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情搞砸了。”
来豆腐坊做了这么久的事情,她都是跟在张含后面打一下杂,至于真正的管事,桔花是一点接触都没有,她真怕她自己会没有这个能力,不能帮张含把制酱油这么大的事情办好。
张含看了一眼满脸慌张的桔花,笑着拍了拍她手背,给予鼓励的话,“你要相信你自己,要是你有些不会的,你可以来找我,或者去问一下你家大哥也行,任何一个人在做大事前都不是先会的,他们也是慢慢的摸索才学会的,桔花,给我大胆一些,我看好你,挺起胸,我知道你行的,加油。”
本来还想再说推辞话的桔花听到张含这句话,把那些到了嘴边的话给咽回了肚子,她看见张含眼中对她的信任,桔花挺起了背,她一直想找个机会好好报答小含姐和张家,要不是因为他们,她也不会有现在这么好的生活了,桔花想,也许现在这个机会就是她报答应张家的好机会吧。
最后,桔花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并拍着胸脯跟张含保证,“小含姐,你放心吧,桔花一定会把你交给桔花的事情办好,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桔花偷偷在心里下定了决心,就算是要了她这条命,她也要把它干好。
桔花在后来非常感谢张含在这次给了她这么一个机会,在将来,因为这一次的勇敢踏出,她成为了张含商业王国的左膀右臂。
张含见桔花答应了,于是拍了拍桔花肩膀,笑着鼓励她,“好好干,要是你把这件事情办好了,以后你就一直跟在我身边。”
“嗯。。。。。。,谢谢小含姐。。。。。。”桔花听到张含让她以后一直跟着,心里高兴极了,现在的她哪怕成亲了,但心里那个愿望却一直没有变过,那就是一直跟在张含身边,帮她做事。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临走前,张含一时好奇,问了一些安氏情况。
“前两天我回了一趟我哥那里,她现在是每天挺着个肚子帮我哥做事,我哥在家里捉了两头小猪喂着,还有院子里也养了一些小鸡,小兔什么的,那安氏每天都在忙着喂它们,小含姐,我看她那个样子有点害怕,她现在除了肚子大点外,身子骨都瘦的快要只剩下一层皮了,我也曾劝过我大哥,可是他就是不听我的话,现在我都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说起这件糟心事,桔花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剩下的就只是担心挂在她脸上,虽然她也恨过安氏,恨安氏当初那么狠心,把她给卖了。后来她遇到了张家这些好人,让她重新感受到家庭的温暖,她心里对安氏的恨也没有那么深了,因为要不是安氏把她给卖了,她也不会有一个这么好的归宿。
“你大哥有打她吗?”张含有点担心张二狗受了安氏这么久的压迫,现在又知道安氏背着他偷男人,并且还怀了别人的孩子,她真怕张二狗会有什么BT动作来虐待安氏。
“打她我倒是没看到过,不过我大哥对安氏的态度很差,上次我回了家时,安氏还偷偷拉着我的手叫我救她,说她不愿在我大哥家里呆了,我看她那个样子,心里都替她疼。”桔花苦着一张脸,低头小声跟张含说。
张含见桔花好像很害怕的样子,于是打算不再谈这个话题了,“别想这么多了,你大哥他都这么大人了,他知道弄死一个人的罪有多大,他自己会有分寸的。”
临走前,张含吩咐了桔花几句要注意的事情,并且叮嘱她要是制酱油这块地方人手不够的话,她可以自己决定招人。
从豆腐坊出来,张含刚走到屋脚下,草丛堆里冲出一个人影拦住了她去路,下一刻,张含的一只脚还被人紧紧抓住,张含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了一跳。
“小含,嫂子求求你救救我们娘俩命啊。”还没等张含回过神,一道凄惨的哭声传进张含耳边,张含蹙着眉低头一看,她眼前是一个蓬头垢面,头发乱糟糟的女子,头发把女子的面容遮住了,张含看不清这个女人的真面目。
张含一时之间分不清这个女人是谁,于是小心翼翼的弯腰把抓着她腿的手慢慢弄开,开口问,“这位。。。。。请问。。。。。。我,我们认识吗?”
女子听到张含这句话,愣了下,随即马上伸出一双满是茧子的手扒拉了下她脸上的秀发,瞬间,张含看清了跪在她面前的女子是谁了。
原来是安氏,此时的安氏脸颊瘦的只剩下骨头了,眼眶都深陷下去不少,除了她那颗圆滚滚的肚子外,现在要是吹来一阵风,张含估计这阵风准能把安氏给吹走。
“你,你,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还有,你,你别跪着了,先起来吧。”张含看着眼前安氏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吓的她小心脏怦怦直跳,她总有一种看见鬼的感觉。
安氏被张含搀扶着站起来,低着头哭泣着,现在的安氏真后悔当初怕死,选择了作为张二狗的奴仆,自从她跟张二狗回了家,家里的活计多还不算,要是遇上张二狗生起气来,张二狗会就拿针扎她,每餐还只能吃一餐稀的像水一样的粥,想起这些苦,安氏整个身子就忍不住颤抖起来,她真的过怕了这种生活,她宁愿选择死也不愿在那个地方再呆下去了。
张含见她一直在这里哭,于是出声问,“呃。。。。。。你要是没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她话刚一落,安氏马上抬起头,伸手紧紧拉住她手臂,失声痛哭求道,“小含小姐,你一定要救救我跟我肚子里的孩子,好歹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你五叔的,他也是你堂弟啊,你不能对他见死不救啊。”
张含听到安氏这句话,脸色马上变的不太好,要是安氏不提起张五柱这个人渣,她心里还顺畅一点,可是现在,她连一点听安氏诉苦的心情都没有了。
“既然他是我五叔的孩子,你该求的人不是我,是我五叔,如果你有什么难处,还是去我奶奶他们家吧,我相信他们一定不会乐意看到他们的亲儿子,亲孙子在外面受苦的。”说完这句话,张含转身离开。
刚走没几步,安氏就拦在了她前面,安氏流着眼泪,一幅楚楚可怜的模样看着张含说,“你说的我都做过了,可是你奶奶他们根本不认我肚子里的孩子,他们还说我肚子里的孩子是别人的,是我栽脏给你五叔的,小含,你帮帮我吧,我真的是没办法了,我要是还在张二狗家里,我跟孩子都会没命的。”
说完,安氏赶紧伸手抹了抹眼泪,当着张含的面卷起衣袖,瘦的只剩下骨头的手臂上面有一个个很细小的红点,张含认真看了一眼,疑惑的看向她问,“你这是干什么?”
安氏脸颊流满眼泪,指着那些小红点跟张含说,“小含,这些小红点都是张二狗用针扎在我身上的,每次他要是不高兴,他都会拿缝衣服的针扎在我手臂上,这些上百个红点都是他扎的,呜呜。。。。。。。”
张含一听,整个人懵住,刚开始她看见那些小红点时,还以为那是安氏被蚊子叮的,听了安氏的话之后,张含才知道原来这些小红点是来自针这个东西。
安氏一边哭,一边卷起她另一只手臂,两只手臂上都是密密麻麻的红点,有点让人触目惊心,她指着安氏两只手臂问,“这。。。。。这都是他拿针扎的你?”
安氏流着眼泪用力点了下头,边哭边说,“张二狗那个禽兽,他怕别人看见他打我,于是就想到拿针扎在我身上,针扎在人身上,伤口又小,别人看不见。”
“呃。。。。。。。”张含无话可说,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家庭暴力,作为一个女人,看见同类被欺负,张含心里替安氏感到难过,只是安氏给张二狗作奴仆是村里决定的事情,她也不好说什么。
张含决定还是给她出个主意,看在大家同是女人的份上,“要不,你去求一下我五叔,你肚子里的孩子我奶奶他们不认,但我五叔他不能不认吧,这孩子是经过他手的,是不是他的,他当然知道,现在你们母子有难,他应当站出来替你们母子出头才对。”
安氏一听,忙摇头痛哭说,“没用的,没用的,我找不到他,自从出了事情之后,他就一直躲着我,我想去镇上找他,可是张二狗一直严加看守着我,我要是敢走出村口一步,他一定会更加虐待我的。”
张含听到安氏这句话,在心里把张五柱骂了无数遍,骂他是个孬种,敢做不敢当,过了一会儿,张含叹了口气,看着安氏问,“如果你想我让把你从张二狗身边弄出来的话,这个我办不到,毕竟是你做了对不起张二狗的事情。”说到这里,张含见安氏的眼中露出绝望光芒,紧接着开口,“但是我可以帮你去劝劝张二狗,叫他别拿针扎你了。”
安氏听完张含这句话,眸中闪过失望,她低下头咬了咬唇,心情有点低落回答,“只好这样了,不过你在跟他说时,千万别跟他说这件事情是我去求你的,要是他知道了,我怕他回来又扎我。”想到那又尖又细的绣花针,安氏的身子就抖了好几下。
“这件事情我自有分寸,现在天色也不早了,你还是先回去吧,要是张二狗发现你出来了,一定又会打你的。”张含看着她说完这句话,明显感觉到她的身子又抖了几下。
不等张含催她回去,安氏听到张二狗三个字就吓得魂不守舍的样子,最后只低了一下头,千拜托万拜托的跟张含说了几句话,然后转身离开了张家屋脚下,加快脚步朝张二狗家的那个方向走去。
怀着的好的心情回家,半路上却遇到安氏,听到那些糟心事情,好心情现在全都跑掉了,张含扳着一张脸回到家,刚走进院子,就闻到院子里有一股鱼腥味,金秋花正拿着一把菜刀在刮鱼鳞,木盆里还有两条在游来游去的草鱼。
张含捂着鼻子走进来,站在金秋花面前,开口问,“娘,你这是哪里来的鱼啊?味道怪怪的?”
在刮鱼鳞的金秋花听到张含这句话,抬起头望了一眼,又低下头笑着跟她说,“是莫帆带回来的,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弄来的,居然在这个时候弄来三条这么新鲜的鱼,等会儿我让你爹把鱼肉剁了,我给你们做鱼肉丸吃。”
“新鲜的吗?我怎么闻着有点恶心的味,好难闻啊。”张含越闻肚子就越难受,赶紧离开金秋花这边,眯着眼睛看着这条在粘板上的鱼。
金秋花给了她一个白眼,没好气的跟她说,“你鼻子有问道吧,刚才我杀这条鱼时,它还活蹦乱跳的,新鲜的很。”
张含摸了摸鼻子,因为这鱼的味道实在是太难受了,赶紧跟金秋花说了几句话之后,跑着进了石厅里。
石厅里,莫帆看到张含回来,高兴的朝她招手说,“回来了,过来喝杯茶,我今天去咱们去过的山洞里抓里三条鱼回来。”
“原来那三条鱼是你在山洞里抓来的呀,我还以为是你买回来的呢,”张含走进来,接过他倒好的茶,喝了一口茶,抬头看着他说。
莫帆摸了摸后脑勺,看着张含笑了笑,说,“你不是喜欢吃鱼吗,刚好今天肉干加工坊那边没什么事情,我就上了山一趟,去山洞里抓了几条鱼回来。”
自从他们发现这个山洞之后,张含有一次发现这山洞里的水居然是山泉水,特别清澈,于是,张含决定在山洞里养鱼,还别说,自从这鱼放在这山洞里之后,不用人专门去喂它们,那鱼都能够快快的长大。
☆、天大喜事,和解! ☆
现在这山洞里头已经有几百斤鱼在那里了,只要张家想吃鱼随时都可以去那里抓,方便极了,不过这个秘密也就只有张含跟莫帆两人知道,至于家里的其它人,他们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