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老爷也一笑,“这人啊,人和人他就是不一样的,你要知道,人无完人,像赵东这样的人,他已经是很好的了。”
伏秋莲一想何尝不是这样?
不管怎样终究是别人的生活,伏秋莲这么一想,便也一笑了之,之后便把这事抛到了脑后头,中午,连清回来,一家子在一块用罢午饭,商量着起程的事情。
即然吏部送来了公文,那就得按期限起程的。
周府这里,是肯定要走一趟的。
可怎么个去法?
这些都会是一个问题。
可不能就这样冒冒然的闯过去。
依着伏老爷的意思吧,是不管这中间周府的人出力了没有,带着一份礼物过去,怎么也算是全了一番礼节嘛。
毕竟之前周大人是最早对连清释放出善意的。
伏秋莲和连清却是不同意。
连清并没有反驳伏老爷的话,只是笑着看向伏秋莲,“娘子的意思是?”
“咱们还是派人送一份礼物,不用亲自过去了吧。”至于礼物的话伏秋莲心里也有了主意,什么贵的啊重的啊都送,就送一些冬雨亲自做的点心,她自己再做两样。
这样也不会显得太突兀或者是让人觉得别有用心。
连清点点头,“娘子想的周到。”又得顾忌着岳父的心情,连清扭头看向伏老爷,“岳父,亲自过去不是不可以,但这种节骨眼上,不管周大人是不是出力,都不可能亲自见我的。”
伏老爷也反应了过来。
这倒是的,他的思绪一直停留在商场之中。却忽略了眼前应该是官场,商场讲究的是利,是钱,不然为什么叫奸商奸商?可官场上就不同了。
尽管有尔虞我诈,但更多的却是注意名声。
哪怕这个名声仅仅只是个表面上的。
伏秋莲笑着点头,“这事就交给我了,我去办吧。”
对于这一点,连清是没有意见的,几个人坐在一起又说了会话,讨论了一番事情,定下了起程的时间,最后,伏秋莲看向连清,“莫大他们都跟你去文山县吗?”
“我问过他们几个,都跟着。”说起来吧,几个人在一起这么几年来,多少次的风雨与共,生死相依,一路上过了这么多的坎,若是真的要分开,怕是谁都会不舍的。
还好,莫大几个人在几番考虑之后,都决定跟着连清。
有他们在,伏秋莲觉得心里多少踏实了几分。
事情就此定下,伏秋莲下午过后就开始收拾行李。
要说最高兴的是冬雨几个,在驿馆住了这么几个月,可把她们给憋坏了,就这么一个小院,几间屋子住了这么多的人,做什么都不方面啊。
而且,就这么整天憋在这个院子里。
除了必要的,平日里轻易不能随便出去。
哪怕是出去站在大街上呢,都觉得和这个城市格格不入。这里可是长安啊,是天子脚下,住着皇上的,自己不过是一个奴婢,想想都觉得紧张了。
这样的心理之下,能离开这里,离开这个院子。
能不高兴吗?
收拾东西,走在院子里的脚步都是轻快的。
仿佛小鹿般松快的脚步,看的伏秋莲轻笑不已。
真是几个孩子呢。
其实说孩子呢,伏秋莲自已也笑了。
冬雨几个都十几岁,如果在现代,这个年纪自然是孩子,还在想着怎么玩的年龄,但放在这里,却是大多数人都成了婚,娶妻生子,像她这样,孩子能打酱油了。
次日中午,伏秋莲还是有些不放心,特意去了一趟赵东家里,赵老太太正在发病,很是暴力的样子,疯狂的拿着自己的脑袋往墙上撞。
几个丫头婆子都拦不住。
赵伊氏站在窗外,一脸的惨白,身子瑟瑟发抖。还不忘照顾旁边的伏秋莲,“连,连太太,都是我不好,你别怕,屋子里有婆子呢,伤不了你的。”
她不怕,依着她看,怕的却是赵伊氏呢。
伏秋莲微微一笑,“赵太太你放松一些,没事的。”
伏秋莲的话听的赵伊氏脸色一红,她嗫嗫了两声,捏着帕子咬了下唇,“连太太,不是我不尽心,实在是老太太这病……你看看,屋子里几个婆子都拦不下,我是真的怕……”
“我知道我知道,就是我也要离的远远的。”伏秋莲安慰着她,这事是正常的,一般的人看到这种情况都会远远的避开,都会怕的,这是正常的反应。
不过,伏秋莲看向赵伊氏,“赵老太太这种情为是什么时侯发现的?”难道说也是两年前?
就因为女儿出事,老太太承受不住。
所以,就出现了这样的病情?
伏秋莲不是心理医生,也不过是在心里惴测一二,具体的她也不晓得,这么一想,便看向赵伊氏,“老太太这病,我倒是觉得十分里有七分的是心结。若是能解开她的心结,这病便是不能痊愈,估计也能解开几分。”
这也就是说,连太太也没其他的好办法了?
赵伊氏心头微微一叹,“我知道了,多谢连太太。”顿了一下,她轻声道,“不知道连太太何时起程,我给连太太接风。”
------题外话------
要疯了。女儿生病,我也感冒好几天了,这几天走霉运。
☆、034 几岁
伏秋莲便笑,“哪里有什么送行,不过就是收拾了东西,然后就启程罢了。”顿了一下,她又笑道,“我走的时侯就不再另行通知你们了,老太太需要注意的事项都在这,以后,多点耐心,多顺着老人家的心思吧。”
对于赵老太太,伏秋莲的确是没什么好办法。
老人痴呆症现代都没什么好办法,至于老人家潜意识里分裂出来的那个带着暴力的性格,她这段时间也有想过,是真的只能以安抚为主,这个时代还不具备这种医疗条件。
只能让周围照顾他的人多点耐性。
让她有一个气氛好,环境好的生活空间。
不都说什么心宽体胖么,说不定心情好了,病情立马也跟着好了呢,这些在病理学上是很神奇的事情,是没什么科学道理能讲通的,可事实上这种解释却是的确存在的。
人一高兴,心情好,虽说病情不一定就好转,但的确有这个可能,现在,她也只能和赵伊氏这样说了。
赵伊氏有些失望,可也没办法。
总不能强迫人家一定要治好这个病吧?
伏秋莲回到家,连清竟然在招待客人,说是客人,不过是周大人府上的一位门客,是带了一封周大人的信过来的,听刘妈妈说在隔壁的房间待了有一段时间,伏秋莲心头就是一跳,她悄悄的看了眼虚掩的房门,招呼冬雪,“你去送两碟点心,添些茶。”
“是,太太。”
因为出去了半天,又是在赵家接触过病人的,伏秋莲就没敢抱小妞妞,洗过手,换了身衣裳,把头发换成简单的低鬓,伏秋莲方出来接过小妞妞,点点她的鼻子,“有没有不乖?”
刘妈妈就笑,“姐儿可乖了,一上午都自己玩呢。”
被爹娘抛弃一上午的小妞妞发现终于逮到自家娘亲了,抱着伏秋莲就不放了,吧唧吧唧的啃了伏秋莲一脸口水,她自己则咯咯咯的笑,一侧刘妈妈看的也笑,“瞧瞧,这就是母子天性呢,姐儿和咱们玩时可没笑的这样开心。”
“可不是呢,姐儿现在长的也越来越像太太呢。”
主仆几个说着话,冬雪端着空托盘走了回来,福了福身,“太太,老爷说要留客人用午饭,请您准备一下。”
竟然要把人留下来用饭?
伏秋莲眼角跳了一下,笑着点点头,“妈妈,你去咱们厨房看看,还有什么菜,若是能做便做,实在来不及的话就去如归楼叫一桌吧。”
“姑娘您稍等,老奴这就去看看。”
冬雨也抬脚跟上,“奴婢也过去看看。”
屋子里,伏秋莲就看向冬雪,“老爷在说什么?”
“奴婢也没到什么,就是隐约说着什么文山,衙门之类的,奴婢续了茶,老爷交待了这话便退出来了。”冬雪小心的看了眼伏秋莲,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奴婢倒是瞧了眼老爷要留下用午饭的客人,三十来岁,很是温文儒雅呢。”
伏秋莲点了点头,便让冬雪退了下去。
如果她所料不差的话,这位客人,应该是奉了周大人的命令,来给连清讲些文山的风土人情以及官场习俗吧?
这位周大人倒是有些心思……
不过,这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
这位周大人,在连清身上图的什么?
刘妈妈转身回来,和伏秋莲回着话,“有半只鸡,一条鱼,还有半扇的猪肉,几颗大白菜,老奴瞧着咱们就自己做,不去外头叫了,省得麻烦。”
伏秋莲点点头,“成,白切鸡,水煮鱼,猪肉炒个豆角,大白菜来个醋溜,再炒上一碟清菜,配个汤,差不多了。”顿了一下,又加了两句,“让冬雨准备些甜品。”
“好嘞,老奴这就去准备了。”
半个时辰后。
伏秋莲亲自去敲门,“相公,午饭备好了。”
连清爽朗的笑声响罢,很明显是和里面的人相谈甚欢,听到外面的动静,连清起身开门,看到是伏秋莲,伸手扶她一把,“娘子怎的亲自过来了,让冬雪她们走一趟就是。”
伏秋莲抿唇一笑,“我左不过没事,走一趟碍什么?”里面的人已经起身,神色平静,微和带笑,“古某见过连太太。”
伏秋莲可不好受礼,侧身避过,“不敢当。”
连清已是笑着为彼此介绍,“兴泽,这是内人,娘子,这位是古先生。”
“古先生有礼。”
籍着见礼的当,伏秋莲顺势多看了他一眼。
果然如同冬雪所说的,身着天青色长袍,头上戴着儒生巾,举手投足尽显书卷气,站在那里不亢不卑的,倒也忍不住让人另眼相看。
“娘子,我留兴泽用午饭,辛苦娘子。”
伏秋莲抿唇一笑,“我这就去准备,相公和古先生且略等上一等,马上就好。”
“有劳连太太。”
“古先生客气。”
走到院外,伏秋莲觉得自己牙都是酸的。
这对话,让她觉得眼睛都在疼。
厨房里,冬雨已经把菜装碟,待得伏秋莲亲自过目,又加了两碟装入食盒,“太太,这就送过去吗?”
伏秋莲想了想,又加了一碟自己腌制的小菜。
她亲自提着,冬雪敲门,连清打开之后,赶紧接过去,一脸的心疼,“你怎么亲自提了过来,不是说这些事情别做,要么等我要么让下人来吗?”
“你当我是纸糊的啊,不过是几碟菜罢了,又不重。”伏秋莲对着古先生微笑点头,亲自挽袖布菜,而后,她朝着连清一笑,“相公和古先生慢用。”
“娘子慢走,冬雪赶紧扶着你家太太。”
“是,老爷。”
屋子里,古先生的眼神微闪,扫过连清,笑了笑。
回到自己的屋子,伏秋莲看向冬雪,“咱们也开饭吧。”
“是,太太。”
用完午饭,辰哥儿陪着伏秋莲哄了一会小妞妞,起身小大人似的对着伏秋莲拱拱手,“娘亲,儿子先去外头温书,等到课业结束再来看望妹妹,给娘亲请安。”
“好,快去吧,别累坏自己,记得娘亲的话。”
“是,要劳逸结合嘛。”
伏秋莲看到儿子打断她的话,不禁抿唇一笑。
伸手点他小脑袋一下,“鬼精灵。”
辰哥儿哈哈一笑,也只有这个时侯才能看出他身上还有的那几分孩子气,看着他一笑跑走,留在屋子里的伏秋莲望着他小小的身影,最后,收回的目光里带着几分的怅然。
孩子小的时侯经常的想,什么时侯长大呢?
可眼看着孩子越来越大了,如同小树苗,马上就要长成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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