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告诉她关于玲珑的事情。
“我们什么事情?”我明知故问,那种不痛快的感觉瞬间充斥神经。
“梁妈今天找我提了,要我们尽快成亲,大哥也没有意见,你觉得呢?”子扬的心里其实对她挺抱歉的,在这样的情况下成亲,委屈她了。是个女子,谁不希望风风光光地上花轿,大锣大鼓地被娶进门?可是现实在特殊时期,所以一切仪式都要从简。
“你们不是已经决定了吗?还问我干吗?”我口气不太好,因为心情不好。
“为什么这么说?”他蹙蹙眉头。
“难道不是吗?湘湘都已经在准备我们的成亲礼物了,结果作为新娘的我自己都不知道。那天晚上你答应我,会尊重我,为什么这么大的事,你都不跟我商量。”因为委屈,我的鼻子酸酸的。
“我现在不是正在跟你商量吗?”师兄挺无辜地看着我。
“这是商量吗?这根本就是通知。我是不是应该感激你,没有到成亲那天才告诉我。”抓紧手帕的手在颤抖。
“你今天到底怎么了?”他还是好脾气地询问我。
“我能怎么样?我还可以怎么样?”我终于还是发火了,我很努力让自己融入这种男尊女卑的时代,可是我还是做不到。在这里,我孤身一人,我势单力薄,我不知道我要如何跟这些可怕的观念抗衡。
“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你跟我说。”师兄按捺住自己的脾气,好言相劝。
“没什么好说的,你出去。”我不留余地地直指门口。
“子晴。”他绕过桌子,站在我面前,拉过我背对着他的身子。
“你走开。”我用力甩开他,一路推他到了门口。“我不想见你。”看都不看他,我用力地关上门,无声地落泪。
“二堡主。”小奴急着拦下子扬,看样子他好像特别生气。
“你好好伺候她,这些天我就不来了。”他扔下几句话头也不回地走了,最近发生的事已经够让他心烦的了,她不体谅就算了,还莫名其妙发他脾气。
3
“湘湘,梁妈也在这啊。”我一走进“竹木林”就看到她们交头接耳。
“子晴,不对,以后应该叫二夫人了。来得正好,我和夫人正在商量喜宴上的菜肴。”经过那事后,难得在梁妈脸上看到笑容,我傻了下。
“子晴,别愣着啊,快坐。”湘湘朝我招手。
我苦笑地坐下,其实这趟来是为了见她一面,我决定明天离开“风云堡”。我知道自己的做法很任性,不顾后果。可是我真的很难过,自从上次不欢而散后,师兄已经三天没有来找我了。这样的形式下,两个人就算成亲了也不会幸福的。不如分开一阶段,彼此冷静冷静。
我就这样坐着听她们说关于我的亲事的事宜,满怀心事。湘湘绣的一对鸳鸯已经初具雏形了,可惜暂时应该是派不上用场了吧。
“对了,子晴,成亲的日子你们订下来了吗?”梁妈把陷入沉思的我硬生生拉回现实。
“啊,什么?”我傻傻回神。
“成亲的日子啊,二堡主说要问过你才答复,结果我最近都找不到他人。看来这个新郎官贵人太忘事了。”她的心情似乎一直很好。
“不是你们订好了吗?”我一开口就想掐死自己了,明明是决定要走的,这么问,好像没必要。
“没有,我们只是担心时间太仓促,所以提前把这些准备好,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毕竟堡里好久没有办喜事了,我怕出什么差错。小姐在世的时候,已经提过要早日让你们完婚,可惜……”一提到老夫人,她还是忍不住抽泣。
“梁妈,您别这样,会让老夫人走得不安心的。”我能理解她们主仆几十年的感情,不是说了就了的。
“对,不说这些,二堡主对你真好,成亲的日子都问你的意见。连我这老人家看了都不免羡慕。”
“是啊,子晴,子扬对你真的是让大家都动容。我相信不用多久,堡里就会有小孩子的笑声了,你说是吗?梁妈。”湘湘抛开自己的烦心事,真心替他们两开心。
“是啊,梁妈我真有幸,可以看到云家的第四代孙。”她笑得合不拢嘴。
她们两又你一言我一语地说开了。
我的脑袋却嗡地炸开了,看来我冤枉师兄了。
“你们谈,我想起有点事要办,先走了。”我火急火燎地冲出“竹木林”,直奔“驾雾苑”
“师兄,师兄……”我一间间地找,就是没看到他的影子。
“子晴姑娘。”忽然从天而降一名侍卫,对我行礼。
“啊,”我被吓得不轻,防范性地问:“你是谁?”
“在下‘驾雾苑’护卫木衣,见过姑娘。”他又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
这下我看清楚他的样貌了,长得不错,不过还是比师兄差一点。可是什么时候多了个护卫?我只好问他:“知不知道二堡主在哪儿?”
“二堡主已经三天没有回这了。”
“那他去哪儿了?”我心中警铃大作,他不会气得学我离家出走吧。
“属下不清楚。”
“哦,谢谢,那我去别处找找。”我朝他点点头,离开。
木衣站在阳光下想,真是个挺奇怪的姑娘,竟然还对下人说谢谢,难怪主子会对她一网情深。
“站住!”我一脚踏进“腾云阁”,就凭空出现一个人,看来又是护卫了,穿得跟木衣一模一样。
“麻烦您通传一声,于子晴求见堡主。”我翻翻白眼,说。
“原来是子晴姑娘,在下金文,久仰姑娘大名,您稍等,属下这就去禀告堡主。”
堡里什么时候多了这么多护卫的?还是根本就是一直存在,只是我没发觉罢了。不会我的“幽兰居”也有个暗哨吧,应该不会,“竹木林”都没有了,我那更不用说了,这还好,要不真的一点隐私权都没有了。
“子晴姑娘,堡主有请。”思考间,金文已经来到我面前。
“谢谢!”我颔首,跟着他走。初次来到“腾云阁”却发现这的布局跟“驾雾苑”是呈对称分布的,亏设计的|奇|人想得出来,|书|好像早早算好老堡主会有两个儿子似的。
4
他们好像有正事啊,两旁各坐了四个打扮古板的中年人。
“见过堡主。”议事厅中我规规矩矩地欠身,也许是同情他的遭遇,我决定对他友善一些。
“不知子晴姑娘找我所谓何事?”他竟然对我也客客气气的,见鬼了,莫非是因为我引出了凶手?
“我想请问堡主,知不知道我师兄在哪儿?”我话音刚落,就发现两侧的男人都瞠目结舌。连云飞扬都咋舌。我才想,有什么不对吗?
“子扬在东边的教练场。”
“谢谢,我这就去找他。”我迫不及待地出门。
“等等。”飞扬出声拦下我。“上次我听子扬说你对我们的账本有些看法是吗?”
“嗯。”我点点头。
“不知姑娘可否不吝赐教?”厅中一名男子似乎有点挑衅地看着我说,即使他说的话听起来谦逊有礼。
“赐教不敢,只是有些不成熟的建议罢了。”妈的,你以为就你会文绉绉啊。
“不妨直说。”飞扬朝我点点头。
“我个人认为账本是记录堡里各项业务的凭证,所以应该稍微统一一下格式,也就是说,应该有个固定的格式。当然了,我并不是说现在的不好,只是改变一下,会更好。”我没想得罪人,看那些人的穿着打扮应该是账房先生吧。
“姑娘就不要拐弯抹角了。”另一名男子显然听不下去了。
“好,那我就直说了。”我最讨厌别人对我用激将法。“现有的记录方式显得非常随意,在我看来,一、两,贯,吊,一样的计量单位,完全可以统一书写。二、随性,账本记录密密麻麻,看了令人疲惫。何不统一为左为明细,右为金钱,一小片竹简记录一项买卖。三、虽然堡里的账目是半年结算一次,但我个人认为,为了审核方便,仍然可以按时间小计一下。例如一旬核算,或是一月核算一次。我保证这样一来,半年结算的时候会快许多。因为很多账目时间久了,再去回忆查证费时需多。四、据我所知,目前市面上已经有了纸这样东西,堡里的一些重要账目可以改由纸张记录,利于保存,因为不厚的一本簿子,可以记录的事项是厚厚一沓竹简所不能比的。而且一旦用了纸,甚至可以实现每一页都做一个小计数。一旦你们改用纸张了,我还有更多好方法可以减轻你们的工作量。”
“没别的事了吧,那我去找师兄了。”看他们都一言不发的,我就顾不上那么多了,师兄要紧。
“哎哟,真是好提议啊。”
“不错不错,这样我们也不用一到年底就焦头烂额,通宵达旦了。”
“你们说的会不会太言过其实了?”
“我看也不错,要不我们试试。”
“我看也行,我们怎么就没想到。”
……
厅中的人开始七嘴八舌地讨论开来。飞扬赞赏地看着飘出去的身影。
东边?太阳升起的地方,可是哪个方位是东边啊,我抬头看看天空,已经不是朝阳了,谁知道它哪儿跳出来的。刚好碰到送茶水的奴婢,我抓过就问:“教练场在哪儿?”
“子晴姑娘,”她困难地向我行礼,继而告诉我:“往这儿走,尽头就是了。”
“谢谢。”我没注意到自己已经那么出名了,一心想着快点跟师兄道歉。
——————今天去面试了,不好意思,上传晚了,八点多还有一章,光天化日之下表白————————
5
大操场一样的空地,寸草不生,略显荒凉。远远就看见师兄在台上练武,底下一排排的家丁手握棍棒,看得津津有味。
我的出现引起了一片骚动,方针里大家伙开始交头接耳。师兄不悦地回头,在发现是我之后,明显有些不自在。“大伙先练着。”他甩出去的樱枪不偏不倚地在兵器架上落定。
“你怎么到这儿来了?”他看着我的神情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
“我来找你。”我羞赧地低头,第一次被那么多人这样看着。
“不想练的先去跑100圈。”师兄一声令下,那些家丁一个个煞有介事地比划起来。
他拉着我到树下站着,“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我去找你,木衣说你三天没回去了。后来我去找堡主了,他告诉我的。”我低着头,酝酿怎么开口道歉。
“找我什么事?”他站在我面前,替我挡去那些好事者的目光。
“对不起,那天是我没弄清楚,冤枉你了。你原谅我吧。”我勇敢地抬头,直视他不安的目光。
师兄靠近我,伸出手将我按在胸前。他笑了:“我以为你来告诉我,你要离开‘风云堡’了。”
“原是有这打算的,”我在他咄咄逼人的眼光下笑着说:“现在改变主意了。对不起,我不该误会你。”
“我就知道,所以我见都不敢见你,就怕你跟我说你要离开。”
“不会了,梁妈告诉我了,都是我不好,乱发脾气。”我安心地贴在他的胸前,让他的气息充斥在我周围。
“原来在你心里,梁妈的话比我的话有用多了。”他惩罚性地加重手臂的力度。
我不介意地笑笑:“师兄,对不起,以后我会问清楚的。”
“我发现你脾气一上来,不只智商下降,甚至什么话都听不过去,竟然连我都赶。”他不依不饶地控诉我的罪行。
“你也有不对啊,我是小女子,你竟然如此跟我一般见识。还有,没有沟通好,也怪你的表达能力不行,如果你当时解释清楚就不会有后来的事情了,还连累我难过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