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热烈的闯进窗户,暖暖的,她却觉得如坠冰窟,冰冷透骨,拉了薄被裹住满身的狼狈。
莫东廷衣装笔挺坐在窗边沙发,一脸冷漠,一如第一次的那个晚上,不同的是,他面前茶几上扔满了烟头。
苏瑾年下床,扶着墙面艰难进去浴室。
他只是冷漠地看着她。
她放了满满一浴池水,整个人没入水里,她告诉自己,没事的,一切都会过去,一切都会重新开始!
浮出水面,一脸的灰败。几乎倒了整瓶沐浴露,她要彻底洗掉他的气息,手心里是一捧彩色的泡泡,轻轻一吹,逐个破灭。
勾唇,笑得讽刺。
仔细洗干净了,就那样出来,也不看莫东廷,径直打开衣柜,拿了长衣长裤穿上。
转身,平静看着他,“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莫东廷薄唇紧抿,指尖稍用劲,捏碎了指间的烟。
掏出支票簿,洋洋洒洒写了一串零,龙飞凤舞签上名,每一笔都很重,撕下,扔到她面前。
“走!”
巨额支票落在她脚边,心里一片荒凉,笑容却是前所未有的妩媚。
“承、蒙、惠、顾!”捡起支票,径直开门出去,没有一丝留恋。
他看着她背影,第一次发现看似温顺的她,原来藏着锋利的爪……
***
她没有地方可以去,只能去霍香香那里。
霍香香打开门,看见一脸惨白的她,吓了一跳。
“你……出什么事了?”
她无力摇头,进屋,“什么都不要问,我好累。”上床,钻进被子,真的很累,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睡醒就好,醒了就好!可是为什么,在梦里,她也一直受伤。
不知睡了多久,睁开眼就看见叶哲心疼的脸,她伸手抚平他眉间的深皱。
“我以为……连你也不要我了。”
叶哲抱起她,紧紧抱在怀里,“苏瑾年,你记住,这个世上,叶哲什么都可以不要,就是不会不要苏瑾年!”他放开她,退后一步,单膝跪地,“嫁给我!”双手棒上钻戒。叶哲知道真相的那一刻,娶她的心前所未有的坚定,不惜与家族决裂,他这辈子只要一个叫苏瑾年的女人,不管她爱不爱他,只要他爱她就好。
说不感动是假的,可感动撑不起一生一世的承诺,她不爱他。
眼泪落下来,“叶哲……”
“我不要当你的亲人,不要当你哥哥,不要当你朋友……你是我叶哲这辈子唯一想要的女人!”叶哲慌乱打断她的话,突然没有勇气听她后面的话。戒指塞进她手里,起身,“你不用这么快回复我,我会等,一直等到你答应!”说完便冲出去,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叶哲出去的时候撞到霍香香,他也没有停下,霍香香喊他,他也不应。
霍香香揉着肩进屋,看见苏瑾年手里的戒指,明白是怎么回事,无奈叹息。
只是受了点伤
没有亲情,没有爱情,苏瑾年的人生还要继续。
叶哲一个星期,没出现过,他们,终是回不去从前。
低头看手中的杂志,那张刻骨铭心的脸赫然映入眼帘,一个星期而已,他已经换了好几个女人,当红模特儿、明星、女主播……这段时间她几乎不上网,杂志也看得少,可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在谈论他,她想找个清静地儿都没办法。
杂志翻过一页,如果她的感情,她的人生,也可以这么轻松的翻过一页,该有多好。
手机很突兀的响起,她回神,接起,“喂。”
“苏苏。”
“简思,你在哪里,还好吗?”
“我在夜上浓妆,你来吗?”电话那头声音很嘈杂。
她一怔,夜上浓妆是这座城市最大最奢糜夜总会,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马上过来!”
霍香香出差去见赞助商,她只能一个人去。
踏进夜上浓妆,整个空间的音乐强烈刺激着耳膜,感觉耳朵都要震聋了,她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暧昧的灯光下,男女激情热舞,尽情放纵。
舞池中央,一身低胸紧身短裙的简思,妖娆扭动,引得男人垂涎三尺。
苏瑾年挤过去,“简思……”
她转头,笑着拉她,“你来了,陪我跳舞!”
苏瑾年看着她脸上厚厚的浓妆,却依旧遮盖不住肿得像核桃一样的眼睛。
抓起简思的手,“跟我出去!”
简思抽回手,大声喊,“我还没玩够!”
“简思——”她着急,简思一定是出什么事了,不然她不会这样!
简思笑得好夸张,“我和林潇然分手了!准确说是我被劈腿了!”
苏瑾年惊愕睁大眼睛,一脸的不相信。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简思不语,笑笑,停下来,“苏苏,你嗓子好,为我唱首歌吧,就唱阿桑的《受了点伤》,你唱完,我就跟你走。”
“你……”苏瑾年还要问她,简思已经拉着她到台子上,让DJ关了音乐。
她拿起话筒,“中场休息啊,下面我们有请苏瑾年,苏大美女为我们唱首歌,掌声在哪里!”
人群围过来,口哨、高喊。
苏瑾年没有办法,接过话筒,“我唱完,你就跟我走,然后把事情跟我说清楚!”
简思做了个OK手势。
灯光一下全暗了。
苏瑾年坐上高脚椅,一束柔柔蓝光打在她身上。
一开口,整个场子都静下来了。
…………
这个城市太会说谎,爱情只是昂贵的橱窗
沿路华丽灿烂,陈列甜美幻象
谁当真谁就上当
竟然以为你会不一样,但凭什么你要不一样
因为寂寞太冷,虚构出的温暖
没理由能撑到天亮
前进,转弯,我跌跌撞撞
在这迷宫打转
死心,失望,会比较简单
却又心有不甘
这个城市太会伪装,爱情就像霓虹灯一样
谁离开之后,却把灯忘了关,让梦作得太辉煌
以为能够留你在身旁,但是谁肯留在谁身旁
一首情歌都比一个亲吻更长
这就叫做好聚好散
…………
我只受了点伤
只是受了点伤
莫名的湿了眼眶,台下的简思早已泪珠泗零。她是唱给简思听,也是唱给自己听,唱给眼泪听。
二楼vip站台边,莫东廷靠着栏杆,一手勾着酒杯,一手熟稔取出烟盒,迷离而恍惚的白雾,萦绕指间,冷眸看着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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耍我,你玩得起吗
“三少!”女人撒娇地挽上他手臂,丰腴轻蹭暗诱。她好不容易攀上这么个大金主,打定了主意要使出浑身解数留住他,眼角斜了一眼楼下台子上唱歌的女孩,他站在这里看了很久了!
“三少——”女人身子贴得更紧,手更是大胆钻进他怀里挑、逗。
莫东廷一脸无澜,“去尹峰那里领支票,你可以走了。”
女人一怔,半天才反应过来,她只跟了他一天啊,他甚至都没碰她。
女人楚楚可怜,眼泪说来就来,“三少,我做错了什么吗,我……”
莫东廷侧头,一双黑眸冷冽得像泛着寒光的刀子刮过来。
女人吓得赶紧松手,哭都不敢,忍着眼泪。
“滚!”他似乎很烦燥。
女人哪还敢再逗留,捂着嘴跑开。
冷眸移回楼下,苏瑾年好像遇到麻烦了。
吧台旁的几个男人歪歪斜斜过去,笑得轻佻,“哟,小美人怎么哭了,来,哥哥疼你。”说着已经上台,对苏瑾年动手动脚。
简思赶紧上台,推开借醉耍疯的男人,“拿开你的脏手,别碰她!”
男人一个踉跄站稳,正要开口骂,看清她,顿时就笑了。简思不似苏瑾年绝色倾城,却也清纯,气质脱俗。
“老子今天艳福还真不浅!”掏出两扎钱扔到她们面前,“够不够,今晚老子要玩3P!”
苏瑾年端起酒,泼了男人一脸,“这场子管事儿的呢,怎么连禽兽也放进来!”
男人气胀的脸变成猪肝色,恼羞成怒,手指着她,“不过是出来卖的婊、子,老子有的是钱,今晚就要买你们,老子看谁敢替你们出头!”挥手,“抓住她们!”
苏瑾年牵着简思后退。
三四个男人一涌而上。
楼上莫东廷的脚已经不由自主迈出一步,听见,楼下惨叫声跌起。
那几个男人连她们的边都没沾上,躺在地上叫痛不已。
贺振南掸掸折皱的衣服,英气逼人的脸,还是那样细致的笑容,墨黑的眼眸深深看着苏瑾年,“没事吧?”
她摇头。
简思拉拉她,“我们还是先出去再说!”她话音刚落。
贺振南已经牵紧苏瑾年的手,“跟我走!”强势不容拒绝,拉着她就往外面走。
“诶——”苏瑾年无奈,拉紧简思,跟着他出去。
莫东廷眼中,她的身影渐渐消失不见,薄唇抿紧,他记得她说过,她不认识那个男人!
“我这堂妹对男人还是这么有手腕!”尖锐的女声,听着很吵。
莫东廷冷冷转眸,苏瑶怕得小退了一步,她刚一直躲在角落偷偷看他,发觉他似乎对苏瑾年的事感兴趣,这也许能成为她接近他的机会!
“你刚才说,谁是你堂妹?”莫东廷冷漠出声。
“苏……苏瑾年,我是她堂姐,苏……”
“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他打断她。
苏瑶手心都出冷汗了,“苏瑾年最擅长的就是周、旋于各色男人之间,我经常撞见她和不同的男人约会……”
“是吗?”莫东廷突然笑起来,笑得森冷。
苏瑾年,耍我,你玩得起吗!
我的女孩
“喂喂……你可以放手了!”苏瑾年挣扎要抽回手。
贺振南却握得更紧,突然停下,苏瑾年牵着简思差点撞上他。
他拦了出租车,转身看着简思,“简小姐对吗,自己可以回家吗?”说着打开出租车门。
“喂!”苏瑾年好不喜欢他霸道的感觉,像某人!
贺振南看着简思,继续说,“女孩子最好不要来这种地方,自己受伤害,还连累朋友!”
简思微低头,“对不起……”松开苏瑾年的手,“苏苏,谢谢你,我先回去,明天再找你。”说完,上车。
“简思……”苏瑾年着急喊她。
出租车已经开走。
她作势要追,无奈手还被贺振南牵着。
他拉回她,“她说了明天找你!”
苏瑾年火大,“喂,我说,你是谁?凭什么指责我的朋友,别以为你刚才帮过我们,就可以在这里指手划脚!”
贺振南黑眸闪了闪,拉正她身子,面对自己,“我叫贺振南,不是喂,这次,你要记住,贺-振-南!”强势霸道。
她不喜欢,很不喜欢,为什么她遇到的都是这样的男人!
“我对你叫什么不感兴趣,刚才你出手相助,我应该对你说声谢谢,但是,麻烦你先放开我,我……”
她还没说完,就见贺振南脸色陡然一变,伸手揽住她腰肢往怀里一拉,旋身。
“喂,你干什么……”苏瑾年在他怀里推打他。
一辆车直直冲过来,刹不住,车身与贺振南衣服只隔着三公分。
苏瑾年吓得闭上眼睛。
足足有一分钟,苏瑾年缓缓睁开眼睛,贺振南嘴角噙着笑望着她,眼角眉梢全是笑意。
苏瑾年脸刷的红了,赶紧挣开他怀抱,退后。
“那个……我以为……对不起,谢谢!”加上这次,欠人两次了,可不是一声‘谢谢’就能抵消的,人情债最难还!
他不语,只是看着她笑。
笑得她发麻,她有点恼,瞪着他,看你笑,看你笑。
“贺振南是吧,我记住了!苏瑾年,Z大表演系,欠你两次,以后,你有需要我帮忙的,尽管来找我!”
贺振南挑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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