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乐站在原地咬着唇,眼睛则凶狠狠地瞪着他那好看的容貌。这个男人真的很……难道他要杜鹃帮他洗澡吗?可恶,就算他是主子,这也太那个了!
她虽然贵为公主,但在宫里生活时却也不习惯宫女服侍她沐浴,因为她觉得自己需要隐私。无论男女,只要是她不喜欢的人,她就不给碰。
想到东方夺不知道让多少女人服侍过,她就觉得满肚子酸气,真想把他压进水里溺死算了。
“还不过来?是要磨蹭到什么时候?”他沉声催促。
絮乐又不愿意开口承认自己不是杜鹃,那岂不是要让他笑她偷看他那么久吗?于是她只好硬着头皮走过去站在他身后,挽高袖子,轻轻抽起他肩膀上的帕子,泡进水中,再轻轻地刷过他宽阔的肩膀。
她觉得热气蒸得她头昏,眼睛也不敢乱飘,只能紧盯着对面墙上的画,小手就胡乱地在他身上乱抹一通。
“现在不咬人,换成要刷掉我一层皮了吗?”他慵懒的声音就在她身前响起。
絮乐吓得手里帕子都掉了,人还差点跌倒,匆忙间赶紧伸出手勾住他的肩膀,却也引来他调侃的哈哈大笑。
“你怎么知道是我?”她赶紧放开手,觉得他光裸的肌肤会烫人。
然而他却不打算让她离开,大手一探,将她扯到他面前。她的鼻子差点跟他的相撞,他嘴角挂着笑,眼底满是逗弄的趣味。
“如果我连你的脚步声都听不出来,那么我早就不知道死几回了。”他浅笑着答,目光停留在她红艳艳的唇上,眸色已然起了变化。
“那你是故意的喽?我还以为你居然还要杜鹃帮你洗澡呢!真不害臊。”她索性撞了他鼻子一下,以示抗议。
“不喜欢别的女人帮我洗澡?”他扣住她的手,让她无法退开,然后缓缓地撩起她鬓边的发丝,随即抽掉她头上的发簪。
“啊,你做什么?”她感觉到头上的簪子一一被抽掉,她的发丝全部都泻了下来,在她身后形成一片丝缎般的柔丽。
没想到他还不住手,倏然在她面前站起身子,让水瀑沿着他健美的身子直往下泼洒,弄得不少水都溅出了桶外。
“啊!”她忽然看到他毫无遮掩的赤裸身躯,脸都来不及红,手赶紧遮上自己的眼。“你做什么啦?要起来也不通知一下。”
“有必要吗?”他带着笑意的声音就贴靠在她耳边,引来她一阵哆嗦。
就在她考虑着是该推开他还是跑开时,她感觉到自己的腰带被抽动,才睁开眼,就看到他俐落地抽去了她的腰带,然后手已经移往她领口的盘扣了。
“东方夺,住手啦!”她拍打着他的胸膛抗议。
他脸上的笑意还在,但双手也没有任何停顿,转眼间她的衣物就被剥掉了大半,只剩下贴身衣物与中衣。妯困窘着想抗议,但他已经快手快脚地将她抱进浴桶,并用双腿钳制住她的身子。
“不用太感谢我,我这还是第一次服侍人沐浴,有没有感觉很荣幸?”他掬起一捧水洒落她胸口,马上她那白色的中衣就变成半透明的,紧贴着她的肌肤,看起来比全裸还要暧昧。
“谁说要沐浴来着?”她伸手推开他靠过来的脸庞。
但他却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掌心,让她惊呼出声。而他的另外一手已经拨开她漂浮在水中的中衣,甚至探进她肚兜里面,直接撷取那一方绵柔。
她本能地想退缩,但他却在此时覆上她的唇,深深地、占有性地吻了她。
他的唇舌像是有着法术,让她嘴里都发了麻。她感觉脑袋昏昏然,深深吸了口气,却满是属于他的男性气息。他的手揉捻着她胸前坚挺的花蕊,让她频频抽气。
“乐乐,我的乐乐……”他轻喃着她的小名。“我想看你。”
她被吻得神智不清,微张开眼,却撞进他眼眸中那毫不遮掩的欲望中。她的肌肤白皙,加上热气的蒸腾,此时全身肌肤都泛着粉红色泽,看起来更为诱人。
“我……”她第一次如此近身接触男女情欲,感觉到有些害怕,又有些好奇。
他的眼睛直接与她相对,眼底像是在跟她做保证,要她相信他。
当他的手再度探向她剩余的衣物,她只能像是着魔似地望着他那深邃的轮廓,任他将衣物除去,露出她更多白皙的肌肤。
“你真美。”他凝望着她,手指轻轻拨弄着她胸前的嫣红,看着她像朵绽放的花儿在他面前开展。
然后他俯身,近乎虔诚地含住她胸前的嫣红,任由她的声息在唇边破碎,任由她的轻呼激起彼此更多欲望的火花。
“东方……”
他的名字在她唇间,化作呢喃,消失于情欲的波涛中。她的手指穿过他浓密的发丝间,不知道是想推开他,还是留住他那既羞人又骇人的举动。
“等……等!”她忽然醒了过来,拉开他那挑弄人心的唇。“杜鹃……说不定会进来。”
他靠在她胸口,扬眸望向她。“没有我的命令,没人敢进来的。”
她的脸又红了。
这次她起身,顺便将她捞起来,使得浴桶中更多的水泼洒在地。她的衣物被留在水中,他跨出浴桶将她横抱起来,毫不介意两人皆是光裸着身子,大迈步走向床铺,再将她轻轻地放下。
两人湿润的身躯弄湿了棉被,但他不在意,大手一挥,床帘瞬间落下,给了他们一方隐私的天地。
他坚硬的身子覆上她的,让彼此的肌肤毫无阻隔地相亲。
她忍不住伸出手,抚摸着他线条结实的身躯,并且感叹于男人与女人身体的差异。
她那毫无章法的抚触,反而引来他嘶声连连。
他回报以最多的热情,用那漫天而至的激情淹没了她,也淹没了自己。
当他深深地进入了她的身体,她在自己被破碎的瞬间,体悟到自己的感情已经没了退路。她最后的矜持与迟疑都在此被破碎了,而当她每一寸肌肤都感觉得到他的存在时,她再也无法隐瞒自己的感情。
“东方夺……我……爱你。”她破碎的声音在他猛烈的撞击中四溢。
他听到了她的告白,回以一记又一记既深又沈的占有。
他用举动烙下了自己的印记,这女人将是他的人,是穷他一生都要好好护卫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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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最后一道藩篱都被破除,两人的关系急速地亲密起来。
就算是做着寻常的举动,但那四目相交时横生的春意,让身旁的人都忍不住微笑。
杜正旗时常看着主子,知道他外表虽然没有明显改变,但每次他的眼眸在看到夏絮乐的身影时总会不自觉地柔化了。但他可没种调侃主子,只能时常望着这一对,嘴角含着神秘兮兮的笑。
相较之下,王祥的感觉就比较复杂了。他从公主小时候就看着她长大,倒是第一次见到她这么幸福的笑容。住在东方府邸的期间,公主说话时脸上都带着微微的笑,那温柔的神情跟她平日那拗脾气的模样很不相同。感情柔化了她的脾气,也软化了她的线条。他从没见过公主笑得这么多,仿佛每时每刻都有美好的事情要发生似的。
他希望公主幸福,但他也不得不替公主着想,希望她能多为自己打算。十四公主娘亲死得早,唯一亲近的人是现在当上皇帝的五皇子。她从不曾学会宫廷的斗争,性子其实还相当天真。这样的她一旦敞开心房爱上一个人,是会不顾一切的。因此他也暗自忧虑,如果东方夺不能好好待她,她的心会破碎的。
此时一行数人正走在金沙城的巷弄间,杜正旗跟王祥走在两个主子的身后。杜正旗叹了口气。“王祥,你瞧这光景,真是让单身汉唏嘘哪!”
王祥看向前面的一对主子,东方夺手里拿着一串跟他极为不搭调的糖葫芦,走在他身侧的夏絮乐却不时拉拉他袖子,他就把糖葫芦喂到她嘴里。那糖葫芦街上随便都能买到,一文钱一支,但是夏絮乐含住时眼睛会笑得眯了,让人怀疑那糖葫芦是不是真那么好吃,滋味是不是真那么迷人。
“你还年轻,怎么不娶个老婆?”王祥也跟他闲聊起来。
“我?你不要以为我很闲,其实跟着主子做事是很累人的。以前主子身边也没什么女人,我也从没想过这些,但现在……还真的有些羡慕了。”杜正旗笑着说。
两人一起望向前面这对,男的高大威武,女的娇俏可人,怎么看都是相当登对的。加上两人间相处时无意间流露出来的亲匿感,简直让人移不开目光了。
或许正是如此,连前方迎面而来的一群人,也紧盯着这一对璧人。
“你真的不吃吗?好好吃耶!”夏絮乐舔了舔嘴,将最后一颗糖葫芦推向东方夺。
东方夺看了她一眼,咬住最后那颗糖葫董,眯起眼就朝她靠近。
忽然警觉到他想干庆,她赶紧伸手抵住他胸膛。“不准这么做,否则我五天不理你!”这放肆的男人,这可是在大街上,他想要干什么伤风害俗的举动哪?!
他张嘴咬破那颗糖葫芦,哈哈大笑起来。
夏絮乐忙着拧他,差点撞上迎面而来的人。
“抱歉!”她忙着转身跟人赔不是,却在抬头看到来人时睁大了眼。“皇……皇兄!”
她这一喊让两边的人都停了下来。
夏行阳瞪着东方夺紧扣着自己妹妹的手,眼睛里都快着火了。“你是什么人?报上名来。”
王祥已经看到来人,赶紧跑到前方去,拱手低声道:“叩见皇上。”
夏行阳兀自瞪着东方夺,东方夺却也不肯放开手,顿时间两方人马就僵持在一条小巷弄问。
“皇……皇兄怎么也到金沙城来了?是南巡来着吗?”夏絮乐睁大了眼,猛眨了两下,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哥哥会出现在此。
“如果朕不来,难道要任朕的妹子随意教人轻薄吗?”夏行阳的回答也满有火气。
絮乐缩了一缩,赶紧又抽开手,想退开东方夺身边,但是他可不许,握着她的手一点也没打算放。
“呃,这个……各位,这城里人多口杂,要不先回东方府邸再叙吧?”杜正旗赶紧出来打圆场。
王祥见状也赶紧说:“皇上,若在此发生冲突,对公主的声誉恐怕有不良影响,还请移驾东方府邸,再做深谈也不迟。”
于是两个僵持的男人终于不情不愿地退开。
不消片刻,两批人马回到了东方府邸,大厅内圆桌旁,夏行阳、东方夺对面而坐,皇上的随身护卫站在屋子一边,而杜正旗跟几个府里的人也站在另外一边。夏絮乐则面带焦虑地望着兄长与东方夺,忐忑难安,不知道该坐还是站着。
“你……就是东方夺?”夏行阳望着眼前闻名已久却不得见的男子,严肃地问。
“正是。”东方夺眼也不眨,仿佛坐在他面前的不是个皇帝,而是个寻常百姓。
“你知道絮乐是朕的十四妹吗?”他又问。
东方夺点了点头。
忽然夏行阳手掌在桌上猛力一拍。“放肆!”
两边的人都被这一喝给吓得跳起来,只有东方夺动也不动,半点没被吓到。
“皇上可是责备草民没有向皇上行大礼?”东方夺的声音依然冷静,只有眼眸的温度冷了几分。
“哼!”夏行阳瞪他一眼。“朕既然素衣前来,也不指望你行什么大礼。但不管怎样,絮乐都是朕的妹妹,怎能容人随意对待?!”
“随意对待?”东方夺眯起眼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