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酒,饮得血沸腾,脑非脑。一步三荡扶墙回,进得冷宫,思费量,思费量。
今填词,一首解千愁,但叫人挥手洒脱。
《三生约》
断肠草,情花毒,
姑姑一跃万肠枯。
崖上十六载,两鬓斑白,
再见时分,独臂揽入怀,
生不伴,死亦同穴。
一瞬千年过,你我再同世,
但怎春花怕赋咏,秋月惧留情。
问卿可饮孟婆汤,
不记三生约,鸳鸯梦?
云寒雨冷寂寥夜,空有恨。
真憾,真憾,
叫人泪盈盈。
只叫我辈若早生,西狂又能算老几。
问世间能有几人,有几人能陪我到天明?
知我者当谓我所忧,不知我者只谓我所求。
可悲可叹,老矣。。。
好困呀。刚才既然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赶紧写,赶紧写。还有500字就完了。
《第二百四十二节》
烟,烟,我的烟呢?我需要一支烟来帮我冷静下来。
伸手把旁边的烟拿过来,我往上靠了靠,顺便看了一眼对面的闹钟。哎,已经十点三十五分了,我亲手毁了鲨鱼对我的信任,却并没有换来方子雅的好心情。
“小雅,如果哪天你和我在一起,真的不开心的话,你就直说,只要有人可以对你好,你就去他那里,我,我愿意,放你走。”我憋了半天,说了出来。
“哎呀,你说什么呀,我没有了,我就是上学的时候和家里去他们家做客的时候见过那个人一次,整个一书呆子,学迂了一样,我才不会答应的。”方子雅赶紧回道。
“不是,我没有生你气的意思,我说的是真的,我考虑了很久了,我,我怕你跟着我,不会幸福的。”我道。
“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好烦呀。”方子雅眉头皱了皱,把身子摆正了。
我不死心,也跟着翻了过去,把她的脸掰过来,亲了亲接道:“我是为你好,我说这些是不想你以后找到可以不让你受苦的男人时,却不忍心离开我。”
“你什么意思?那你明知道给不了我幸福,为什么还要和我在一起?难道你就不知道争点气吗?多努力努力,做点成绩出来,到时候我再带你回家,我家里能说什么呢?”方子雅认真起来说道。
我苦笑了一下,松开了她,把手伸到床边弹了弹烟灰烟,靠正了身子。
钱,谁不想多挣点?我虽然是个和尚,但是同样也想有多多的钱呀,可是,可是我却不愿意为了钱,付出一切。这话怎么说呢?我的意思不是说我吃不了苦,当年刚来江城时,曾经饿的四天没东西吃,就扒门口的雪含着。我只是不想因为红票票,出卖我的的意愿罢了。这么多年来,我做过蛋糕调过酒,当过美工搞过设计,摆过地摊卖过水果,自己做过多少行业自己都记不太清楚了,可是即使这样,我也从没后悔过,因为我是心甘情愿的,我做的都是我自己选择的。
“好了,再说就吵起了,换个话题吧,你饿了吗?”我把烟从嘴里拿了出来问道。
方子雅把身体也往上来了一点,回道:“不饿,晚上才吃的饭,怎么你饿了?那厨房还有方便面,我给你煮一包吧。”
“不了,我就问问你而已,我不饿。”我笑了笑。
“恩。”方子雅点点头,又在我胸口上画着圈圈了。
“这怎么有个印子呀。”当方子雅的手指慢慢移向了我的胸口一侧时,惊道。
印子?哦,那个丹莉留下的印子吗?
“恩,以前就有的,我忘记怎么搞的了,怎么?”我敷衍道,然后试图转移着身体。
“屁,我上次都没发现有这个的,你别动,我看看,咦,你别动呀。哎呀,哼,哼,还没想到原来是个吻痕呀。”忽然方子雅像发现了新大陆般叫了起来。
“什么吻痕撒,还不是你弄的吗?”我狡辩道。
“妈的,你别动,别动,我看清楚了再。”方子雅越来越起劲了,一把把我按住,仔细看了起来。
“看什么呀,我都说~~~~~~~。”话刚说到一半,她猛的把头抬了起来,怒道:“你妈的,这个是牙印子,你说,怎么回事情,给老子说清楚。”
“什么怎么回事撒,哪有什么牙印子撒。”我死活不承认道。
“妈的,是不是艾妮那个贱人咬的?是不是?你背着我和她缠到一起去了,是不是?是不是呀。”方子雅大叫起来,然后一把抓向我的胸。
眼前一闪,我都还没反应过来,胸口顿时就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痛。
“傻瓜,我都说不是了,好了好了,不闹了,我说还不成吗?”我揉了肉胸口那四道血痕回道。
方子雅见我有所退步,稍微冷静了一些,只是眼睛直勾勾的瞪着我,准备在我承认后,再次发起冲锋。
“是丹莉,你不在的日子,她一直陪着我,虽然现在她走了,可是这个印记,永远的留了下来。”我坦白道。
我相信有时候真相更加的有欺骗性。从方子雅的眼神中,我明白这个答案和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可是这并没有让她发火,倒是引出了一丝伤感。
“那,那~~~~。”方子雅那了半天,硬是没好意思说出话来。
哼哼,羞愧了吧。
“你要是喜欢,你也印一个吧。”我淡淡的说道。
“不要,这么清楚,一定很痛吧。”
“你应该明白,当时我的心,会更痛。”我开始一帘幽梦的忽悠着。
“你还想着她吗?”
“想,我很想她,但更多的是内疚。你走以后,我对她的爱,丝毫不弱于现在我对你的情。哎,如果你吃醋,也是正常的,可我不想欺骗你,你要是骂,就骂出来吧,这样会好受点。”我叹口气,吸完最后一口烟,一抬手,丢到了门口处。
“没有了,我没有怪你,对不起,我不应该这么任性。”方子雅又摸了摸那个印记说道。
我坐起来,皱了皱眉头,一不做二不休,干脆顺便把鲨鱼也给摆平算了,当下接道:“也不能说你任性,其实,其实我刚才回来前,一直是在和她联系的。当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们没有再为感情的事情纠缠,是她,是她在外地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方子雅似乎比我还紧张。
“她说工作不好找。可是,我不知道自己猜得对不对,我觉得她这是在找理由。”我认真分析道。
“什么意思?”
“她那天离开我以后,就再没和我联系过,我知道她是真的伤透了心,不可能再回来了。所以你想呀,她难道还会因为工作不好找这样屁大的事情,主动和我联系吗?”我边说边把身体往方子雅靠过去,一手揽住了她。
“那你觉得她是?”
“我觉得她得了抑郁症,就是小崔那个病。说实话我怕她自杀,所以我一直没敢说什么,只是一个劲的安慰她先摆正心态,工作的事情不急。”
方子雅认真的听我讲着,点了点头,道:“恩,你做的对呀,这种事情千万不能直接和她说的,那然后呢?她怎么样了?”
“然后,然后那个挨千刀的卖炒饭家的帐篷承受不了雨水累积,忽然全部倒在了我身上,手机进水,不能用了。”我说完竖起身子,把裤子给拖了过来,把尸体掏出来给她看。
“晕死,你怎么不注意点?都成这样了,不知道还修得好吗?”
“修什么呀,直接丢掉算了,我都用了两年多了,本来屏幕就有点问题,排线也总是接触不良,我想干脆换一个。”我委屈道。
方子雅点点头,道:“那也是,现在随便修一下,都得一百多块钱,还不如买一个新的。喂,我拿工资后先给你买一个吧。”
“哎呀,疯了吧,我现在又不用电话,等下个月再说吧。”我绝对不会要她的钱,绝对。
“那我怎么找你撒。”
“白天你打我公司座机撒,晚上,我用公用电话打给你。”
“那几不方便,万一有个什么急事我想找你,怎么办?要不你先用我的手机,我家里有个以前的小灵通,我拿了先用。”方子雅说道。
“不要了。”
“就这样了,反正小灵通还便宜一些,我正想换过来呢,哈哈。”
看着她老是这样的自做主张,我感觉自己越来越卑鄙。
“哦,那,那你刚才电话断了,她,她会不会那个?”方子雅想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忽然问道。
“不知道撒,我再打给过去问问,你把手机拿来。”我面似凝重的边说边开着破厦新的后盖去抠手机卡。
方子雅赶紧起身裸着跑到沙发上把手机拿了过来。换好卡后,我试着开机查找,还好电话号码都存在卡上,一切OK。
“那,那我打过去了。”我看了看紧紧贴着我的方子雅说道。
方子雅一见我这表情,明白了我什么意思,只得安静的慢慢躺下,头埋在我的肚皮上道:“恩,你打吧。对了,不要说我和你在一起,免得她,她有想法。”
我笑了笑,把鲨鱼的电话翻了出来,说道:“知道了,你别吃醋就好了。”
这次方子雅倒没有答腔,只是一动不动的倦在那里,静静的等我去安慰那个我口中有自杀倾向的丹莉。
电话拨过去,没响几下就通了。
“喂,和尚吗?你怎么回事呀。”鲨鱼一开口就大叫起来,同时传来巨大的歌声。
方子雅在我肚皮上颤了一下,估计她也听到了声音。
我赶紧把话筒蒙住,低头小声说道:“晕死,她好象在酒吧呀,好吵,怎么办?”
“你问问她呀,别要她喝酒,把她劝回家,真是的。”方子雅焦急的回道。
我点了点头,把手稍微拿开一点,对话筒说道:“恩,不好意思,刚才出了一点事,所以,让你多等了,你没事吧。”说完,我又悄悄把话筒蒙住,尽量不让声音再传出来。
“废话,你说呢,你什么时候过来撒。”鲨鱼稍微平静了一点,虽然只是一个电话,但毕竟有了音训。
“我,我,怎么说呢,要不,你就先回家吧,今天太晚了,改天我再陪你,好不好?”我说道。
“我都等了你几个小时,你现在说句这话,什么意思撒。”
“没什么,真的是太晚了,我怕你在那里不安全。”我接道。
“知道不安全你还不快点过来,是不是小雅在你身边?”鲨鱼想了想这么问道。
“没有,方子雅回家了,我们没在一起,真的,真的只是太晚了,你一个女孩子,早点休息的好,免的家里打电话给你,又担心。”
方子雅乖乖的躺在我身上,为我的机智高兴着。
“那你怕什么晚不晚的?我家里才不担心我。”鲨鱼回道。
“你别这样,他们不担心你,我担心你。可我今天真的不能,你早点回家,好好洗个澡休息,改天我一定主动联系你,好吗?”我说完看了看方子雅,然后把话筒蒙住,小声道:“我让她先回家,你不要吃醋。”
“傻瓜,我有那么不懂事吗?我知道,你别理我,赶紧劝她吧。”方子雅笑了笑,轻声回道。
我又对上了电话,道:“什么?你再说一遍,我没听清。”
“我说你放我鸽子。”鲨鱼没好气的重复了一遍。
“知道了,是我不对好了吧,我会补偿给你,对不起。”
“恩,好了好了,那我不逼你了,免得你要说我勾引你了,那我现在结帐回家的。”鲨鱼没办法了。
“恩,那你路上小心点。”
“知道了。哦,对了,你今天都还没祝我生日快乐。”鲨鱼笑道。
日,怎么搞?怎么忽然冒句这话出来?就要大功告成了呀,这下可完了,完了。
我顿时一个冷战,把不安传递给了方子雅。
没有睡着,我去煮了碗面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