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暖,我喜欢你!
一个多月,重新爱上一个女孩,这或许不会被原谅吧?但,我不后悔再爱!
看完日记,我终于想起了那句很难过的话:“未来那么长,长到足够让我忘记你,足够让我重新用尽全力喜欢一个人,就像当初喜欢你一样。”
“曦劲,我恰好也带来了我珍藏的信和日记。你要看看吗?”
“要看。”
从此,他知道那些春华静美的故事:昔炫的信笺,谜烁的侧脸,和,零下一度的诗篇。
昔炫说,左暖,我那时也喜欢你呢。我不是和你说了很多遍了吗?
我说,我以为你在开玩笑。
昔炫说,我以为你不喜欢我呢。一切都是宿命啊!
谜烁。曾经过你身边,我们丢失了所有语言。无论你近在咫尺还是远在天边,我们相距一亿光年。
零下一度,韩寒的温度?作家的天赋?
“你会生气吗?”我问。
“不会。你会慢慢长大的,我会教会你真正的爱情。”曦劲说。
景遥同学,对不起,没有征求你同意就看了你给曦劲的信。你会讨厌我吗?或者……恨我?你在信中写道:“……分手还爱你。如果看到你牵着另一个女孩,我还是会哭。”我像一个忠实的读者品读你们的爱情故事,只有感动,没有嫉恨,你信吗?感谢你给曦劲唯美的初恋,感谢你给我唯美的初恋。感谢你最初的存在,和,你最后的离开。我这样说,你会觉得我虚伪吗?
她离开的那个夜晚
我以为再也不会天亮
河畔呐喊,一包烟抽完
我疲惫的脸上洒满晨光
晨风把影子吹凌乱
我可以明辨日出方向
赤道以南,左手的温暖
热疗冬季我凝固的悲伤
她背影留下北冰洋
你载我到地表中央
看破的红尘恢复了重量
正午的直射光模糊了她的模样
……
『22』跃焰飘烟(7)
小时候,我不太喜欢过元宵节,因为吃完元宵就得整理寒假作业准备开学了。而现在是,放下书包吃元宵第二天再背上。所以我不会再把对假期的眷念转化为对元宵节的排斥了。小时候,特别喜欢过年,喜欢到元宵节就开始数再过多少天就又过年的程度。倒不是因为过年有好吃的零食和漂亮的新衣,童画说“这些几乎是你与身俱来的,与节日无关”——她太看得起我了!
我喜欢春节时普天同庆的氛围。看着绚丽的天空,想生活也是这样吧?或者,也会这样吧?
如果有一天,我突然不喜欢过年了,那是因为害怕。害怕爸爸妈妈在绚丽的天空下衰老——他们现在比我都年轻!
元宵节。
我驮着两大包干粮、零食和饮料出现在曦劲面前时,突然发现曦劲的嘴巴很大——女同胞们注意了,不要在不经意间暴露你们的缺点。
“你带这么多东西干什么?”
“带来坐啊,登山登累了可以坐在面包上休息一下。”我说。
“啊?!”他再次展示了他“口吃八方”的大嘴,“我以为是带来吃的呢。”
“晕!当然是带来吃的咯!”
“那你又说……”
“你没发现我那是对你废话的不满?”我说。
“倒!”
“呵呵,你带的也不少嘛。”
“主要是宝贝机、磁带和雨伞。”
童画一蹦一跳地到了。
“你还真是‘两袖清风’啊!”我说。
“是啊是啊,哪像你们啊,劳碌命!”
“你们俩是不是预先知道我会带很多吃的来啊?”
“是啊!”曦劲和童画异口同声。
“所以,特意空着手来帮我拎东西?”
曦劲说“是”,童画说“他是”。于是曦劲的胳膊上多了两包零食。
漫漫长路。曦劲让我想起了骆驼。为了减轻骆驼的负担我不断喝水并督促童画喝水,我说:“乖哦,多喝水多漂亮。”
“骗人哦,你喝这么多水,怎么还长成这样啊?”够损!
“你没发现我倾国倾城?”
“你要倾国倾城有两种途径:第一,整容;第二,毁容。”够狠!
上帝原谅我,我格外想掐死她!这只是我的心理活动,说出来我就会被她掐死。
“为什么毁容也可以啊?”曦劲问。
“因为对于我来说毁容都是整容啦!”我没好气地说。
童画夸我有觉悟。然后问曦劲:“帅哥,你说是我更漂亮还是左暖更难看啊?”
“是……啊?”曦劲哑然。
“c选项是什么?”我问。
“左暖,你回避一下,不然人家帅哥都不敢说真话了。”
“那我回避没用的,你一回避,人家就说了。”
曦劲满脸委屈地说,两位大小姐,你们看我拎着这大包小包的东西长途跋涉容易吗?还想方设法刁难我!
童画良心发现扯下曦劲的旅行包,边翻边说,有什么好吃的?……你还带雨伞哦。
“是啊,以防下雨。”
“今天居然没下雨,以往我们一有活动,就铁定下雨。”我说。
“细心啊!新好男人!”童画意味深长地看着我说。
“哇!还有宝贝机!还有磁带!”她惊呼。
“路上可以听听音乐啊。”他说。
童画挑了一张任贤齐的磁带,带上耳机,说:“你们可以放心说话了,我把音量调到最大,什么都听不见——这就是你的意图吧?”
“音量调到最大,还说什么都听不见。”我嘟喃道。
“只听见音乐啦,听不见你们说话。”她回答。
“哦——我们真有默契啊,你耳朵都听不见我说话了,还能解答我心里的疑惑。我爱你。”
她没理我,一副我看韩寒的书时的表情。“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不关可以形容镇定还可以形容痴迷。
我和曦劲絮絮叨叨。
路经本市赫赫有名的浮桥。据说起风的时候,浮桥会随水波飘动。童画在前面蹦蹦跳跳,我在后面颤颤巍巍。曦劲双手拉着我的双手,他退我进。注意了,这不是在跳双人舞!
“不是说起风时桥才会动吗?怎么不起风桥也动啊?”我说。
同时,童画说:“不是说起风时桥就会动吗?是不是一定要飓风才行啊!”
“你想怎样啊?!”我和童画异口同声地互问。
这时,一辆车驶过,浮桥兴奋得上下颠簸。我闭上眼睛前看见童画在那里手舞足蹈,张开眼睛时水面只剩下余波。
“好好玩哦!我们不走了,等下一辆车。”她说。
“我带左暖先到对岸吧,她害怕。”
“不怕不怕,我们一起等车!”我说。
十分钟过去了,连单车都没从这里经过。我们怏怏过了桥,刚到对岸,一辆白色奥迪疾驰而来,扬长而去,压根没把浮桥当浮桥。我说“你们家黄子捷来了!”童画飞奔回桥上体验余震。
油盐山是我攀登过的最陡峭的一座山了,虽然迄今为止我只攀登过两座山,其中一座坐落于公园。但从童画欢呼雀跃的程度,你就可以判断它的确不是一座省油的山。怪不得叫“油盐山”呢,原来攀登者燃烧的脂肪挥洒的汗水都汇聚成山泉往外冒了!
“童画!你慢点儿走!我被你吓得冒冷汗了!”我朝山上喊。
“后面的跟上!”她在上面导游似的发号施令。
“她没事的,你看她多娴熟啊,倒是你,要小心哦。”曦劲说。
“童画!你自己小心!为了山下的生灵你千万别滚下来啊!”
我一吼,游客纷纷仰望童画,估计在琢磨上面有什么庞然大物啊,这么大杀伤力?曦劲差点忍不住要给他们讲解冲量动量的问题了。
“没什么人了,还上去吗?”曦劲问。
“当然上去咯,‘夫夷以近,则游者众;险以远,则至者少;而世之奇伟瑰怪非常之观,常在于险远而人之所罕至焉。’”我旁征博引。(难得勇敢啊)
“我没问题,我是怕你吃不消。”
“不会啦,好刺激好好玩哦。”
“你们俩上去吧。”童画说。
我和曦劲齐声问:“恩?你不去?你怎么会不去?”
“我留在这里帮你们解决问题。”
“解决什么问题?”
“解决零食,你看他大包小包的背了一身,太辛苦了。”
“你还真‘体贴’啊!”我赞叹。
“客气,客气。”
我很“动物”地攀缘在这座很不“人性”的山上,脸颊沾满了灰,泥巴裹满裤腿。曦劲低头为我擦脸,弯腰为我系鞋带,卷裤角。他为我勘测每一步,甚至,让我踩着他上去。
“不踩不踩。”
“为什么啊?不踩我你怎么上得去啊?”
“我已经踩了一脚泥巴了,会弄脏你裤子的。”
“又不要你洗,怕什么啊?”
“说不踩就不踩,说踩也不踩。”叫板。
曦劲把腿搭在半空,说,那你踩着我的鞋上去总行了吧?
“我会踩痛你的啦。”
“那你试试啊。”
终于“爬”上了山顶,我以手舞足蹈的心情半死不活地休息,顺便考虑一个问题:我们除了滚下山还有什么下山的方式?
“你看起来很累。”他说。
“恩。”
“大口呼吸会感觉好些。”
“恩。”
“这里的空气很清新,不像在城市里。”
“对啊。”
他说:“这里好安静,我不喜欢城市的嘈杂。”
“我也是。”
“有机会去我家玩吧,一出门就是山,你会喜欢的。”
“好啊。”
“好些了吗?”
我说:“好些了,你唱歌好吗?”
“好,你想听哪首歌?”
“随便,长一点的歌吧。”
“为什么?”
“因为想多……听。”
“哦。”
他开始唱歌,我专心致志地休息。他一曲结束,我恢复了聊天的体力。我说,你唱得真好,你看,我被你唱得又可以活蹦乱跳了。
“呵呵。的确,刚才你脸色很苍白,现在好多了。”
我微笑着仰望,环顾,俯视。他把我楼在怀里,呓语般:“你刚才答应我去我家,不可以反悔哦。”
“好,我去当保姆,你要付我工钱哦。”
“呵呵,你会做什么事啊?”
“我只有两件事不会做。”
“是吗?哪两件?”
“这不会,那不会——两件事。”
他愣了一下,笑着说,你好可爱哦,而且,从这个角度看,你特别好看……怎么不说话?害羞?
我脸微红,却说:“不是害羞是难过,我还以为从任何角度看,我都特别好看呢。”
“呵呵,任何角度看,你都特别好看。”
“是啊,只要没有光线。呵呵。”
曦劲笑着打我嘴巴,这叫“乘机”!
……
“曦劲。”
“恩?”
“那天你说你喜欢我是因为我温柔体贴、善解人意,是吗?”
“和一切,怎么了?”
“可是,我并不温柔体贴呢,甚至还偶尔蛮不讲理。这些,外人是不知道的,哪怕是最好的朋友。我会对陌生人微笑,和好朋友生气,冲最亲近的人发火。”
“我知道啊。”他贴着我的脸说话。
“那如果有一天我变成泼妇,你会不会把我卖掉啊?”
“我会更爱你。”居然会“更”——他起高原反应了吧!
“那你为什么喜欢我呢?”他问。
“因为你帅啊,呵呵。”
“说实话。”
“因为你上进、诚实。这是我喜欢你的充分必要条件。你看,你在想方设法让我表扬你。”
“呵呵,还有呢?”
“你还想我编哪些优点,你先说,我重复。”
曦劲又笑着打我嘴巴,这叫“又乘机”!
喜欢是喜欢他(她)的优点,爱是爱他(她)的一切。所以,相爱的原因可有可无。那么,不爱也可以无厘头吗?
下山,我居然不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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