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第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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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第一剑- 第10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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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母数十年修为,在功力上,胜过楚玉祥何止“一着”?她这一全力施为,楚玉祥顿觉身外压力大增,他纵然练成两种绝世神功,到底时日尚浅。

本来右手长剑施展“全真剑法”,可以护住全身,此时四周压力增加,推出去的剑势十分沉重,左手三记掌法,已经一使再使,连续劈出,但对方剑势加快,绿沉剑森寒剑气,有时居然刺透掌风,直逼过来。

楚玉祥自然知道这是自己功力和对方悬殊得大多,只好使出全身力气,支持下去,虽然自己也不知道还能支持几招?但却非硬着头皮支持下去不可。

这样打法,自然苦不堪言,尤其连“全真剑法”都已经渐渐有守不住之势,(不是剑法守不住,是功力不如对方,剑法受到压力,施展不开)心头更是又惊又急!

就在此时,他忽然想起祖师父最后传授自己的一招剑法来。

不,那只有四句口诀,没有招式的一招剑法。

此刻“全真剑法”和绿袍师父的“十三剑”已无法破解对方剑杖攻势之际,心中不觉默默念起这四句口诀来。

这四句口诀,他在青牛宫揣摩研究了足足有一个月之久,历代师祖对这一招剑法的注释。也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莫衷一是,他也都背得滚瓜烂熟,心中时有所悟。也时有所失,捉摸不定。

平日有绿袍师父的“十三剑”应付强敌,已绰绰有余,如今他和石母这一战,发现连剑势谨严的“全真剑法”,都已挡不住对方攻势,心中忽然领悟到剑法如有常法,(一定的剑路)就容易受制于人。只有剑无常法,才能脱出巢臼,不受到剑法拘束,不在常规之内,才能不受制于人,而使人无可封解!

一念及此,顿觉心智明朗。豁然贯通,精神立时为之一振,口中不觉大喝一声,挥手一剑直劈过去。

他是在极度的困境中发生了豁然大悟,心头由被压迫而突然狂喜,感到精神大振,才喝出口来的,这声大喝出口,只觉全身糨络,四肢百骸,也随着突然贯通!

本来右手使剑,使出来的是“纯阳玄功”,左手使掌,使出来的是“太素阴功”,此刻随着这声大喝,竟如水到渠成,两种神功忽然水乳交融,化合为一,随着剑势划出。

石母一张狞厉的脸上,已经流露出得意之色,她奋起全身功力,已把数十年来唯一的劲敌楚玉祥的剑势压制了下去,不出十招,他就会招架不住,那时就是东门奇、三手真人、终南五剑抢着出手,也已救不了他。

因为楚玉祥已被她剑杖困住了,准出手也没用,除去这小子,东门奇、三手真人、终南五剑,也将在她剑杖之下一一击败。

就在此时,楚玉祥发出一声春雷般的大喝,连石母这样修为的人都被他震得两耳嗡嗡直响,眼前突然大亮,一道白虹般的匹练迎面席卷过来,自己右杖左剑攻出去的杖势剑招,竟然没有一招可以抵挡得住!

“当!”战场中,继楚玉祥一声焦雷般的大喝之后,紧接着又是一声惊天动地的金铁狂鸣,杖影剑光之中,一个人影登登的连续后退了七八步。

绿色剑芒。白色剑光,同时倏然尽敛!

大家刚听到一声大喝,又听到一声金铁狂鸣,此时剑光乍没,有人被震得连连后退,最感到心头狂跳的是丁盛和林仲达、英无双、裴允文兄妹等人,在他们想来,这被震出去的多半是楚玉祥无疑!

等到大家定睛看去,楚玉祥手持寒光如电的寒螭剑,站在当场,似乎怔住了。

原来这被震出去的竟然会是石母!

她一支风头杖已被齐中削断,只剩了半支,左手那柄出必伤人的绿沉剑也跌落在她身前五尺之外,披散一头白发,本来红润的脸上,此刻也平添了无数的皱纹,生似经此一战,她突然苍老了二三十年。

这时她瞪着眼睛,神情颓然的道,“楚玉祥,你……赢了……”

楚玉祥直到此时,才口中啊了一声,连忙抱拳道:“承……让了。”

石母有气无力的道:“老身答应过你,你胜了老身告诉你杀害你义父母的仇人是谁,其实老身并不知道杀害你义父母的仇人……”

楚玉祥怒道:“你……”

石母没待他说下去,微微摇手,说道:“老身不能妄指谁是杀害你义父母的人,但老身可以告诉你,江南分令是勾漏夫人的手下,当日创设江南分令之初,曾来见过老身,老身这样答覆,你是不是满意?”

楚玉祥问道,“勾漏夫人在什么地方?”

石母道:“勾漏山,老身还是二十年前见过她一面,那时她并不叫勾漏夫人,至于她的情形,老身所知道的也只有这些了。”

三手真人问道:“那么杀害贫道师兄的凶手呢?究竟是谁?”

石母道:“你放开邵若飞,老身会要她交代的。”

三手真人道:“好,贫道相信你。”回过身去,举手拍开邵若飞的穴道。

石母喝道:“若飞,你告诉李静虚,是什么人杀了三茅宫观主?”

邵若飞一怔,立即躬道:“回师尊,弟子也不清楚,不过那晚秦大娘的义女宫月香到玄女宫来过,她因江南分令被东海镖局所破,本来想到玄女宫暂住,后来东海镖局的楚玉祥赶来,把人救出,又在玄女宫放火,她就悄悄离去,弟子不知道三茅宫观主是不是她杀的。”

“一石三鸟!”石母气愤而感慨的道:“这是一石三鸟之计,她们创立江南分令之初,还来征求为师意见,好像对为师极为尊重,其实从那时起,已在计算为师,她们在江南失败了,临走还要拉上为师,可惜为师直到此时才想通……”

东门奇道:“李道兄、楚小冗弟,这是一场误会,却闹得如此不可收拾,好在咱们已经知道这幕后人物是谁了,咱们该走了。”

石母眼中露出痛苦之色,望着楚玉祥,好像想说什么,几次都没有说出来,此时听说他们要走,忍不任喝道:“楚玉祥,你慢点走。”

楚玉祥抱拳道:“不知你有什么见教?”

石母道:“年轻人,你能不能告诉老身?你方才明明败象已露,剑势受制,不出数招,定会伤在老身剑杖之下,最后忽然反败为胜,那一招老身练剑数十年从未见过,不知是什么剑法?如果你不愿意说。老身绝不勉强。”

她这话,也正是东门奇、三手真人、终南五剑等人都想知道的事。

楚玉祥道:“大丈夫事无不可对人言,在下那一招是‘东方第一剑’。”

石母听得动容道:“是重阳真人晚年参悟的一招神剑,老身败在重阳真人的‘东方第一剑’下,那也是值得的了。”

一面抬目道:“钟子奇,昔年老身废了你们五人一条右臂,二十年后,你们右臂功力恢复,今晚又烧了我石母宫,咱们二十年恩怨,应该已可了结,老身经方才和楚玉祥这一战,已感万念俱灰,再无争胜之心,你们如果同意,咱们这场过节,就此揭过,如果还要向老身寻仇,老身也不勉强你们。”

东门奇朝三手真人笑道:“石母这话说得极是,依兄弟之见,咱们两个不如替他们双方作个鲁仲连,冤仇宜解不宜结,这场过节就此揭过,正是最好之事,五位道兄点个头,大家就没事了。

三手真人点头道:“五位道兄能和石母化干戈为玉帛,自是好事,贫道完全同意。”

钟子奇是终南派的掌门人,他看了方才石母和楚玉祥动手的情形,自己五人在自苦练了二十年,虽然练成剑阵,但对方剑杖同施,依然不是人家对手,今晚火焚石母宫,连伤了宫中二十几名侍女,等于已经报了仇,终南派在江湖上也已争回了颜面,能够就此揭过,自然是最好的落场势了,何况又卖了东门奇和三手真人两人的面子,这就抱抱拳道:“东门道兄、李道兄都这样说了,老朽兄弟自当遵命。”

东门奇大笑道,“好,好,咱们来这里闹了一场,石母宫也烧了,总算也替双方解决了一场纠纷,石母能够及时大澈大悟,更是难得,咱们就此告辞了。”

东海镖局今天可热闹得很,第二进膳厅上,灯火辉煌,筵开八席,一来是庆祝大家远征石母岭归来,二来也是给终南五剑接风。

大家正在兴高采烈,喝酒欢笑之际。突听大天井中忽然响起一声鸡啼!

这时候天色刚刚全黑,那来的鸡啼?

何况镖局里没人养鸡,这鸡声是如何来的,

这如果是普通人家宴客,此刻正当宾主酬酢之际,谁也不会去理鸡啼狗吠。

但厅上宾主,可都是江湖人,江湖人唯一和普通老百姓不同之处,就是神经比较紧张,也就是反应特别灵敏。

大天井上这一声鸡啼,就有不少人停下杯来。

事若反常,必非寻常,此刻不该是鸡啼的时候,听到鸡啼,岂非有反常情?

丁盛回过头去,朝总管事杜永说道:“杜总管,你出去瞧瞧,天井上这声鸡啼,是怎么一会事?”

杜永答应一声,举步就往外行去。

过没多久,从厅外走进来的并不是杜永,而是一名趟子手,他神色慌张。

一脚跨进厅门,就抱着拳道:“总镖头,杜总管突然在大天井上昏倒了,两名弟兄看到杜总管昏倒在地,急忙赶过去,但那两名弟兄刚奔到杜总管身边,也突然昏倒过去,事出离奇,请总镖头出去看看。”

陆长荣听得一怔,说道:“会有这种事?”

虎的站起,正待朝外走去。

丁盛跟着站起叫道:“陆兄且慢。”

陆长荣道:“丁兄有什么见教吗?”

丁盛道:“方才那声鸡啼,兄弟就觉得来得突兀,才请杜总管出去看的,现在杜总管突然在天井中昏倒,而且另外两名弟兄也在奔近杜总管身边,就一起昏倒地上,可见其中必有缘故,咱们当然要出去看个究竟,但在情况未明之前,不宜走近。”

他们说话之时,林仲达、楚玉祥、裴充文、英无双、裴畹兰、梁慧君等年轻人听得好奇,不觉纷纷站了起来。

阮伯年道:“丁老弟这话不错,你们出去瞧瞧可以,但不可走得太近。”

丁盛和阮长荣走在前面,林仲达、楚玉祥等人一起跟了出去。

大家都看到杜永和两名趟子手一齐昏倒在大天井的正中央。但因有阮老爷子的吩咐,谁也不敢莽撞撞的奔过去,只是走下石阶,也就停了下来。

丁盛朝那趟子手问道:“你看到杜总管和两名弟兄走到什么地方,就昏倒的?”

那趟子手道:“属下三人本来就站在阶上,杜总管走到天井中间,忽然身子摇了两摇,就昏倒过去,两个弟兄急忙掠去,刚到杜总管身边,也一声不响倒下去了。”

楚玉祥道:“丁大哥,会不会有人使毒,小弟不畏剧毒,想过去看看!”

丁盛知道他练的“纯阳玄功”,不畏剧毒,这就点点头道:“也好,不过你要小心一点。”

楚玉祥运起“纯阳玄功”,缓缓走近,只见离杜永身前不远的地上,站立着一只锦毛公鸡,作出引颈高鸣之状,但你再看上一眼,就可发现它一动不动,似是已非生物。

那公鸡脚下却铺着一张名帖大的黑纸,看来极为诡异。

楚玉祥俯下身去,探了探杜永的鼻息,幸亏只是昏迷过去,这就双手抱起杜永身子,回到阶前,交给一名趟子手,先抱回左首厢房中。然后朝丁盛道:“丁大哥,杜永昏倒的地上,有一只公鸡,站在一张黑纸上,那公鸡一动不动,好像是死的,但却站立得很稳,看去极为怪异,杜永昏迷不醒,很可能和那公鸡有关。”

丁盛攒攒眉道:“有人在公鸡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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