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止下来是最为适当的,而佛隐寺的前寺如果能够交给法相大师这样宅心仁厚,佛法宽广的人来主持,到也是一个好的结果。
月上中端,果然不多时传来了一阵脚步之声,这脚步虽多,但是却不凌乱,可见来的人都是修为颇高的人,莫白远远的看了一眼,那为首的是一个清瘦的僧人,他的旁边跟着法相大师与阮一鸣,他的心也跟着放了下来,还好那法元没有在中间其什么没有意义的波澜,看来那清瘦的僧人就是戒律院的首席了。
莫白猜的没错,那人就是戒律院的法恒大师,虽然身为僧人要讲究三戒五嗔,但是也不免有些和尚会放下各种破坏规矩的事情,所以往往比较大的寺庙都拥有类似于戒律院这样的部门,这也是为了维护正常的秩序,只不过佛隐寺的戒律院还从来不曾过这般的严肃,因为他们此次得到的通知竟然是要来抓副监寺这样的人物,虽然只是前寺的监寺,但是那毕竟是在佛隐寺几十年的法字辈的僧人,怎能不让戒律院首座亲自前来。
哗的一声,佛隐寺的僧人瞬间将整个院落全部包围,他们从中让出一条道路,法恒大师急速走来,这和尚面色凝重,脸上有一种特殊的尊严,他有些惊讶的看着场中的局面,这里至少已经死了有十几个人,看他们的装扮无一都是佛隐寺的武僧,还有不少显然是受了伤,虽然不至死,但是却没有了任何的行动能力,看来打伤他们的人的确修为非凡,法恒大师的眼光多么的毒辣,只是扫视了一番,就眉头皱了起来,因为这些个和尚无一不是受过戒律院责罚过的人,换句话说他们都不是什么规矩的僧人,或多或少都犯过这样那样的毛病,没想到他们这是早就心存怨恨了。
想到此处法恒大师不仅对于这次事情的真相又确信了三分,莫白从房上轻轻的飞了下来,对着法相大师拱了拱手,法相大师立刻介绍道:“法恒师弟,这位就是我刚才提到过的莫白莫施主。”
法恒上下打量了莫白一下,只觉得此人的修为着实的有些深不可测,作为戒律院的首座,法恒的一身修为在佛隐寺那都是要排在前面的,尤其是在法字辈里面他的手段更是非比寻常,恐怕就连当今佛隐寺的主持法本大师都不是他的对手,此时他一见莫白浑身上下这种气息不觉得一赞,只是在眉宇之间,这少年却仿佛受过什么重伤一样,这不得不让法恒大师有些意外。
“你就是莫白。”法恒率先问道。
“小子正是莫白,参见戒律院首座法恒大师。”莫白施礼说道。
法恒点了点头道:“年轻有为,只不过现在不是你我长谈的时候,还是带我去见法断吧。”他目的及其的明确,他欣赏莫白,但是至于能否与这年轻人成为朋友的话,却要取决于那法断到底是善还是恶。
莫白自然知道法恒大师的意思,他向前一挥手道:“法恒大师,法相大师,请随我前来。”说着当先走去,果然进入到了屋子之中,几人就看到了还站在哪里的法断大师,他浑身上下虽然没有刚才那种寒冷的气息,但是却依旧让人觉得有些阴凉。
法恒大师走到了法断的前面,看着他的神情,不仅惊讶道:“难怪法断被制住了,竟然是嫁衣寒冰功!”这法恒大师的目光果然犀利一眼就看出了法断是被什么功夫给制住的,他回身看了一眼萧雪,问道:“想来这位女施主就是伊花门的高足了。”
萧雪点头施礼道:“在下萧雪是伊花门掌教真人古梦真人的七弟子,见过佛隐寺的前辈高僧法恒大师。”
第473章 审判
“好,好,果然是年轻有为。”法恒大师对于眼前的这两位年轻人不仅充满了好奇,他们的修为的确已经有些青出于蓝的意味,再有四五个月就要到了那玲珑会的日子了,在这个关口自己却忽然间见到了这样厉害的别派年轻有为的高手,怎么能够不让他心动,虽然法恒大师也是一代高僧,但是对于戒律院出身的他,一向是注重个人的修为与佛隐寺的荣誉,他也是悉心教育了几个弟子,准备在此次落叶宗玲珑会上大显身手,给佛隐寺扬眉吐气,却不想今日见到了伊花门的萧雪,还有这个不知道是什么门派的莫白,竟然让他那好胜的心有些下沉,不过法恒毕竟是戒律院的首座,自然知道现在最为重要的事情是做什么。
他伸出一只手,然后按在了那法断的肩头,只见一阵红光猛然泛起,然后就是一阵潮湿的雾气腾空,不多时法断的眉头与鼻尖已经开始露出了丝丝的汗水,下一刻法断大师哎呦一声跪倒在地,法恒大师冷冷的说道一句:“先将这些武僧带回去。”然后又转身对莫白道:“莫施主,看来今夜还要在麻烦你与我同去一次佛隐寺啊。”
莫白点头道:“这是自然的事,大师不必担心,我们这就与你同行。”
法恒大师点了点头又对法相说道:“法相师弟,你今日连遭疲惫,不过却也要为了这件事情在坚持坚持。”法恒大师自然知道对于一个修灵者来说今日的疲惫不算什么,但是对于已经五十多岁的法相来说,却是颇费力气。
法相立刻回道:“多谢法恒师兄关心,我这边没有问题的。”
法恒大师这才点头道:“那好,我们就尽快的回到佛隐寺吧,这一次的事情比较严重,一会儿我会亲自去请主持法本师兄,与后寺监寺法生师弟一起前来会晤,当然还会请来前寺的监寺法元师兄,那我们就快些回去吧。”
马上就要到了佛隐寺的后寺,忽然间法恒大师转身过来对着萧雪说道:“萧姑娘本寺有着明确的规定,女子不能进入后寺,所以还请萧姑娘你在前寺稍作休息,等到此间的事情一了结,我们自然会来通知你。”
萧雪顿时一愣,她从来也没有想到过会不和莫白在一起并肩奋斗,虽然此次法断大师的事情基本已经坐实,也没有太多翻盘的机会,但是随后可能发生的事情就是莫白要归还佛光剑,在通过这件事情将翠竹公的信件交给三大神僧,这一切的事情于公于私自己都应该陪护在莫白的身边,只是现在佛隐寺的规矩。
莫白回头看了一眼萧雪道:“雪儿放心,一切都交给我,你也累了一天了,就按照法恒大师的意思去休息休息吧。”
萧雪的心一动,看着莫白的眼神,然后对着莫白用力的点了点头,她的手死死的握着千年寒冰刺仿佛在与莫白一同用力。
莫白等人随着法恒大师向前走去,转过了前寺,等他入到后寺的时候,却猛然发现在夜色中隐隐有一高塔,准确的说是一座佛祖形状的高塔,只是如此宏伟的建筑在前寺为何不曾看到呢?莫白怎么知道,这才是真正佛隐寺的来源所在!这座佛形高塔也注定在最后给莫白的人生留下了无限的回忆。
佛隐寺从来没有过的一种严肃的,佛隐寺主持法本大师,后寺监寺法生大师,戒律院首座法恒大师三位高僧全部坐落在戒律院中,下面站着十数名僧人无一不是佛隐寺法字辈的高僧,而且在佛隐寺都是各个掌权的人物,如今他们的面色也是十分的低沉,因为在下面还跪着十几个武僧,他们各个落魄无比,更在其中有着一位前寺的副监寺,那就是法断大师!
这其中自然有几个与法断大师平时关系不错的师兄弟,显然也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他们旁边还站着莫白与另一个不是和尚的和尚,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只听戒律院的首席法恒大师忽然冰冷的说道:“为什么前寺的监寺法元还没有到!”
忽然间只听得一阵慌乱的脚步声,只听一个僧人有些慌张的喊道:“主持,主持大师不好了,大师不好了。”
“哼,什么事情如此的慌张,难道不知道现在这里是什么地方,是什么场合?”戒律院首座法恒大师训斥道。
“这,这,是,是前寺的监寺法元大师他,他悬梁自杀了!”那小僧痴呆的说道,显然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重大的事情。
这一句话顿时让所有的人全部惊慌了,“畏罪自杀!”法恒大师定性道。
所有的僧人都为之一愣,法断也是萎靡的瘫倒了一处,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此次的事情必然与前寺的种种有关,而且还是关乎到前寺的重要人物的事情,所以才会如此的严重。
听着下面的人在不断的计较,戒律院首席法恒大师冷哼一声道:“全部给我肃静,你们都是佛隐寺有头有脸的人物,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自然也会想要你们明白,佛隐寺是修灵五大灵派之一,也是最为古老的佛门,无论是修灵界还是在佛门之中我们都是泰山北斗,所以我们的门规一向是极其的森严,前寺的监寺法元,与副监寺法断两人贪图这两位施主身上的财富,对这两位施主痛下杀手以图财害命,所以才被抓到此处等待处决,至于法元已经畏罪自杀了,所以现在只等待处理法断!”
所有的僧人虽然听法恒的话但是却都是似懂非懂,虽然法恒说出了一个图财害命的原因,但是究竟是什么财富能够让堂堂的前寺监寺,与副监寺做如此铤而走险的事情,这件事是太不可思议了,只是他们却没有人敢问法恒任何的事情的,因为他们知道这个冰冷的戒律院首席的性子,谁还敢多问,能够说出这么多就已经算是通知他们了。
“法断,你究竟为何要这么做,本座虽然不经常前去前寺,但是你却知道本座一向十分的关心你的一举一动,为何你要做出如此愚蠢的事情。”一向没有开口的佛隐寺主持法本终于说话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主持法本,莫白与阮一鸣也同样的看向了这位佛隐寺真正的当家。
法断缓缓的抬起头来看着这个在佛隐寺里面法字辈分里面之比法元低一位的法字辈第二位师兄,如今法元已死,这位主持师兄已经成为了整个法字辈里面最大的一位,他的嘴里面痴痴的说了半天却没有说出半点字来。
法本缓缓的闭上了眼睛,然后默然的点了点头,法恒大师一挥手,立刻出来了几个武僧将法断给夹了下去,此间的事情已了,只听主持法本淡淡的说道:“法相师弟,前寺的一切事宜就暂时先由你代管。”
“是,主持师兄。”法相施礼答道。
那边的后寺监寺法生大师也对着其他的僧人说道:“你们也暂时回去休息吧,等到明日会有通知下来通告今日的事情,你们不必多想,佛隐寺一切都会照常的运作。”对于这个戒律院的首席来说,佛隐寺一向是以武立威,至于前寺什么的监寺啊在他的心中根本就是一文不值,至于谁来做什么监寺他根本不在乎。
众多僧人离去之后,主持法本才缓缓的站起了身来,他看着莫白淡然的说道:“莫小施主此次我佛隐寺却是对不住你了,让你蒙受了这般的委屈,老衲在此带佛隐寺向你与你的朋友郑重的道歉。”说着他对着莫白深施一礼。
莫白立刻还礼道:“大师客气,这只是因为其中的一些误会而已。”
旁边的阮一鸣立刻走过来说道:“是啊,大师此件事都是因为这件涵盖了藏宝图的袈裟而引起,如今这事情已经完了,我们对于这宝藏也没有太多的兴趣,佛隐寺毕竟因为这件事情受到了损失,不如就将此物留给佛隐寺罢,放在这里我们也是放心,不会在因为此藏宝图引来世间上的争斗了。”
主持法本大师却笑道:“这件东西本来就不属于佛隐寺,所以自然是有缘者居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