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煮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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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煮了你- 第5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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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伯棠见文舒神色有异,拍拍她的肩膀道:“时过数月,即便他没有跟你们一起,也该回镖局了才对。”

不知为何,文舒被他一拍,竟然心中有愧,浑身一抖:“他,他没有回镖局吗?”

田伯棠摇摇头:“没有。”

“哦。”他果然没有回镖局,是跟卢婉儿成亲了吗?那个小人,卢敏之能看上他,选他做女婿?

“小舒,你有事情瞒着我们?”田伯棠从小看着她长大,对她的言行了如指掌。见她神色有异,登时瞧出苗头来。

“他……”

“陆仲轩啊?他看上人家卢城主的闺女,马上要做城主女婿了。”白随意一直盯着这边,见文舒支支吾吾语出艰涩,便替她回答道:“他手段好着呢,那卢敏之的闺女被他哄得一愣一愣,这会儿亲事差不多该定下来了。”

“什么?!”文槿与田伯棠面面相觑,不可置信道:“他要跟人成亲了?!”

成亲?嗤,跟阎王的闺女成亲还差不多!白随意抿唇一笑,睁着眼睛说瞎话:“我们离开邵陵三四个月了,唔,估摸着时间,应该差不多了。”

“这?!”田伯棠一早便晓得陆仲轩的性子,知他不甘平凡,如此做事也合乎情理,并没多大反应。文槿却不同,在她眼中,镖局中兄友弟恭,何苦为了一个女人抛弃众多兄弟?她皱着眉头,对陆仲轩几多不满。

文舒叹了口气,拍拍她的肩膀,对白随意投去感激的目光:她跟陆仲轩同属一门,加之诸多恩怨纠葛,要说出实情,还真不易!

白随意接收到她的目光,心头一热,搓搓双掌,一手扯开流莲,一手拨开文槿,长臂一伸,将她紧紧揽到怀里:“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陆兄此番作为亦属人之常情。”

田伯棠对上他带笑的目光,点点头:“白阁主说的是,人往高处走。既然他做出这样的选择,无论是福是祸,都是他的造化。”

白随意听出他话中隐藏之意,讶异地一挑眉,暗道:这个大师兄,果真不简单!

“啊——”就在白随意凑到文舒耳边,要与她说句悄悄话时,忽闻右方传来极其尖利的一声惨呼,扭头一瞧,只见流莲惨白着小脸,嘴唇抖抖索索,正恐惧地看着文槿。

“阿槿,怎么了?”这丫头,该不会又去欺负流莲了吧?文舒揉揉太阳穴,初时的快意渐渐消散,现在是真的头大——她就不会找个没人的地方吗?这大庭广众之下,人之常情通常偏向弱者,她一路惹得流莲不快,岂不是找骂?

“阿离哥哥,呜呜——”流莲趁着文槿转身的功夫,一路狂奔,狠狠撞进白随意的怀中:“阿离哥哥,她,她拿虫子吓唬我,呜呜!”

“虫子?”文舒被她挤得趔趄两步,也不在意,抬头一瞧,正看见文槿两指间捏着一条华丽丽的大虫子,约莫食指那么长,五彩斑斓,甚是骇人:“阿槿,你怎么又欺负流莲姑娘?”

“阿姐,你们误会我了!”文槿被众人齐齐怒视,眼眶中渗出点点泪水,梨花带雨,甚是可人:“我们走着走着,忽然一条虫子从树上掉下来,落在流莲妹妹的背上。我好心地帮她摘下来,她,她却……”

文舒恍然,拍拍流莲的肩膀,和声道:“我就说嘛,我家阿槿不是个不懂事的孩子。流莲姑娘,你莫要再伤心了。”

流莲依旧呜呜直哭,额头抵着白随意的胸膛,钻来蹭去,死活不抬头,看来真被吓坏了。

“阿姐,我难得碰见一个跟我一样蓝眼睛、金头发、白皮肤的小伙伴,我喜爱她还来不及,怎么会欺负她?”文槿眨眨泪水,抽抽鼻子,略一用力,将流莲从白随意怀里揪出来,搂去一旁姐俩好去了。

众人见状,俱都哈哈笑起来:“咱家阿槿一向大方懂事,怎么可能欺负小妹子?”

“是啊是啊,看来是误会,咱们继续前行!”

“启程喽!”

一旁,文槿与流莲勾肩搭背,像极了姐俩好。

“流莲妹妹呀,你刚才那一嗓子哟,可哭得姐姐心里那叫一个痛!”那叫一个痛快!

流莲咬咬牙:“你别得意,姑奶奶总有法子治你!”

“嗨,妹子这是说的什么话!打是亲骂是爱,就让咱俩相亲相爱吧!”

流莲撇撇嘴,冷哼一声当做回应。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下章,传说中的神医山庄庄主要出来啦,啦啦啦!!!

60

60、第 60 章 端倪 。。。 

 

 

“嘶——”

“哎呀哎呀,流莲妹妹,你别哭啊,再忍一忍,马上就好了,就好了啊,别哭别哭!”

“呜——好痛!”

“唉,真是个娇贵人儿!才走了半天路,这脚丫子怎磨成这样?”文槿一边念叨着,一边耐心、细致地为流莲的伤脚抹药。

“嘶——”她是故意的吧?她一定是故意的吧?流莲痛得眼中噙满泪水,被文槿握在手中的脚丫不住地抽搐,只觉那双手或轻或重地按在伤处,每一下都带来钝钝地痛楚,却又刚好是她所能忍受的极限!

“哈哈哈,咱家阿槿长大了,居然知道照顾人了!”伴着噼里啪啦的暴鸣声,不远处的另一堆篝火处传来朗朗笑声。

“是啊,小丫头也终于长大了!”火光中映出田伯棠稳健浑厚的双眸,其中盛满了欣慰的笑意。

“阿槿本来就很懂事好吧?”文舒听着听着,不自觉地下巴一昂,面上尽是欣慰与自得——这个又漂亮又好心的姑娘,这个武功高强却不仗势欺人的姑娘,这个活泼可爱却不骄纵的姑娘,是她文舒的妹妹!

懂事?会照顾人?她呸!流莲眸中泪光一冷,缓缓垂下眼睑,将脸庞隐在火光暗处,心道:你们就笑吧,尽情地笑吧,有你们笑不出来的时候!

文槿依旧埋头苦干,又是轻揉又是缓捏,额头上都渗出点点汗水。那汗水被篝火一映,愈发衬得她肌肤莹润,娇嫩可人。

白随意正坐在文舒身畔,略一偏头,见她嘴角噙着一抹柔和的笑意,扯扯唇角,也道:“是啊,你瞧那两人,像不像亲生姊妹?阿槿这个样子,还真像个大姐姐。”

众人闻声仔细瞧去,只见两个如花少女均是蓝眼睛、金头发、白皮肤,五官深邃,身姿曼妙。一个嘤嘤啜泣,娇若菟丝,一个挽着袖子卖力苦干,姿容明媚似灿烂艳阳。凑在一处,可不就像亲姊妹似的?

文舒听到喜欢听的话,笑得更加开怀,按住他撑着地上的手,一双眼睛亮得堪比天上繁星。

呼,走了一天,终于能跟她有实质性的接触了!白随意被她温热的手心一覆,心头一动,连忙反手回握住,张口又赞道:“半年不见,阿槿似比之前更加漂亮了?”

“那可不是?”文舒瞅着她那张莹白玉润的脸蛋,只觉其光彩照人,天上的星月亦比之不如。

“是啊,漂亮着呢。”流莲抬头一瞥,瞄了眼文舒面上交纵的伤疤,心中冷笑,口中却软软地道:“跟文舒姐姐一比,简直就不像……嘶——呜——”

简直不像?不像什么?不像一个娘胎里生出来的?哼!文槿岂会猜不到她的说的话,手下一用力,立即将她后半句话堵回去:“呀,怎的,又痛了么?唉,都是姐姐不好,妹妹且再忍一忍,马上就好了,就好就好!”

好个黄毛丫头,落在她手中还敢动歪心眼儿?成心不把她放在眼里是不是?文槿心中冷哼,面上笑盈盈,嘴上甜如蜜,手下却暗中用力,打定主意让她吃点苦头!

“嗯哼!”流莲痛得冷汗直流,正待装哭撒娇,忽然对上文槿那双讥诮冷然的眸子,登时浑身一激灵,讪讪住了嘴。

这边暗中波涛汹涌,落在众人眼里,却变成了姐妹间有爱的互动。

“这俩孩子,还真玩到一块儿去了!”

“是啊,刚开始见她俩斗嘴还担心呢,就怕她们不和。”

“孩子嘛,斗着斗着就好上了!咱家阿槿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真是的,担心个什么劲儿?”

“哈哈,也是!”

“对了,阿岚,你的伤怎么样了?”

“没事儿,兄弟壮实着呢!”阿岚一挺腰,自豪地拍了拍胸膛。

“没事儿就好,要不然小师妹可要内疚得睡不着觉了,哈哈!”

“三师兄,你又打趣我!”文舒半恼地嗔他一眼。

“哈哈,好好,不打趣你,你跟白兄弟继续聊!”阿文岂会看不见她跟白随意间的那些小动作?冲她挤了挤眉眼,挥手道:“你们继续,继续继续。”

众人围在篝火旁聊得热闹,渐渐忽略了另一边友爱互动的姐妹俩。

“咦,这药可真管用!”文槿为流莲涂好药膏,举举空了大半的小瓷瓶,轻挑眉梢:“瞧,妹妹这便不高声喊痛了。”

流莲冷哼一声,背过身去,不理她。

“呀,妹妹,姐姐为你辛劳了这么久,你怎的也不说声谢谢?”文槿将沾满污渍的纱布投入篝火中,歪头天真地道:“一看妹妹就是有爹生没娘养的,唉,连这点礼貌都不懂,真可怜!”

“你!”流莲将一口银牙咬得咯吱作响,心中又是悲愤又是委屈,眼眶一下子聚满雾气——从小只知主子,不知爹娘,是她心中永远的痛!

“阿离哥哥?阿离哥哥你在哪里,为什么不来安慰我?”她眼中的雾气越聚越多,不自主地转头去搜寻白随意的身影。视线在对面来回扫了数遍,依旧不见那袭白色的身影,不由有些怔:阿离哥哥,你去哪里了?

“别找了,他跟我阿姐亲热去了。”文槿阴阴一笑,打断了她最后的念想。

什么?流莲肩膀一塌,彻底僵愣住:为什么,阿离哥哥,为什么你要跟那个又老又丑的女人亲热?你不知道莲儿走了一天路,脚底生了许多水泡,疼痛难忍么?你不知道莲儿被那个女人仗势欺人又骄纵无礼的妹妹欺侮许久了么?

白天一役,镖局中几个弟兄伤了腿脚,走不得路。于是众人便将马儿留给伤者,其余人皆步行前行。可怜她一个娇娇弱弱的小姑娘,什么时候风尘仆仆大步赶过路?只半天,便磨破了双脚。

夜宿生火时,她仰着带泪的小脸请求他怜惜,请求他为她上药。哪知被文槿硬插一脚,兴高奋勇地搂着她的肩膀,非要代劳!

她就知道,她不是个好胚子!流莲恨恨地看着恣意哼唱的文槿,暗暗发誓:你且得意着,阿离哥哥一定是我的,只能是我的!至于你那又老又丑的姐姐,哼!

她心中冒出一个又一个泛着寒意的念头,紧紧握着双拳,暗道:这都是你们逼我的,是你们逼我的!

丛林深处,一袭白衣卷着一袭青衣,在月光中悠然漫步。

脚下是柔软的草尖,踩上去,柔柔软软,又渗着一股凉意。

文舒微微垂首,看着自己的脚尖压倒一簇又一簇青草,感受着右手掌心的温度,胸腔内一颗温热的心脏跳动得愈加坚定。

“舒儿。”白随意缓缓止了脚步,扳过她的肩膀,令她看着自己:“舒儿,我想你了。”

文舒被他漆黑的眸子凝视着,面上有些烧,缓缓垂下头去:“日日伴君同行,不曾分别一刻,君何故想念?”

白随意勾唇一笑,拇指蹭上她的下巴:“已多日不曾单独亲近。”

单独亲近?文舒心跳漏了一拍,面上更加烧灼。是了,自从流莲加入两人,她与他便不曾再有独处时光。

白随意摩挲着她柔腻的下巴,轻轻叹了口气,缓缓将她拥入怀中:“下午……”

文舒听出他不安又庆幸的口吻,心头微动,抬起未受伤的右手覆他唇上:“我无事。”

“……嗯。”下午被袭那会儿,他几乎惊得魂飞魄散!若不是田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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