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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择夫- 第16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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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冰山转身的时候,却不经意间发现了脚下一块碎布,那块布半埋半掩地迎着寒风飘扬,冰山将那碎布闻了闻,眸子唰地就变了颜色。

难道说。。。。。。蓝月掉下了悬崖?心口一阵绞痛,却见一丛黑衣人从天而降,他们与冰山过了几招,不过并没有杀死他的意思。

为首的黑衣人做了一个停止的动作,不过却来不及了,冰山的剑像旋风一般刺入那黑衣人的胳膊,只见那人的胳膊被削断,露出森白的骨头截面,血红的肌肉绕着骨头一圈,却只靠着一块皮肉连接着身体,此时正耷拉在肩膀上,看起来特别恐怖。

其他人看首领受了伤,全都退后数十步。那断掉胳膊的黑衣人忍着剧痛将耷拉在肩膀上的那只胳膊切断,不过他却连一声呻吟都为发出。

那受伤的黑衣人从怀中掏出一张白纸,他捂着流血的胳膊艰难道:“主人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冰山用剑刃将那折叠得整整齐齐的白纸挑了过来,指尖捻住两侧,利落地将白纸伸展开来,一张栩栩如生的女子面庞便在那白纸上呈现开来。

“若你想收她的全尸,就来沈王府吧。”那黑衣人咬着牙说完,眨眼间便隐没在那白色的天地间。

万物萧萧,耳边唯有寒风吹过,帷帽下方的墨珠随风飘动,一张陌生的脸庞若隐若现。冰山将那碎布连同画像一同收进怀中,他的身影一深一浅,一浓一淡,眨眼间便没了影踪。

夜晚带着神秘降临,星辰、月光相互交映,让这原本凄冷的黑暗更加彻骨,寒风掠动着浮影,枯枝发出呜呜的哀鸣,它的影子落在纸窗上,透露出一种说不出的诡异。

沈王爷托着一杯美酒,他的手指修长而美丽,虽是带着一丝男子的阳刚,却出落得比美人柔荑还要好看。

沈王爷原是皇上二弟的独生子,即为当今灵兹国唯一皇弟的唯一儿子,名为沈湛,虽然皇位争夺、宫廷诡谲与他没有多大干系,不过他却是太子与各个王爷争相笼络的人物。

不过沈湛对时政不感兴趣,却唯独对女人感兴趣,所以想要拉拢他的人都向他献出绝世美人以及稀世美玉。尽管女人很多,不过在沈王府却是只进不出,这里就像一个*膨胀的黑洞,没有出口,只有入口。尽管收纳了不少美女,不过却不知道她们都去往了何方,虽然不少人猜测,不过却是众说纷纭,没人了解事情的真相,也只能把它当做茶余饭后的消遣罢了。

“禀王爷,她已经醒了。”来人垂着头,不敢直视面前咄咄逼人的男子。

只是他一个目光便让人心胆俱碎,更遑论被他看一眼了。

沈湛悠悠地摇着杯中的美酒,上面飘着娇艳欲滴的花瓣,他仰头将美酒一饮而尽,唇角不经意间滑下一丝红色,却被他用舌尖舔了去。

他挥了挥手,表示了解,来人便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伴随着一声突兀的闭门声音,整个世界又恢复了平静,沈湛咀嚼着口中甜嫩的花瓣,眸中露出一抹痴迷,这世间,唯独花瓣是最美味的,它的口感比鲜血还要美味,它的颜色比美人的香肩还要迷人。

房中烛火通明,布置精细,蓝月揉了揉沉痛的太阳穴,她记得自己就要坠下悬崖,又是谁救了自己呢?

忽然脑中蹦出一张绝美脸庞,无影公子,哦不,是沈湛救了她,所有的繁缛细节全都记不清了,蓝月只记得那双温暖的大手稳稳地抓住了她,而她竟然产生了一种错觉,若救她的人是司徒绝。。。。。。

尽管这是天方夜谭,根本就不可能的事,不过每当蓝月深陷危机的时候,她第一个想到的人便是司徒绝,如若冰山并非司徒绝,而司徒绝真如师父所说那般毁灭了,那么她,又该如何?

难不成这一声都要守着心中的影子过活吗?蓝月默默地叹了一口气,辛酸、无奈、未知不停地纠缠着她,让她出现瞬间迷惘。

就在此时,木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蓝月在内室看不清来人,伴随着轻缓的关门声以及轻盈的脚步声,一袭挺拔飘逸的身姿映在蓝月眸中,那身影虽是带着一身寒意,却被温暖的炭盆驱散了寒冷,只剩下了一圈柔和温暖的光。

第二百二十章 未遂

一只温暖的手掌覆在蓝月的额头,瀑布般的长发从肩膀处垂落,一丝幽香在蓝月的鼻尖晕漾开来。

沈湛那双眸子在暗夜中更显妖媚,他柔柔地望着蓝月,万千风情尽现,蓝月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却见沈湛将身子直了起来,宽袖拂过蓝月的面颊,带着一丝寒冽的清香。

“烧终于退了呢。”沈湛似是松了一口气。

蓝月往墙角缩了缩身子,气氛有些诡异,不知为何,她总感觉今日的沈湛与昨日的沈湛不是同一个人。

“给你添麻烦了,我明天就会离开的。”此话一出,声音更显突兀,蓝月的音色不像沈湛那般巧妙完美的融入到夜色中、烛光中。

沈湛再度俯下身子,蓝月只觉得耳朵一阵温热,便听对方缓缓道:“你觉得你能轻易离开这里吗?”

蓝月微微一怔,不过再等她去看沈湛的时候,对方却露出了一丝诚恳的笑,仿佛刚才撒旦般的声音是个错觉。

“放心,本王不会留你太久,你还是好好地享受最后的时光吧。”

蓝月忍不住黑了脸庞,自己不过不想给人家添麻烦,非但没有得到理解,反而受了一顿挖苦和诅咒,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自顾自地郁闷着,蓝月下床倒了一杯水用以缓解内心的焦躁。一股清香的甜味在唇齿间蔓延,蓝月忍不住多喝了几口。却听沈湛扬着唇角道:“那可是蔷薇花酒,喝多了会醉的。”

对方的表情让蓝月产生了质疑,她将那花酒细细品了品。根本就没有酒味,反而像极品花茶。于是她忍不住多喝了几杯,不过蓝月的屁股刚刚接触床沿,热血便一阵上涌,整颗脑袋也是晕乎乎的。

沈湛望着蓝月红扑扑的可爱脸庞,忍不住伸手捏了两把,却见蓝月微微一怔。她的眸子在酒力的作用下变得迷蒙起来。沈湛还未反应过来,他的手便被蓝月抱在了胸前。这是一双如何踏实温暖的双手啊!蓝月忍不住在沈湛的胳膊上蹭了蹭。

上好的锦缎料子滑腻得如同蚕丝,那冰冰凉凉的感觉让蓝月不禁发出一阵舒服的长叹。

“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这种安心的感觉好久都没有了,蓝月忍不住把眼前的沈湛当成司徒绝,而沈湛并不了解蓝月的心事。所以搞得一头雾水。

不过趁着现在这个绝好机会,把该做的事情都做了,岂不是更省时省力?沈湛将手指落在蓝月的胸襟前,眼看着一颗颗繁杂的纽扣被解开,蓝月却没有一丝反抗的意思。

雪白的肌肤顿时呈现在沈湛的面前,上面似乎包裹了一层美玉,透着经营的光泽,沈湛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饥渴,他真想好好品尝眼前的人儿一番。

想必用着甜美的血液做成美味花茶一定是非常享受的事吧。不过沈湛从来只用那些自愿献身的女子的血液做成花茶或者美酒。而眼前的蓝月心中却装着另一个人,虽然她不反抗自己,不过却是把自己当成了另一个男人。沈湛握了握拳头。无论如何,自尊心强烈的他是绝不容许美味里面掺杂任何杂质的。

就在沈湛强烈地压抑着自己的时候,却见蓝月的眼角滑下两行清莹的泪水,泪珠子滚烫,像烧红的铁沫落在肌肤上。

蓝月口中不停地呼唤着一个名字,好似梦呓。沈湛听不真切,不过等他凑得近了。才听到蓝月口中喊得不是别人,正是司徒绝。

待沈湛把衣衫整理得妥帖,便为蓝月盖好了被子,他站起身来望着蓝月的睡颜,忍不住勾了勾唇角道:“不久,你们便会重逢了。”

虽是进入了梦乡,蓝月却忍不住露出一个微笑。沈湛微微一怔,尔后吹灭烛灯,黑影咻地一下子便消失在原地。

服侍蓝月的女子有些奇怪,她们从来都是以轻纱遮着脸庞,而且她们的动作极轻,仿佛内力高深的武林高手,偶然间蓝月不小心碰到了一个侍女的手腕,却发现对方的体温如同寒冰一般彻骨。

太不对劲了,这里除了沈湛是正常的,其余人都有些诡异,不过这虽然揪扯着蓝月的好奇心,但是蓝月决计不管,她打算今晚就要离开。

整理好包袱,偷偷带上府里几件比较值钱的小东西,蓝月将一张脸都掩盖在了黑色的面巾下,只露出一双乌黑漆亮的眸子。虽然没有向沈湛告别她非常抱歉,不过偷偷溜走也是一件迫不得已的事情,虽是在这里呆了两天,但沈湛并没有放她离开的意思。

蓝月不能让冰山等太久,她还没有向冰山告别,如果冰山找不到她,一定会心急的,而且她还有任务没有完成,所以得抓紧时间才行。

蓝月的轻功还算不错,不过刚刚跃上梳妆台,便听外面一阵敲门声,蓝月赶忙把包袱藏在床底下,三下五除二地褪掉夜行衣,不等她开门,沈湛却自己把门打开了。

他将蓝月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之后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你睡觉的时候都穿着衣服吗?”

蓝月背过身子,忍不住望了望铜镜中的侧面,衣衫不整,头发散乱似鸡窝,着实一副刚睡醒的模样。

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蓝月懒洋洋道:“是啊,我睡得正香,不过好梦却被王爷你打破了。”

沈湛倒也不介意的笑笑,“若是如此,本王感到抱歉。”

他不徐不疾地走到蓝月面前,双手背在身后,而蓝月却假装刚睡醒似的揉了揉眼睛。真是要骂街了!这个沈湛是夜猫子吗?这么晚了还不睡,不睡也就罢了。还要半夜来骚扰自己不睡,骚扰自己也就罢了,明明自己把门闩拴上了。为何沈湛却能轻易地把门打开呢?门闩不能将屋里屋外的秘密隔开,它的存在又有什么意思呢?

就在蓝月郁闷的功夫,却嗅得一阵清香,只见沈湛手捧一捧鲜花,上面还沾着晶莹的露珠,蓝色的花瓣新鲜非常,蓝月似是能看清上面的纹络。

“好看吗?”沈湛柔声问道。

这么迷人的花朵、这么纯粹透彻的颜色。不可能不会喜欢,更何况沈湛怎么知道蓝月喜欢蓝色呢?

仿佛了解蓝月的疑问。沈湛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你看,你的发饰是蓝色的,鞋子是蓝色的。连名字里也有个蓝字,所以本王猜想,你最喜欢的便是蓝色了,本王说的对吗?”

虽然这一长串臭屁而又自恋的话语招来蓝月的不屑,不过她却不得不佩服对方的细心。

“算你答对了,”蓝月收下花,“不过现在夜深了,我要睡觉了。”

沈湛不再纠缠,眼见着蓝月将那簇蓝花插进花瓶后。便也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待沈湛离开后,蓝月重新整理好妆容,她背上包袱打算从窗口离开。不过她刚把窗子打开,却见沈湛的影子在窗外晃荡,蓝月心下一慌,赶忙把包袱扔在桌子底下,然后迅速地将衣服和头巾拆下来。

就在蓝月刚把衣服脱掉然后直起身子的时候,却见沈湛那张俊脸出现在窗外。蓝月吓得退后两步,待看清沈湛的面容后。忍不住吼道:“你鬼啊!”

“本王比鬼高贵多了,”沈湛先是不屑地反驳,尔后将那双魅惑死人不偿命的眼睛落在蓝月身上,“倒是你,刚才还一个劲儿地喊困,如今却偷跑到窗前,又是做什么?”

寒风竟然夹杂了一丝燥热,蓝月稳了稳呼吸,指了指空中的圆月道:“我这不是打算欣赏月亮吗?倒是你,这么晚了,在我的窗子面前晃荡做什么?”

“这是本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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