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也是男人……我……”
他发觉自己越说越乱,最后索性任命的垂下头:“算了,随便你们怎么想。”
凤君灏敛了敛神,开口道:“吩咐下去,本王要给皇上和他的妃子送一份大礼,让他们做好准备。”
清尘闻言,知道凤君灏这是要出山了,脸上立刻露出欣喜的笑容:“属下遵命,属下马上召集人马。”
凤君灏看着远处的山峦,眼神渐渐深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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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夏。
红墙金瓦的皇宫外面,一辆辆豪华马车正在排队等候。
马车上坐着的年轻娇客,乃当朝文武百官家的千金小姐。
宫门一开,便有一个年级稍长的太监,和几位教引嬷嬷走了出来。
那太监拿着一份花名册,开始点名。
“大理寺卿赵沧海之女,赵亦惠,督察院六科掌院给事中江城愿之女江静容,内阁侍读学士李定之女李娴云,钦天监挚壶正秦慕之之女,秦慧智,进……”
几辆排在前面的马车上,立刻下来一群妆扮得体的小姐,纷纷由教引嬷嬷领着进了宫。
宫门口的另一边,小云子将这一幕看在眼里,转身,便往敬坤宫快速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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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坤宫内,小云子将自己在宫门口看到的一幕如实说给玉兰听,向景景在场,也将这话听了进去,但是她的表情却很淡定,丝毫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玉兰见向景景对这件事情没反应,于是瞪了小云子一眼,指着他骂道:“你就是嘴碎,有这闲工夫,不知道去花园里打理一下花草啊?现在已经立下了,那些花若是被晒死了可如何是好?”
小云子被骂得委屈,不由得撅了撅嘴,嘀咕道:“我这不是为娘娘担心吗?自打娘娘回宫之后,皇上不曾踏入咱们敬坤宫半步,眼下更是选起妃来,这样下去,皇上怕是会忘了娘娘……”
玉兰听他越说越没遮拦,于是呵斥道:“还不住嘴,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外面那些女人,怎可拿来跟娘娘相比?便是再有本事的女人,又怎么敌得过娘娘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呢?你竟然学会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了。”
“我哪有……”小云子还想反驳,却听到向景景的声音平静传来:“好了,你们俩别吵了,忙自己的事情去吧。”
玉兰知道向景景听着心烦,于是瞪了小云子一眼,道:“还不下去?”
小云子也不敢再多说话,悄悄的看了玉兰一眼,然后退了下去。
侧厅内一时间只剩下玉兰和向景景两人。
没了旁人,玉兰说话胆子也大了些:“娘娘,您真的打算不管不顾吗?”
向景景端起手边的茶杯,在手中把玩,道:“听着刚刚小云子所说,看来皇上这次选妃的对象,就是上次太后
给摄政王选妃的那些大臣家的小姐。”
玉兰没明白向景景话里的意思,“娘娘,皇上为什么要这样做?”
向景景道:“起初太后为摄政王选妃,一方面是为了笼络摄政王,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监视摄政王。而这些大
臣,也多跟太后有着莫大的关系,他们身居朝中重位,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当初为太后所用,如今皇上亲政,自然不愿意放弃这些势力。”玉兰越听越糊涂了:“既然这些人是太后的势力,那不是理所当然便是皇上的人吗?”
向景景摆手道:“你没发现,这次我和皇上回朝,太后不曾派人来接驾,甚至不曾问起吗?就连我回宫了,想去给太后请安,也被否了。这说明什么问题?”
玉兰终于想明白这其中的缘由了,她表情一惊:“难道皇上和太后闹掰了?”
向景景点头:“很有这个可能性。太后是个野心勃勃的人,她一心想要稳坐靖宇的江山,正是因为如此,所以
皇上成年了却一直未能亲政。虽然太后将缘由归咎到摄政王身上,但是说到底,还是她这个做母后的想要继续垂帘听政,才会这样。这一次若不是我被谢卓沁掳走,摄政王扔下一切去救我,然后跟我一起消失了这么长时间,想必皇上是不会有机会亲政的。”
“这么说,摄政王府的没落,全是因为娘娘您?”玉兰不禁满脸诧异道。
虽然向景景不希望是因为她,所以导致了凤君灏如今销声匿迹,靖王府被人查抄。
但是事实摆在眼前,她不得不认。
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向景景道:“就当是我欠他的,如果有机会,我再还给他吧。”
最怕的就是,他不会给她这个偿还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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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御宫。
凤畋霖刚批阅完奏折,听到小明子来报,说秀女都已进宫,他立刻放下手中的笔,问道:“敬坤宫那边有什么动静没有?”
小明子被凤畋霖问得一愣,道:“皇后娘娘那边,没有动静啊。”
凤畋霖的脸上不由得染上一层薄怒:“去,告诉她,身为皇后,替朕选妃是她分内的事情,让她好好帮朕挑选。”
小明子听了这话,表情再次一愣,“皇上,这……”
“这什么这?还不快去传朕的口谕?”凤畋霖却不耐烦的打断他。
小明子不敢再啰嗦,忙告退,去了敬坤宫。
凤君灏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他双手紧紧握拳,自言自语道:“朕倒要看看,你究竟能忍到什么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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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懿宫。
太后得知凤畋霖选妃的消息之后,脸上并没有太多的表情变化。
一旁的梅姑知道太后此刻的心情,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宽慰她道:“皇上选妃倒是件好事儿,说不定太后用不了多久便能抱上孙子了。”
太后听了梅姑的话,脸上露出一丝冷笑:“哀家看来是真的小瞧了这个儿子啊,这么快便想要接手哀家的势力
了。他这一招倒是走得妙,看来哀家真的可以安享晚年了,不用再理会朝政之事了。”
梅姑听出了太后言辞内的不甘心,她忙道:“皇上才开始亲政,许多事情都是刚开始,用不了多久,他便能体
会到太后您执政时候的艰辛了,想来会理解您的。”
“理解?”太后挑了挑眉:“哀家从来不指望他能理解,其实到现在这个结果,倒是也不错。毕竟现在当皇帝的,是哀家自己的儿子,而不是别人。比起凤君灏来,霖儿到底跟哀家是亲的。”
“想必过不了几天,皇上便会来看太后您的。皇上选妃,怎么样也得您首肯啊。”梅姑道。
太后的眸子闪过一丝算计的光芒,她从躺椅上做了起来,一脸正色道:“想办法让人去通知柳国公,让他从这些进宫的秀女中选一个能堪大用的人推荐给哀家。”
梅姑忙道:“是,奴婢这就去办。”
太后又道:“记住,最好是明面上,跟咱们关系不大的。”
梅姑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出了房间。
太后复又躺在了躺椅上,眼睛微微合上,脑海中思绪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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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天国。
加税的消息才颁布,各地纷纷上书请求谢天傲收回成命,这让在跟靖宇国的战争之中没能讨到便宜的谢天傲甚
是恼火。
他尚未平息下去的怒火再次被那铺天盖地的奏折给熊熊燃起,竟一怒之下,将带头上书的几位地方知府大人下
令处死。
这样的结果在民间自然是引起了轩然大波。
那些枉死的知府被人们奉为英雄,甚至有地方已经出现了一些武装组织,意图谋反。
事情渐渐变大,开始朝着大家毫无预计的方向发展。
而作为这一切事情发生的始作俑者谢卓沁,却悠然自得的在自家书房中喝着茶。
“王爷,皇上命人来传话,请您晚上去宫里用膳。”管家在门口通报道。
谢卓沁却摆手,“说本王头痛,去不了。”
管家道:“王爷,这次怕是不能拒绝了,皇上说了,您若不去,他便亲自过来。”
谢卓沁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看来皇兄这次遇到的问题比较棘手啊。”
“王爷,奴才以为,这个时候,还是去的好。”管家小心的提醒道。
谢卓沁却不以为然:“怎么?你担心本王若是不去,他会像杀那几个知府那样杀了本王?”
管家忙垂下头:“奴才不是这个意思,奴才只是觉得,皇上既然能说出您若不来,他便亲自来府上这样的话,定然今天是一定要见到王爷的,王爷又不给皇上这个面子呢?”
谢卓沁呵呵一笑,道:“说得有道理,本王给了他面子,也不是什么坏事。至少,他现在该是明白,没了本王,他什么事情也做不成,做不好的。”
管家道:“既然王爷决定了,那奴才这就去回了大公公去。”谢卓沁摆手:“不急,让他等着,你先过来陪本王下一局棋。”
管家闻言,便上前几部,走到桌前坐下,两人开始对弈起来,全然将还在楼下苦苦等候消息的大公公忘在了脑后。
这局棋一下就是一个时辰,等到棋局结束后,管家来到楼下,见到大公公早已等得不耐烦,茶都喝了几壶了。
见到管家下来,他忙上前一步,拉住管家的手问道:“怎么样?王爷可是答应了晚上进宫用膳?”
管家点头道:“王爷身体不适,本不能去,刚刚又吃了药之后,感觉好些了,才让我来回话,他晚上会进宫
的。”
大公公听了这话,心中的石头才落地,“王爷答应去便好了,可算是能回去交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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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以痛治痛
?寂静的深夜,一弯月牙如勾,淡淡地挥散着银色的光泽。
寒冷、痛苦、宛如万蚁穿心的煎熬难耐。
凤畋霖高大的身形躺在榻上,蜷缩得像个无助的婴孩般,他痉/挛地捉着裘毯,因痛苦而揪皱的五官几乎看不出原本的面貌,涔涔的冷汗不断冒出,几乎濡透了身上的衣衫,但他却咬着牙没喊出声,喉间逸出的呻吟却如负伤的野兽,教人间之为之战栗。
“皇上,您这是怎么啦?”小明子站在床边,看着床上凤畋霖的样子,一时间手足无措,完全不知道发生了
什么事辶。
“滚开!”凤畋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嘶吼出声。
“可是主子……”
“滚开,滚!”更剧烈的痛苦穿心而上,让凤畋霖一瞬间恨不能了断残生澌。
小明子知道主子的心高气傲,不想让人见到自己如此狼狈的模样,眼眶泛红,悄然地退出门外。
阒静的氛围,宛如张牙舞爪的恶鬼笼罩住凤畋霖,这样的感觉是他预料之中的,又是他预料之外的,听人说,身体的疼痛能够让人忘却心中的痛苦,他便服了足够让他痛不欲生的药。
然而,此刻,他确实来不及想他的皇后了,但是身体的痛苦却让他有一种欲死的感觉。
好像他的命已经不属于自己了,下一秒,他便会死去一般。
不,他不会死。
痛苦暂歇之时,凤畋霖冷静下来告诉自己,才不过区区的苦痛,绝对不会将他打倒!
在他登基为皇帝之时,才不过只是八岁的孩童,由皇叔凤君灏摄政,以及一干忠于他父皇的臣子为辅佐。
然而在过去的十年时间里,他的皇权被架空,原先父皇留给他的人也逐渐被凤君灏吸收取代,他几乎面临一个死局。
现在好不容易,他扳倒了凤君灏,掌握了皇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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