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要各样吃一点才能均衡营养。”
贝嘉着实被冷落了,但是母亲疼儿子是天经地义的,母爱在无论多大年纪,无论过了多少年都不会变。她在旁边只有羡慕的份,想起自己的身世,心中被无奈和寂寞填满,有一口没一口地用勺子喝着粥,眼前两母子有说有笑,说些什么她听不进去。
贺一寒边吃着母亲呈过来的粥,边说:“妈,不好意思,你大老远过来,我却要出差,要不我找个导游带你出去玩玩?”
于墨理解说:“没事,你忙你的,我在这里有很多老同学,多年不见,即然来了我要跟他们好好聚聚,我忙得很,你不用为我安排什么。”
“嗯!Mark。”
值班保镖Mark闻声立刻快步过来,“老板,您有什么吩咐?”
贺一寒吩咐道:“老太太出门,你要安排好保全工作,每天的日程表要发给我,老太太少一条头发,你知道有什么后果!”
“明白,老板。”
于墨笑道:“不用这么大费周章。”
他还是不放心,“妈,您不知道,最近这边不太平,还是小心点好。要不然您出门再带上贝嘉,多个人多个照应。”
说到自己,贝嘉连连点头。
于墨嫌弃地瞪了一眼贝嘉,语气瞬间冷了下来,“不用了,要真有什么事,我不指望她会照应我。”
“妈!”贺一寒严正说:“别的先放一边,这件事情很严重,您必须让她跟着。”
于墨看儿子脸色不对才勉强点了点头,仍然没瞄贝嘉一眼,而是继续给儿子呈粥,微笑着叫他吃饱些。
这里已经没有自己的位置,贝嘉默默起身离开,回更衣室帮他收拾行李。
直到贺一寒吃好了早餐回房,她已经收拾好了。“我只去三两天,不用收拾这么多。”
“多拿几件有备无患。”
他拿起她为他准备好成套挂在衣架上的衣服,边着手更换边说:“这次要约见一些高官,我需要几套正式的西装。”
“我都想到了,上京城不都见官去的嘛。”她拿起几个口罩,“还有这个,最近北京的灰霾很严重,这个东西很重要。”
贺一寒瞄了眼行李,淡淡说:“不错,收拾得挺齐全。”
她站起身搂着他的腰,腻歪说道:“这半年来第一次离我这么远,会不会想我啊?”
他鸡皮疙瘩掉满地,“不就才两三天而已嘛。”
“可是我会很想你的。”她埋头在他的胸膛撒娇。“我想跟你去。”
“没想到你这么粘人啊,无所不能的王艾莉小姐。”
“别笑我了。”她嘟着嘴埋怨着,动手为他打领带,屡直他笔挺的衬衫。“我会保护好你妈,你放心去工作,她在我在。”
“范成业曾经威胁过我要‘照顾’我的家人,我担心她会出事。你一定要帮我看好她,她不能出一点意外。”他认真说。
她点头,神情似有些落寞。
贺一寒当然注意到她的情绪,也搂着她安抚说:“当然你也得完好无缺,你要出了事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会让Mark好好保护你们的,你也要保护好自己,知道吗?”
贝嘉的表情这才松了松,送他到楼下,依依不舍地目送他离开。其实刚才多想听到他说一些依恋温柔的话,可是他的离开却是头也不回,冷冰冰半点温情都感觉不到,她不知道还能再说些什么做些什么争取他半点的温柔。
司机开着车子早已经在楼下等了,贺一寒正准备上车,突然想起什么第一次转了回来。
贝嘉心中赫然又燃起希望,笑容又铺满了她的小脸,目视着他的双眼闪亮亮的。
可却只听到他制式地说:“对了,你跟我妈出门最好乔装一下,否则被范成业看到你我还在一起,将来的计划不好实行。”
闻言她瞬间又低落下来,只有点头应允。
贺一寒没发现她的异样,先看了看表,一味地按自己的思路说:“离飞机起飞前还有一段时间,我按计划去趟看守所通知范成业有关交易的事。”
她又只能点头。
说完他头一转便上了车,再也没回头。
他们之间只能谈这些事吗?贝嘉呆呆站在原地,悲伤地看着奔驰的车尾,悠悠地叹着气。
☆、第93章 吴军
贺一寒来到监狱;眼前这个曾经意气风发的男人满头白发,看来为了这场官司;他花费了不少精神。
“范叔;昨晚我按您的意思找了龙爷。”
范成业双眼大亮,身体前倾,说:“他怎么说?”
“他同意了。”
范成业大喜,“是嘛;我就说;龙爷是什么人,怎么可能不答应!”
贺一寒眼色一沉,“但是……他开了个条件。”
“什么条件?”
贺一寒也将身体探前,谨慎地小声说:“他要你的一份担保。”
他小心问,“什么担保?”
“他要钱。”
“多少?”
“十亿?”
范成业倒吸一口凉气;急道:“我现在哪里还有这么多钱!”
贺一寒沉脸锁眉,身体后倾却一字不发貌似在沉思着什么。
范成业双手互搓,紧张得手心冒汗。他想的是从袖里红残片开始,龙爷就几乎要了他的命,后来交易失败,龙爷更是颜面尽失。这种江湖人讲的就是一张脸皮,这次既然要靠他翻本,必须先将他的脸皮保住,所以龙爷有这样的要求不奇怪。
龙爷有过跟王艾莉联手对付他的先例,搞得他几乎翻不了身,可为了毒品交易,最终龙爷还是出卖了王艾莉,交出王艾莉的亲信白雁秋,后导致王艾莉另一亲信贝嘉被他抓获,如果不是被警察搅了工厂,事情早就成了。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龙爷不可能再跟王艾莉联手,只要跟龙爷成功牵线,他就可以翻身。本来不应该有问题,唯一的变数就是眼前这个人——贺一寒。
这个人看似总帮自己出主意,可是却无比狡猾。十亿,对现在范成业来说就是天文数字,他根本不可能再拿出这么多现金。龙爷和贺一寒不是不知道这个情况,为什么还提出这个要求?范成业隐隐觉得这里面有问题。
他试探说:“龙爷是不是担心我不交货啊?”
贺一寒三寸不烂之舌,说道:“范叔,别怪我说得不好听,人家龙爷的担心有道理,您现在是戴罪之身,证据确凿,法官最后怎么判还不知道,万一您……”
范成业急急说:“你给我告诉龙爷,我已经上下打点好了,死刑不可能,顶多也是个死缓,只要有缓刑,我保证两年之内一定能出来。”
操!贺一寒暗自气得咬了咬牙关,范成业果然死而不。他按奈住怒气,说:“您真的一点也想不到其中的问题所在吗?”
范成业脸上的迷茫一闪而过。
“你想啊,龙爷明知道您得靠他翻身,明知道您没这么多钱还要您给,为什么?他看中你的什么了你知道吗?”
范成业摇头。
贺一寒继续掰,“他要的是你手上DG的股份啊!先前王艾莉之所以能请得动龙爷联手,肯定是承诺了解决您之后将你手中的股份交给他,让他成为股东和董事,从一开始他就奔着你手上的股份来的,您怎么这么糊涂啊。”
范成业这才恍然。
“您现在得想办法避开这招,只要能避开,您以您手上的货源大方跟龙爷谈判。”
范成业手指不断敲打着桌面,焦虑地思考着。
今天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贺一寒站起来扣好西装外套,“您自个儿好好想想吧。”
贺一寒自信满满地出了探监室,不巧正巧在外面登记处正好碰到范成业的老婆白雁春来探监,一个跟白雁秋长得十分相似,比白雁秋更加仪态万千的成熟女人,但她此刻跟范成业一样那么憔悴。他并不意外,礼貌地唤道:“嫂子。”
白雁春神情显得有些落迫,双眼无神,无力地回应,“贺主席,你也来了?”
他点了点头,“你要好好开导开导范叔,他憔悴了许多。”
白雁春垂下脸,无奈地点了点头。“我会的。”
说完她从贺一寒身边擦身走过,这里白雁春又转回身唤道:“贺主席,请问……”
贺一寒回身看着她。
“您知道那个女人在哪里吗?”
“谁?”贺一寒心里有底。
白雁春冷笑,“还有谁,白雁秋那个该死的!”
他试探,“她是令妹吧?”
“我没有这样的妹妹!”她一声厉喝,“她是魔鬼,煞星!碰上她谁没好事,这次肯定也是看我生活安定了才故意来搞我的,她就看不得我好。老范是瞒着我跟她来往,这会儿他终于知道错了。害得我家无宁日,让我找到那个女人,看我怎么收拾她!”
果然不愧是对没来往的姐妹,贺一寒面不改色地朝她点了点头,“如果我有她的消息一定第一时间通知你。”
白雁秋收回失态的神色,“麻烦您了。”
她进了探监室,贺一寒双手插进裤带里,眼神冷漠地昂首离开看守所。
这个女人出现在这里的他就安心了,她可是全盘计划的重点,是令范成业一步步陷入他的计划的关键人物。范成业为了化解龙爷出的招,必定会将自己手头的股份转让给身边的人,这个人只能是妻子白雁春。只要股份一离手,他就可以开始下一步行动。
他几乎可以看到将来更加功成名就的自己。
北京之行确实要见一些高官,其中一个便是公安部部长吴军,从那天得知这个人物开始,他让赵建国牵了不少线,这位吴部长不知是清高还是正派,DG集团全球主席想见他还被多翻拒绝。如果不是由吴军的秘书那打听到一些消息,想见他还比见总理都难。
贺一寒刚下飞机,便让司机开到五环之外约定的农庄。在湖边他看到一个身形高大敦厚的男人正坐在小凳子上钓鱼,身着最普通的风衣外套,戴着渔夫帽,抠着腰背,曲着膝盖,面对着前方的人工湖一动没动,鱼杆固定在右手边,左手边是一个保温茶杯,再左手边还有一张小凳子和一支鱼杆,画面似乎静止在当下。
小凳子明显就是为他准备的,贺一寒跨步上前,长腿一弯坐在小凳子上,伸出手礼貌笑道:“吴部,第一次见面,你好。”
吴军没有回应,只是稍稍侧脸瞄了他一眼,用听不出好意还是恶意的语气淡淡说:“贺主席打扮时髦,真人俊过上镜,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您是靠脸吃饭的,难怪能把女人迷得晕头转向。”
这交道不好打,贺一寒收回手同时收回笑容,牛头不对马嘴说:“吴部长今儿不用上班?这么闲情逸致来钓鱼。”
吴军叹道:“我这份工作可不是朝九晚五,有时间就赶紧过来解解压,只是没想到难得休闲时光也被人破坏了,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啊。有事请直接说,我这人不喜欢拐弯抹角。”
他耸耸肩,“好吧,我来这儿只有一个目的,想跟您打听打听一个叫贝嘉的女人,听说是您的旧识?”
吴军目视着湖面,半晌后冷淡说:“没听过。”
贺一寒笑了,“您不买我这个人情?”
吴军扯了一下嘴角,又斜瞪了他一眼。“DG集团全球主席,牵一发动全局,连国家领导人都不会不买您的人情,但我真的不认识这个人。”
他挑了挑眉,“那二妹呢?”
他皱眉,抿嘴不答。
☆、第94章 无真存真有真弃真
“我再提醒您一下;当年您还在G市郊区戒毒所任所长,一天下午刑警送来几名吸毒者;其中一名女孩只有十岁;她发育不良的身子和苍白绝望的脸引起了您的注意,往后的日子您十分关注她,您还发现她的智商很高,有着过人的天赋;于是您培养她教育她;她在您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