞在她的怀中,“除了嘴角的口水痕迹,还是能见人的。”
习惯跟他这般相处模式,景昕也懒得去瞪他表达心中的不满,纷纷的掏出纸巾,擦着嘴角。
寻思着如果土地管理局禁止会所再继续施工,会所搁浅,陆华年得损失多少,他能赔的起吗?倘若他倾家荡产,她刚攀上的树就倒了,她会不会很容易就被鲁馨雅给捏死。
正在开车的陆华年回头扫了眼景昕不断变换表情的小脸,“想着另攀别人?”
陆华年特意咬重别人两个字。景昕听出话语中的别人指的是鲁辰砚,“我跟他属于萍水之交,没你想的那么龌龊。”
“你不收我的钱和礼物,只要了一双鞋,他也送了一双鞋。同样的一双鞋关系,你能陪我上床,同样也能陪他。”
“你说的挺对。你是开会所的,更应该清楚,现在的很多女孩子在会所中赚了钱,洗白后依旧能嫁人生子。我比她们要强,只要陪一个男人就能保证我安全,我为什么傻傻的不答应。”
景昕怒极反笑,笑的那叫一个春花灿烂,花枝招展。她的笑在他的眼中是那么的刺眼,陆华年握紧方向盘,轻点下刹车,手机再次响起,陆华年猛踩油门,逐渐降低速度的车子,再次提速,晃得景昕身子向前栽了栽。夹亚尽血。
“想死的话,你可以尽管去找他。”
低沉的话语中满是警告,景昕闭上眼睛靠在窗户上,对他的低智商嗤之以鼻,鲁辰砚是鲁馨雅的弟弟,与她却非亲非故,胳膊肘向外拐的几率小到火星撞地球。
蓦地景昕睁眸,双眉紧紧拧成两条难看的蚯蚓盯着陆华年的侧颜,“陆华年你是双性恋?还是单纯为了欧阳可以忍受内心的厌恶要了一个女人?”
如果是后者,陆华年你还真是二十四孝老爹,为了儿子可以无底线,无原则的干任何事!
陆华年抿唇未答,利眸一寸寸刮过景昕未施粉黛的小脸,尽心无所谓耸肩,不管是哪样,对她来说都不是好事。身能失,心不能丢。
“帮我查一下景然的去向。”景然离开时的笑总让她有种脊背发凉的感觉。
“她之前跟唐叙提分手,唐叙没答应,想了各种办法折磨她,还带她去了地下趴会。那里的人很多都有特殊癖好,她身上留下很多大大小小的伤痕,这次出国应该是为了摆脱唐叙的纠缠,”
闻言,景昕情绪复杂,现在的唐叙完全跟她记忆中的不是一个人,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是景然害得,还是他自己的放纵,差不多一半一半吧。
“还在惋惜没有嫁给他?”陆华年轻哼声,“就冲欧阳让你没嫁成这个人渣,你也得对他好。”
“我觉得最应该谢的是我姐姐景然。”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景昕对于景然把孩子带到婚礼上有了不同的看法,总体来说好坏参半。
会所,施工的声音消失,工人正呈各种姿态或站或坐或蹲或躺在会所的各个地方,见到陆华年他们还是很自觉的站起来。
“陆先生你看是不是先让工人回去?”装修公司负责人汪莲奇迎上来,工人多,一天的工资都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先等等。”
陆华年没有多说,阔步直奔二楼临时办公室。
办公室沙发上,椅子上坐满人,陆航正在帮他们添茶,有几个人脸上已经明显露出不耐。
“你们老板什么时候来?不然这样,等他来了,让他去土地管理局一趟。”
“你们再稍等下,先生已经向这边赶来。”李航脸上一直挂着招牌式的笑容,谁知道等他们去找的时候,这些人在哪,工期不能一拖再拖。
“不好意思,久等了,辛苦各位跑这一趟,李助理招待不周的地方不要在意。”
声音低沉,没有祸事找上门焦急,也没有跟工商局的人握手套近乎,带着景昕在办公说前坐下,让李航去找个椅子。
“会所原来陆家的产业。”带头的阮向槐五六十岁的年纪,见惯大风大浪,没有任何讶异,其他一些人倒是没他那么镇定。
“高抬我了,我是别人干活而已。我要看一下你们下发的文件。”
阮向槐的助理把文件递过,陆华年目光下移,最后落在他们日期上面。
“规划十年没有实施,等同于浪费十年的大好资源。”陆华年把文件放在一边,依靠在大班椅上,平静的凤眸看向阮向槐,“你们为什么不在我动工初期来找我?”
“当时我们接到举报后,觉得这块地闲着也是闲着,就没有及时处理。现在找来的原因是因为我们已经有启动建设这里的资金。”
“你们话说的简单,我的损失谁负责?”
陆华年眸子危险眯起,淡漠的声音散发出无法忽视的压迫感。
“根据文件上规定,这里的土地不许私自买卖,你的损失应当由自己承担。”阮向槐低头端起茶,轻吹下上面漂浮的茶叶。
“呵呵······”低低沉沉的小声在办公室中回荡着,“既然下发文件,为什么没从这些土地持有者那里把土地买过去?还是说这份文件只在内部发了,根本就没有下发到个人?我签合同的时候,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这份文件的存在,这是你们工作上的疏忽,损失却要由我们承担,是不是有些不合适。”
“我们有把消息扩散,可能是相隔十年太长,他们忘记了。我们今天来不是追究是谁的责任,是告知停止施工,把你们的东西收拾走,希望你们能为s市的发展考虑,把个人私利先放在一边。”
“你的话严重了,s市的发展有你们就够了,我人单力薄贡献不上什么。既然你们态度这般强硬,我也只能跟你们法庭见,我相信在现今的法治社会,他们应该不会有所偏袒。”
“那是,随便你怎么折腾,只要有这份文件在,你是打不赢官司的,我劝你还是白费力气了。”
陆华年脸上表情无异,示意李航送客。
“先生接下来怎么办?”
“查这份文件。”
李航会意,他刚才特意让人去查了下,没人记得有这么一份文件,这其中一定有猫腻。
“民不与官斗,你有几分把握?”
一直安静坐在旁边的景昕看着他好似丝毫都不担心,好奇问道。
“你对我有几分?”陆华年不答反问。
“半分都没有。”景昕实话实说,叹息声,她尽心尽力设计的设计稿估计是白瞎了。
陆华年垂下眼睑,手在腿上轻敲几下,“吃饭。”
第84章 他是那晚的男人!
景昕不知道他是太过自信,还是太有钱才不怕会所的投资打水漂,若有所跟在他身后。t
陆华年吩咐阮向槐让工人先回去,必须保证随叫随到。没询问景昕的意见。陆华年直接带她去陆欧阳帮她带馅饼的地方,的确如陆欧阳说的那般,就算是已经过了早上吃饭的点,人也是很多。陆华年让她在座位上等着,他去排队取食物。
用湿巾擦过的脸经风一吹有种干巴巴的感觉,景昕把手放在脸颊上揉搓着。某天早上的事情闯进脑海,天气晴朗,她耳边却响起一声闷雷,炸的她脑中只留下一件足以让她淡定不了的事情,她没有做事后补救措施。
倘若一次中标,这个不知道姓谁名谁的人的孩子。她是留,还是流?
陆华年把碟子向她面前推了推,磁碟冰冷的触感扯回景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