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
南溪镇的治安一直很好,从未有过少女半夜受袭的新闻,秦茗心中狂叹糟糕,莫非她将成为夜遭淫贼的第一人?
来人的手臂壮实有力,突地松手将她往高处一个猛地转耸,再落下时,秦茗已经转了一百八十度,并且重新被手臂圈紧,与突袭之身躯紧贴。
四目相对的那刻,秦茗眼睛瞪得极大,真是又惊又气又喜!
这个可恶的男人刚刚明明说不来了让她回家,可这会儿竟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
他这是玩的哪一出?
秦茗满脸委屈地瞪着卜即墨,憋着嘴控诉,“你干嘛骗我?还这么吓我?”
卜即墨微微松了松手臂,直至让她双脚着地,继而俊脸凑近。
秦茗余惊未消,以为他这是要亲她的唇,故意撇开脸不让他得逞。
卜即墨见她这副气愤的样子十分可爱,不由低笑一声,“自作多情,谁想吻你?”
秦茗立即气鼓鼓地把脸转回,“你”
卜即墨无视她的怨怒,突地吻上她的眼角。
那儿还挂着她没有拭去的泪珠。
继而,他的薄唇微微移开,纷纷落在另几处有泪痕的地方。
凉薄的唇所过之处,皆是缕缕难言的温情。
秦茗的心因此一丝丝地悸动开来,借此缓解方才凝聚而成的既哀伤又恐惧的情绪。
等秦茗脸上已经没了一丝泪痕,卜即墨这才满意地勾唇。
秦茗嘴上不饶人地轻斥,“不是说不想吻我么?”
这男人虽没有吻她的唇,不还是吻了她的脸?看他死鸭子嘴硬怎么解释?
卜即墨却能脸皮奇厚地解释,“我只是口渴了,缺盐。”
他的意思是,他不是吻她,他只是吃她脸上的泪珠解渴并补充盐分。
秦茗终于忍不住扑哧一笑,“狡辩!”
卜即墨这才在她唇上轻啄一口,“还生气?”
秦茗还是无法释怀他骗了她的事,如果他不那么骗她,刚才就那么点时间,她何必伤怀,何必流泪,何必胡思乱想地受到惊吓?
“你明明就过来了,干嘛骗我?”
“我只是说:秦茗,抱歉,我临时有事,没说不过来吧?”
秦茗仔细一想,他的确没说不过来。
“那你怎么不说说清楚,还让我回家?”
卜即墨无辜地指了指12幢,“我就在这儿等你,不叫你回家,怎么让你走过来见我?”
男人这话听着好生别扭,既然他过来了,干嘛不过去找她,非得让她过来见他?
秦茗在12幢附近望了望,并没有发现他的车,于是奇怪地问,“你的车呢?干嘛在这个地方等我?”
卜即墨再次将秦茗竖着抱起,让她双脚离地。
“我故意骗你说临时有事,只是为了给你一个失落之后的大惊喜,没想到弄巧成拙,倒让你受惊了,对不起,下次一定注意分寸。”
可怜从未主动给女人制造过惊喜的纯情男人,第一次出马非但把女人气出了眼泪,还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若是卜即墨不后悔,肯定不可能!
但事情已经发生了,他就是本事再大,也无法让时光倒流。
秦茗终于体会到他的用心,虽然非但没有创意,还差点将她吓死,但对他的不满已经瞬间消散。
他虽然做得不妥当,但都是为了让她更快乐,不是吗?
夜已经深了,可路上不一定不会有熟人经过,秦茗觉得被卜即墨这个样子抱着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
于是,她轻轻推了推他,“放我下来吧,别让人看见了。”
卜即墨毫不理会地抱着她往12幢的里头走去,“你若是怕人看见,拿手把脸捂起来就行。”
小区里越是安静,越是没有其他人影经过,秦茗反而越是觉得会突然碰上熟人。
到时候,用不着求嘉嘉,父母就会被她的行为所深深伤害到。
为了以防万一,秦茗明知卜即墨开的是玩笑,却真的用双手把脸捂了起来。
卜即墨没想到他随口戏谑的话,秦茗这个傻丫头竟会照做,哭笑不得地在她臀上拍了一下。
“这么嫌弃我?待会看我怎么治你!”
正文 088:嫌弃你我做不到
秦茗虽然捂着脸,可眼睛却是露出来可以看见东西的。
见卜即墨抱着她毫不犹豫地走进了12幢的4单元,并且开始脚步有力地爬楼梯时,她困惑极了。
“我家在14幢4单元,小叔,你是不是走错了?”秦茗小声地提醒。
“没走错,我把与你家正对面的五楼给买下了。”卜即墨这话,就像在说“我今天吃过晚饭了”这么轻巧淡定。
秦茗呆了半饷,继而脸色绯红,“你……什么意思?”
说话间,卜即墨已经用钥匙打开了501的门。
用脚踢上门的刹那,卜即墨等不及开灯,就把秦茗顺势压在了黑暗的门背上,用他那磁沉魅惑的声音逼近她的唇。
“什么意思?爱你的意思!”
秦茗的心剧烈地跳动起来,任由卜即墨的唇舌或柔或猛地吻上来、缠起来。
其实,当他说他买下她家正对面的五楼时,她就能明白他的心意。
她在black实习的时间最多只有两个月,两个月之后,她就念大三了,必须住在学校宿舍,所以没有太多机会再住卜家。
也就是说,她跟卜即墨相处的时间与机会只能越来越少。
他不惜在南溪镇的知心小区买下房子,就是为了增加跟她相处的时间。
房子是不动产,他没有租,没有借,而是用买的方式,说明了他对这份不伦之情的重视与认真。
就像房子已经属于他了一样,他希望她也能永远属于他。
体味到男人这样的心境,秦茗既感动又悲伤,感动的是他对她的爱并不比她对他的少,悲伤的是她于他而言,其实比社会上那些情:妇、小三更加见不得光。
此时此刻,秦茗觉得自己无以为报,只能踮起脚尖搂紧他的脖子,热烈地回应着他。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彼此的喘息声越来越重,唇舌交缠的声音虽轻,却清晰地落在各自的耳里,更添暗夜之暧昧情愫。
绵长的吻休止时,秦茗靠在卜即墨的胸口,喃喃地问,“小叔,你为我买了这个房子,你说,我像不像被你抱养的情:妇?”
卜即墨闻言,探出一只手将灯打开,“这般简陋的房子,怎么适合情:妇?秦茗,除了不能给你法律上的名分,其他的一切,我都可以给你。你说,情:妇有没有这等待遇?”
秦茗苦苦一笑,没有回答,而是挣脱他的怀抱朝着房子里面走去。
房子也是三室两厅两卫的格局,跟秦茗家的几乎一样。
秦茗的第一个感觉是新,因为房子里虽然闻不到新装修的气味,但却散发出没有人入住过的气味。
第二个感觉是空,除了一些必备设施,其他累赘的家具一并没有。
“小叔,这房子是你今天临时买的?”
“嗯,运气不错,全新的房子,没人住过,我临时买了些必备的家具,今天吃过晚饭就过来打扫了一下。刚才给你打电话的时候,我刚洗完澡。”
秦茗这才注意到,男人头上的短发还显得有些湿漉。
秦茗推开主卧的门,空旷的房间干净整洁,空调已经打开,温度适宜,崭新的大床上铺着红棕色的软牛皮席,感觉清凉舒适。
秦茗正准备推开另外两间看看,卜即墨却拉住她的手阻止,“不用看,里面都是空的,我只打扫了主卧。”
男人的暗示意味说浓不浓,说淡却绝对不淡,秦茗的脸悄悄地染上红晕。
只打扫了主卧,显然是准备睡的……
“小叔,难道你今晚打算睡在这儿?”
卜即墨及时纠正她的说辞,“是打算跟你一起睡在这儿。”
秦茗的脸不由地更红,“不行,我得回去睡,否则我爸妈会发现的。”
“瞧你那紧张样!跟你开玩笑也听不出?”卜即墨松开她的手,改成揽住她的腰,口气颇为幽怨,“秦茗,我感觉你今天特别喜欢嫌弃我。”
他竟然将喜欢与嫌弃相提并论?
秦茗憋屈地辩解,“我哪有?”
卜即墨却是振振有词,“今天在典鲜的洗手间,你嫌弃跟我待一块儿太久,刚才在楼下,你嫌弃我抱着你,这会儿在我的地盘,你又嫌弃跟我睡觉。”
这男人,竟然一口气控诉她三大罪行!
秦茗觉得自己真是又冤又气!
当然,她不会以为他在跟她无理取闹,这只是他表达在乎她的方式之一。
而她“嫌弃”他的理由,其实他也是理解的。
在秦茗的眼里,这男人此刻就是在跟她撒娇了。
秦茗从来没想到自己竟然需要像哄小孩一样去哄一个比自己大八岁的成熟男人,而且她还乐意得很。
“嗯,是我的错,要不,你也做三件嫌弃我的事出来报复报复我?”
“嫌弃你我做不到,不过,我建议你可以收回你的嫌弃。”
“收回?”秦茗愣了,琢磨着他计较的三件事,归结的结果脱口而出,“跟你多待一会儿,让你抱着,跟你睡觉?”
卜即墨满意地勾唇,“你可以三选一。”
秦茗主动扑进男人怀里,“谢谢,我三选二。”
除了跟他睡觉,前面两件她都可以满足。
而对卜即墨而言,秦茗弃选的恰是他最想要的。
卜即墨打横将秦茗抱了起来,轻轻扔到牛皮席上,随即覆上。
“陪我睡一会儿,十二点前放你走。”
这样的要求,秦茗怎能不同意,“好。”
可是,睡觉就睡觉,这男人能不以这种让她脸红心跳、呼吸艰难的霸道姿势么?
“喂,你究竟是想让我陪你睡觉,还是想让我免费给你倾轧?”
卜即墨却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而是忽地正色问她,“你知道我今晚为什么一定要见到你吗?”
秦茗茫然地摇了摇头,这男人的神色突然这般正经,她当然不会以为是他想她那么简单。
卜即墨爱怜地用手指轻抚着她娇嫩欲滴的脸蛋,“因为今天在典鲜的洗手间,你我都受到了仇的惊吓。为了你,也为了我,必须将那番惊吓镇压过去。”
秦茗没想到白天的时候卜即墨也被许戊仇吓到了,不禁好奇地问,“你胆子比我大,也会被吓?”
卜即墨故意用下边早就壮大的贲张顶了顶秦茗的腿内,“你当然不知道,男人在那家伙全神贯注的时候,最受不得外界的打扰,一不小心就会废掉。”
秦茗羞红了脸瞪他,“照你这么说,我觉得你或许受到了惊吓,却没受到损害。”
“怎么没有损害?若是当时仇没突然出声,这会儿那家伙能更硬。”
秦茗脸上的红晕蔓延到了耳根,这男人敢情把她当成久经床场的高手了,动不动就说这些敏感的词汇,以为她脸皮已经被他磨练得够厚了么?
咬了咬唇,秦茗没好气地问,“那么你想怎么帮你自己镇压惊吓,又怎么帮我镇压惊吓?”
“很简单,”卜即墨一边说边开始解自己的扣子,“继续未完成的,升华已完成的。”
前半句,秦茗是能够接受的,他们未尽兴的只是接吻而已,可他后半句,却让她的心漏跳了一拍。
他说的是升华!
难道,他改变了主意,决定要她了?
不过,太过害羞的秦茗没有将这话问出口,因为她时刻记得,无论是在他的休息室,还是在卜家的房间,她都跟他说过,她愿意给他的。
而他,以珍惜她的理由,拒绝了她两次。
这个男人实在不像是那种能随便食言的人,但是,秦茗感受着他炽热的欲念,理所当然地认为男人在面临这种事时,一下子把持不住也是正常的。
毕竟,那天晚上他用手掌帮她陷入情难自禁的时候,她深深地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