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安心的女人。怎么?这些你都忘记了?”
“非得提起这些!”她越说,他的表情就越沉重,不可否认她猜中了他以前的全部想法。他很气愤,气愤以前的自己竟有那么多弱点被人利用,现在他该怎么做才能重新取得她的信任?
她自嘲,“被我说中了。”
“可你让我跟你来这里就表示你还愿意相信我,不是吗?”
她嘲笑着无力说:“你不也说了吗,你我之间利益关系。在没有其他利益插足的情况下,我暂时可以相信你。”
他眯起眼,“这是你的真实想法?”
“是!”她绝望地回答。
他咬牙,愤怒起身,堵气道:“今晚我睡地板,说这么大一堆不就是不想我上床嘛,直说不就得了,改明儿换个双床房。你这蠢女人一点也不可爱,以前你没那么蠢啊!”
深夜,熟睡的贺一寒发生平稳的呼吸声,没发现角落的书桌上被人开了一盏小灯,调到了最低的亮度,灯罩也被压得很低,贝嘉娇小的身子坐在书桌前几乎可以遮住全部光线。
她左手拿起笔,在纸上写下一行行工整绢秀的字体。
薄薄的一张信纸,简单的一封书信,她折好悄悄塞进了他的上衣口袋。
借着微弱的灯光,她轻轻来到贺一寒身边,柔柔地看着他很久很久……
☆、第179章 快去救她
早上九点车队准时出发;华人商会曹坤等人一早也到了;酒店大堂里保镖们正紧张地布置安保工作,突然贝嘉开口说了一句;“我跟贺总分开走。”
众人惊诧;贺一寒戴着墨镜的脸也严肃地抬了起来,只有紧抿的双唇显示了他的不满。
领班MARK建议;“王董;我们人手本来就少,这时候并不适合分头行动。”
她坚持,“今天的会议非常重要;任何有可能影响会议的事情都不允许发生。如果有人袭击了我们其中一个,起码另外一个能平安到达总统府。”
贺一寒反对;“不能分头行动。MARK;你跟我换身衣服,你上另一台车。”
MARK立刻应声,“贺总说的对。”
贝嘉拉下他,小声道:“无论如何我跟你不能一起行动,MARK换上你的衣服后,你带几个人装扮成华人商会的人从后门走。”
他不明白,“为什么你总要支开我?什么问题?”
“安全起见,范美莲针对的人只有我一个。”
“你没毛病吧?谁不知道你跟我随便一个到了总统府事情都会成,现在咱俩是一体的,她要做肯定两人一起做掉。”
贝嘉坚持,“总之这次你听我的。”
“你肯定有别的想法,你是不是想以攻为守,引开范美莲?你知道她在哪儿吗?”
她别过脸,“你别管我,我有办法知道她在哪里。”
“不行!你在我在。”他强硬搂着她的肩。
“啧!”她气极,“你非得坏了我的事不可!”
“按我的方法,一样可以达到目的,走着,再不走迟到了。”
她跺脚,“贺一寒!不要逼我!”
“这小妮子怎么这么不听话呢!”他干脆把她扛在肩上,直接将她关进车子里,命令道:“看好了,别让她出来。”
可当贺一寒换上保镖的衣服再出来时,贝嘉人影不见,她居然打伤了自己人,跑了,她自己一个人。
气得他不行!连忙拨通她的电话。“你有毛病啊!给我回来,不回来我不去总统府了。”
电话那头更决,“一寒,如果事情败了,那我的牺牲就白费了,你必须去,结束之后带人来救我。”
“你去哪里?”
“现在还不知道,一会我想办法通知你。”说完她就挂了电话。
“你个……”骂人的话生生吞回肚子里,他气得一脚踢在车子轮胎上。
她根本不会通知他。这女人总是自作主张,她就是想自己对付范美莲,又拿自己的性命冒险,万一来个同归于尽……不不,不会的,她不会那么傻,她会保护自己,一直以来无论多少次冒险都平安过来了,这次必须也这不会怎样。
可是她到底知不知道,他会很担心,担心到根本没办法集中精神去跟总统谈什么,脑子里只想一个问题,怎么办?怎么才能保护她?
还是MARK过来提醒他,“贺总,现在咱们什么也做不了,先起程去总统府吧。”
按计划分了两个车队行动,到总统府距离不到4公里,这里属于总统的势力范围,范美莲有本事在这里闹事吗?
然而车子才开出不久,本就不宽的车道两旁的民宿中突然出来不少人,无论拿着什么都往他们的车队砸,不一会街道挤出大量人群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幸好那是MARK乘坐的车子,后方的贺一寒收到消息后当机立断,不要所有保镖,换上当地人的衣服,带上大草帽遮住脸,让曹坤到街上租了个摩托来,还找了个熟悉的当地小伙子做司机,从民宿间的小道七拐八弯把他带到了总统府。
一路还算平安,当他终于到了地方,曹坤也刚好到达。刚换上正装,有个人自称是副总统的过来,非常礼貌地先对贺一寒行了个礼,然后皮笑肉不笑地说:“贺先生,真不敢相信你能安全到达。”
曹坤据实翻译。
贺一寒听着不对劲,“副总统先生,您是亲自来通知我们去开会的吗?”
副总统却拉着他坐下,“其实呢,总统年事已高,很多事情他心有余力不足。就像这次DG来我国投资的事,议会根本没通过,是他一意孤行。这件事引起了内阁很多官员的不满,再加上医生早已经证实总统的身体状况实在不适合担任这么重要的位置。就在你到达的十分钟前,我已向议会提交有关罢免总统的提案,所以你们的会议要取消了,一会儿我们要开的是我们的内阁会议。”
贺一寒和曹坤瞪大了眼,这样就要罢免一位总统?没想到啊!范美莲竟想着利用这一点,为了赢对赌,连人家总统都巴拉下马。政治上的事情他不好插手。但有一点肯定这位副总统蓄谋已久,只是刚好碰上了范美莲这个契机,才利用来帮自己一把。政治都是黑暗的,为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难道他贺一寒还有本事在短短几分钟内改变这个国家的变革不成?政治也都是两面的,不如好好利用眼前这个人才是正路。
于是他道:“副总统先生,贵国的政治问题我们不方便参与,谁上谁下我无所谓。我只想知道,如果您就职,是否愿意跟我们DG合作,毕竟我们要做的事对贵国百利无一害。路建起来,厂房仓库建起来,增加就业和人民收入,你的人民会感谢你的,你这个总统的位置将来会坐得更稳。”
曹坤十分佩服地仰慕着他,再次感叹,为什么人家能是跨国大集团的前主席,还能是千亿富豪的首席幕僚,为什么他就不能?看看人家这反应之快难以想象。大家都是同时听到副总统说这个消息,他还在惊慌失措想着事情肯定败了,没想到了他这儿,情况180度大转变。有机会!还有机会啊!
副总统平和地笑道:“你们华人果然个个都很聪明。这些都好说,我明白政治跟经济分不开的道理,以后自然会有许多事情要请贺先生帮忙的。只不过现在您应该忙得很,据我所知您的那位女性同伴状况不是很好,您再不赶过去,怕是顶不了多久啊。”
“什么意思?”他心头升起不好的预感。
副总统却仍在说着官腔,“我们跟中国是友好国家,我们不愿意得罪中国。虽然那个缅甸人大力资助了我们的政治活动,我对她表示感谢。但无论如何我不想看见任何一个中国人死在我们的国土上,所以你赶紧去救她吧,现在还来得及。”
贺一寒蹭地站起来,神色严峻道:“她在哪里?”
“外面民众的情绪还很高涨,等内阁会议之后我自然会处理,现在我先派兵送你过去,至于其他事情我们就不方便参与了,还请您多多谅解。”
DG跟总统的谈判直接关系到这些华人的利益,曹坤不大愿意,“贺总,那投资的事怎么办?我们这些华商囤积了不少货物,是要亏大本的呀。”
贺一寒哪里还有心思管这些。
副总统反而安慰曹坤,“曹先生不要急,等他们的事忙完了,我们再来谈我们的事。你们华人对我国家经济做出的贡献,我是知道的。我上任后必定先保证你们的利益,外面都是些市井小民,他们什么都不懂,您别太介意。”
曹坤这才没再说什么。
这个副总统虽然亦正亦邪,但是他考虑周到,思路清楚,说话面面俱到,办事也很有技术。明明吃的是范美莲的粮,却能够卖给了大财阀DG一个这么大的人情,同时又不得罪华人商会,他的能力可见一般。比起以前那个总统,说得头头是道,其实什么也办不了的强多了,也许由他来当总统对这个国家而言并不会是个太坏的结果。但是对DG而言,未来还是否在这个国家进行投资就得另议了。
贺一寒坐上了副总统安排的车子,带上自己的保镖们来到市郊的一个粮仓,副总统的兵放下他就走了。他能理解,毕竟这是私人恩怨,如果他们参与进来就牵扯到国家间的外交,那就太复杂了。
一行人站在大门外,这里很安静,太安静了,有点不正常。
鬓角划下一行冷汗,他似乎嗅到了血的腥味。
贝嘉,你可千万别出事啊,等我!
☆、第180章 亡命鸳鸯
没时间讨论什么战略;贺一寒开着车子猛踩油门硬闯粮仓,“砰”一声破门而入直捣黄龙。
预想的枪林弹雨没有出现,里面跟外面一样;安静得能听得见心跳。粮仓很空;只有几个小堆的麻布袋粮食;一些废弃的托盘和垃圾,再没有别的;几乎一眼能看完。
跟着进来的保镖们也不明所以,手持着枪戒备着;纷纷停在当下不敢前进。
车轮卷起的烟尘过后;他很纳闷;这不像范美莲的风格啊;范美莲惯用的人海战术呢?她的得力手下老黑头呢?人呢?该不会他被副总统骗了?范美莲根本不在这里?
当他的脑子里想到无数种可能;正在这时候,他听到一个微弱的声音。
他下车往里走,侧耳细听,声音仍在继续,“你来这儿干嘛……”
“贝嘉?”他听清楚了,急急叫唤,“贝嘉,你在哪里?”
突然声音宏亮起来,成了一声厉吼。“你来这儿干嘛呀!快走,离开这里,有炸弹!”
声音在诺大的空间中回荡,本身就像个炸弹炸开了花,现场的保镖们一听,顿时乱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仓皇奔走逃窜。
贺一寒不但没走,反而更进一步,向着四周大喊,“贝嘉你在哪里?我看不见你,你在哪里?”
前方小堆的粮食麻布包旁一根高耸的木桩上,一张掩盖的黑布飘落下来。
看到那样的景像后,贺一寒的脸色刷白,一双瞳孔徒然放大,瞠目结舌愣在当下。
她的左手手心被2公分粗的钢钉残忍地钉在木桩的最高处,双脚不能到地,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让她垫着,她整个身体就这么无情地被悬吊着。从掌心钢钉打入的地方涌出的血,一行行,一片片,沿着她纤细的手臂流下,染红了她的身体她的双腿,顺着又一滴滴滴在地上。
她发白的脸,没有焦距的眼神都在告诉他,她快不行了,刚才那声吼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
“贝嘉……”太残忍了,贺一寒的心像被活生生掏了出来似的疼得要命。他哪里还顾得及形象,狗爬似地爬上麻包粮食堆,想尽快把她解救下来。
“我是你的话,就不会这么做。”空气中响起范美莲那冷酷的声音。
贺一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