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女从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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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女从良- 第7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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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赵玉尉的脸色也好看了许多。

赵玉舒则冷着脸,他又不是几岁的孩童,无缘无故的怎么会咬到四房?到底孰是孰非,各自心里最明白。

采荷一听这是把罪都推到她的身上,冷冷一笑,“塞青,你也不用不承认,今日你回府上在后门找的我,府上可有小丫头作证呢,你当时看着四下里没有人,却不知我早就怕你反咬一口,去见你的时候,就带了一个小丫头,那丫头正是老太太院里的人,到时只管把人叫来一问便知你说没说谎。”

☆、第一百零二章:滋事(二)

采荷的话一落,引得赵玉舒到多看了她一眼,到底这丫头还有几分脑子,若不然真自己去见塞青,今日岂不是被算计了?

赵玉尉的脸色不好,狠狠的瞪了程氏一眼。

程氏的脸色也变了,怒喝道,“塞青,采荷都说了有人证,你还不说实话,若你招了,念在主仆一场的份上,我到可以留你家人在府内,不然就你这种歹毒之人,你的死罪难逃,就是你家人也难逃其咎。”

程氏的话让塞青寒了心,知道夫人这是让她认下罪来,更是拿她的家人做要挟。

看着这一幕,赵玉舒只觉得像吞了一只苍蝇般的恶心,难怪四房会有恃无恐,这是根本什么也不怕,“四弟,今日这事若换到五丫头身上,你怎么做?”

“这……自然是要听父亲的决断,虽是四房的事,却也是整个赵府的事。”赵玉尉明显感觉到他这样回答的时候,换来了二哥嘲弄的目光。

可难道让他说要弄个明白?那不是将自己房中扯了进去?

“夫人,是奴婢做的。奴婢恨二姑娘,若不是二姑娘,赵府也不会败落,奴婢到外面也不会被别人嘲弄,以往出去听奴婢是赵府的人,所有人都羡慕奴婢,可现今奴婢说是赵府的人,都会被人嘲弄,奴婢这才动了心思,利用夫人之名求到采荷那里,只想着虽没有了二姑娘,赵府又可以回到以前,今日事情败落,奴婢甘愿受罚。”塞青知道在不开口认罪不行了。

“好,你既然认罪,那我也不能容你,只是这事毕竟是你所为,也要到老太太那边说个清楚。”程氏松了口气,侧身看向赵玉舒,“正好二伯也在此。不若带了这个丫头去老太太那里,毕竟这丫头是四房的人,若在我们这边留着,让外人看着到显着是我们合计的。今日二伯先将人带走,明日我们再过府上到老太太那里请罪。”

程氏说的大气凛然,赵玉尉都快抬不起头了。

赵玉舒淡淡的扫了程氏一眼,“也好,那明日弟妹就亲自与老太太说去吧。”

又叫了外面的小厮进来,当着众人的面吩咐,“拿绳子把这丫头的嘴勒上,再把她绑好,也省着她引咎自尽,人既然交到了咱们的手里。自然不能出事。”

这话臊的赵玉尉夫妻都红了脸,赵玉尉更是起身作揖,“府中管教不严,出了这等恶奴,让二哥费心了。”

赵玉舒直直的盯着他。“老四,这费不费心到不重要,重要的是人的心可不能长歪了,二丫头不是外人,不是不相干的人,那是你的亲侄女,大哥的亲女儿。我记得小的时候你在外面把人的头打破了。是大哥帮你了的头,回到府里更是当着父亲的面自己把错都揽下来了,为此父亲罚大哥跪了三天的祠堂,那时已是深秋,大哥为此落下了腿疼的毛病,只要天气一冷就双腿刺骨的疼。这病一直养了四五年才养回来。将心比心,大哥没有求你回报过,如今大哥远在西北,把女儿送到父母身边尽孝,咱们却没有照顾好二丫头。岂不是惭愧?就是自己的良心一辈子也不会安。我如今辞官,正是因为我看到自己犯过的错,不想再错下去,世间还有什么大过亲情的?”

说起小时候的事情,赵玉尉的鼻了一酸,自成年之后,大哥又远去边关,各自成亲,兄弟之间联系的少,也越走越远,竟让他忘记了过去的事情,眼下被二哥扯出来,才发觉自己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二伯,都是我不好,没有管好身边的下人,差点害了二丫头,明日我就去找二丫头赔理认错去。”程氏见了忙打岔。

她可不能让二伯的话引得他们夫妻之间生了间隙。

赵玉舒打眼看过去,“四弟妹放心,我说这些并没有旁的意思,只是告诉四弟,这世间最珍贵的是亲情,打段了骨头连着筋,若真连亲情都失去了,将来也只会成为孤家寡人。”

被戳破心思,程氏的脸一热,皮笑肉不笑道,“二伯说的我们都记下了,定不会忘记。”

直到赵玉舒带着人走了,赵玉尉再也没有开过口,静静的坐在椅子上沉思,程氏心提了起来,让娟红带着屋里的下人都退下去,才小心翼翼的靠上前去。

“老爷,我身知道你小的时候受过大伯的照顾,可那是大伯该做的,他是兄长,今日之事也不是咱们有意的,我知道老爷心里不舒服,不过日后寻了机会咱们好好弥补一下二丫头便是了,大伯那里若真心疼爱老爷,也不会怪罪老爷,岂不是更好?”

程氏的话一落,赵玉尉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我们兄弟之间的情谊就是让你这等恶妇给弄坏了。你还有脸提起大哥?你看看打二丫头回来,你们母女都做了什么?陷我于不义,做为人妻都该设身处地的为夫君着想,你到是好,只会添麻烦,我娶你这样有何用,到不如不娶。”

“老爷只知道怪我,连老爷自己还算计二丫头的粮食呢,要说起来我与二丫头没有血源关系,算计她到也说得过去,老爷呢?现在说什么亲情了。”程氏还担心着明日去赵府的事,见老爷只知道怨她,心里越发的委屈,“要怪就怪二丫头自己,谁让她去招惹庄府,若不是如此,庄府又怎么会拿捏住我,让我去这等恶人,老爷以为我愿意做那恶人不成?二丫头好坏又与我不有一点关系,我何苦操这个心,还弄的自己一身的错。”

又把庄府送来的信说了一遍,“庄丞相想定下二丫头,庄夫人不同意,这才让我动手,我只想着吓下二丫头,到时让老太太撞破二丫头房内有男子,这事一传开,庄府自然不会同意这门亲事,二丫头好好的,等真正嫁人那天,男方知道她还是完璧之身,自然会待她好,哪成想二丫头是个心狠手辣的,竟把人杀了,又用剑直指向老太太,这才让采荷露出了马脚。”

这些程氏在府里人送采荷来的时候,就塞了银子暗下打听了,特别是听到二丫头一剑砍掉对方头的时候,虽然没有亲眼看到,还是吓了一身的冷汗。

赵玉尉冷笑,“你也不用在这里狡辩给自己找借口,两个男子跑到闺房之中,不要说身子破没破,日后想嫁人却难了,咱们赵府这样的人家,又哪里会容下这样的女儿,自然是送到家庙里去,你也不要说你不知道你不懂。程氏,我今儿个也放一句话给你,这件事情我不会管,就是二丫头拿了剑来砍你,我也不会拦一下,你自己惹出来的麻烦,自己解决去。庄府既然能使动你,你大可以去求了庄府帮你出头,我到要看看庄府会不会认下这件事情。”

“老爷不用担心,就是大伯那边真找来,我一个人担着,也万不会扯到老爷身上去。”程氏坐在那里抹起泪来。

“你也不用哭,我还有帐要跟你算呢,勇哥也是我的儿子,你竟然让他日日吃粥,还让人给他拿剩饭剩菜给他,我告诉你,让这府里的下人没有得吃,也得可着勇哥来,那才几岁的孩子?你竟下得了狠心,平日里你处处刁难田氏,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想着你是妻,留些情面给你,若你真自己不要脸面,也不要怪我。”赵玉尉原本是不想说这事,只想着寻个机会到厨房那里点几句罢了,可今日出了这样的事情,他也不在顾忌程氏的感受。

程氏脸色变了变,“这几日刚搬过来,连我这边都是粥,厨房又没有弄好,就是想做菜也没有地方,就是今日古言来府里做客,菜都是上午就开始做,响午才端上来的,现在什么世道老爷也该知道,不要说菜,就是粮食有都已经是难得了。我到是想给大家都弄大鱼大肉的,可也得有东西下锅啊。若老爷不满意,只管拿了东西让田氏自己做去,也省着在这里说我刻薄他们母子两个。”

赵玉尉看穿了程氏是没理也能辩驳出三分理的性子,此时见她还有理,越发的看不上她,“我到不知府里已经到了这种地步,那也好,我就单独拿了东西让田氏那边自己开灶,你别说我帮着妾打你的脸,这可是你自己说出来的。”

程氏刚刚不过是气话,见老爷真的不给自己留脸面,瞬间气得胸口直疼,“打不打脸面,平日里老爷一直偏向着田氏母子,这府里的下人可都看着呢,现在还说这些做什么,老爷想怎么做只管做去,就是把这府要折了,到时只管告诉我们母子三人一声便可,让我们起码有个准备。”

这说的就是气话了。

夫妻二人正在这里吵着,外面娟红的声音插了进来,“老爷,门房的过来递话,说二姑娘来了。”

娟红的话让两人忘记了争吵,赵玉尉更是本能的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望向门口。

☆、第一百零三章:小产(一)

程氏更是大惊失色,“门房可看清楚了?”

这才想起来门还关着,“进来回话。”

娟红应声才推了开门进来,“回夫人,门房的人一打开门,二姑娘就闯了进来,手里拿着剑,根本靠不上前,这才让人急急的过来禀报,这时只怕二姑娘正在来正屋的路上。”

人怕是要到了。

程氏一拍桌子,“真是能耐了,还直接闯进来了,我到要看看她真敢拿剑杀人不成?”

到底是在自己的府里,程氏的底气足,“让人去大少爷和姑娘那里守着,默让她给吓到了,若是遇到人二姑娘,直接带到我这里来。”

“不必劳烦别人,侄女是不请自来。”程氏的话音一落,另一道声音应声而起,披着黑色斗篷的元喜也大步的走了进来。

站在花厅中间,目光直视向上面坐着的赵玉尉夫妇,“四婶子是料定我会来吧?那也好,咱们就明人不说暗话,我今晚上来做什么,四婶子心里清楚,我也想听听四婶子怎么解释,或者 说直接给我一个 说法?”

“二丫头,这事你二叔已经来过了,当着他的面问过的塞青,并不是我们受益的,你不信可以回府直接问问塞青,也省着说我们诓骗你。四叔知道你心里有气,这事四叔也是刚刚知道,不骗你,正跟着你四婶吵这件事情呢,你放心,四叔不会委屈了你。”赵玉尉被元喜看得心虚,说到最后说不下去了。

程氏也在一旁接过话,“可不是,你看看你都敢拿剑把男人砍死,我们哪能不怕啊,今日你不来我们明日也会去府上把这件事情说清楚了,到是你一个姑娘就这样半夜的在外面走,胆子也确实太大了,天色不早了。婶子让人送你回府吧,也省着你祖父祖母惦记。”

程氏这么一说,弄的她像一个很体贴的长辈。

可想到晚上的事情,元喜看着眼前笑盈盈的脸。浑身冰冷,“四婶,我今日既然来,就没有打算就这么回去,总要给自己寻一个说法,证不证据的对我来说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心里怎么想,就是我杀了人,我自己认错对,任别人说我错我也不在乎。塞青是婶子的大丫头。平日里我与她都没有说过话,更是碰面的时候也少,听婶子的意思是她自己想害我,可我就不明白了,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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