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地位相当高呢!”
贺一寒顿时震住,脑子正逐字逐句地消化她说的话,好一会儿才问,“你跟王艾莉……”
“你放心,今儿这事儿王主席交待了,必须得给你过。这是咱俩的小秘密,千万别提别人说喔。啊!我内急,上个厕所,去去就回。”她俏皮地眨了眨眼,然后就这么跑了。
借尿遁!还以为她少不更事,没想竟然这么老油条,刚才那天真无邪的样子都装出来的?现在他总算得到一个结论,王艾莉跟异人基金绝对是一伙的,她其实早已经完全控制了整个DG。这老千成妖成精了都,为了暗中清理门户扫除异己,她能忍着一直让异人基金向着范成业,直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才动用这层关系。这么精明的范成业到现在还完全被矇在鼓里,可见她思虑之深远,行事之严谨确实不一般。
在股东和媒体的见证下该提案已经得到了51%份额董事的同意通过,范成业对这个结果十分意外,那向来飘忽的异人基金又一次站在了他们这边。
一切都在贝嘉的预料当中,范成业以为自己重新掌握了DG,贺一寒得到了最高职位,DG正式走进了贺一寒时代,只有贝嘉,最精密的策划者,如今却生死不定……
在掌声鲜花和闪光灯的衬托下贺一寒完成了他早已准备好的入职演讲,本以为会激情四溢振奋人心,所有人都会为他起立欢呼鼓掌,向他投以羡慕嫉妒崇拜和寄予厚望的眼神。毕竟他辛苦了这么久,卧薪尝胆忍辱负重,绞尽脑汁左右周旋,背叛了所有人背叛了自己就只为了今天这一刻,他应该兴高采烈地享受一切的荣耀。
但其实这是他最平淡最机械的一次演讲,甚至连每周开一次的例会也比这次更上心。他看不到台下人们的表情,听不到掌声,感受不到任何成就感。他自己也十分意外,本来应该非常兴奋的不是吗?可现在他满脑子都是贝嘉,只想赶快完成这里的事情赶快见到她。
晚宴贺一寒跟范成业都没有参加,而是静悄悄急匆匆地离开了会场,双双上了范成业的车。
车子七拐走八弯驶出了市区,车上范成业非得让贺一寒把手机关了拔出电池,还让人搜了他的身,没发现什么问题才问:“大侄子,你究竟有什么方法能让她说?”
贺一寒愣了愣,一心只想得知贝嘉的下落,没防备范成业会问。“到地方你自然就知道了。”
范成业挑了挑眉没再说什么。
这个人的城府也太深,贺一寒已经做好了反脸的准备。车子有走了大半个小时,范成业突然拿出一黑布条,对他眯眼笑道:“大侄子,不好意思了啊。”
贺一寒心里狠狠地暗骂了一句,还是故作了然地让他给自己蒙住眼。
又过了大慨二十分钟贺一寒被人带下了车,扯拉着七拐八弯地到一个地方,他感觉这里阴冷潮湿又闷很很,这时候范成业的声音在左耳边响起,“看了你可别嫌恶心啊!”
眼睛上的黑布被扯开,他傻了,瞳孔瞬间放大,身体僵硬,背后的冷汗直冒,心就像被刀割似的生疼,实在是眼前的场面太惊人,应该说太吓人。
一个瘦弱的女人双手被捧在头顶,双脚离地悬空,整个人被悬吊在半空中,身体被打得皮开肉绽,混身是血,没一处是好的,人已经失去了意识,脑袋无力地垂着,可怜的她只剩下半条人命。
“还……活着吗?”他心惊胆战。
“活着活着,失血过多晕过去了。”
“都这样了,她还没说?”
范成业摇头,“我就说她拧得很,比电影里被日本鬼子抓着的同志还拧,你看你有什么办法赶紧使。”
贺一寒闭上双眼让自己好好冷静下来,暗自深吸了一口气才说:“先把她整醒了,就跟她说您把我也抓来了,然后把我也绑了关进去。”
范成业疑虑说:“不是,我干嘛抓你啊。要不是我俩联合,我干嘛绑她啊。”
贺一寒烦躁起来,随口道:“干嘛不行啊,您就说我造反,把我抓来教训教训。我只要进了去就有办法让她说。”
范成业了然地捶了一拳,回头瞪了眼不醒人事的贝嘉,眼神凶狠好像要吃人。
贺一寒事退出门外从门缝看进去,只见范成业跟手下人吩咐了什么,那人拿了一排毛发粗细的针,一根根地扎在贝嘉的脚裸上,扎到第三根的时候贝嘉醒了,痛得她嗷嗷地惨叫,顿时冷汗直冒,双眼顿时涨红,额头上脖子上的筋都爆突了出来。
叫醒人浇桶冷水就行了,干嘛这么残忍!范成业分明是虐待泄愤。贺一寒心都纠起来了,颤抖着双拳握紧,指甲插进了肉里,禁不住别开脸不忍再看,深呼吸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
直到贝嘉的眼睛已经全部充血,红得血都快要涌出来,喊得喉咙都沙哑了,范成业这才拔开一根针,得意的狡猾样子让人看了就觉得变态。
贝嘉忍受巨痛过后气喘嘘嘘,疲惫地抬起眼皮狠瞪着他。
范成业鼻子哼哼,“出来混,迟早要还。你把昊飞折磨至死,这笔账我可得好好跟你算,我的人可不是那么好欺负!”
贝嘉不屑地撇开眼,似乎懒得理他。
“王艾莉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你对她这么忠诚?”
贝嘉冷哼一声,眼皮都不抬,懒得回应他。
“是你逼我的。”范成业气得不轻,“我还有大把招数,今天非得叫你招了不可!”
她无力地冷笑,轻蔑说:“哼!你能有什么新招,强/奸/我?有本事你自己来啊,啊!我都忘了,这方面你不行啊,你没这本事!哈哈……”
一翻话似乎踩到了范成业的尾巴,把他气得抓狂,抬起手臂狠狠刮了她几巴掌,边骂,“贱人!贱人!……”
贝嘉被打的嘴角都是血,范成业似乎还不能泄愤,拿起鞭子当场又抽了她几鞭,旧患新伤,贺一寒看得浑身发抖,多想冲过去把她救出来,可是不行,如果范成业怀疑了,谁都跑不掉,他闭上眼不忍再看。
☆、第74章 严刑拷打
酷刑仍在继续;贝嘉死咬着牙忍受着剧痛;五官拧成了一团。
贺一寒心疼得再也忍受不了;连忙找来旁边一个人;说:“你去跟你老板说让他快点进入主题;打死了没好处;快去!”
范成业听了提醒才终于收了手;喘着气说:“你他妈的够拧!来啊;你去把人带进来,我连着一起抽;看谁拧得过谁!”
贺一寒被五花大绑,这才被一脚踹了进来,摔了个跟斗脑袋撞在了水泥墙上,疼得他呲牙咧嘴。
铁门砰的一声被甩上,小室里赫然安静,光源只有顶上一盏昏黄的白炽灯,狭小的空间里弥漫起阴冷的湿气、霉味、汗臭味和令人胆战心惊的血腥味。
“今天应该是你的大喜日子,怎么倒被抓来了……”贝嘉沙哑无力而不屑地说着,“我知道了,傀儡不听话了,被抓来教训教训。”
知道她这是说给外面人听的,贺一寒从地上坐起来,没有应声。
“早跟你说过了,别跟那种人为伍,你又不听,非得见到棺材……”
看她说句话都吃力非常的模样,贺一寒心疼地打断她,“行了,别说了。你自个儿才半条腿进了棺材,还有力气教训我。”
她闷闷地干笑了两声。
“我就不明白了,你为什么老拿我说事儿,我哪儿招你惹你了?”贺一寒话中有话,自打白雁秋告诉他这一切都是她的布局的时候,他就很不明白,不说她要报仇这一层,DG是她的,为什么还处心积虑要捧他上位?不仅CEO更是主席,他上了位,她自己不就没有实权了吗?他们之间非亲非故,她凭什么断定他一定受她控制?以贝嘉的聪明,她一定听得出他的意思。
贝嘉受了伤,思维有些迟钝,想了好一会才想通,“我这个人很拧,我认定的事不会轻易改变,但是如果你不是那种人,我也不会勉强你。”
贺一寒皱眉,他承认自负,野心勃勃,他渴望权利名望和地位,所以才会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他就是那种人,但他丝毫不觉得这样有什么问题。人往高处走,水从低处流,世界上有几个人能有他这般的实力和机会,又有谁像他这样付出了全部的努力。如果他不抓住机会功成名就,那才是有问题。“随你怎么说,我没后悔我做过的事。”
她苦笑一声,“你没啥好后悔的,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屡次以身犯险,我倒想看看我这条命这辈子到底能承受得住多少次这样的挥霍……”
她的声音徒然截止,贺一寒抬头上看,只见她浑身剧烈地抽搐起来,脸色比刚才更加惨白,像死人的颜色,眼珠子上翻,嘴角抽动着吐出一口泡沫。他大惊,心脏咯噔一下凉了,她怎么了?怎么会这样?范成业还对她做过什么?还有什么比她身上惨不忍睹的伤口更恐怖的吗?
“死人了!”他奋力大喊。
范成业和另两个人迅速冲进来,看到贝嘉这个状况之后也紧张起来,范成业对下属吩咐了什么,那人快步小跑出去,另一人上前将贝嘉解了下来,但却随意地让她跌落在地上。
范成业亲自来给他解绳子,他急促问道:“这是什么情况?”
范成业眯着小眼睛轻松笑道:“小事小事,我能解决。”
那人很快回来了,手中多了一支细长的针筒,抬起贝嘉的手臂,在手肘内处随便找了个应该是静脉血管的地方把针扎了进去。
随着针筒内透明液体的推进,很快贝嘉开始不抽了,身体放松下来,也没再吐泡沫,脸色慢慢红润,表情有所舒缓,甚至开始有点飘飘欲仙。
贺一寒脸色发白,红着双眼再也忍不住冲上前提起范成业的衣领,咬牙切齿地吼道:“你给她打毒针?!”
范成业被他吓一跳,解释道:“我这不是想逼她讲嘛!谁知道她这么拧,毒瘾成这样了都不说。”
贺一寒愤恨地甩开他,再扯开那个打针的人,紧张地蹲在贝嘉面前,没人看得到他此刻的表情是多么心疼。
范成业拉了拉衣领,眯起眼睛冷冷地俯视着他们,面无表情地说道:“这是最新从高纯度海洛因中提取出来的新型液体毒品,含量在98%以上,一针就能让人上瘾,比一般毒品更让人愉快,你看她现在的样子多快乐,不知道疼不知道苦,你该感谢我,知道这玩意多贵吗?刚才那一针就得上万,多少人想要都买不起呢。”
“够了!你这样我还怎么把话套出来。”贺一寒不想再听他得意地说怎么虐待贝嘉,范成业真不是个东西,残忍变态,不能再让贝嘉在这里待下去,否则连这半条命都没了。
他把瘫软的贝嘉打横抱起要走,范成业抬手拦住他,冷冷说,“哪去?早料到你今天过来有企图,没想到你还真做得出来,你是不是想背叛我?”
贺一寒冷漠回答,“你能把我怎么地?”
范成业凶光毕露,立马让人封了他的去路,“好啊!又是个吃里扒外过河拆桥的家伙,亏我这么看得起你,你就是这么来回报我!我可告诉你,我捧得你上来就能拉你下去,你现在才想着投靠王艾莉,太晚了!”
贺一寒见势不对,急中生智说:“用□也想得到我抢了主席的位置,还怎么投靠王艾莉,她怎么还会接受我。我带她出去治病是想让她对我放松警惕,否则咱们还有什么线索?”
范成业怀疑道:“可你开始不是这么说。”
贺一寒贼喊抓贼起来,“我开始也不知道你把人打成这个样子,你就不会好好想想,能拧成这样就证明她不是一般人,王艾莉很有可能十分看重她,你虐待她对你能有什么好处?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