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破后宫,废后凶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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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破后宫,废后凶猛- 第5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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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凝眉,她真没想到夜晨居然还这样憎恶萍姨娘,在她的记忆力萍姨娘一直是一个温和的人,而且随着夜箫驻守在外,几乎算是跟夜晨并无交集,后来回了京也没几年就病死了,怎地怨愤这么深?

夜晨盯着夜晚,忽而冷笑一声,“一样的狐媚子!”

扔下这句话,夜晨扬长而去,只留下夜晚伫立风中百思不解。

灯光将夜晚的影子拉得长长的,瘦弱的身板在夜色中越发的惨不忍睹。接连几番的变故,的确让夜晚的身子受了些损伤,被冷风一吹便觉得有些寒凉,拢了拢身上的粉色宫装,这才慢慢抬脚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永巷初选过后,紧张的气氛便蔓延开来,殿选就在三日后,这三日里也不用学规矩了,只是好生的休息,等着最后的一战。

夜晚现在也不着急了,慕元澈的心思她摸不透,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留在宫中,那日两人之间的对话并没有后续。慕元澈再也没有提过自己的去处,而夜晚也在养病的那几日没有开口询问。

她能做的,能说的,都已经尽心了,如果还不能留下……那她真是没办法了。

与其去整日担忧,倒不如轻轻松松的放过自己,所以这几日夜晚倒是过的挺舒服。闲来无事品品茶,虽然这茶水的确不好喝,再不然的时候就绣两针针线,这针线还被罗知薇狠狠笑话了一番,的确夜晚的针线实在是无法见人。难得的徐灿也跟着笑了几声,明明绣的是一对黄鹂鸟儿,别人愣是认成了野鸭子,怎么不是个可笑的事情。

夜晚也不恼怒,只管自顾自的说道:“人生来就没有完美的,我对针线实在是没有天分,那又有什么法子。小的时候为了学针线,手指头不知道挨了多少个血窟窿,就是这样也就学了这般模样,你们要笑便笑,我可不觉得丢人,我尽力了只是结果不如人意,对得起自己的心就成了。”

徐灿听着夜晚的话若有所思,在看着夜晚的神色又有些不同了,这话倒是有几分哲理。便开口应道:“夜妹妹倒真是极好的心境,要是人人都如你这般,这世上不知道少了多少纷争。”

夜晚嗤笑一声,想要说什么又忍住了,只是眉眼间的那一份愤然却完全没有消去。

罗知薇一见便缠着问夜晚想要说什么,不依不饶的,夜晚被缠得没有法子,只得叹口气说道:“我怎么遇上你这么个磨心的,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

“哎呀,夜姐姐这么喜欢我,连上辈子都跟我是姐妹啊,可见真是缘分颇深呢。即是这样那就更要非说不可了,是不是?”

徐灿抿嘴轻笑,夜晨冷眼看着这一切,并不答话。

夜晚被磨不过只得说道:“我原本是想说,龙生九子还各有不同,更不要说凡夫俗子了。人生下来本就是各不相同的,追求的自然也是不一样的。就如同罗妹妹性子如此活泼,徐姐姐沉婉温柔,可不是各有各的美,谁也替不了谁,谁也不是谁,自然就是纷争不断,有什么可奇怪的。追根究底,追求的也不过就是那些东西,只是这世上又有几个人能看得透,荣华富贵转眼成空,倒真不如自自在在的过好每一天,让自己快快乐乐的才是正理呢。”

夜晚经历过了生死磨难,自然是看得通透多了,荣华富贵算什么?但是别人眼睛里却未必这样去看,不然的话这世上又怎么会有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句话呢?

“果然夜妹妹跟咱们这些俗人就是不一样的,咱们想的也不是能吃好的穿好的吗?”徐灿浅浅一笑,随意的开了个玩笑一般。

夜晚听到徐灿的话倒是带几分认真的颜色,神色也严肃了许多,“说的都是虚的,好听的话谁不会说?有句话不是说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年岁长了,姐妹们自然便知道我这话的真假了。”

夜晚这辈子是真的不在乎荣华富贵,前世她生来就是金玉堆里的娇娇女,后来又是母仪天下的皇后,谁还能尊贵过她去?谁还能比她的荣华富贵享受的更多?别人见识过的,没见识过的,听过的,没听过的,她全都见过听过,可是人一死,还不是烟消云散一切成空。

如今她重活一回,更加不会在乎这些,只不过要想为自己复仇,这些东西却是必不可少的,也着实令人烦恼。

夜晚的忧愁无人能懂,但是夜晚的话这里的几个人并不相信的,要真是不是为了荣华富贵,为了那至尊的身份,何苦跑到宫里来。心里有疑虑,嘴上不说就是了。

夜晚也不求别人相信,反正时日一长,大家都清楚了不是吗?

徐灿看着夜晚觉得也有些没意思,叹道:“明儿个就是殿选了,大家也早些散了,好好休息才是。即便是咱们不是爱慕荣华的,但是……大家都有家人不是吗?”

这话一出口,便是最爱笑的罗知薇都笑不出来了,夜晨率先告辞离开,紧接着徐灿也走了,最后才是罗知薇,夜晚送走了几人,这才松了口气。卸了钗环,换了衣衫,这才躺在床上,被寝之间潮潮的,反转来去也睡不安生,直到后半夜这才沉沉睡去。

殿选这一日,不用穿一模一样的宫装了,可以穿上从家里带来的美丽衫裙各展风姿。夜晚包袱里准备的是一件天蓝色的素色衣衫,还有一件族长夫人为她准备的华美衣衫,专门为她定制的,格外的漂亮,打开一看就见织锦满目奢华无比,穿在身上都能想象出那种美丽风姿。

族长夫人的确为了夜晚费心了,但是夜晚却不打算穿这一件。这段日子跟慕元澈几次碰触,都能感受到他对郦香雪的那种十分复杂的感觉。夜晚一直认为慕元澈并不喜欢自己,所以才会最后下了赐死的旨意,但是如今冷眼旁观又觉得这件事情有些疑虑,分明有时候她听到慕元澈喊出雪娃娃三个字的时候那种无奈、愤恨跟纠结的情绪,如见便是夜晚也不知道,也弄不清楚,郦香雪,前世的自己在慕元澈的心里究竟算什么。

手里紧紧握着那天蓝色的衫裙,只在裙摆还有袖口、领口的位置绣了一小溜很简单的双衡比目的图案。除此之外,整件衣衫上再无变点花样,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了,素净的不能再素净了,往个人群里一站绝对会繁花艳草给掩盖了去。

夜晚将所有的赌注都定在这一件衣衫上,如果……如果慕元澈真的对郦香雪还有半分的眷恋之情,只要见到这件衫,应该……也许……不会狠心的将自己逐出宫去了。

夜晚如今凭借也不过是前世自己影子,这是多可笑的事情,而她自己也并没有十成得把握一定能成功。

女人最悲哀的事情便是,一直以为自己是所爱之人的全部,但是到头来却只是一道转眼即逝的风景。

如今,自己只能凭借那一丝丝的风景,试图能唤起慕元澈对郦香雪的丝丝愧疚,自己将所有的转机压在这里,夜晚只能赌一赌了。

并没有用身边的宫人伺候,夜晚自己对着镜子梳了一个简单清爽的反绾髻,烧蓝点翠蝶形银钗的压鬓与衣衫相互辉映,额前带了米粒大小的珍珠做成二指宽的抹额,耳上明月珰,裙边垂着吉祥如意的玉禁步。

一旁的宫女睁大眼睛看着夜晚,良久才说道:“姑娘,这……是不是太素了,奴婢方才出去看了看,别家的姑娘都是打扮的光彩夺目,您……”

宫星事中下。这宫女能这样说夜晚倒是有些意外,半垂了头,浅声说道:“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用不着这样麻烦,倒是我这些日子烦累你不少。”

那宫女看着夜晚就像是看着一个奇怪的物件,就没见过夜晚这样参选的。嘴里谦逊几声,送走了夜晚,自己摇摇头,亏得严总管每日亲自过来问夜姑娘的情况,感情看着这位夜姑娘好像并没有留宫的意思,难不成被那一场落水给吓到了?眼睛落在了被夜晚放进包袱里那一件华丽衣裳,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

宫女轻轻摇了摇头,胆子也太小了些,这样的人倒真是不适合在宫里呢。

所有的秀女都会在永巷的大殿集合,然后一同前往待选的大殿,夜晚到的时候大殿里已经有了不少的人,果然入目便是一片璀璨霞色,越发衬得夜晚毫不起眼了,往人群里一站,便好似隐形人一般,毫不惹人瞩目。

“夜姐姐,你……你怎么穿成这样?”罗知薇口无遮拦的喊道,一把拉着夜晚的手说道:“我备有两件衣衫呢,姐姐若是无衣可换不如穿我那件。”

罗知薇说道无衣可换的时候,眼睛微微的扫过夜晨的面颊,颇有不满。夜晨今儿个的衣裳倒也别致,夜晚姐妹两人一比较,便有些让人唏嘘,各种猜测便立刻充斥了大家的脑子。

反正大家都会以为,这样的场合便是个傻子也会将自己打扮的美丽一些,夜晚这样的素净肯定是无衣可换。夜晨的面上一片绯红,气得胸口起起伏伏的,看着夜晚的神色恨不能将她给吞吃下去,咬着牙说道:“二妹,你进宫前都是在族长夫人那边,母亲给你备好的衣裳也送不过去,没想到大祖母居然忘记为你准备衣裳了,我那边还有,不如穿我的。”

夜晨这是要对大家解释清楚,免得真的被人误会了去。

夜晚忙说道:“大祖母自然为我备下衣裳了,只是太过华丽穿不惯,所以……还请大姐姐见谅。”

夜晨看着夜晚只得挤出一个笑容,“妹妹可别忘记了夜家的颜面。”

“并不敢忘呢,夜晚本就无与姐姐相争之意,衣裳素些没关系。”夜晚低声说道,幽幽一叹,多有无奈之色。

周围的人冷眼旁观这一幕,并无人上前,倒是徐灿跟罗知薇笑着解了围,罗知薇拉着夜晚站到另一边,低声说道:“哼,谁不知道她故意这样说是为了给自家长颜面,夜姐姐你别灰心,咱们快些会去时间还能赶得及,我那有现成的衣裳。”

夜晚忙摇摇头,“罗妹妹你误会了,我是真的有衣裳,我真的不喜欢那种太奢华的。”

罗知薇瞧着夜晚并不像是说谎,更何况她也不是真的想给夜晚换衣,毕竟夜晚已经这样大出风头了,今天殿选不过是只留下二十人,能少一个敌人也是好的。如此这般罗知薇只是笑了笑,也没有深让。

眼看着秀女已经全部到齐,大殿里一片嘈杂之声,很快的教引姑姑就到了,让众人噤声,排好了队,这才往候选的大殿而去。

以前选秀多是在明光殿的配殿举行,自从慕元澈登记后,就把选秀的大殿改在了明光殿左面的瑞锦殿,因此众人要从永巷一路穿过四五个宫殿,才能到达。都说庭院深深,听闻有些妃嫔一年难得见君王一面,如今这一路行来,方知此言一点也不虚假。这样大的后宫,面对着森严的制度,要面君真不是易事。想要让君王记住一名女子,更不是易事,看着这么多的如花美人儿,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种深深的危机感。

夜晚对这道路很是熟悉,一路上不是的听到有人抱怨怎么还未到的话。这些娇娇女何曾走过这样长的路,而且穿的都是软底绣鞋,走在青石板上还好些,若是走在鹅卵石铺成的小路上,那才真是要了命。

亏的夜晚早有准备,脚上穿的并不是软缎鞋,而是硬底的鞋子,走起路来可要舒服多了。

徐灿脚板也是痛得很,但是看着大病初愈的夜晚居然没什么疼痛之色,打探一番之后,眼睛不由的落在了她的脚下。夜晚的裙摆几乎曳地,想要看到鞋子很不容易,只有步履微快的时候才能见端倪,果然徐灿终于看到了,神色不由得一凛。

越发觉得这个夜晚令人捉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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