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宇文家、素妍的东西给叶家人!
还真是叶家的好女儿!
“今天,无论如何得把拿走的字画还回来,否则,你也别想回卫州给大舅过寿辰。休想我给你昨儿买的东西结账。”
素妍气喘吁吁进了上房内二厅,轻拽了宇文琰一下,“别吵了,我们回去。”
老王妃此刻怒火乱窜,所有的一切都是江素妍!
老王爷偏着江素妍。
就连宇文琰也偏着她。
宇文琰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像今日这样对她不敬过。
曾经的儿子,是那样的乖巧怜人,虽会惹老王爷生气,却是她最乖的儿子。
罪魁祸首是江素妍!
此念一闪。老王妃抬起巴掌,“啪!”的一声就击在素妍的脸颊,好响亮的耳光。
青霞郡主、白芷都瞧见了。
白芷惊呼一声“郡主”。
宇文琰将素妍护在身后,“你当着我的面就敢如此待她,我不在府时……”
“不在府时。罚她跪还是轻的,骂她、打她那是常事。她就是一狐媚子,连翁爹都敢勾引,她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老王妃此刻被气晕了头,宇文琰越是护着素妍,她就越发讨厌,恨不得将世上所有最恶毒的话都拿出来骂。
宇文琰此刻心痛如绞,他没想到,自己不在家,母亲是这样对素妍的。
青霞郡主则声声低呼“娘!母妃”。
老王妃无动于衷。“我羞辱她你心疼了?”她冷冷地凝视着被宇文琰护着素妍。
曾经,曹二太太刁难她,曹玉臻总是不变地站在曹二太太那边。
那时候的她,一直期望有一天丈夫是站在自己这边的。
可眼下,宇文琰站在她这边,她的心比那时候更乱更痛。
她曾想过,无法与老王妃和平共处,至少可以如与曹二太太之间一样,面上和美。
如今连表面的平静都无法维持。
老王妃厉声道:“她就是一个小狐媚,她娘就是老狐媚!”
素妍推开宇文琰,她可以忍,但有人骂她娘就是不行。“婆母怎么骂我都行,你怎么可以说我亲娘。我亲娘养我十七年,将我嫁给宇文琰,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老王妃冷哼一声,“怎么?终于忍不住了,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不能骂虞氏,她也是诰命夫人,身份尊贵。
要是扯到江家,江家那几位太太都不是省油的灯。
“我不明白,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事?惹得你如此厌恶我。”
“你引诱老王爷与本妃做对,挑唆王爷与我争吵,你还没有做错么?”
宇文琰厉声道:“府里的事,她没有说过半句,要不是下人告诉我,我都不知道你如此刻薄待她。”
老王妃指着素妍的鼻子,“你就是狐媚子!一身的媚骨,天生的狐媚子!”
素妍气急,转而一想,越想气她,她偏不气,轻笑道:“老王妃是不是嫉妒我啊?我就是狐媚子,那又如何?我媚的也不过是我自己的夫君。”
☆、622 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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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老王妃没想她居然认了,“琰儿,你听见了,她这回可是亲口承认了。”
素妍道:“老王妃不也媚惑了老王爷,如果我媚自己的夫君是错,那你的错更大,你可是媚了老王爷二十多年呢。”
现场紧张的气氛立时就缓和了下来。
老王妃厉声道:“你这是什么态度?我是你婆母。”
“刚才是谁大呼小叫地说,不承认我是她的儿媳,既然如此,往后我也不必叫你婆母了,还是改称老王妃!”
素妍想着,反正今儿已经闹成了这样,她也不必藏着掖着了,躲着避着了。扬了扬头,“还请老王妃把我的东西还来。”
“休想!”
素妍扬了扬头,不畏不惧,她得想法子,自己逼老王妃拿出这些东西来。
该想什么呢?
说些什么才能逼退她。
上回老王妃拿地契、房契,是因为宇文琰以叶家侵吞皇家王府的财物为由。
可见,老王妃护着娘家人。
“叶家大房的大姨娘是什么来路,恐怕老王妃比我更清楚。”素妍走近老王妃,压低嗓门,“你不会不知道,这位大姨娘是先帝时的判臣靖王宇文诲之女吧?你说叶家为什么会收留靖王之女?你当真以为先帝不知?这些年可是老王爷在护着你们叶家。老王爷之后你更应握住的是王爷的心,否则他日叶家失了依仗,就凭你,这个在太后、皇后面前都没有一点颜面的妇人,皇家和朝廷凭什么护着你,纵容叶家?要是真惹急了我,我不会对付你,我随便寻一个理由,就能让你们叶家满门获罪……”
她忍不了时,也会用别的法子。
既然老王妃不拿她当儿媳。她又何须敬老王妃为婆母。
前一世受的委屈够多,这一世承不住时就反抗,哪怕是闹翻了脸也成。
老王妃瞪大眼睛,没想素妍会猖狂如此,“你……你……”
“老王妃不还东西也可以,我不介意把刚才说得小声的话说与旁人听。我想,这偌大的左肩王府,总有那么三两个人会传出消息去。要是有人知道叶家与判……”
可不能说出去!
说出去,整个叶家就完了。
到底还是江素妍棋高一筹。
老王妃大喝一声,打断素妍的话:“来人!把王妃的东西还给她!”她狠狠地咬着下唇。“狐媚子。你听着。你最好祈祷琰儿一辈子都宠你、信你。”
素妍回头看着宇文琰,他一脸错愕的表情,他在想,素妍到底与老王妃说了什么。之前吵着、闹着不肯还的,突然就说要还了。“有朝一日,他不再喜欢我,我正好脱了狐媚子的名声。无论怎样,我都是那个赢了的。”
从来没见过这等说话的。
她得宠,她甘愿承下狐媚子的名声。
她失宠,素妍就不用担狐媚子的骂名。
一个得实,一个得名,貌似她怎么也不输。
老嬷嬷遣了下人抬出字画。老王妃不甘心地疯狂转身,奔到箱子前,抓住字画就是一阵乱扯,偏是裱过的,又卷裹在画轴上。想要撕碎却也不易,她抓起一幅,“吱啦”一声,将字画撕成了两截。
素妍一阵心痛。
耳畔,听见宇文琰和青霞郡主惊呼的“母妃”声。
老王妃见她痛楚,脸上得意了几分,“我既得不到,也不能让你得到!”
宇文琰一个箭步,拖住老王妃,已有两幅被撕裂,素妍拿起一幅,正是附庸山人送给她的新婚贺礼,“你……”她抱住头痛苦地大吼了一声,“这是附庸前辈送我和宇文琰的成亲礼物,你……你……世外仙人之作,毁了会遭天谴的。”
老王妃看素妍如此痛苦、惋惜地表情,越发欢喜,只要素妍越痛她就越开心。“我诅咒你,得不到琰儿的真心,无法和她过一辈子,我……”
老王妃正骂着,一个严厉地声音飘来,“住嘴!”却是老王爷与沈氏、何氏等人站在上房花厅门口。
何氏一脸惊诧,带着讥讽地道:“小厮回来报信,说我家郡主被老王妃欺负得痛哭,我还不信,还真是让人长见识了,哪有婆母诅咒自家儿子、儿媳,就是继母后娘也没这么干的。”
沈氏一脸寒霜,目光锁定在素妍印着五指的脸上,“你的脸……”
白芷正要开口,却见素妍缓缓摇头。
何氏道:“世人都说左肩王府的老王妃是个贤惠的,对儿媳妇又打又骂,连儿媳的嫁妆字画都要撕,可见人言最不可靠!原是个恶毒的,连亲儿子都要咒,我们江家还真是领教了。”
何氏就喜欢凑热闹,沈氏不想领她来,她死活也要跟着,直说自己也是安西郡主的娘家嫂子,小姑子被婆家欺负,哪有娘家不撑腰硬是跟来了。
她这几句话,让老王爷和宇文琰都无地自容。
老王爷再看老王妃,哪还有平日的温婉得体,厉喝一声:“丢人现眼的东西,还不给我滚回房去!”
老王妃愣了一下,夫妻二十多年,老王爷从没如此骂过她,拿她当下人一般喝斥,心头一痛。
老王爷提高嗓门:“叶氏,说你呢!滚回房去!”
老嬷嬷与大丫头扶了老王妃往内室移去。
何氏娇声道:“别走啊!真是见识了左肩王府的规矩,做婆母的诅咒儿子、儿媳过不了一辈子,这是咒我家小姑子短命呢,还是……”
素妍急喝一声“三嫂”。
何氏不想招惹素妍,她也是见过素妍撒泼的,可这回撒泼的人遇上恶婆婆也被折腾得没了法子,有句话怎么说:恶人自有恶人磨,还真是如此。
“听说老王妃把你们俩的内室、小书房翻了个底朝天,连你的陪嫁字画都拿了,啧啧!真是新鲜。哪家豪门候府也没这样的奇事,还带着小厮把儿媳妇的小衣、肚兜翻了一屋子……”
在来的时候,何氏与沈氏让田壮实细细回禀了一遍。
沈氏还不敢让虞氏知道,生怕又是一场风波,虞氏是什么性子,那可是最护犊子的,还不得找老王妃拼命。
“老王爷、王爷,回头若是有人拿了我家小姑子的肚兜什么,是怪你们治家不严,还是说我小姑子的不是。这老王妃早前自己惹上傅家姐妹。让我家小姑子受了多大委屈。如今你们不会回头又怪上我家小姑子吧?”
宇文琰心情好不容易好受些。被何氏这么一问,真是无地自容。
老王爷厉喝一声:“叶三娘!”
这是老王妃身边服侍嬷嬷的闺名,许多年了,早没人叫了。大家都唤她叶嬷嬷、三嬷嬷。
叶嬷嬷出了内室,一脸木讷的看着老王爷。
“老王妃带小厮进王爷、王妃的内室了?”
原是不会带小厮进去的。
可青嬷嬷挡在内室门口,死活不让人进,老王妃和嬷嬷也急了,这才让小厮去抓扯。
嬷嬷不说话,老王爷抬腿就是一腿,“没用的东西,老王妃任性,你就不劝着些。”
有婆母院里的粗使小厮进儿媳妇的内室。这让他的老脸往哪儿搁。
这在哪家都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这回被江家抓住了不是,江家要是几位太太、奶奶都杀到了,就是一人骂一句,也能让左肩王府颜面尽失。
沈氏轻叹一句,从来没遇见过这样的事。哪有这样做婆母的,虽然猜到老王妃不会待素妍好,却没想到,竟连这种事都闹腾出来了。
嬷嬷跌坐在地上。
一边的大丫头道:“原是没让小厮进内室的,可是内室有两口大箱子,奴婢们又搬不动,老王妃就让……”
宇文琰一听大箱子,立时跺脚跳了起来,“你们动大箱子了?”
丫头垂头。
“你们一个个的毒死了活该!那箱儿里面全都是毒药!我丑话说在前头,我只会配毒,可不会解毒。”懒得再理,唤了白芷等人过来,抱了素妍的字画就走。
嬷嬷一听是毒药,惊道:“王爷,那不是王妃的颜料吗?怎么会是毒药。”
瞧这样子,他们都是碰过了。
一个个的当真是找死!
宇文琰攒了近十年的东西,全都被他们毁了,心里痛啊!
一遍遍在心下诅咒着: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奴才,一个个毒死了才好。
大丫头看着自己的指头,“王爷,早前奴婢记得箱子里头有绿粉粉,可碰到手上是蓝色的,这会子又成紫色的了……”
素妍回头凝望,一脸错愕。
宇文琰怒声拉着素妍的手,“我们回屋,懒得搭理。全是些恶奴,狗仗人势,合着老的欺负人,不理!死个干净才好!”
拽上素妍就往外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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