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给了他,断然说道:“你拿着这枚如朕亲临的金牌,先去天牢救人,若是有人胆敢伤害他们,你就先斩后奏,朕恕你无罪!”
“是!…………”
石亨接过金牌,飞身上马,直奔天牢而去。
高枫已命人拿下了周贵妃,将她推到了朱祈镇地面前,她头发蓬散开来,全然没了之前的高贵艳丽,反倒像是个疯子般望着他狂笑起来。
“你去啊,最好快一点赶去,说不定还来得及看到一场好戏!”
朱祈镇身子一震,上前一步,从那禁卫军手里一把抓过了她,拉到自己面前,逼视着她,狠狠地说道:“你在说什么?若是你敢伤了她一根汗毛,我绝不会饶了你!…………”
周贵妃身子一挺,面庞几乎贴在他的脸上,诡异地笑着说道:“你去啊,我可是吩咐了,要好好招待你的皇后,千万不可伤了她的一根汗毛,非但如此,我还让人给了她一个机会,让她和她的情郎共处一室…………哈哈哈哈!…………”
朱祈镇浑身发冷,汗毛耸立,狠狠地抓住她的肩膀,几乎想将她当初撕碎。
“你…………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周贵妃冷笑一声,得意地说道:“皇上放心,我怎么敢伤了皇后呢?只不过…………让人在他们的饭里稍微加了点料,皇上你最好快点敢去,只怕还来得及看到他们在天牢里上演的好戏…………哈哈哈哈!皇后一定会好好谢谢我,让她享受到这等欲仙欲死的…………”
“你这个疯子!…………”
朱祈镇气得几乎发疯,用尽全身力气,一把将她推倒在地,自己也摔倒在地上,手指颤抖地指着她声嘶力竭地大吼起来。
“把她给我拖下去凌迟!凌迟处死!…………”
高枫急忙冲过来将他扶起,说道:“皇上,您还是先回宫让御医给您看看吧!…………”
“不!…………”
朱祈镇怒吼一声,“朕现在就要去天牢!快!…………”
高枫再也不敢怠慢,看到马车过来,急忙将他报上马车,自己亲自驾车,风驰电掣般朝天牢飞奔而去。
朱祈镇坐在马车上,紧紧地攥着拳头,头上地伤口又挣裂开来,鲜血染红了绷带,顺着他的面颊淌下,他死死地咬着牙,满口腥甜的血气。
“若辰!若辰!你千万不要有事啊!…………”
【第九卷 宫斗】第二十四章 招供
“住手!…………”
凌若辰一听阎华康竟然想对秦风施以如此阴毒的刑罚,顿时大吃一惊,急急站了起来,大吼一声。
阎华康已经扯下了秦风的裤子,站在他身前,正准备让人拿刀过来,一听她如此急切的声音,冷笑一声,转过身来,望着她说道:“怎么?皇后娘娘想通了吗?”
凌若辰浑身颤抖,低下了头,不敢看秦风如今的样子,更不敢让他看到自己脸上的泪水,只是咬着牙,无声无息地点了点头。
士可杀,不可辱。
这种刑罚,对一个男人来说,比死更残忍,比任何一种凌辱更恶毒。
她可以看着他死,也不怕自己面对死亡,但是无法忍受的是,他为了自己,而受到这种世上最最阴毒最最无耻最最残忍的刑罚。
阎华康哈哈大笑了起来。
终于看到,大明朝的一国之母,堂堂的正宫皇后娘娘,本朝最尊贵的女子,在自己的面前,低头招供。
“不能招!”
他身后的秦风,突然抬起了头,冲着凌若辰怒喝一声,“子虚乌有的事情,如何能招?不要管我,无论如何,绝不…………啊!…………”
他的话还没说完,阎华康已经暴跳如雷,手臂一曲,重重地撞在他下身要害部位,痛得他惨叫了一声,身子想要蜷曲起来,奈何四肢被死死地绑在十字木桩上。挣得手脚被绑之处都渗出血来。
阎华康冷冷地说道:“你若是再不肯招,我可以保证,用刑的时候,比这个,还要痛苦一百倍!”
秦风痛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拼命地冲着凌若辰摇头。
她听到他惨叫的时候,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顿时心如刀绞,她何尝不知道,只要招了,便是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
可若是不招,他就要受到这等比死还要可怕地刑罚。
她咬着嘴唇。感觉到腥甜的血流入口中,合着流下的泪水,腥甜苦涩,统统咽下腹去,闭上了眼睛,重重地点了点头,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招!…………”
“不!…………”
痛得几乎要昏厥的秦风,听到她的声音,强忍着又喊了一声。
阎华康从旁边地刑具架上,顺手抄起了一把小小的钩子。转过身去,只一下,就钩在了他的左腿膝盖弯处,一道血痕顺着他的小腿流下来。蜿蜒流淌,狰狞可怖。
秦风痛得一仰头,死死咬住舌尖,不肯再叫出声来。
阎华康怕他咬舌自尽,又嫌他多话阻拦凌若辰招供,索性伸手卸了他的下巴,让他无法合上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手 机阅 读 )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够了!”
凌若辰看得几乎要崩溃了,抱着头痛哭着喊道:“你不要再折磨他了,你让我招什么都行,够了吧?”
“哈哈哈哈!”
阎华康冲着一旁负责笔录的狱卒挑了下下巴,示意他开始记录,然后便走到了凌若辰身前。围着她转了两圈。阴测测地一笑,说道:“我来问。请皇后娘娘你如实招供,若是有不实之处…………嘿嘿,就莫要怪我了。”
凌若辰已然心死如灰,木然地答道:“你说,我招就是了。”
“你先看清楚,你面前这人,你可认得?”
“认得,他姓秦名风。”
“与你是何关系?”
凌若辰顿了一下,闭上双眼,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来:“通奸!”
秦风身子一颤,绝望地看着她,她泪流满面,双眼紧闭,却是一脸的无悔。
阎华康奸笑了一声,点点头,继续问道:“你们是何时开始地?”
凌若辰痛苦地咬着牙,不敢睁眼,怕自己一睁眼,看到这残酷的现实,就会彻底崩溃。
“入宫前。”
“呦,原来还是老相好啊!秦大人,你可真是艳福不浅啊,比皇上还早了一步!”
秦风说不出话来,只能啐了一口,心疼地望着凌若辰,看着她柔弱的身子摇摇欲坠,这么残忍的逼供,再问下去,让她如何能撑得住?
凌若辰听到他的话,亦是羞辱万分,恨不得立刻死了算了,免得被这死太监如此恶毒的言语折磨羞辱。
不想她心念方动,阎华康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粗暴地捏着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来,一双小眼睛发出淫邪的光芒,贪婪地望着她。
“娘娘,既然招了,就不要半途而废地想死,我有得是法子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还是乖乖招了,别再耍花样了!”
凌若辰感觉到他冰冷滑腻地手指,上面不知道是不是还沾着秦风的血,那种腥臭粘稠的感觉,让她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汗毛根根直立,强忍着恶心想吐的感觉,在他地手中,勉强地点了点头。
“这才听说嘛!”
阎华康冷笑一声,突然爆喝道:“睁开眼,看着我!…………”
凌若辰身子一震,不由自主地睁开了双眼,望进他的眼中。
他的眼睛虽然不大,可是瞳孔格外的奇怪,当她望向他的双眼时,突然感觉到那双眼眸,像是一对幽深的漩涡,里面有着无尽的吸引力,引诱着她不由自主地凝神相望,再也无法收回自己的视线来。
秦风见此情形,知道大势已去,他万万没有料到地是,这个手段残忍阴毒的酷吏,竟然还懂得刑讯逼供中最可怕的一招…………摄魂术。
凡中此术者,表面看来,与平日无异,但实际上已经形同傀儡,完全听凭施术者摆布。
只不过,这种邪术对施术者的心性要求极高,若是一旦碰上心性比自己更加坚韧顽强之人,非但无法控制对方,而且一旦失败,便会遭到反噬,前功尽弃不说,轻则变成白痴,重则一命呜呼。
他们两人之前已然抱定一死的心念,心性坚定无比,他自然不敢轻易施展此术。
可如今凌若辰大受打击之下,已然被迫屈服,又被他以言语羞辱,心下越来越软弱,他便趁此机会,施展邪术,果然一举成功。
秦风看着阎华康脸上浮现出得意的奸笑来,心下更是无比悔恨,早知如此,当时他便该更狠一点,早早自我了断,也不至于连累了她,害她落入这等卑鄙无耻地阉狗之手,还不知会受到多少羞辱。
只是,这一刻,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说不出,动不了,根本无法救她。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看得双眼一片赤红,顺着眼角流出地,是殷红的血泪……
【第九卷 宫斗】第二十五章 失魂
阎华康得意地看着面前的这个女子,手上稍稍一用力,她便随着他的动作抬起头来,纤细白皙的颈项优雅如天鹅,美丽的面庞上,已经没了之前痛苦挣扎的神色,只有一片平静的淡漠。
他已经成功了。
这个女子,从她招供的那一刻开始,就再也不是高高在上的皇后,而是他手下的死囚,这等通奸大罪,任何一个皇帝都无法忍受,等待她的,只有这黑狱里更加黑暗的日子,和最后的死亡。
他看了一眼正在记录的狱卒,再看看秦风那几欲喷火的眼神,嘴角浮起淫邪的笑容,挑衅似的,将凌若辰的面庞转向秦风,让他清清楚楚地看到,她苍白的小脸,在他那双焦黄粗糙的大手中,任由他揉捏凌辱。
“娘娘,方才你说,你和秦大人通奸,是在入宫之前。那就是说,你入宫的时候,已非白璧之身?”
凌若辰木然地摇摇头,“我和秦风没有奸情。”
阎华康先是一怔,立刻明白,她如今失去自控能力,只能说出自己脑海中真实的记忆,当下奸笑了一声,望着她的双眼,缓缓地说道:“你错了,你和秦风早在入宫之前,就已经有了奸情,入宫之时,用诡计骗过了皇上。那时,你就不是白璧之身了。记住了吗?”
凌若辰望着他的双眼,那双眼中暗潮涌动,牢牢地锁住了她的心神。
她呆呆地点了点头,重复着说道:“我和秦风。早在入宫之前,就已经有了奸情,入宫之时,我用诡计骗过了皇上。那时,我就不是白璧之身。”
秦风痛苦地闭上双眼。脑袋用力地向后撞向木桩,拼命地想弄出些声音来,让她摆脱这可怕的魔眼。
阎华康满意地点了点头,根本不去理会秦风,依旧深深望着凌若辰,嘴角地笑容越发得猥琐起来。
“昨天晚上,秦风是不是在你的寝宫里?”
“是。”
“在你的床上?”
“……是。”
阎华康的眼睛亮了起来,虽然他早年入宫。早已不能人道,可是对这等男女之事,反而有种近乎变态偷窥喜好,之前给秦风下了春药后就在外面偷窥,可惜秦风宁死不屈,败了他的兴头。
如今一听到这个,他就忍不住有些垂涎地望着她雪白地颈子,因为之前她与秦风的纠缠,领口已经撕开大半,下面白皙的肌肤和起伏的曲线隐约可见。咽了口口水,近乎呻吟地问道:“你…………你们在床上…………做了些什么?”
“什么也没有做。”
“呃?”
阎华康满心的期待,却得到了这么一个回答,当场气得差点呕血。手上一用力,抬起她的下巴来,掐着她的脖子,问道:“你敢骗我?一男一女会在床上什么也没做?”
她仰着头,艰难地喘息着,却还是摇了摇头。
阎华康放下手来,磨了磨牙,眼中突然闪过一丝异彩。冷笑着说道:“那你还记得,之前在囚室里,秦风对你做了些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