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农村里,要是成亲两个月后还没怀孕,可是会被村里人笑话的。
算算日子,张含猛然才发现她跟莫帆成亲居然有半年多这么久了,真是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成亲这么久没传出喜事,也难怪会被村里人传是不会下蛋的鸡了。
一路上走来,张含感觉自己的身后不知道有多少双怪怪的眼神在盯着她,还有人甚至是在她背后故意小声,但是却又能让她听得到的音量在讨论什么这么久不下蛋,是不是不会下蛋啊,还有就是替莫帆感到可怜的话。
张含听着后面那些话,嘴角噙着笑容,把后面那些人的话当作是放屁,哼着小歌去老张家那边看茶花这位准孕妇。
敲了张大柱家的院门,给张含开门的是吴春,“哟,是小含啊,今天什么风把你吹到大伯娘这里来了?”
张含看了一眼嘴角挂着嘲笑的大伯娘,甜甜的喊了一声,“大伯娘,今天刮的是东风呢。”
☆‘文~☆;
☆‘人~☆;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吴春肥肥的脸肉颤了颤,咬牙切齿的瞪了一眼冲她嘻嘻笑的张含,心里嘀咕,不会下蛋还在这里笑个不停,真不知羞。
张含自然有看到吴春望着她的屑眼神,她也不闪躲,回视着吴春,刚好跟吴春冲她讥笑的眼神相视,差点没让吴春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
看着被口水呛得满脸通红的吴春,张含得意的笑着,问,“大伯娘,茶花在家里吗,我找她聊天。”
吴春憋着通红的脸,咳了几声,正想开口说茶花不在家,话刚到嘴边,屋里面就传来茶花喊张含进来的声音。
“大伯娘,不用你回答了,我知道了。”张含笑着说完,不等吴春反应过来,张含自己跑进里面去了。
张含熟门熟路的进了茶花房间,看到坐在床上的茶花,笑着跟她说,“茶花,恭喜你了,我听我娘说你怀孕了,太好了。”
成了亲的茶花挽着妇人鬓,也许是因为怀孕的关系,她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母性的光辉,看到进来的张含,招手叫她坐到床沿上。
张含照着她指示坐,坐在她面前,眼睛发亮,盯着茶花还没鼓起来的肚子,先是朝茶花微微一笑,然后小心翼翼的伸手摸向茶花的肚子。
“宝宝,我是你小含阿姨,你听见没。”张含望着茶花的肚子自言自语。
茶花笑着说,“我听大夫说,他现在还很小呢,你现在跟他说话,他也听不懂的。”
张含收回自己放在茶花肚子上的手,朝她抿嘴一笑,说,“谁说的,我听人说过,小孩子在母亲的肚子里是能听到外面发生的事情,所以啊,你跟大堂哥以后要多跟他讲话,以后他生出来了,他第一眼看见你们就会知道你们是他的亲生父母。”张含本来想跟茶花说这叫胎教,不过想想,还是把这两个咽了回去。
“真的啊,那好,以后每天晚上我都叫章哥跟肚里的宝宝说话。”茶花惊讶喊出声,一只手缓缓移到肚子那块,温柔说。
张含在这里坐了一会儿,就感觉头晕晕的,她站起身,眼睛在房间里望了望,立即蹙起了眉,转过头跟茶花说,“茶花,你这里的窗户干嘛全部关着,不通风,难道你都不会头晕的吗?”
茶花听到张含这话,把目光从肚子上移了回来,望了一眼紧紧闭着窗户,叹了口气,说,“这是我婆婆弄的,她不准我把窗户打开,说是外面风大,会把她孙子给冻坏。”
张含听到茶花这句解释,扑哧笑出声,问,“这是谁的?这什么鬼道理啊,你现在肚子里怀着孩子,更应该呼吸下新鲜空气,一直闻着这浑蚀的空气,对胎儿不好。”
“可是,可是我婆婆,她,她说孕妇不能吹风。”茶花睁大眼珠子望着张含,一下子不知道该听谁的才是对的。
张含把窗户打开了一点,一股清新的空气飘进房间里,顿时让这个闷闷的房间变舒畅,她用力闻了闻,看向躺在床上的茶花说,“你闻闻,现在这里的空气是不是好点了。”
茶花伸脖子闻了闻,果然发现刚才头闷闷的感觉没有了,她一笑,“好像真的耶,我头刚才还闷闷的,现在就不会了,小含,你真的太厉害了,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的。”
张含拍拍手,走到床沿上坐下,笑看着满眼崇拜她的茶花,说,“我也是在书上看到的,你现在刚怀孕,要注意点,特别是晚上跟大堂哥时,千万不能做激烈的运动,现在的宝宝还很脆弱,可经不起你们的胡闹。”
茶花听完张含这句话,脸颊一红,吞吞吐吐说,“小含,你,你,你怎么可以这么大胆的说这些事啊,也不害羞。”
“怕什么,我们都是成过亲的了,茶花,我可跟你说,这头三个月,就算大堂哥怎么求你,你也不能答应他那事,三个月后,你们倒是可以了,不过也该小心点,叫大堂哥别横冲直撞。”
“我知道了。”茶花此时脸就跟熟透了的红苹果一样,下巴都快要跟脖子粘在一块了。
张含看她这么害羞,抿嘴笑了笑,看来古代人真是单纯啊,说一些这种事都会面红耳赤。
十高帮钱了。“啊呀,这是谁啊,谁把窗户打开的。”吴春进来,看到本来关着的窗户突然打开了一点,顿时大叫一声,赶紧冲进来把刚打开不久的窗户又关上了。
把窗户关上,吴春回过头在张含跟茶花身上望了望,突然,她指着张含大声问,“小含,茶花房间里的窗户是不是你打开的?”
“娘,小含她。。。。。。。”茶花想替张含解释,话说到一半被张含拉了下手臂,让张含打断了要说的话。
张含笑着跟吴春说,“大伯娘,这窗户是我打开的,我这样做也是为了茶花好,你把茶花闷在房里,会把她肚子里的孩子闷坏的。”
“你懂什么,你又没生过孩子,难道你会比我这个生过两个孩子的过来人要懂吗?我说你是不是想害我家金孙啊。”吴春指着张含的鼻子大骂,骂到最后,甚至还骂张含是个生不出蛋的人。
张含嘿嘿一笑,望着吴春说,“大伯娘,既然你会生蛋,那你生一个给我看看。”
“扑哧”一声,躺在床上的茶花听到张含跟吴春说的这句话,忍不住笑出声。
吴春见张含让她在儿媳妇面前丢了脸,顿时脸色变的又青又白,表情非常狰狞,咬牙切齿瞪着张含说,“张含,要是我的金孙有什么事,我一定要你们一家一辈子都不得好过。”
“娘,刚才你把窗户全关了,我头都闷闷的,小含来了把窗户打开后,我头才没那难受。”偷偷笑够了的茶花开口跟吴春解释。
“你别坐着,快躺下,你别听她乱讲,照顾孕妇你娘我比任何人都懂,你现在就是好好躺着,千万不能下床。”吴春这时才看见茶花坐在床上,吓得她脸色一白,赶紧大步走到茶花身边,好言好语的把茶花扶着躺在床上。
张含见吴春这个小心翼翼的照顾茶花的动作,摇了摇头,心想还是走好了,反正她来这里就是为了看下茶花,现在看到了,在这里也没什么好待的了。
“茶花,我再跟你说几句话,孕妇千万不能一直在床上躺着,要不然以后生产就困难了,还有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不等吴春回过头来骂,张含闪身快步离开了张大柱家。
☆、冬味很浓 ☆
刚走出来,路都没走几步,前面杨树下面坐着悠栽悠栽的张小妹,人家似乎是早就等在那里似的,看到站在前面的张含时,眼里一点惊讶都没有,反而还朝张含微微一笑。言咣玒児
张含愣了愣,随即想到自己不用怕她,这条路是村民们经常走的,况且前面不远处就是老张家,要是这个张小妹想使诡计,只要大声喊,准保把她给吓走。
张含装作无视前面的张小妹,眼睛直视着前方,大步往前走,眼看就要经过她身边时,却突然被她叫住,“张含,有空吗,我们坐下来聊聊吧。”
张含听到她这句话,吓了一跳,赶紧刹住脚步,转过头望着她,以前那个一说就跳起来的张小妹完全消失,此时站在张含面前的是个不显山露水,脾气隐藏在里面的深沉女人。
“我们有什么好聊的?”张含瞪着她问,直觉告诉张含,一定要远离这个女人。
张小妹呵呵一笑,望着张含说,“像是聊生孩子啊,你的事情我在村里都听说了,真可惜,莫帆哥他没有嫌弃你生不出孩子吧。”她这句话听起来是在关心,可实际上却是暗藏着嘲讽。
张含看见她眼里对自己的嘲讽,抿嘴朝她微微一笑,说,“你放心,莫帆对我很好,他说了,不管我以后能不能生孩子他都不会嫌弃我,也不会纳妾什么的。”说完,张含故意朝她奴了奴嘴,朝她抛来得意洋洋的表情。
张小妹气得浑身发抖,她怎么会听不出张含这是在含沙射影剧院的讽刺她,因为她在张地主家就是受了这个委屈,她被老女人害的生不出孩子,被张地主知道,那个老不死的,二话不说就听了老女人的话,把她送回娘家,说好听是休养,但她知道,自己这辈子都是被张府给抛弃了。
咬着牙根,口腔里传来一股血腥味,即便这样,张小妹还是要硬忍着,脸上露出一抹皮笑肉不笑的笑容看着张含说,“是吗,那他对你真好,不过我劝你一句,男人的话都是靠不住的,他表面上说一套,行动上却又是一套,这世上还没有一个男人可以不要自己子嗣的,张含,我劝你还是不要这么天真。”因为她自己不就是个例子吗。
当初刚成亲时,张地主那个死老头子简直把她宠到天上去了,要什么买什么,本来她还因为嫁给一个糟老头而难过,后来看张地主对自己这么好,她就把嫁给一个老头的抱怨丢到一边去了。
“这事,别的男人会,但是莫帆不会,我相信他。”张含笑着跟她说,忽视掉她眸中露出来的强烈恨意。
张含抬头望了望天,笑着跟她说,:“不跟你聊了,莫帆现在大概回到家了,他要是见不到我,可是会找我的,我先走了,你自己在这里叹冬伤吧。”说完这句话,张含嘴角翘着,脚步轻快离开了杨树下。
张小妹望着张含离开的背影,用力扭着手上的帕子,眼睛死死瞪着张含的背影,过了许久,前面已经看不到人影了,张小妹才用力一跺脚,用力踩着脚,转身离开了这里。
冬天的白天短,夜晚长,像以前,这个时辰都还挂着太阳,现在这天空都变暗了。
张含紧赶慢赶回到张家,天色还是暗了,屋里,莫帆已经从肉干加工坊回到家里,看到冻得满脸通红的张含,笑着走上前,拿出他暖暖的双手放在张含脸上,摸了摸,笑着问,“这么冷的天去哪里了?”
张含把脸埋在他又宽又暖的手掌里,笑着说,“我去看茶花了,半路上还碰到张小妹,所以回来的时候耽搁了一点。”
“张小妹,她找你麻烦了?”莫帆听到张小妹这三个字,首先想到的就是张小妹去找张含麻烦了,在莫帆记忆里,这个张小妹以前不就是经常找张含的麻烦吗?
张含抬头看了一眼他紧紧蹙着的眉头,伸出红通通的手拉了拉他紧蹙的眉毛,说,“别老蹙眉头,蹙多了,你以后会快变老的。”
“张小妹是不是打你麻烦了?”莫帆放松了紧蹙的眉头,继续问。
张含摇头,“你认为你娘子我这么容易被人欺负的吗,她不要被我欺负就行了,没事了,她本来想说些话刺激我的,没想到后来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