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求道:“我求你,求你让我见见那孩子,无论你怎么骂我,我求求你,让我见见她。”他必须要为语新争取最后的机会,他确实不是个好父亲,二十三年前,他亲手抛弃了那个孩子,现在他不能再抛弃另一个孩子。
“没有,那孩子早就死了,你滚,你给我滚。”白梭旗矢口否认道,这么多年了,他一直把白小柔当成自己的亲闺女,就连白石村所有的村民也都她当成是他白梭旗的亲闺女,都把她捧在手心里,没有一个愿意将那孩子可怜的身世告诉她,他们都只希望这孩子可以快乐的生活着,现在他绝对不允许这可恶的男人再去破坏那孩子的生活,尤其是现在,现在是闺女最幸福的时候,要是被男方家庭知道闺女真实身世,这叫闺女以后可怎么在婆家待着啊,白梭旗就是铁了心也不会告诉白梭景白小柔在那,他现在唯一庆幸的就是,白小柔昨天就走了,要是今天还在,就麻烦了,他愤怒的再次警告道:“你别忘了,当年你们立下的毒誓,再不进白石村,你们的名字已经在白石村的祖籍上除名了,你不想大伙起来把你赶出去,你现在就给我滚,否则我喊人了。”
☆、第一百二十一章 震惊的白梭旗
“哥,不要,不要叫,”跪在地上的白梭景闻言,慌忙站起身,突然一把抓住白梭旗,紧捂住他的嘴巴,使用蛮力,强行将白梭旗拉进屋里,推坐在客厅的凳子上,紧张的快速将门紧锁上。。
“好你个白梭景,你居然敢强行拉我进屋,你找死。”被强行拉进屋子的白梭旗愤怒的站起身,一把将身上披着的衣服奋力的扔在地上,抡起拳头就想攻击那强行拖自己进来的白梭景。
“不要,哥,我求你别叫。”白梭景一边躲闪着白梭旗的追打,一边求着:“我求你,别叫了,你要打,就打,我求你别叫大伙起来。”说完,“噗通”一声再次跪在地上。
完全被愤怒点燃了的白梭旗见那跪着的白梭景,愤然的拳头一拳拳的打在他的身上,似是要将多年来埋藏在自己心中的耻辱全部宣泄出来,他痛诉着:“我打死你这个畜生啊,我是怎么对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爸妈死的早,我是背着你上学,砍柴,一点点的把你拉扯大,只要我拿的到的,我全都给了你,你个臭小子,你怎么对的起我,怎么对的起我,那是你的亲闺女啊,你怎么可以那么没良心的亲手沾满那孩子的鲜血,你还是不是人啊,天啊,你个畜生啊~~虎毒不食子,你和那女人怎么就下的了手,畜生啊~~”
白梭旗一拳一拳死命的砸着跪着的白梭景,白梭景紧咬着牙任由着哥哥的打骂,不还口也不还手,也不知过了多久,许是打累了,白梭旗疲惫而无力的跌坐在一边的藤椅上,痛苦的看着这个自己拉扯长大的弟弟。。
白梭景全身都是白梭旗打下的伤口,从头到脚都是瘀伤,他忍着疼痛从地上爬起,伸手擦去嘴角的血水,艰难的对着跌坐在藤椅上的白梭旗说道:“哥,我知道,我知道错了,我知道我现在无论怎么做也无法弥补我对那孩子所做的一切,可是,可是哥,我求求你,求求你告诉我那孩子在哪,现在,现在只有她可以救我的孩子,我求求你,只有她的骨髓可以救我的语新啊,我已经对不起一个女儿了,我不能再对不起另一个孩子,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去,哥,我求你求你告诉我那孩子在哪,我求你了。”白梭景哭泣的求着自己的哥哥。
“什么语新,什么孩子?”白梭旗闻言,疑惑的看着地上哭泣的白梭景。
“语~语新是,是当年的另一个孩子,当年我和千云其实生的是一对双胞胎,语新是另一个,我们怕,我们怕政府会追着我们加倍处罚,我们就将那孩子藏了起来。”白梭景心一横将当年他和沈千云隐瞒另一个孩子的事情告诉了白梭旗。
“你说什么?”白梭旗震惊的从椅子上站起,惊愕的看着地上的白梭景:“还有一个孩子?双胞胎?”
“是的,是同卵双胞胎,叫沈语新,今年也二十三岁了,小那孩子两分钟出生的,哥,那孩子今年年初被医院判定为癌症二期了,前不久医院还下达了病危通知书,没时间了,只有不到两个月的生命了,我求你哥,你告诉我那孩子在哪,只有她可以救那孩子。”
“什么?”白梭旗被白梭景的话给震惊了,他无法置信的看着白梭景,震惊的问道:“你和那女人的骨髓不够吗?为什么非要那孩子的?”
“我们也想啊,要是可以我也不会这样来求你,我知道我没资格见那孩子,可是,我不能就那样看着语新就那么死了,医生说语新的骨髓非常的特别,除非是同卵双胞胎的骨髓,否则不可能匹配,所以我求你,救救那孩子,只要一点骨髓就好了,那孩子就可以活下去,哥,我求你了,你不能见死不救啊,那孩子也是亲侄女啊。”
白梭景的话确实在白梭旗的心里掀起了轩然大波,他忍不住向后退了几步,再次跌坐回藤椅上,双眼木然的看着地面。
救那孩子,那闺女可怎么办?晚上刚接到龙昝天的电话,说闺女怀孕了,闺女要是做了那手术,那孩子可怎么办?女婿会同意吗?闺女要怎么办?要是救那孩子,闺女势必要知道自己的身世,她受的了那打击吗?他要怎么和女婿开这个口,电话里女婿是那么高兴那孩子的降临,要是捐赠了骨髓,那柔柔肚子里的孩子就不保了,那是自己的亲外孙啊,怎么办?不可以,那也是一条生命,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白梭旗的心在不停的挣扎着,双手紧拽着藤椅的扶手,心一横说道:“没有,孩子死了,早就死了,你走吧。”
“哥,不可以啊,我求你,你要救救语新啊,那也是你的亲侄女啊,你真要看着她死吗?”
“我说了,那孩子死了,早就死了,你走吧。”白梭旗再次否认道,白小柔是他的一切,他绝对不能亲手将闺女推上那痛苦的境地。
“不,哥,你听我说~~”白梭景不死心的继续说道,却被白梭旗一把拦住。
“不要说了,我说没有就没有,你要是再纠缠个不停,我现在就叫人了。”说着白梭旗深吸一口气,就准备要扯开嗓子叫人:“来人啊~~”
“别,哥,你别叫,我走,我走就是了,我不求你今天就给我答案,我还会再来的,我求求你再考虑一下,求求你不要那么狠心不救语新那可怜的孩子。”白梭景站起身,看着哥哥脸上决绝的表情,选择退一步再说,“我,我先离开,我还会来找你。”说着,便长叹一声,打开门悄然的离开,消失在那黑暗里。
屋内的白梭旗无力的靠坐在藤椅上,心完全无法平复,他要怎么办?他要怎么办?柔柔啊,我可怜的孩子,你的命怎么就那么苦,一生下来就要受那么大的磨难,原本以为我救了你,你就会结束那些苦难,没想到老天爷还是如此的残忍,要是选择救那个孩子,那你肚子里的孩子可怎么办啊。
泪水不禁滑下白梭旗疲惫的脸颊,老人的痛苦在这黑夜里越发显的沉重。
☆、第一百二十二章 蹲在村口的老人
第二天,炎热的暑气依旧没有消失,白石村的村口,一棵大樟树下,一个穿着白汗衫,头戴草帽,洗的泛白的马裤,皮肤黝黑的老人正半蹲在树荫下,“呼呼”的抽着旱烟,一双满是沧桑的双眸,此刻正凝重的望着村口那写着“白石村”三个大字的石碑,默默的发着呆,时不时的还发出几下轻叹声,似是有什么心事在深深的困扰着他,这个老人不是别人,正是白梭旗。
“我说老旗杆,你没事的,大热天,你蹲这干什么?”刚从地里干完农活回来的老嚼头,一进村口,就看见蹲在树荫下长吁短叹的白梭旗,忍不住好奇的问道:“大老远的,就看你蹲着,还唉声叹气的,怎么了?”再仔细一瞧白梭旗手里的东西,老嚼头忍不住惊呼道:“嘿,我说老旗杆,你啥时候又开始碰这玩意了?你不是十多年没碰这旱烟杆子了吗?”
白梭旗戒烟的事情,十几年前全村人都知道,因为那时候白小柔还小,有一次,趴在白梭旗背上玩,看见父亲在抽旱烟,就吵闹着要玩,两父女自是抢夺了起来,开玩笑,一个女娃子玩什么旱烟,结果一不小心把白小柔的手臂给烫了个水泡,心疼的白梭旗,当场把旱烟杆子给扔了,从此再没拾起那旱烟,无论村里人怎么抽,自己有多么的想,他就是忍着,硬是戒了,说是怕又烫着闺女。
今天这是怎么了?这老伙计戒了十几年的旱烟,怎么就又抽上了?老嚼头心里开始泛起了嘀咕。
“哎,没什么。”白梭旗长叹一声,将烟杆子放地上敲了敲,熄灭火苗子后,站起身,两手背于身后,不发一语的向自己的家走去,那鞠楼的背板,似乎有巨石压着般,看上去异常的沉重。
看着白梭旗那鞠楼的背板,闷闷不乐行走的样子,老嚼头的心里突然升起不安来,嘴里嘀咕着:“这老伙计是怎么了?”
“老嚼头,你在看什么呢?”刚从镇里赶回来的村支书突然从背后重重的拍了下老嚼头的肩膀,直爽的笑道:“看小姑娘啊,看的发呆,小心你家老婆子割你耳朵。”
“去,看你说的,没大没小的,你个臭小子,轮辈分,我还要叫我一声叔,有你这样说长辈的吗?”老嚼头闻言,很是不乐的,转身给了村支书一个脑瓜子:“没大没小,当了支书就横起来了,回头我告诉你妈去,看她怎么收拾你。”
“得,我怕了你了,叔。”村支书机灵的一个后仰躲过了老嚼头挥过来的手,笑呵呵的赔着不是:“我错了还不行吗?我说你刚才在看什么啊,看的发了呆。”
老嚼头闻言,这才想到刚才自己发呆的原因,一双花白的浓眉微皱着,忍不住说出心里的不安:“你看,那老旗杆,我看那老伙计不对啊。”
“那老爷子?整天乐呵着,昨个还乐呵呵的说闺女怀孕了,他要做外公了,有什么不对的?”村支书闻言,顺着老嚼头所指的方向看去,看着那已然走远的白梭旗,疑惑的问道:“没什么不对啊,那老爷子不是好好的吗?”
“好,你眼睛怎么长的,你看他手里拽着什么?”
“什么?”村支书闻言,半眯着眼仔细的看着那走了很远的白梭旗,看着那背在身后的双手上晃荡着的东西,立刻惊呼:“烟杆子?老爷子不是戒了吗?怎么又抽上了?”
“对啊,而且我回来的时候,就看着他一个人蹲在树下看着村口的石碑发呆,唉声叹气的,问他干嘛,他也不说,这老伙计是不是心里有事啊。”老嚼头心里开始琢磨起来:“平日里不这样的啊。”
“是啊,一定有事情,”村支书点头同意道:“要不等下,我们一起去老爷子家,去看看,问问是不是有什么心事,现在柔柔哪丫头去城里了,就老爷子一个人,我们可要照顾点他。”
“嗯,没事就好,我回家把这些工具放好,我和你一起过去,我再叫几个老伙计一起去,或许人多了,更好开导开导他。”老嚼头赞同的说道,一使力,拿起自己的家伙,快步的向自己的家走去,都快70的人了,身子还是那么的硬朗。
20分钟后,白家大院内,4个老人在村支书的带领下走进了白梭旗的家,围坐在白梭旗的身边,关心的问道:“老伙计,你这是怎么了?”率先说话的是老嚼头:“看你的样子是有心事啊,我们都是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