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爬完了那些台阶,没听后面有追逐的脚步声,朱晓晓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等走到台阶上,看着前方不远处熙熙攘攘去上晚自习的同学们,朱晓晓有了安全感。这才扭头看了一眼,一看之下却吓了一跳:灯光阴影处的李飞聪还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瞧着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是摔晕了?
犹豫再三,朱晓晓还是担心出事,忙往下面跑去。到了李飞聪面前,李飞聪果然还是维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不动。朱晓晓心中顿时担心起来,忙费力地把李飞聪扶了起来,手扶着李飞聪后脑勺的时候感觉到有温热的湿意,忙抽出手来看,一看之下顿时吓了一大跳:自己一手的鲜血!他的后脑勺磕到了跑道边缘的水泥上,竟然出血了!
“李飞聪?李飞聪?”朱晓晓慌了,一边轻轻摇晃着李飞聪的身子,一边把治愈术释放了过去。
如果今天没有尽全力对小白兔施救,这会儿自己还能用最强的治愈术给李飞聪治疗,可眼下却根本无法释放最强的治愈术。只好用一般的治愈术不停地治疗着,好在随着一个又一个治愈术的施放。伤口倒是止血了,可明显瞧着人还没醒过来,这是不是脑震荡了呀?
朱晓晓心慌得很,偏偏自己又拖不动人高马大的李飞聪。无奈之下,只能一遍又一遍地施放治愈术,想要把他救醒过来,嘴里都已经急得带上了哭腔:“李飞聪你可不能死!你要是死了,我也完蛋了。肯定不能再继续在育英高中读下去了。”
渐渐地,朱晓晓发现自己已经无法发出治愈术了,人也有些昏昏沉沉的。估摸着是因为精神透支的缘故,再这样下去,自己也要晕倒在这里了,朱晓晓无奈,只好拿出了手机给席萧打电话:“席萧,你快来操场,我把李飞聪给打晕了!他脑袋出血了,不知道会不会死!”
“你等着,我马上过来。”席萧哪里还敢多问,忙挂了电话。
“我没死,别乱叫人来了。”一直没什么反应的李飞聪突然蹦出了一句话,把朱晓晓吓得差点就把人给丢地上!虽然最终没扔下去,李飞聪仍然痛哼出声:“唉,你还真想叫我死啊?”
这档口朱晓晓无论如何也不能把李飞聪往地上丢啊,只好十分尴尬地把李飞聪扶坐起来,嘴里辩解着:“都是你不老实我才会推你的,我也不是想叫你死!谁叫你不老实地?活该你!”心中却急速地猜测着李飞聪到底什么时候醒来的,到底有没有知道自己释放过治愈术?对于朱晓晓来说,最担心的其实还是这一点。
“我都这样了,你还骂我?”李飞聪要死不活地装可怜,朱晓晓却不敢真的当他实在装死,不敢赌他一点事情都没有,因此人也不敢走,只好蹲在一旁胡乱地点头:“不骂你,是我弄伤了你,虽然是你活该,可我也不愿意学校处分,这件事情只要你不往外宣扬,我也不会往外说的。”
“可不宣扬不等于没做过,你确实让我受伤了。”李飞聪不傻,顺杆子往上爬他还是懂的,貌似老实的控诉着,奈何朱晓晓不吃这一套,站起来居高临下地插腰瞪着李飞聪道:“你少给我来,如果这件事情传扬出去,我就告诉人家是因为你非礼我,我就这么一推,你就摔晕了。”
李飞聪还想说什么呢,席萧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了朱晓晓身后,略有些冷冽的声音也传了过来:“怎么了?”
“他找我说话,我就这么随手一推,他就摔晕过去了,后脑勺磕坏了出血了。我们送他去医务室吧?”朱晓晓没敢说李飞聪想要强吻自己的事情,怕这档口让席萧知道了,席萧别说送他去医务室,送他一拳的可能性会更大一些。
“不用了,我打电话叫家里来接我吧。”李飞聪对于让席萧送自己这回事很不感冒,意兴索然地摆摆手,掏出手机来打电话出去。
“那你在这里?我们先回去?”朱晓晓眼看着上课的时间也差不多了,心里着急,问了一句。
“我身体这么弱,你忍心丢下我一个人在这里呀?你就不怕我又晕过去了?”李飞聪十分夸张地道。
“你去上课,我守着他。”席萧咬牙切齿,言语中的冷意简直让朱晓晓以为他这是在看管犯人,可没有个人陪着又确实不放心,想了想朱晓晓叮嘱了席萧一句:“我跟你说,一定不要打他!不许打架!听到了没有?”
“知道了,我不会打他的。”席萧痛快地答应下来,然后让朱晓晓快走。
朱晓晓看了看席萧,不放心地叮嘱了好几遍,这才走了。
等朱晓晓一走,席萧就缓缓在李飞聪面前蹲下身子,目光如同盯着猎物的猎豹一般,微微眯起了眼睛问:“她不是主动攻击人的人,为什么打你?”
李飞聪咧开了嘴笑得十分得意:“因为我吻了她。哈哈!”
“你混蛋!”席萧一个耳光想也不想地就抽了过去,不是说后脑勺受伤吗?前面的脸蛋又没受伤,挨打也不会怎么样对不对?
“呸!”李飞聪被席萧一巴掌打得磕破了嘴,吐掉了嘴里的血水,咧开嘴龇着两排血红的牙齿十分嚣张地道,“她是我的!她会是我的!你等着瞧好了!”
“你要是敢动她,我他妈让你当太监!”席萧咬牙切齿地丢下一句话,转身就走了,把李飞聪给丢在了树荫底下的黑暗中。
“我就算当太监,我也先让她成为我的女人!”李飞聪嘿嘿一笑地嘴硬道,输人不输阵。席萧没再搭理他,远远地几个人往这边跑来,显然是来领李飞聪回去的。
整个晚自习,朱晓晓都上得有些心不在焉,好容易等放学了,朱晓晓忙打电话给席萧,叫他到操场上说个明白。席萧到操场时脸上还有怒气,可朱晓晓却是问李飞聪到底什么情形了,席萧不高兴了:“你挺关心他?”
“你这是什么话?我这不是没法子,怕他跟学校告状嘛?要是学校问起来我为什么打他,我说是因为他想非礼我,我才推了他那么一下,那我不是丢人死了?”朱晓晓翻了个白眼,不妨席萧在这个当口吃醋,她压根就没想到李飞聪会添油加醋地拿晚上想要强吻自己的事情来跟席萧炫耀。
席萧的呼吸粗重起来,压制不住的怒气在心口翻腾,忍了很久,那句话终于没忍住,问了出来:“他亲了你?”
“他是想要亲我,我心里发慌,这才推了他一把啊!”朱晓晓辩解道,对席萧她没什么隐瞒的,反正不是也没亲到嘛?可这话听到了席萧耳朵里却完全不同,他以为朱晓晓真的被李飞聪给亲了,因此朱晓晓才推了李飞聪一把。
“李飞聪这个王八蛋!”席萧怒了,咬牙切齿地诅咒着,颇有想要去跟李飞聪拼命的架势。
朱晓晓瞧着不对劲,忙拉住了席萧的胳膊:“你干嘛?”
“我不打这王八蛋一顿,我就对不起你!”席萧怒吼道。
“谁让你去打架了?不许去打架,你想被学校开除啊?”朱晓晓急了,忙拽住了席萧道。
“他敢占你便宜,我怎么不敢去打他?你放心,我会小心不让学校知道是我干的。”朱晓晓的话提醒了席萧,席萧清醒了少许。
朱晓晓心里更没底了:“我说你别犯傻,为了这么一个人回头被学校开除了就不上算了!”
“我知道的,我不会犯傻的。”席萧这会儿已经冷静下来,当下沉声答应道。
打人的方式有千万种,其中一种叫做打闷棍,难道自己连这么初级的行为都不会?席萧心中一个计划迅速成形,他咧开嘴角冷酷地笑了!
☆、085 人不可貌相
鼎天小说居 。bsp; 第二天,李飞聪没来上课,李飞聪他妈来了!
朱晓晓被叫进了陈钊的办公室,一进老师办公室,等在里面的一个穿着长裙的丰满中年妇女就竖起了眉毛眼睛往朱晓晓面前走,目光十分不善。艾拉书屋 。26book。好在陈钊见势不对忙拦住了这丰满的中年妇女的脚步:“李飞聪妈妈,不管他们之间谁对谁错,你今天都不能打人,要是和和气气地问话,你就坐到那边去和和气气地问,如果你无法冷静下来,我立刻就让这位同学离开。”
“陈老师是吧?你是不知道我们家飞聪是谁的孩子吧?”李飞聪妈妈眉眼倒立,瞧着凶狠无比,话语中的优越感却是跟她大红花的裙裾一样张扬显露。
陈钊虽然在个头大小上占了下风,可态度却不卑不亢,抚了抚眼睛道:“我知道是李总的公子,可正因为如此,您更希望令公子能够成才吧?遇到一点什么事情就这样压下来,对令公子的成长没有好处。我们要讲道理。”
而另一个在场的矮个子老师显然是李飞聪的班主任,闻言也从旁调停:“李飞聪妈妈,我们还是听一听她是怎么说的吧?万一只是一场误会呢?”
陈钊的面子李飞聪妈妈可以不给,毕竟不是自己儿子的老师,可这司马老师的话李飞聪妈妈却是要听一下的,这毕竟是带儿子那个班的班主任。
听司马老师劝解,李飞聪妈妈无奈,刀子似的目光剜了朱晓晓一眼。只好退了回去,嘴里气哼哼地问:“我儿子怎么得罪你了?你就下那样的狠手?这是准备要杀人呢?”
“阿姨,我今天过来是说清楚情况的,您可别动不动就扣大帽子。您了解您儿子到底做什么了吗?”朱晓晓也不是个吃素的。能随便就让人给欺负了?嗤笑一声后朗声道。
“你倒是还有理了?你说说,你说清楚什么情况!”李飞聪妈妈终于坐在了一位老师的凳子上,肥硕的臀部挪动了一下。木凳子顿时发出一阵受不住蹂躏的咯吱声。
到了这档口,朱晓晓也不害羞了,十分直白地把前因后果都给说了出来,既不添油加醋,也不添加个人观点,说完了以后理直气壮地反问了一句:“阿姨我想请教你,要是你是我。你会怎么办?”
“让我儿子看中了那是你的福气!就算是亲你不对,你也没权力把他打成那样吧?”李飞聪妈妈耐着性子听朱晓晓说完,嗤笑一声斜着眼睛看着朱晓晓道。
朱晓晓顿时无语,看向两位老师,从两位老师眼中也看到了啼笑皆非的神色。朱晓晓终于知道李飞聪那样飞扬跋扈的性子是跟谁学的了!不是这位自我感觉良好的妈嘛?听听这是什么霸王条款?
“阿姨。我可是要纠正一下,我没打他,只是因为他来亲我,我推了他一下,谁知道他这么不禁推,一下子就摔晕过去了,我这个充其量算是防卫过当!”朱晓晓正色道。
“可他受伤了,是你弄的!”李飞聪妈妈争辩不过,突然站起来。激动地尖声斥责道。
“那是他活该!谁叫他想非礼我的?”朱晓晓也是有脾气的人,讲理不通反倒被叱责,当然不高兴,直言鄙视道。自己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明明自己是受了惊吓吃了亏的一方,她居然好意思跑到学校来找自己闹?
一旁的两个老师顿时都变了脸色:朱晓晓是不知道这李飞聪的妈妈有多么护短啊!陈钊更是后悔不已:早知道在过来的路上就叮嘱李小小两句了,好歹也不会吵起来啊?今天可别闹出什么事情来!
“我告诉你。我要叫校长开除你!”李飞聪妈妈急了,尖声叫喊着就打电话给校长,两位老师也急了,在李飞聪妈妈的左右两边一边一个地站着,解释得满头大汗,却怎么都劝不住。
朱晓晓不愿意跟她这样的女人低头,只好冷眼看着他们拉扯,听着李飞聪的妈妈打电话给蒋校长,语气中颇为霸道地叫蒋校长赶快过来。阻止不了她发挥人脉和金钱的作用,只好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