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后,好羞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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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后,好羞羞- 第1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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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发生了什么事?”车内,锦弦沉下脸来,只朝自己对面坐着的青衣男子问。舒槨w襻

青衣男子立刻回道:“今天上午,皇后娘娘突然晕倒了,宣御医来看过之后,说是……说是有了三个月身孕了……”

“三个月?”锦弦闻言,眉头暗暗一蹙。

“是,太后得知这个消息,很是高兴,特意命小的来告诉殿下您。”青衣男子说完,垂下头来。

锦弦的表情并没有太多的变化,虽然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很诧异,但是很快,他便调整了自己的心情:“皇兄时日不多,这个时候皇嫂怀有身孕,确实是个好消息,至少皇兄有后了。妍”

青衣人闻言,却开口道:“殿下认为是好消息,可是这样一来,却也成为了殿下上位的阻力啊……”

锦弦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立刻俊眉一敛,冷声道:“休要乱说话。”

那青衣人被锦弦的这声低喝吓得立刻噤声,不敢再多说半个字篌。

。。。。。。。。。。。。。。。。。。。

齐闽皇宫。

皇后寝宫内,斜倚菱格纹花窗,阳光透过窗棂,在亦欢公主清丽的小脸上印上方块状格纹的光片。

清秀的眉心微颦,似乎在沉思什么。

“公主,您在想什么呢?现在一切都明朗了,相信太后不会不管您和小皇子的。”月儿从一旁走进来,手里端着一碗银耳莲子羹。

亦欢公主叹了口气,幽声道:“若不是皇上的病情突然恶化成这样,我又何苦现在就将腹中胎儿搬出来?”

“公主……您……”月儿有些不解的看向亦欢公主。

亦欢公主却转过头看向窗外。

实际上,怀孕的事情她自己是早就清楚的,不过因为担心胎儿在腹中月数不足,被心怀不轨的人给害了。

但是现在她得知皇上的命不过就是这两个月的事情,所以在这个时候昭告天下,她有了皇嗣,至少能让大家对

她这个皇后的存在有所顾忌。

将来即便是十皇子登基,看在她腹中皇嗣的份上,她的地位至少不会受到太大的动摇。

月儿不明白亦欢公主心中的盘算,她也不愿明白那么多,于是只劝道:“公主还是先吃点东西吧,为了腹中的小皇子,可要好好保重身体。”

亦欢公主端起那碗银耳莲子羹,拿起勺子,舀了一小勺放在嘴边,刚准备吃,却又突然顿住:“这是你亲自盯着火熬的?”

月儿点头,道:“是啊,就在小厨房,月儿亲自守着熬的,公主放心,太后已经下了懿旨了,从现在开始,公

主吃穿所有的东西,都从慈安宫出,不会经过别人的手。”

亦欢公主点了点头,叹道:“太后应该比任何人都重视本宫腹中的胎儿,却不知她又能护得了我们娘俩多久。”

“公主您就放宽心吧,就算太后不在了,十皇子殿下定也不会亏待您和小皇子的,奴婢瞅着那十皇子殿下,是个温和的人,不会对咱们下手的。”月儿安慰道。

亦欢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

她岂不明白这皇家的尔虞我诈?

即便十皇子真的本性纯良,但也难保他身边的人不会对她们母子动歪心思。

草草的吃了几口莲子羹,她便觉得没了胃口,将碗放在了一旁。

又看着窗外发起呆来。

。。。。。。。。。。。。。。。。。。。

靖宇国,京都,热闹的街市,人声鼎沸。

关帝庙前的东大街,一直以来都是京城之中最热闹的繁华地域,从北方运来的商货会在此地汇集,经由运河往南方输送。

所以,在这个市集里汇集了各方来路的人马,无论是短小精干的南方商贾,或者是高大剽悍的北方旅人,都打

算在这个全天底下最热闹繁华的京城之中,好好地大赚一票。

或许是因为这个地方有油水可捞,除了做生意的商贾之外,三教九流之辈也都在这里聚集,倘若没有一点真本事,还真的很难在这个龙蛇杂处的地方讨一口饭吃。

刚到了春季,寒冬已过,整个东大街上,无论是贩夫走卒,在地的商贾,或是外来的商旅,无不是更起劲地在忙碌着,打算趁着夏季来临之前,将手边的货物送到北方。

稍早前下了场小雨,晶莹的雨滴才飘下地,就被熙来攘往的马车人迹给踩得满是泥泞,无论人马多么小心避

免,终究还是免不了弄污鞋袜。

但就在紊乱的人群之中,始终有一个人的衣鞋都是干净如新的,他身穿一袭绣着银色丝线的白袍,如墨般的黑发以白缎轻换在身后,俊美脸庞上的神色犹如入定的老僧,行进之间衣袂轻扬,一路过来引起了不少人注目的眼

光,以为自己见到了仙人下凡。

明明已经没在下雨了,但他却还是撑着描绘着山水的油纸伞,彷佛虽身在闹市之中,对他而言却如身处在山林之间遗世而独立一般。

这时,一辆由两匹骏马拉着的车辆急奔而过男人身旁,马蹄与车轮扬溅起高高的水花,眼看就要污了他的衣袍,就在众人屏气凝神,又惊又怕地看着污水就要溅到男人身上之际,只见他轻轻地扬动了袍袖,一阵忽来的风将水花给扫了回去,不偏不倚地就打进了马车窗里,将车内的官爷给溅湿了一身。

一旁众人见状不由得齐声叫好,在这东大街上几乎每个苦力都受过这位阔官爷的气,下雨时被溅湿衣衫还算事小,别被那横冲直撞的马车给撞得腿断手残,就已经算得上是万幸了

只是一直以来,人们是敢怒不敢言,谁教包括这位官爷在内的几名朝廷大官,背后都有柳国公柳成德在替他们撑腰,谁敢招惹上这票人,等于是跟柳成德过不去,无异是自找麻烦。

虽然众人心里为这位俊美公子叫好,但是心里不免为他担忧,毕竟惹到了柳成德的党羽,绝对是吃不完兜着走。

果不其然,车内的官爷大叫了声,马夫立刻停下车子,跳下车带着一旁的护卫就要找俊美公子算帐,众人屏息,有人干脆逃之夭夭,免受池鱼之殃。

“我何错之有?”俊美公子轻沉的嗓音悠悠地扬起,似乎半点都不怕面前的恶霸,一脸有理行遍天下的神情。

“你用脏污的雪水泼湿了我们家官人,那就是不对!”似乎跟着主人为非作歹惯了,区区一名小马夫说起话来可是半点都不客气。

“那是你们马车溅起的水滴,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若要论算帐,也应该是我找你们算吧!”哼!简直就是恶人先告状。

“少说废话!给我打!”也不知是否恼羞成怒,马夫这句话喊得特别起劲用力,话声一落,一旁的护卫就往男人扑去。

站在一旁围观的人见到此情此景,不由得倒抽了口冷息。

对于迎面而来的危险,男人耸肩微笑,似乎丝毫不放在心上,就在护卫一拳就要挥到他脸上之时,男人蓦然收起伞面,轻轻地以伞顶了护卫一下,那力道微弱得彷佛是在对付蚂蚁似的,却只见那名护卫整个人飞了出去,连着站在身后的马夫趺进马车的后厢门。

“你们想打,也要看我有没有心情奉陪啊!”男人轻沉的语气含着笑,修长的大掌在半空中轻挥了下,拉着车子的两匹骏马像是受到惊吓似的,拔腿疯了似地往前跑去。

马车临去之前,众人依稀听见了车内传来三人的惨叫声。

男人再度撑起油伞,继续往前走去,明明就经过一场危险的打斗,但他身上的白袍依旧是纤尘不染。

众人在他的身后拍手叫好,倒不是因为男人安全脱险,而是那辆迅速消失在街角的马车,坐在车上那三人现在

一定是被吓破胆了吧!

恶有恶报,真是大快人心!

不过,他们心里还是有点担心那位白衣公子,今天好运让他给躲过了灾祸,但柳成德毕竟是个善于记仇的小人,手下的人被欺负,相信他绝对不可能轻易罢休,到时他派出大批人马对付白衣公子,只怕那公子的下场凶多吉少。

不过,如果有人知道他的真实身分,或许就会知道刚才发生的事情,绝非只是好运,对于凤天逸而言,哪怕柳成德派出千军万马,只怕他的眼皮子连眨都不会眨一下。

就在这时,在人声嘈杂的闹市之中,沉浑的钟声敲出了三短两长的音节,凤天逸注意到在钟声响过之后,有几个人开始同时移动,而且方向一致地往西南方而去。

他在他们脸上看见了雀跃的神情,彷佛即将赶赴一场盛会,他拦住了其中一名小伙子,看起来约莫十六、七岁的年纪,寻常的面貌,寻常的衣装,一双眼却特别精明。

“请问这位兄弟,你们这么赶着要去做什么?”他笑问。

“丁家又要布施了!”小伙子乍见拦住自己的是一名俊美如斯的公子,不由得愣了半晌。

“丁家?”凤天逸眉头微微一皱,表情有些疑惑。

“唉,这位公子,你不是咱们京都人吧?居然连丁家都不知道?就是当今皇后的娘家啊,也是当今文武状元丁俊杰家。皇后娘娘遇难之后,据说丁夫人去庙里问了卦,卦象却说皇后娘娘有生机,于是丁家便每日开仓布施,为的就是替皇后娘娘祈福,祈求她能逢凶化吉,早日归来。”那少年说完,便甩开凤天逸的手,径直往西南方向跑去。

凤天逸的表情却变得有些异样。

他刚从宫里出来,对外面的一切并不了解,若不是这次他的皇兄凤畋霖和太后闹翻,他怕是永远都得被困在深宫之中了。

这次他出宫,亦是受了太后的委托,希望他能前去边境,将凤畋霖从战场上劝回来。

他其实心中清楚,太后之所以让他去找凤畋霖,多半原因,也是想让他的存在分担掉凤畋霖所存在的危险。

至少,有他这个皇子存在,敌人的目标便不会只盯着凤君灏一人。

这次出宫,太后为了掩人耳目,甚至都没有安排人与他随行。

或许太后根本就不担心他出宫之后,会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毕竟比起在宫里,他有个时时刻刻虎视眈眈的母妃在盯着,出宫之后,他接触不到跟他母妃有关联的人,想要做什么动作,却也是不可能的。

只是,眼下听到丁夫人求卦的消息,他着实有些吃惊。

当初得知皇嫂遇难之际,他是无论如何也不愿相信那是真的。

至少在他看来,他那狡黠聪明的皇嫂,应该不会这么短命。

如今连丁夫人求出的卦象都说皇后有生机,那他便更加相信,或许一切,只是一个误会。

皇后还活着,只是活在大家不知道的地方而已。

。。。。。。。。。。。。。。。。。。。。。。。。。。。。。。。。或许少了防人的心思,锦弦特别喜爱清晨的皇宫,从前在靖宇国,因身为小皇帝的伴读,他时常早早的便一个人循着晨雾缓步慢行,走向皇宫。

如今回到自己的国家,自己居住的皇宫,他却改不了清晨散步皇宫的习惯。

贴身侍从被命令不准跟随,因为,不管是当初身为神童,被当做人质留在靖宇的他,还是如今身为皇子的他,从出生那一刻就必须面对身不由己的人生,鲜少有自由。

但他从不选择逃避,或将身分当成一种压力,善于察言观色的他自小就学会一套处世之道。

至少此刻,他是自由的。

锦弦将手背在身后,慢慢踱向御花园后头的竹林,镜湖上的烟波逐渐淡去,他仰头深呼吸,汲取清晨第一口清新空气,感觉通体舒畅。

只有此刻,宫里的气息闻来新鲜纯净,少了股浊气。

一双明眸沉静地望着远方,里头浮现从未显露于人前的复杂情绪,紧抿的嘴角,也和惯常谈笑风生的形象截然不同。

没有人见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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