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着她,让她不再发抖。
“没事,你要喜欢香槟色的裙子,我陪你去找。”他的胸膛随着他的声音有着轻微轰隆隆感觉的震动,他认真且郑重:“国内找不到,我们就去别处找,今年找不到,就等明年,一定会找到一条让你很喜欢的。”
很安全很被珍重的感觉,治愈了她心里因回忆衍生的寒意。秦悦羚背着他狠狠地闭眼,感动,而且甜蜜。
“如果要找一辈子呢?”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带着一点撒娇,和紧张。
誓言之美,在于说的那个人是他,所以就算会被认为矫情,她也想听接下来他的回答。
果然,丁澈用下巴磨挲着她的头顶,停了数秒才接话:“替你找一辈子,我心甘情愿。”这一刻他想,就算以后她不能原谅他,他也会用他的一生去替她找到一条相似的裙子。
只要她能快乐,什么香槟色还是七彩色的裙子,他都会去找。
“傻瓜……”满足的娇嗔,让这个词成为丁澈耳中最动人的奖赏。
今天正好是周五,丁澈订了地方接她吃饭,按她的喜好都是些精致的菜品。
用完餐两人喝茶消食时,他告诉她,他姐姐想在下个周末到他们家做客,可能还会住一、两个晚上。他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的眉眼,生怕她有一些不高兴的样子。其实丁洋的意思,是这个周末就来,可是难得一个周末,丁澈真不想和丁洋搅在一起。
所以,他以秦悦羚身体还是不舒服为理由,拒绝了丁洋。
就让他们夫妻俩,再过一周平静的生活好了。
秦悦羚吮着茶却兴致颇高:“那一会我们去买份礼物给她好了,你姐姐喜欢玉器还是包包?还是护肤品?或者直接买金器好了。”
不要怪她俗,其实人心就是这样俗,礼多人不怪。
她目光熠熠却问倒了丁澈,说真的他却从来没有思考过丁洋会喜欢什么。
年少时记得只要有了新衣裳,那时还是很疼爱他的阿姐就会高兴半天,一年也只有一、两次机会买新衣裳。可是那时和现在并不一样,村里的条件和城里的条件也不一样,这么多年下来,她还会喜欢新衣裳吗?
于是他老老实实地说:“这辈子我只研究过一个女人会喜欢什么。”
丁太太眼波闪动,目光柔和,兴致却越发高了。
“哦,我能问下这个幸运的女人是谁吗?”
丁先生笑了,执起丁太太放在桌面上的手,以一种暧昧的方式亲吻着她的手心,舔得她痒痒得直想笑。
“应该说,我是一个幸运的男人,因为我已经娶她回家了。”
于是,灯光下丁太太的笑容如花般灿烂,合着心情也是心花怒放。
章48
丁洋到家的那天,是丁澈开车亲自接她过来的。
丁洋出门前陈桂香在客厅里不停地走来走去,欲言又止。丁洋看到她这样,拉她坐到沙发上,拍了拍她的手:“放心,该干的事我不会忘记的。我不是阿澈那傻小子,不会被灌了迷汤就不知道自己是谁。”
陈桂香讪讪地笑了笑,知道心事已经让丁洋看透了。
可她还是不太放心地问了句:“那个、那个药……”
丁洋摸摸兜里,硬硬地一大包:“全在这呢。”
陈桂香绞动着汗津津的手,这才稍稍放下了心。她其实是不放心的东西很多,担心丁洋会被秦悦羚迷住还是少的,毕竟丁洋不是男人。她更不放心丁洋的脾气,怕丁洋一时冲动吵了起来,到时在那边呆不住坏了事。
当然这些想法,她是不敢和丁洋说的。
秦悦羚最后挑的礼物,是一块用金项链挂着的翡翠玉坠子。毕竟包包、衣服这些比较注重个人喜好和风格,而金器玉器这些名贵的奢侈品,就算不是特别喜欢的人,以后也能拿来换钱。
虽然丁洋含着挑剔的眼光去看,也不得不在心里承认,这条金项链够粗够重却款式典雅,玉坠子不仅绿得像片叶子,还剔透得像颗水珠。礼物是挑不出毛病了,就挑人来看。
面前的那个女人,就是坑了她们家阿澈十年的人物。
也就是害了她和丁家全家不得安宁的罪魁祸首。
样子果然是娇得很,乍一看还真看不出有那股子狐媚子劲,能够迷得一个为她丧了命,另一个为她坐了8年牢。丁洋在看模样仪态上是挑出不啥毛病来了,她自己也不是什么大家闺秀出身,只能恨恨地在心里下了一个判断:明明怎么看都像是个好人家出身的女人,却偏要不做好事。外表长得再好,举止再地道,心里坏都快烂掉了,不是啥好货色。
为了不一见面就坏事,再不屑,丁洋也努力正眉眼尽量不扯动脸皮,不让自己对这个女人的浓烈反感流露出来。
当然,在她这样火爆脾气的人来说,这样的隐忍很不容易。
秦悦羚虽然早就听丁澈说过,他家大姐不太同意他对她的追求和婚事。可是从小因为长得好和举止得当,她几乎不曾遇见过第一次见面,就会因为第一印象而对她生出厌恶的人。
所以当她送上礼物,并且微笑大方地任凭丁洋的打量的时候,心里还是有几分把握的。
但是彼此眼光初初对上的刹那,那样不友好且不礼貌、并带着一丝不明怨恨的目光,虽然对方有所收敛,她还是感觉到了。
这个时候,秦悦羚是感觉有点突兀。
仅仅就是因为丁澈娶的人,不是他家大姐相中的人选吗?
现在不管怎么说,她和丁澈这个婚姻存在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实了,看丁家大姐这个势头,难不成还希望这事再起变化?《|wRsHu。CoM》
略为沉吟后,她笑着开口:
“大姐,房间里的被褥都是新置的,上周知道您要来后已经洗、晾过。浴巾、洗脸巾还有睡衣也是新添置洗干净了的,里面的洗沐用品和牙刷牙膏您看看是您用得惯的不,如果不成一会我再出去买。”
给丁洋安排的客房是家里最大的一间,也带有独立洗手间,因为丁澈并不太清楚他姐的喜好,里面的东西都是秦悦羚布置的。借着给丁洋介绍房间,秦悦羚起身打破沉默,不再让自己笼罩在那种莫名其妙的眼神评估里。
丁洋还是坐在沙发上,没有随着介绍的秦悦羚走到客房门前。
她仍然维持着看向对面原来秦悦羚坐着的位置的模样,眼皮都不见抬,冷冷淡淡地说:“我这种乡下人是熬惯苦头的,再不喜欢的地方也能呆得下去,没有什么惯不惯的。”
丁洋一个软钉子扔过来,秦悦羚却仍然应对得很得体:“您不挑剔是我的福气,可是您是丁澈最尊敬的姐姐,他很希望您能在我们家住得舒适,就和自己家一样习惯,我也是这样想。”
边说边回座,她转而坐到从刚才就不发一语、若有所思的丁澈边上,挽着丈夫的手臂笑得温文,说得自在。
丁澈知道自己不该紧张,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心脏跳得多么沉重。
来的时候他已经尽量心平气和地和丁洋商量过,如果她想尽快达成心愿,那么她就不能对秦悦羚表示出不友好的举措。
她是冷笑着同意了,可是他却不放心。
果然,还是这样子了。
秦悦羚应付得很好,他想帮腔说几句又逼自己打住。他很清楚,一旦他开口替秦悦羚说话,结果只会更糟。丁洋的脾气算是压抑着了,但她的恨意和反感,会在他表态的时候失控,这是最近每一次沟通时必然的结果。
所以他只能温柔地握紧了妻子挽住自己一边胳膊的手,使了点劲按压着她的手背,轻轻不被外人所察觉地柔情磨挲。
她的手紧了紧,他明白这是一种暗示,她感觉到了自己对她的歉意和支持。
“姐,”他还是开口了,尽可能平淡又平静,用自然的语气说:“我的家里永远会有一间房间为你而留,所以,你就当是自己的家一样,看看还有什么要添的就告诉我。”
丁洋听到他这话是诧异的,近期两姐弟闹得比较僵,他对着自己不是压抑隐忍的,就是冷淡克制的语气。突然这么孺慕和温暖,让她分不清楚他是不是为了在这个女人面前做戏。她终于抬起了头,将眼光移到并坐在一起的两人脸上游移打量,看看他是不是真心,也看看那个女人对他这番说法是什么态度。
她看到丁澈的眉眼虽然略有愁意,可是却很真诚。
也看到秦悦羚微笑着看着自己的丈夫,脸上是纯然的欣赏,还有一丝类似于崇拜的神情。
这个女人,她崇拜阿澈?
为了什么?就是因为阿澈说了,这个家永远会有属于自己的一间房间?
无来由的丁洋感觉有点郁结。这个女人拥有这样柔软柔和的目光,却又满怀自信而得体,不露骨也不懦弱,这样下去阿香哪里还有胜算。
于是丁洋忍不住暗带讽刺:“秦小姐也觉得,以后我该常来吗?”
“嗯,”秦悦羚点头,笑意吟吟,没有多话。
“大姐,你喊她小羚就可以了,自家人别这样生份。”丁澈却微皱了眉,不满意丁洋刻意的疏远称呼。
丁洋冷笑了下,正想回他,却听到秦悦羚愉快的声音先一步响起:“只是一句称呼,怎么叫都可以,无所谓的。大姐我就跟着阿澈这样喊您了,您觉得怎么喊我合适和方便,您就怎么喊,我知道突然多了个人,有时候改称呼是件麻烦事。”
丁洋直觉想反驳说受不起,将出口时又忍住。她看到丁澈点头算是同意了秦悦羚打的圆场,她想起这个时候千万别坏事,那女人越温柔退让她越得沉住气。否则不仅这两天在这住时不方便对付,连带丁澈会更不愿偏向自己这边。
不自觉地摸摸里衣兜里的药包,她知道自己得先忍着。
这两天,必须得住下再说。
丁洋是午饭后来的,略为冷淡尴尬的初次会面,在秦悦羚恍然未觉的笑容中还算融洽。可随即丁洋就以想一个人清静一番的理由,拒绝了再和丁澈夫妻一起呆在客厅里,自己进了客房紧闭房门。
她可以说累了,也可以说想休息,可偏偏就是冷冷淡淡地说想一个人清静下。
秦悦羚倒没啥,可丁澈在丁洋进房关了房门后,脸色并不怎么好看。
看到这样,秦悦羚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并不去看他只是以恰好他能听见的轻声说:“其实这样大家更自在一些。又何必计较说法好不好听。”
他强压下心头升起的不满,抚着她的头发不说话。
丁澈的家人给受的气,在秦悦羚的立场其实不好说太多,看他的样子她自然是明白他在替自己不值。她附上他的耳边,笑嘻嘻地说:“我们也回房间,好不好?”
她说话声音不大,却正因为这样呵着气让他耳际发痒,这股痒意分散了他的注意力,也相对冲淡了他因丁洋的态度而生的不满。的确,浪费大好时光在这堵气的人才是傻子,娇妻在怀有更美好的事情在等着他。
他点头,然后出其不意地一把将秦悦羚打横抱起,使坏地凑到她的脸边,装出色迷迷的模样去亲吻:“好,我们也进房间,我带我的新娘子去洞房咯。”
她被突然一把抱起,他长得高使她离地面也不矮,当时吓了一跳叫了两声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心有余悸却不忘羞他:“丁先生,天还没黑呢。”
他笑了,答得顺溜:“正好,不用开灯省了电费就能瞧得一清二楚。”
她忍不住笑出声来,继续糗他:“白日宣淫。”
“没办法,谁让我太太这么迷人。”他低头凝视着她,然后用力往上轻轻一抛又接住,引发她又是紧紧搂住他不放,头使劲地往他怀里埋。他享受着她自动投怀的快乐,快步往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