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个老公种好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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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个老公种好田- 第10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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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在这个村子里,跟所有的村民都没有红过脸,即使他们老是开她的玩笑,那也只是出于关心的目的。

如果说让她亲自抓到本村的人,她真是无法下手。

这时山下涌来了很多村民,里长也来了,他手上拿着一把长刀,气势汹汹的直奔山下。

远远的看到平安他们,他急急地喊着,“人呢?怎么不追了。抓到他,一定要将他绑在村前示众。”

平安将她的想法简单的说了一下,又希望有人绕道蛙家那里去守候,只要守住这两条路,那个进山的人就算是插翅也难飞。

里长看了田天乐一眼,有些醋意浓浓地说道,“你小子就是运气好,看你怎么也比不上我儿,竟然还让你捡了个大便宜,平安还偏偏嫁给了你。”

田天乐憨憨的笑了笑,“是啊,傻人傻福,老天照应。”

“哼!你小子要对平安好点儿,否则我第一个饶不了你。想当年我可是很想让平安当我的儿媳妇的,只可惜咱没那福分。”

里长眼眸里还是流露出些许的遗憾,不过时过境迁,平安嫁人后,听说他的儿子也很快娶了亲,是大河对岸的姑娘,也是个不错的女孩,人长的好,也孝顺。

田天乐和平安他们还有一些村民被安排在这里守候着,里长带着其他人绕道了蛙家后面的那条路受着去了。

在浓密的树林里,只听得到脚步穿梭的声音,地上的枯枝烂叶被踩的沙沙作响,黑衣人的脚步不曾停下,几乎是脚不沾地的跑着。

沙沙,沙沙沙……

在山中奔跑了快两个时辰,他才渐渐的放慢脚步,扶在一棵树上大口的喘着粗气,伸手将盖在脸上的黑布揭掉。

阿福的脸已经被汗水浸湿了,身上的衣服也已经湿透了,在冰冷的树林里,竟然丝丝的冒着热气。

他知道没有人追来,因为他听得到整个山中只有他急速奔跑的脚步声,再有些野兽偶尔蹿过的声音。

他拼命的跑不只是担心被人追上,也担心遇到山里厉害的猛兽。

此时的他汗如雨下,体力也严重透支,惊吓已经给不了他任何的动力了。

☆、第一百四十七章 他当他是米虫嘛!

他大口的喘息着,回头看了几眼,身后只是浓密的树木,半人高的草丛,他踉跄着步子终于选择要下山。

里长带着一队人马站在山下,他们的人进到蛙家寻求帮助,只可惜连蛙的影子都没见到,所有人都凝神屏气注意着下山的路,风呼啸着吹过,发出哗啦啦,令人毛骨悚然的响声,可是所有人的热情依然不减。

红着脸膛,口中鼻子里喷出的白气,他们热情不减。

“老疙瘩你家里究竟丢了什么东西,抓住那贼非得让他双倍吐出来不可。”一个中年男子戴着厚厚的皮帽子,红红的脸膛,手上拿着一杆鱼叉,义愤填膺地说。

那个最初举着铁锹追贼的老人,黑着脸膛,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的模样,高声回应着,“真是好家伙,我一打开我家米仓,就发现一个黑影儿一闪。开始我还以为自己眼花了,看到一只老鼠精,后来我再仔细一看!哎呀妈呀,哪里是老鼠啊,根本就是一个人!”

众人听他这么说着,都哈哈笑了起来,老疙瘩平日里为人就很幽默,遇到这件事儿,讲起来还是让人忍俊不禁。

老疙瘩也不怕众人笑,反正他已经习惯了,他走到哪里笑声就到哪里。

“老疙瘩,你可看到那人的模样了?他只是偷了你的米!”

里长伸手捋着胡子若有所思的问。

这兴师动众的,几乎全村的青壮劳力都出来了,若是只为了几粒米,岂不是有些大失面子。

老疙瘩咳嗽了一声,继续说道,“我家米仓就靠着西墙搭着,平日里都很少进去,那里面真是连只老鼠都没有。那家伙谁晓得是不是偷了别的东西躲进去的,肯定做了很多坏事。不然干嘛冲出来跑掉啊!”

听他这么一说,众人也应和着,觉得那贼肯定还偷了其它的东西,等不及要抓到他。以彰显自己的正义了。

老疙瘩搓搓手,对着手心呵了一口气,搓了搓红红的耳朵,“等吧!他一定会下山的,不然就等着在山上喂豺狼吧。”

阿福从山上拼命的往下跑,突然听到前面不远处一阵沙沙的脚步声传来,他赶紧找了一颗大树躲在后面,一动不敢动。

没过多久,那脚步声也慢了下来,从刚才那急促的沙沙沙。变成了沙……沙……沙……

他的心剧烈的跳动着,后背紧紧的贴着大树,一点儿声响都不敢发出。

蛙快速奔跑中,突然听到原本那沙沙的声音,没有了。他马上就意识到,对方已经察觉到他了,所以他放慢脚步,小心谨慎的查看四周,以他的直觉能够判断对方就在他附近。

翠绿的松树结满了松子,一只小松鼠蹦蹦跳跳的在树上来回穿梭,当它看到蛙的那一刻。似乎受到了很大的惊吓,它扔掉了两只爪子抱着的松子,嗖的一下蹿向别的松树,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不见了。

只有那松树的枝条还在微微的颤动着,刚才的一起似乎都没有发生过,山林里又陷入了刚才的那种沉寂。一种可怕的沉寂。

“出来吧。你已经无路可逃,大家既然是一个村子的,我或许看在你主动坦诚的份上放过你。”蛙朝四周小心的打量着,不放过任何一丝可疑的地方,“你也知道。这大山你是翻不过去的,除非你想一辈子都住在这山里。否则你只有下山。”

蛙侧耳倾听周围的动静,而阿福紧靠着大树大气不敢喘一下,他听出了蛙的声音,更是眉头一皱,蛙是个冷冰的人,村子里很少有人能够了解他,谁也不知道他说话是不是算话。

他只是保持身体靠着大树就是不动。

“你真的不出来吗?”蛙朝周围看了一眼,“你可知道下山的路都已经被封锁了,我知道你是村子里的人。虽然阿古村这么多年没有过偷盗行为,但是我相信你偷东西一定有难言之隐,说出来说不定我可以帮助你。”

山林里还是静悄悄的一片,蛙就像是自己在跟自己说话一般,没有丝毫的呼应,就连山里的鸟儿也都似乎飞离了这里,只有他一个人。

“我知道你是村子里的人,你出来吧。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做错了只要勇于承认,还是有改过的机会,可是你若是执迷不悟,到时候谁都无法替你开脱。”

山下看热闹的人也越来越多,一些村民听说村子里出了贼,他们都纷纷跑出来凑热闹,大家当然也有一份为村子出一份力的心。

玲儿挺着要待产的大肚子,蹒跚着远远看着围观的人群,阿福告诉她替她去捉鱼改善生活去了,可是一出去那么久,天都快黑了还没回来。

刚才她等不及去河边看了一下,河边哪里有人影儿,她知道阿福的水性好,这时候是大冬天的,他也一定出不了意外。

只是她始终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焦急不堪,让她也忍不住出来看看,村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阿福浑身被汗水湿透,刚才浑身还热乎乎的,冒着热气,可是突然停下来,这么久不动,加上山里的冷风吹着,他很快就觉得浑身发冷。

汗液都蒸发了,身上的衣服不再像刚才一样是热的,而是湿漉漉的冰冷异常。

他打了个寒颤,脚下的树叶咔嚓一声响,在那一瞬间就好像在他的心里炸开了一般。

虽然只是细微的响声,可是他知道,这一定瞒不过蛙的耳朵。

一颗大松树下发出沙沙的响声,沉重的脚步声从后面传来,蛙的目光一瞬也不瞬的盯着那棵树,阿福瑟缩着身子,上下牙齿有些打颤的看着蛙。

“我没有偷东西。”

他迫不及待的解释。

蛙的瞳孔瞬间放大,他没有想到对方竟然是阿福,阿福是出了名的老实。他怎么会偷东西,就算是他爹好赌博,可是也从来没有传出过他有什么不好的品行。

当然搞大玲儿的肚子,他能够娶了她,村里人也不那么计较,倒是也就算了。

“可是你怎么会跑到山上去?”

蛙也有些怀疑自己的追的人,是不是追错了。

如果是错了,那么真正的贼应该还在山上,他警惕的四下看了几眼。

“我……”阿福张了张嘴,浑身被汗水塌透的衣服此时贴在身上,被风一吹冰冷刺骨。

他知道自己无法辩驳,于是苦涩的一笑,“我去老疙瘩家了,只是想借点儿米。家里揭不开锅了,不想被我爹骂。”

“老疙瘩?”蛙只是听到村子里的人喊捉贼,他现在不能够判定阿福是不是就是他们嘴里的贼。

阿福朝蛙的身边走了几步,“对!我以为他不在家,因为平日里也算相熟的人了,就想着先取了米,等他回来再说。可是谁想到我米还没拿到,就听到有人喊捉贼,我拼命跑出来,然后追贼……跑了半天才发现他们追的贼就是我,我更害怕,怕给爹娘丢脸,所以就索性跑上了山。”

“然后就遇到了你,所以你把我交出去吧。”阿福看着蛙,对于眼前这个身材高大,手拿黑色布条缠绕长剑的人,他没有多少的把握,没有多少了解,但是他别无选择。

山下鼎沸的人声,他早就已经听到了,再转身回去,估计上山的路口也已经有人在把守了。

而且把守的人,很可能就是平安。

“可是,我……”蛙犹豫了一下,他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也好,跟我一块下去,好好说,误会就能够解除。”

蛙已经不再期待什么了,他的神情十分的沮丧,一步步跟在蛙的伸手下了山。

远远的有人高声喊道,“快看,是谁?是蛙!他们下来了,蛙将贼子抓到了,那是谁!?”

人们听到抓到了偷东西的贼,纷纷上前靠,玲儿也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原本站在外围的她,不想上前。

可是后来心里越来越不安,又不想回家,生怕是阿福出什么事儿,所以一直都等在这里。

当人们在人群里发出惊讶的呼声时,她也是心碎了。

“啊?!怎么会是阿福啊!?”

人群里就像炸了锅一样,哄的一声全都叹息起来,玲儿听到后身子一晃,差点儿没有摔倒,她脸色惨白摇晃着身子呆呆在原地站住了脚。

她知道贼是从老疙瘩家出来的,而老疙瘩家的西边就是平安家,她不想多想,可是脑子很乱。

“大家伙儿先听阿福说几句,我觉得是误会了。阿福向来是个安分守己的孩子,他是绝对不会做出这等偷鸡摸狗的事情的,你们说是不是!”

一个跟阿福同龄的男子说道,身后的人也跟着回应着,毕竟阿福在大多数人的眼里还是好的。

可是人无完人,总是有些人回看他不顺眼,也就没那么挺他了,曾经跟他有过过节的李麻子,就伸着食指抠着鼻孔,冷言冷语地说道,“那可不一定,有些人就是看起来像好人,就专做那些不是人做的事儿。因为这样,别人也不会怀疑到他头上去。既然不是贼,为什么会出现在老疙瘩家的米仓里,哼!他以为他是米虫啊!”

他一句话,引得一些看热闹的人哈哈大笑起来,阿福的脸涨得通红。

☆、第一百四十八章 醉翁之意

里长伸手摸着胡子,高耸的颧骨被风吹的通红,他半眯着眼睛,盯着阿福看了几眼,“老疙瘩,你是怎么回事儿?”

老疙瘩此时正垂着头,有些羞赧,他若是知道逃走的人是阿福,他是绝对不会扛着铁锹大张旗鼓的抓贼的,阿福严格讲起来,是他们家的人。

阿福该喊老疙瘩一声七大爷,他们是同一个家族的,只不过是不同分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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