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开心,又犹豫了这么久雠。
颜暖的指尖被男人温热的唇碰了碰,小脸儿染上了点绯红。
她定了的心神,反手握住慕泽深的大掌,把他的手拉到自己的小腹上,轻轻覆盖上。
清亮柔和的声音也轻了下来,小小声的,像是在跟男人说属于他和她的小秘密一般:“这里,两个小宝宝啊。”
“什么?”慕泽深一愣,在那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俊脸呈现出呆滞的表情。
颜暖瞧他那模样,笑了。
清了清喉咙,放大了声音,“我说,这里两个小宝宝啦,慕泽深,我怀的是双胞胎,双胞胎知道吗?”
她抬着小脸望着他,眼底闪烁着灵动的眸光,是欣喜,开心,喜悦混杂糅合在一起的情感。
男人怔怔地看着她,仿佛还是没有反应过来。
颜暖抬着小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慕泽深,你不会是高兴傻了吧……”
她的话音刚落,就落入了男人的怀抱。
被男人紧紧的禁锢在他的怀里。
他抱她的力气并不大,小心翼翼的,像是怕弄到她的肚子,但是这个拥抱却又比之前的任何一个拥抱来得火热。
似有千钧重,仿佛这样一个控制住身上力道重量的拥抱,就费尽了他的全身力气。
“暖暖,暖暖……”慕泽深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脸上的表情没有多大的变化,但是瞳底的惊喜和不似往常淡漠的欣喜语调泄露了他的真实情绪,“是、是真的吗?”
原本她怀着他的孩子,他就觉得是上天的恩赐,现在有两个。
他简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表达他现在的心情。
他从来没有想象过,有一个属于他和她喜欢的女人的孩子,是这么让人……这种感觉他形容不出来。
难以言喻。
他双肩因为兴奋和激动而轻微的颤抖着。
他从来没有这么清楚明白的流露出他这样激动的情绪。
颜暖被他圈在怀里,想要说什么,张了张小嘴,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算了,先让这个老男人自个儿乐一会儿。
毕竟以慕泽深的“高龄”老来得子什么的,太不容易了嘛。
她能理解的。
过了许久,慕泽深的心情终于稍微平复了下来。
他松开了颜暖,稍稍往后退了退,和颜暖拉开了一点距离,大掌摸上她的平坦的小腹。
亲情本就是人的情感当中,分量几乎是最重的一种感情。
更何况是父母养育后代。
更何况是和最心爱的人一起,有爱的结晶。
手掌透过衣衫,碰触到温热的小腹,仿佛能感受到那底下,血脉交融的欣喜脉动。
这种感情是那样的玄妙。
慕泽深眸光沉沉,带着磁性的声音微微有些哑:“暖暖,接下来,辛苦你了。”
他这些天,私下也看了一些关于如何照顾孕妇的书。
十个月漫长的孕期,十分不易。
怀着一个已经够辛苦了,更何况暖暖怀的是两个。
还有七个月,怕是会很辛苦。
“不会不会。”颜暖伸出双臂,环住慕泽深的脖子,头贴近了他,笑眯眯问道,“慕泽深,你喜欢男的还是女的啊?也许是龙凤胎呢,一男一女。”
说到这儿,她像是想到了什么,提高了音量,满满的兴奋之意,“怀上双胞胎的概率本来就很低了,要是在一男一女,哈,慕泽深,你就可以成为神炮手了。”
“神炮手。”慕泽深疑惑的微蹙眉,“暖暖,这是什么意思?”
下午的时候暖暖说他是神枪手,现在又是神炮手。
什么意思?
饶是慕泽深,一下子也跟不上颜暖跳脱的思维。
“就是这个啊。”颜暖难得的大着胆子,小嫩手往慕小先生的地方袭去,颇为流丨氓的捏了捏。
慕泽深:“……”
慕泽深浑身猛地一僵,大手迅速地按住颜暖的手,湛黑的瞳,倏地变得幽深无比:“宝宝。”
这两个字是硬生生的从他的牙关里硬挤出来的,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
道。
“干嘛?”颜暖嘟着小嘴儿,没心没肺地回了一句,神情颇为无辜,似乎还不知道她自己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夸你呢,慕老宝宝,一次中两个也挺不容易的嘛。”
一般人就干不来这事儿,不是神炮手是什么啊,颜暖感慨,万中无一的概率啊。
慕泽深:“……”
“暖暖。”
颜暖正感叹的乐着呢,就听到慕泽深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他的声音太过低沉和醇厚,过分的有穿透力,以至于颜暖在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危险性。
颜暖下意识地抬头,因为小手臂环住他的脖子,这一抬头,粉嫩的唇刚好就贴在男人紧绷的下巴上。
有硬硬的胡子。
颜暖觉得唇被微微刺了下。
小脑袋往后仰,想要拉开点距离。
但在下一瞬。
脑袋被男人的大手强硬而不容拒绝的扣着。
男人火热的唇随即覆盖了上来。
……
颜暖讨饶,细软的声音讨饶:“慕泽深,我错了。”
“宝宝怎么会错呢?”男人的声音醇厚,充满无言的诱惑力,“暖暖这么乖。这里可有两个。”
“我错了。”她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
她真的错了,不该拿着鸡毛当令箭,以为医生说了禁止事项就能阻止这个欲求不满的老男人。
眸光幽深,男人笑问:“宝宝错哪儿了?”
在少女如绸缎般细腻的肌肤上,缓慢而又煽情游移的大掌,没有停。
颜暖:“……”她才没有错,不过是为了让他停下了,但是,“我哪儿都错了,慕泽深,停下,停下。”
“宝宝知错能改,应该奖励。”慕先生轻轻咬了咬她的小耳朵,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句。
当机立断地,化身为狼。
颜暖欲哭无泪:“……”
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她可算明白了。
一阵“温存”过后。
慕先生神情气爽,颜暖扭着小身板,瘫软地趴在他身上。
小眼神愤恨地瞪了他一眼。
禽丨兽!
一点节制都没有。
慕泽深被颜暖这么一瞪,失笑,大手伸过去,揉捏着她的腰身。
颜暖惊悚了,悲愤失言道:“还来?”
“我给你揉揉。”慕泽深点了一下她的光洁饱满的额头,薄唇一勾,沉声道:“暖暖要是希望再来一次,也可以。”
他乐意之极。
“不、不来了不来了。”颜暖惊得话都说不利索了,登的一下小手拉过被子裹在身上,作出一个警惕的小表情,就要爬起来。
“别动!”慕泽深没有让她得逞,有一把把颜暖拉回来,大手不缓不急地在她身上按着,淡淡道,“我给你捏捏,会舒服点。”
既然知道她会不舒服,刚才就不要做多余的事情啊。
颜暖想吐槽。
但是有人伺候着,她就乖乖的趴着不动了。
过了一会儿。
慕泽深的力道适中的按摩实在太舒服了,颜暖昏昏欲睡。
两只眼睛,上下的眼皮都要黏在一起了。
模模糊糊中,颜暖小声地嘀咕着:“慕泽深,好了,我要回家了。”
“还说!”男人原本注视着她昏睡小脸的柔和目光,瞬间又冷凝了下来,“没有教训够吗?”
要回言家,想都别想!
伴随着男人冷冽的话语,颜暖的小屁股再一次受到了重创。
慕泽深这一次打得更是毫不留情。
大掌与屁股富有弹性的肉一接触,力道颇大,发出沉闷的声音。
在房间这种密闭的空间里声音听得更加清楚。
不好好教训,真的是要反了天了。
睡意都被小屁股传来的,火辣辣的痛感赶跑了。
“慕泽深,你又打我,还说要疼着我。”颜暖翻了个身,保护自己的小屁股,泪眼汪汪地看着慕泽深,为自己叫屈,“我不是要回言家,我是要回去陪妈妈。”
虽然她现在和慕泽深结婚了。
但也不能一直夜不归宿,让单妈妈自己一个人一直呆在小公寓里,那太寂寞了。
慕泽深知道他自己误会了。
但。
不管暖暖想去单家,还是言家,对他来说效果都是一样的。
该打还是得打。
慕泽深想了想,作出了决定:“让单女士搬来慕宅住吧,你现在怀着孕,晚上回去慕宅那里我不放心,再说,等我去拜访了单女士,把她家女儿娶过来,你还要一直回去住吗?到时候小奶娃生出来了,怎么办?有单女士过来陪着你,我也放心一点。”
“唔。”颜暖
做沉思状,好像很有道理啊。
她竟没有办法反驳。
再说,到时候还是两个呢,她也不能让宝宝跟着她来回跑。
妈妈来住慕宅,也不是不可以啊。
到时候每天也能看到孙子。
“这样行吧。等你见了我妈妈,妈妈承认你了,我再和她说。”颜暖一扬小脸儿,爽快地答应了。
慕泽深淡淡地应:“嗯。”
“不过,慕泽深。”颜暖突然笑了起来,乌黑清亮的眼底透着小狐狸一般的狡黠,“你怎么总是单女士单女士地称呼我妈妈呢,那可是你岳母啊,到时候也不叫岳母吗?”
慕泽深:“……”
叫单女士岳母,好像,还真有点叫不出口。
顶着颜暖恶作剧的目光。
慕泽深脸部线条绷着,脸色有些黑,过了一会,才在颜暖恶趣味的目光中挤出回答:“……我那天再叫。”
颜暖笑眯眯道:“那好,我帮你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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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冠大酒楼。
顶楼。
翠竹园包厢里。
欧晟凌姿态闲雅地坐着。
乌黑如瀑的长发,漂亮韵致的丹凤眼,如白瓷一般的肌肤,细腻得看不到一丝的毛孔。
美丽的男人随意地穿了一件白色的V领卫衣,露出精致漂亮的锁骨。
修长的手指拿过眼前的红酒杯,优雅地轻轻晃了晃,抿了一口,红色的酒液像鲜血一般,倒影出少年眼角的泪痣。
美丽,妖冶,优雅到了极致。
南城第一公子--欧晟凌。
欧晟钰的双胞胎哥哥。
也是。
长得比她漂亮的男人。
慕琪望着眼前的男人,一双美眸发红地盯着对方,半响,淡淡道:“欧晟凌,你愿不愿意帮助我,不,不对,不是帮助我,你也很讨厌颜暖那个贱人不是吗?只要你和我合作,我就能除掉她。”
“除掉她,为什么?”欧晟凌动作优雅地把酒杯放回了桌面,目光淡淡地落在酒红色的液体上,温柔笑问道。
“什么为什么,我刚才不是说了吗?你不喜欢颜暖,我也不喜欢颜暖。”慕琪冷冷道,美眸瞳底蹦出毒怨的恨意,“我们一起除掉她。”
欧晟凌一挑眉:“我怎么不知道我不喜欢颜小姐,哦,不对,是慕太太。”
他慢慢说着,目光从玻璃酒杯移到慕琪身上,轻轻一笑:“连慕先生都喜欢的慕太太,我怎么会不喜欢呢?慕小小姐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我没有误会。”
听到欧晟凌称呼颜暖为慕太太,慕琪浑身一僵,葱白的手指下意识的掐进肉里。
她的眸光充满冰冷的恨意:“你之前在咖啡店里对颜暖那种态度,不是讨厌是什么,不用在我面前装了,我都知道,欧晟凌,我手里还有那个时候的录音,要不要我放出来给你听听看。”
知道颜暖和爸爸登记结婚的时候,她简直要气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