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颜魅君心:我本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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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颜魅君心:我本倾城- 第1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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酃祈霖摇头:“这里是皇宫,这里的任何举动都有人在看,如果让人知道我到现在还和你在一起,别人会怎么说?”

李月点头:“好吧,你放心,我会老老实实地待在牢里,不会逃的。”

“我不是说怕你逃。”  酃祈霖加重了语气。

李月浅笑,掩饰着内心的翻腾:“是的,我就是想逃,也逃不了的。你让他们出来吧。”

酃祈霖双眸看着他,带着些焦虑:“你听懂我的话吗?我说要让你好好地过七天,只是,必须得给你锁上铁链,限制一下你的行动,这是正常的程序,你不要多想。”

“我不会多想,这七天,我什么都不会想。” 李月一脸不在乎地保证道。

酃祈霖对外面挥了下手,走过了几个人,为首的是柳健,新任御林军统领,他因为酃祈霖曾经救过他的命,而投向了他,当然,真正的搭线人还是李月。

“得罪了。” 他让旁边的士兵给李月的手脚锁上了铁链。

李月底头看着手脚上的铁链,竟想起当初被叶一凡禁锢的日子,一时间也不知是怎样的滋味,只觉心似乎被什么东西挤压着,痛得她全身发冷,有些呼吸困难。

她反复地做了几次深呼吸,可症状并不改善。尽管如此,她还是努力地向上拉动嘴角,使自己看上去轻松:“我又戴上这个了。”

见酃祈霖一直都不转过头看她,心想他一定心里难受,便用玩笑去安慰他::“没事的,二十年后,又是个好汉,到那时,我就来皇宫给你做侍卫,你可要能认出我。”

酃祈霖没有答话,也没有转过身。

“走吧。” 李月把眸光从酃祈霖的后背挪开,拖着沉重的铁链,向外走去去。

似乎一切都为她准备好,门口有准备好的轿子,牢房里已经摆好了一张大床,上面是崭新松软的被褥,看上去蛮舒服。

李月一头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她现在什么都不想去想,只想睡觉,最好能睡到七天后再醒来。

当李月睡醒的时候,见床前站这一个人。高挑的身材,麦色的皮肤,俊气的脸,浓浓的剑眉下,一双微微深陷的双眸正看着她出神。

这个人也是她从小孩看着长的人,风四。

看着眼前已经是完完全全男子汉的风四,李月的心中一酸,无法不去想酃祈霖,那个曾经对她说过那么多情深意切的话,可却在最后骗她回来,想要她的命的她的小子。虽然说过为小子能当上皇帝,死都心甘情愿,可这种死法,心真的很痛,她情愿当初在战场上为他遮挡刀枪箭雨时死去。

见长长的羽睫轻颤扬起,露出烟雨朦胧般的水眸,风四开了口:“你在这个时候还能睡得着?”

李月坐了起来,抖了抖锁着自己的铁链,一脸自嘲的笑:“除了睡觉,还能干什么?”

见风四一直都那么地盯着自己看,李月道:“是皇上让你来看着我吗?”

这话说完,李月的心一颤,她的小子终于被称做皇帝,只是,...

她不愿再去多想。

“不是,是我自己要来看你的。” 风四答道。

李月道:“那你就赶紧走吧,让人知道了不好,现在毕竟不同以前,我现在是戴罪身份。”

风四的情绪有些激动:“我不在乎。” 说着,他突然张开双臂,紧紧地抱住李月,声音哽噎:“跟我走吧,我不能眼看着你就这么死了,我做不到。”

李月从他的拥抱中挣开,眼泪模糊了视线:“谢谢你,风四,你的情意我领了,可我不会那样做,我不会让他为难的。”

风四有些恼怒地说道:“你为什么那么傻,你为他做的还少吗,他却如此对你,太让人心寒,都不知道我们这些人以后的命运会怎样,所以,我不想再留下。”

李月一听着了急:“你不要这样去想他,他不是那样的人,他这样做是没有办法,心里也一定难过得要命,只是他会把自己的难过藏起来而已。”

“都这个时候,你还替他说话。”

李月让步道:“他现在刚当上皇帝,需要人帮他,至少也等他一切安定后,再离开也不迟。”

“你这样说,不是也在担心他会那样做?”

李月垂眸:“当上了皇帝,有些事他会身不由己。”

风四满眸都是疼惜地看着她:“你永远都这么护着他,他会后悔一辈子的,也许这是对他最好的惩罚。”

“我想求你一件事。” 李月说道。

“只要我能办到,一定去做。”

李月微叹:“也不知道我会怎样死去,但不管是怎样,你都把我的尸体给烧了,把我的骨灰扬在水里,都说这样,人的魂魄就能烟飞灰灭,因为我不想再有来世,这样做男不男,女不女地活着真的很痛苦。这些年来,若不是他真心对我,我怎么可能有那么多快乐的日子,所以,我一点都不怪他。”

虽然她对酃祈霖说再过十几年,她还能回来,那也只不过是句安慰话,谁知道这人是否真的会有来世?而且,象她这样的人,如果来世还是这样的身体,那她是否还能活下去?就她自己来说,她不想这样地活下去,所以,她想自私一点,不要什么来生,此生足矣。

风四忍不住地说道:“你怎么知道除了他就没有别人喜欢你。”

李月连忙歉意地说道:“对不起,我知道兄弟们对我也都很好,也从来都没鄙视过我,所以,我这人还是很幸运的。”

风四的大手握住李月的手:“你曾经多次问过我喜欢的那个人是谁,那我现在就告诉你。”

李月却阻止了他:“以后替我烧纸钱时,带她一起来,我就知道了。”

风四的脸色一变,带上窘意:“你,” 只说了一个字,便再也说不出来。

这时,看牢房的狱卒急忙跑了进来:“有人来了,您是不是先离开这里?”

李月也适时抽出自己的手:“你赶紧走吧,不要再来了,别忘了我拜托你的事。”

风四留恋地看了他一眼,带着无奈,转身离开。

待牢房重新安静,李月低头看着自己的身体,自嘲道:“还真的是个妖孽。”

风四刚才没有说出的话,她已经猜了出来,心情变得更加糟。

她重新躺下,想继续睡,可惜再也睡不着。

这时,牢门打开,有人为她端来饭菜,全是她平时喜欢吃的东西。她立刻拿起筷子,以为自己会很饿,能吃很多,但只吃了几口,却怎么都吃不下去,便让人端了下去。

“给我拿几本书来。” 她对狱卒吩咐道。

过了不长时间,几个狱卒各抱一大摞的书鱼贯而入,看得李月有些目瞪口呆。

“不知您喜欢看哪本,所以皇上让把您以前看过的书全都拿来。” 其中的小头目解释道。

“谢谢!” 李月突然想起自己还没有还胡太医的书,便开始寻找起来。

“怎么少了一本书?” 她对狱卒说道:“劳驾您去对皇上说,把那本《天下奇症》找给我。”

在等待的时间里,李月突然想到,她应该给家里留封遗书,便要了纸和笔,写了起来。

写完了信,李月才想起这信似乎没法送出去。“早点想起这事好了,那就可以让风四给带个信。”

狱卒跚跚来迟,两手空空:“皇上说那本书暂时他替你保存。”

李月点头:“那麻烦你转告皇上,那本书是胡太医的,请他以后还给胡太医,如果他想看的话,皇宫的藏书阁应该有那本书。”

说是要书想读,李月发现自己跟本就读不进去,于是便在书堆中胡乱翻着,也找不到自己想看的,脑子里又想起一件事:“对不起,狱卒大哥,麻烦您再到皇上那通报一下,说我想要那本连心诀。”

过了一会儿,狱卒回来道:“皇上说,您现在不需要练武功,那本书他自己要用,以后还要接着练功。”

狱卒的回答让李月有些意外,她死了,谁会和酃祈霖去练那武功?

算了,这都不是她想需要知道的。

无事可做的李月开始有些烦躁,拖着铁链在牢房里走来走去,强迫自己不去想任何事情。

门口的狱卒很小心地劝道:“李公公,您坐下歇一会儿,您的脚都磨破了,您不疼吗?”

听了他的话,李月这才低头看看自己的脚,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脚腕处已经磨破,有些血肉模糊,看到这儿,李月才感觉到痛。

狱卒道:“您等着,我马上让人给您拿药来。”

李月道:“不必了,等死了,就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但狱卒还是替她拿来了药。李月把药放到了一边,并没有上 ,因为那点伤对她不算什么,疼点,心里似乎更好受一些。

无事可作,时间就变得慢得不得了,好不容易熬到晚上,李月希望自己能睡个好觉。

躺在床上,她怎么都睡不着,不想让自己想事,可过去所有的事情都象翻山倒海般地向她涌来,甜蜜的,痛苦的,那么清晰,似乎只有她死去,这些才会消失。

黑暗中的她不必掩饰心中的情绪,一会儿笑,一会儿哭,但就是没有睡意。

突然,她警觉起来,因为她感觉到周围出现异常的气场。

牢门被打开,一个中高的黑色身影闪了进来。

“丑小子,我是来带你走的。”

李月对来人显然很吃惊:“风一,你怎么到了这里?”

风一在帮助酃祈霖成功地除去发动宫变的酃世盛后,便向酃祈霖请辞,回去了。

风一道:“我还没有离开京城,想要等他登基以后再走,怎么说为他效力这么多年,就是为了这一天,总想看个最后结果,却没想到他会这样待你,真叫人心寒。”

李月为酃祈霖辩解道:“他这是也没有办法,他现在不会比我好受,他不是那种无情无义的人,这么多年和他在一起,我太了解他。”

风一冷笑:“你了解他?他就是利用你的所谓了解,才把你骗了回来。”

李月也不否认:“就算是吧。算了,我们不谈这个,既然你来了,就在这陪我一会儿,我一个人很难熬的。”

她指了下门口被点了穴的狱卒:“把他们的穴解了,好让他们给我们弄酒弄菜去。”

风一奇道:“你不怕被人知道我在这里?”

李月一笑:“如果不是他让的,你是进不来这里的,只要我留在这里,就什么事儿都不会有,如果我和你一起走,你连这个屋门都出不去。”

风一想了一下自己进来的过程,恍然大悟:“我说我怎么没受到太大的阻拦,你们两个人可真是相互了解得很。”

李月神情一暗:“以后不会有人这么了解他,也不会有人能象我这样知道他的心,他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风一难以理解地摇摇头:“你还在替他着想,就不想想你自己,都要没命了。”

李月凄然地一笑:“象我这样的人,其实死了未必是件坏事,到现在,我都不知道自己是男还是女,你说,我还算是个人吗?说我是妖孽,一点都不过分。”

风一凛然道:“你怎么可以这么想?在我的心目中,你永远都是我的好兄弟。”

李月豪爽地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兄弟今晚就一醉方休。”

被解了穴的狱卒很快就将酒菜端了过来,李月用筷子夹了口菜,对风一说道:“是他做的菜,很好吃。”

当她喝第一口酒时,却是蹙起了眉:“这哪里是酒,就是水。”

狱卒忙答道:“皇上说您一喝醉了就叫不醒,不可以给您喝多,所以就给您这个喝。”

李月故意地抱怨道:“真小气,死前连酒都不给喝个够,趁我喝醉就给我一刀,岂不是更好。”

风一道:“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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