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怜黛心玉娇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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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怜黛心玉娇溶- 第5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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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只是暂时的安逸而已,黛玉不多做处置,是在等太妃出面。因为她知道,今天水溶雷厉风行处置了梅香和淑言,太妃一定有话要问的,反正这些事情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急也不在这一时。

水溶再回碧桃园的时候,黛玉还是睡着了。看着她熟睡的倦容,水溶心中有些不忍,暗想昨夜自己只顾贪欢,忘了她身子弱,尚未调理好。

午饭后二人便都不出门,一个看书,一个贪睡,闲闲散散的过了一个下午,方回静雅堂去。

破茧成蝶 第63章 婧琪苦肉赌亲情

晚间云轻庐来了,又给黛玉诊了脉,嘱咐了汤药还是要按时吃,丸药却又要添一种。出门时云轻庐别有深意的看了水溶一眼,水溶便送他出院门。

“怎么样?可有好转?”水溶在静雅堂门口问道。

“你呀,竟给我添乱,以后再不收敛些,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云轻庐看看身后的下人,俯身在水溶耳边小声嘀咕了两声。

“呃……”水溶的脸有些微红,一时间不知该怎么说。

“行了,上等的老山参贵府上还是有的,浓浓的熬了鸡汤,每晚给王妃服一碗,你千万悠着点!”云轻庐临走时又瞪了水溶一眼。水溶这次倒是听话的点点头,看着他跟着婆子走远,才转身回房。

黛玉尚在灯下看账册,烛光映在她的脸上,完美的弧线带着一圈淡淡的光晕,美丽而宁静。

“玉儿,别看了。这些事情一天两天也弄不完,你身子要紧,睡吧。”水溶说着,便要去夺黛玉手中的账本。

“现在才不到二更天,哪里就很晚了?王爷若是累了,请先睡下,妾身要看完这本帐再说。”

“怎么,有问题吗?”

“怎么会没问题?”黛玉轻笑,翻开前面看过的帐页,把其中的疑惑一条条指出来。

水溶越听眉头皱的越紧。这本账册是府中内眷们一年四季的衣裳头面胭脂水粉等用度的,按说这只是很小的开销,别说太妃和水溶,估计寻常四品五品官府之家也不会在意这些开支。和偏偏就是这不起眼的小开支,仅黛玉手中这一本去年的账册,出入便不下五百两银子。

五百两银子对于北静王府来说不算什么,可对于寻常农户之家,竟是天文数字。

仅仅这一项尚且如此,那么柴米油盐,人情礼往,逢年过节那些大开销呢?想一想,水溶便会火冒三丈。

北静王府根基不浅,外边良田上千倾,店铺十几家,生意也算是做的不小,而这几年每每亏空下来,水溶还总在深深自责,竟然想不到家贼难防。

可是说来说去,这几年内宅总还是太妃当家,秦氏不过是协理罢了。

“太妃上了年纪,精神总是有限了。玉儿,幸亏你来了!”水溶轻叹一声,有些无奈,又有些庆幸的,把黛玉拥进怀里。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王爷说的这些我都知道。”黛玉靠在水溶的怀中,没有挣扎,真是为难的低下了头。

整日为这些事情算来算去,跟那些底下人斗心机,是黛玉最不愿意做的事情。可是如今,拥着自己的这个男人把自己当成至宝呵护在怀中,自己又怎么忍心离他而去?

“玉儿……”情到深处,水溶又想低头吻她,可突然想到云轻庐瞪着自己的目光,又生生的忍下去。

“好了,王爷不要闹了。睡吧。”黛玉说着,轻轻的推开水溶的肩膀,把手中的账册合上,和一边矮桌上的几本放在一起,又唤紫鹃道:“紫鹃,药好了没有?”

“来了。”紫鹃应声而入,手中端着药碗。其实她刚才就进来了,因透过门帘的缝隙看见王爷搂着王妃说话,就没敢进去。

“叫雪雁来,把这账册收好。”黛玉指了指炕桌上的账册。

“你去吧,我来服侍王妃用药。”水溶接过紫娟手中的碧玉碗,要亲自喂黛玉喝药。

“王爷,妾身还没病入膏肓,我自己来吧。”黛玉说着,伸手接药。

“玉儿,不许你胡说。”水溶神色一变,严肃的说道。不过他并不放手,硬是拿着汤匙一勺一勺的喂黛玉喝药。

喝了三口,黛玉实在受不了他,于是抬手夺过药碗,抬头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了下去。

“呼——好苦。”黛玉长出一口气,皱起了眉头。

水溶惊讶的看着黛玉这副豪情壮志的模样,忍不住笑了:“想不到你这丫头还挺能逞强,苦吧?快含一颗话梅。”

“我逞强?这么苦的药汁子,您竟一小勺一小勺的喂我,请问王爷是对我好呢?还是害我?怕我不够苦啊?黛玉小嘴一撇,推开面前的美男子,起身走到墙角处,把口中的话梅吐到痰盂里。”

“还是喝口水吧。”水溶又递上了温开水。

丫头进来服侍二人换衣服,正要上床歇息,外边却又叩门声。

“秋茉,看看是谁?”黛玉看了水溶一眼,心中纳闷,这么晚了,谁会来敲门?

秋茉应声出去,不多会儿进来回道:“王爷,王妃,是大姑娘身边的老妈子,说大姑娘身上发热,恐怕病的厉害,所以特来回主子知道。是请太医来,还是……”

“去通知二门上的人,请个太医来瞧瞧。”水溶心中着急皱起了眉头。

“我们过去看看她吧。”黛玉见水溶着急,也怕婧琪果然生了什么大病。

“我过去瞧瞧吧,又要来回的换衣服,这会子天也晚了,外边冷,你又才吃了药。你就别去了。”水溶说着,又让莲籽和晴雯给自己穿上外衣,黛玉又拿过一件青肷披风来给他披上,送至门口看着水溶出了院门方回卧室。

女儿病了,做父亲的去探视十分的正常。黛玉无奈的笑笑,径自上床躺下,累了一天了,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可一个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

原来不知不觉的,她已经习惯了身边有他存在,听着他的呼吸,感受着他的拥抱,才能安心的进入梦乡。

婧琪果然是病了。而且病的不轻。

她脸色苍白躺在床上,额头上覆着一块冷水浸过的毛巾,嘴唇因为发热而干裂了几道口子,隐隐中带着血迹,让人看了真是心疼。更别说水溶是她的父亲。

“琪儿?你怎么样?”水溶坐在女儿的床边,难过的看着她憔悴的小脸。

“父王……父王……”婧琪似乎昏迷着,梦中一遍遍喊父王。把水溶的心都喊碎了。

“快拿水来!”水溶着急,回头呵斥丫头们。

琴儿忙端了半碗温水来,想要喂婧琪喝水,却被水溶夺了过去。水溶把拿着汤匙喂婧琪喝水,可婧琪的嘴却一直闭着,水根本喂不进去,顺着脸颊都流到了枕头上。

“怎么回事?你们怎么伺候的?为什么不早报?!”水溶气极,转身冲着丫头怒吼。

丫头婆子跪了一地,琴儿跪在最前面,一边哭一边回到:“回王爷的话,姑娘从昨晚到现在一直没吃东西,水也没喝一口,奴婢们要去回王爷,可姑娘就是不让,说她做了错事,要赎罪……”

“胡说什么?有这么赎罪的吗?!”水溶别女儿的病情搅得心烦意乱,基本上无法正常思维,骨肉亲情不是假装的,女儿生病,做父亲的哪个不心疼?

“父王?是你吗?你……终于……来看女儿了?”婧琪微弱的声音传到水溶的耳朵里,此时此刻,犹如天籁一般。

水溶急忙回身,拍着婧琪的苍白的脸蛋儿,又拿过汤匙来舀了一口水送到她的唇边,安慰道:“父王在这里,琪儿乖,来喝口水吧?”

婧琪微笑,苍白的笑容像是一朵悬崖边上的山菊花一般摇摇欲坠,这种模样更加让人心疼。

水溶一勺一勺的喂她喝水,眼睛里都是疼爱的目光。

一碗水喂下去,水溶方想起太医的事情,于是转头吩咐道:“再去个人出去问问,太医怎么还没请来?!”

一个婆子答应着跑出去,不多时果然有人回:“太医院王太医来了。”

“快叫他进来!”水溶说着,从床前的凳子上站起来,琴儿便上前来把帐子放下,婆子带着太医进屋来给婧琪诊脉。

水溶在外边小花厅里坐着等。

太医诊脉出来,对着水溶行礼问安,水溶看这王太医,淡淡一笑说道:“不好意思,这么晚了叫你跑一趟。我女儿的病……”

“回王爷的话,姑娘的病虽然是风寒所致,但来势凶猛,千万不可大意。”

“风寒?”水溶皱起了眉头,好好地怎么会得风寒?

“是,姑娘原本就身子虚弱,又受了强冷气,所以才会这样。”王太医笃定的回话,“下官开一剂方子,先照着方子吃三副汤药,若是见好,再来复诊。”

“嗯,有劳了。”水溶点头,抬手吩咐婆子带着王太医去开药方,又嘱咐下人即刻照着取了药来,煎好给婧琪服下去。众人立刻忙碌起来,水溶坐在小花厅里并不急着离开,而是叫来了婧琪的乳母。

“琪儿是怎么回事?太医说她身子虚弱,她原本不是挺好的吗?这身子虚弱一说从何而起?你若有半句谎言,立刻乱棍打死!”

“回王爷,大姑娘昨儿从王妃的房里回来,便战战兢兢,一口汤水也没进,奴才们问什么,大姑娘只是哭。奴才们要去回太妃,可昨儿是太妃斋节的日子。去静雅堂找王妃,又寻到。所以……”

“捡重要的说!”水溶听着婆子唠叨,心中更是生气。

“是,昨晚姑娘哭累了就睡了,奴才该死,见姑娘睡了,奴才们也各自歇下了,可谁知今天一早姑娘便发热,偏姑娘不让去告诉王爷,说是……怕王爷和王妃知道了担心……”

“混账!”水溶瞪了奶娘一眼,那眼神冷得像把刀,把奶娘吓得打了个哆嗦,“昨儿她不吃饭你们还知道去静雅堂找王妃,怎么今儿竟不知来议事厅找我?看来你真是个废物,连你们姑娘都照顾不好,还留着你何用?!”

“王爷饶命……”奶娘立刻吓得瘫软倒地上。

“你还不说实话?”水溶压低了声音,冷冷的盯着奶娘,直到把奶娘盯得心里发毛,说话也结结巴巴起来。

“王……王爷……饶命……奴才,奴才,奴才……”

“你给我听好了,好好服侍你们姑娘用药,婧琪的病好了,过去的事情本网可以既往不咎,若是婧琪有个什么事儿,你们哪个也逃不掉!滚下去煎药!”

水溶发完脾气,又转回婧琪的屋子里,看着琴儿在她身边换毛巾,而她也已经沉沉睡去,方有些安心,转身离去。

静雅堂里自然给水溶留着门,几个大丫头都没睡,紫鹃守在卧室外边做针线,晴雯和秋茉几个人躲在厢房里说话。听见水溶回来,几个人又重新进来伺候。

水溶悄声上床,生怕把黛玉惊醒。不想刚要躺下,却见背对着自己的黛玉忽然转过身来,一双清凉的眸子看着自己,羞涩而妩媚。

“玉儿,吵醒你了?”水溶歉意的笑笑,伸手搂她。

“我本就没睡着。”黛玉打了个哈欠,真是奇怪,他一回来,这睡衣就来了。

“在等我?”水溶心中一阵暖暖的,原本在婧琪屋子里生的气也烟消云散——不管有什么烦恼的事儿,回房来能有她的等待和期盼,足够了。

“谁等你了?”黛玉调皮的笑了笑,转过身来,背靠着暖烘烘的那堵墙,没说几句话便进入了梦乡。

“小东西……”水溶听着她细长均匀的呼吸,无奈的笑笑,伸手把她拥住,让两个人的身体紧密的贴合在一起,闻着她 的淡淡清香,也慢慢的睡去。

第二天一早,只有潘氏来静雅堂请安,黛玉也没让她呆多久,便打发她下去:“大姑娘昨儿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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