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艾叶压根没想到她一走竟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缓了缓,当即过去望着窦雅采道,“小姐!小王爷他还小啊,他不明白你可以跟他说明白呀,你是他亲娘啊,跟他置什么气呢?小王爷就这么跑出去,冻坏了小姐难道你不心疼的吗?你还在这里坐着,你怎么不去追呢?”
窦雅采抬眸,定定的望着艾叶,抿唇不发一言。
艾叶实在是忍不住数落了一番,结果在看清窦雅采那红红的眼睛和衣襟上浅浅泪痕的时候,一怔,当即心里一酸:“小姐,你,你哭过啦?”
心里不由得一叹,小王爷也不知说了什么,竟惹的小姐这般伤心呢,小姐这是伤心了,才不肯去追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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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厚子多,其味尤美
肉厚子多,其味尤美 窦雅采一抹眼睛,抹掉了残余的眼泪,不愿意再提起此事,只问道:“你跟桑枝说了么?她怎么说的?”
艾叶见窦雅采不肯再提起那事,也只得答道:“我依着小姐的吩咐回了瑞王府,悄悄打探了一番,瑞王府静悄悄的,王爷没回去,吴氏和金氏院子里都是黑黢黢的,估计也都睡了,我就直接去找了桑夫人,桑夫人倒是还未睡,我把事情跟桑夫人一说,桑夫人一口就应下了,说是让小姐放心,初三巳时出门,就在城西观音庙等着小姐。”
桑枝这一句放心,总算是治愈了窦雅采忧伤的心灵,夏侯沅出了乱子,还好桑枝答应了她,到了那天,她总还是可以走的,这样一来,她也就放心多了。
艾叶说完,见自家小姐像是松了一口气的模样,她嘴唇翕动了好几下,几番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小姐既然打算要走,那我也没有什么可说的,只是小王爷不愿意走,小姐自然也是不会强迫小王爷的,而桑夫人并不知道小王爷不走,到时候该如何计划呢?”
夏侯沅不走,对这个计划的影响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是也确实会影响整个计划的进行的,艾叶这么问,也确在情理之中,只是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她这么问,是在她的心底深处,多么希望窦雅采知难而退,然后叹一声,我不走了啊……
但是,这基本是艾叶的幻想,窦雅采是绝不会这样说的。
果不其然,窦雅采听了艾叶的话,只想了片刻,便道:“索性那一日是到了观音庙才决定的,这还有一两天呢,先就这么着吧,等到了那一日去了再说。”
艾叶听了,点头应了一声,便过来替窦雅采收拾了床铺,轻声道:“再没过一会儿就要天亮了,小姐就先眯一会儿吧,小王爷在二小姐那里,想来也是没有什么大碍的,等小王爷想通了就好了,小姐别太忧心就是了。”
这个节骨眼上,再把两个人强凑在一起也是无用,只能让二人各自先平静一下,只是艾叶觉得,这年节下的就闹了别扭,着实是不好,只是小王爷的性子跟王爷一个样,虽然聪明伶俐,但是内里也冷清的很,又跟自家小姐一样是个倔强的性子,所以这俩人要是闹了别扭,旁人是根本劝不动的,艾叶也只得安慰了窦雅采几句,只盼着时间过去,好能冲淡一切的不愉快。
“嗯,我困了,歇会儿。”
窦雅采低低应了一声,今儿从早到晚一直忙到现在都没有休息过,早上很早就起来梳妆打扮准备晚上的宴席,也不过歇了一个时辰而已,晚上便进了宫,她觉得在宁寿宫里,除了冬梅就是她最忙了,旁人都只是坐着看戏罢了,她又得演戏又得看戏,实在是累的够呛,这会儿离天亮也不过一个时辰了,大年初一更是忙,她要是再不休息,只怕就没得时间休息了。
窦雅采这话刚说完,刚靠在榻上,合了眼,竟直接睡着了。
艾叶瞧了窦雅采一眼,忙替她盖上锦被,掖好被角,眸中划过一丝心疼,小姐还是活的太认真了些,认真生活的人都辛苦,偏偏也是那样的神采飞扬……15365388
艾叶望着窦雅采的睡颜,胡思乱想了一会儿,然后也渐渐靠着床榻边睡过去了。
窦雅采这一歇就歇到了晌午之后,再次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外头安静的有些异常,睡眼惺忪的坐起来,靠在床柱上,有些怔怔的,夜里不睡,白天不醒,睡再多也是没用的,她这会儿只觉得眼睛酸涩的睁不开,腰酸背疼的很,呆坐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屋中空无一人,窦雅采倒是有些纳闷,今儿不是大年初一么?怎的外头这么安静?没有人放爆竹了?
她这里正想着呢,艾叶正巧挑帘进来了,一见她醒了,便笑道:“小姐醒了?正好我也是来叫小姐起来的呢,这会儿都快申时了,小姐要是还想睡,也得起来吃点东西再睡吧,正好我端了热水和吃食来呢!”
窦雅采揉揉眼睛,下床洗漱:“怎么外头这么安静,没人来给爹拜年么?”
艾叶听了这话,失笑道:“小姐,这会儿都申时了,该来拜年的人一大清早就来拜过了,谁晌午后还来拜年呀?小姐一大早上睡的香沉的很,我估摸着那是打雷都哄不醒的,更别提外头的爆竹声了,早在小姐香梦沉酣的时候,拜年的早就来过了也走了,就算是这会儿有人来,老爷也不在家呢!”
“爹不在家?”
窦雅采洗漱完毕,这才觉得整个人神清气爽的,见艾叶端来的清粥小菜正合她的胃口,而且还是温热的,她便拿着汤匙吃起来,听见艾叶的话又是一愣,手一顿,问道,“这大年初一的,爹上哪儿去了?”
艾叶抿唇笑道:“老爷说小姐难得回来,这会儿正是冬天,柳岸长街后头那里有一片池塘,安静的很,还少有人知道,这会儿正是冬天,也没什么人往那里去,他左右闲着也是无事,等着人来拜年也是无趣的很,也是为了躲开这些繁文缛节似的东西,便扛着鱼竿去那池塘给小姐钓鱼去了,说是晚上做红烧鱼块儿给小姐吃,左右冬天的鱼也饿,没得吃食,正好能钓上来。”
柳岸长街后头的那片池塘,窦雅采倒是不陌生的,窦泓韬从前就爱去那里钓鱼,只是从前在宫里听差,空闲的时候不多,所以也不能常常去,她以前跟窦泓韬去过几次,只觉得无趣的紧,倒是那边的空气很是清新,而且人少,安静的很,但是要说她印象最深刻的,还是那池塘里冬日钓上来的鲫鱼,肉厚子多,其味尤美,实在是好吃的不得了。
艾叶见窦雅采眼冒亮光,便知道她是喜欢的,又见她将那清粥小菜也吃的差不多了,便笑道:“小姐也许久没去柳岸长街那里的池塘瞧瞧了么?如今下了雪,那里肯定好看的很,小姐在屋子里睡了一天了,之前也是一直在王府里闷着,不如趁着这时候出去散散步也好,老爷是一个人去钓鱼的,但是若他看见小姐去了,定然会高兴的!”
艾叶倒是没有什么私心想法,她只是想着昨夜小姐是不开心的,这会儿能出去转转,视野开阔些,或许能开心一些的。
窦雅采却觉得这个提议不错,以前老是觉得钓鱼忒无趣了,一点意思都没有,这会儿倒是很想去池塘边坐着,静静的看看雪,或是跟爹说说话也是好的,遂把吃完了的碗筷一推,望着艾叶抿唇笑道:“我换了衣裳就去,你也不必跟着了,这里离柳岸长街也不算很远,让府里的马车送我过去,一会儿我再跟爹走回来就行了。”
艾叶点点头应了,既然外头在下雪,她也就没有再穿长裙了,换了请便的袄裙,脚蹬一双小鹿皮靴子,将披风的兜帽带上,拢着袖筒抱着手炉打着黄油纸伞便准备出门。
她刚走到门口,忽而想起一事来,转身问道:“沅儿还跟芙儿在一起?”
艾叶想笑,但是到底还是忍住了:“小王爷还在二小姐屋里,外头下雪,二小姐懒怠出来,我去找伺候二小姐的半夏问过,半夏说二小姐在给小王爷讲故事听,两个人玩的挺好的。”雅采么愿打。
“嗯。”
窦雅采脸色未变,听完后只淡淡应了一声,便挑帘自个儿出了屋子。
她乍然从暖烘烘的屋中/出来,还有些不大适应外头这风雪满天的寒冷,稍稍站了一会儿,直到稍稍觉得不那么冷了,她才冒着落雪慢慢的往院外走去,门口早有马车在等着她了,她提着披风,一脚踏上矮凳,进了马车,车帘落下,隔绝了外头的满天飞雪,坐稳之后,车夫一扬马鞭,吆喝一声,绑了稻草的马儿便轻轻的小跑起来,雪地难行,马车的速度也不过比步行快些罢了,但是好歹能遮挡这刺骨的风雪。
窦雅采坐的马车刚拐过街角,那边便有一辆云顶黑盖低调华丽四匹黑黝黝的骏马拉的马车稳稳的停在窦府门口。
门口窝着的小厮一见这马车,愣了一下,随即被守门的李老头扯了一下:“兔崽子!还愣着做什么?这是瑞王府的马车,这来的是瑞王爷啊!还不快些进去通知夫人,叫人出来迎着啊!”
那小厮一听,忙飞奔进了府中去通知陈氏去了,这边李老头忙带着剩下的人去那马车边给里头的人请安。
夏侯懿虽是异姓王,但是当年册封的圣旨上说的很清楚,位同亲王,所以,皇室真正的亲王不在时,他也是可以受跪迎之礼的。
“小人等给瑞王爷请安,瑞王爷吉祥。”
车帘被一只修长的手挑起,那双大手骨节分明,手上的玉扳指在雪色中耀眼的很,紧接着,李老头等人便听见车内的人低沉了声道:“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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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婿见过岳丈大人
小婿见过岳丈大人 窦雅采瞧见外头碎雪纷纷而落,街上的人不多,能看到的人,脸上都带着笑意,即便是漫天风雪,京城各处都还是喜气洋洋的景象,这也算是一年中最清闲的日子了吧?大家都忙着回家团聚过节,繁忙而行色匆匆的过往不可追,如今却正是可以节奏慢下来的时候……
自然这种欢乐祥和的气氛,也感染了坐在马车里的窦雅采,她本就觉得坐在马车里气闷的很,这会儿看见人家自由自在的走在雪花里,实在是羡慕的不行,她起先决定坐马车是因为睡的昏昏沉沉的怕摔在雪里,这会儿已经完全清醒过来了,便想着自己走过去。
一念及此,她便出言叫停了马车,下来一看,正巧马车就停在柳岸长街的街口,还走一刻钟便能到了那后头的河塘边,窦雅采便拢着袖筒索性收了画着雨后新荷的黄油纸伞,三言两语打发了车夫回去,她便自己一个人往那河塘走去。
这会儿正是晌午之后,天上飘下碎雪,天地连成一线,皆是莹白清冽,窦雅采本就爱极了这雪景,可是她这会儿也不敢一直盯着那些雪看,生怕看久了又得了雪盲症,索性专挑那道旁种着的万年青看,松树万年长青,松针上虽积满了雪,但是总有一点老绿透了出来,白中一点绿,也算是让人看了心旷神怡的。
从这边街口到那河塘边,就是一条铺了小石子的笔直小径而已,小径边种着的都是万年青,松树一年四季常绿,倒也是一道风景,这会儿小径上空无一人,适逢年节又是大雪天,自然没人有那闲工夫穿堂过径去那河塘边垂钓,所以窦雅采干脆闭了眼睛慢慢的在小径上走,脚踩积雪,听着那雪被踩实了的咯吱咯吱声,心里头慢慢衍生出了高兴。
她记得窦泓韬曾经跟她提起过,这个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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