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用早餐。
王俊杰推了推失神的我,故意提高声音说:“哇!食物还挺丰盛的嘛!我的肚子早就饿了!那我就不客气先吃了!”
“呵呵!俊杰你还跟我们客气什么?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客气?反而显得有些见外了!”父亲亲切地笑着说,“瑶琴,怎么还不过来?发什么愣啊?”
“爸!”我直冲过去,扑倒在父亲的怀里,没理由地放声大哭起来,也许是后悔,也许是惊喜,也许是……现在的心情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百感交集”。
父亲莫名其妙地轻轻推开我,困惑地说:“瑶琴,你怎么啦?为什么这么伤心呢?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我……我只是高兴!爸,你没有走!你真的没有走!我还以为……对不起,爸,我不该不相信你!”我哽咽地回答道。父亲随即哈哈大笑起来:“我的傻女儿,爸爸怎么会离开你呢?你是爸的乖女儿!好了,别哭了!来,吃饭吧!有你最喜欢吃的油条和豆浆!”父亲拉着我坐在餐桌前,我开心地抹干眼泪,拿起一根油条大口地吃起来,不时地抬头看着父亲欣慰的笑容,喜滋滋地享受着早餐里的温暖。
“爸,你也吃呀!”我把一根油条递到父亲手里,父亲笑呵呵地咬了一口,似乎有话想对我说,但又将话同油条一起咽了下去。
吃完早餐之后,我们三人一起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待松虚道长的消息,时间在时快时慢的感觉中流逝,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中午,还是不见松虚道长回来。父亲显得有些焦躁不安起来,开始在客厅里来回的徘徊,在我和王俊杰面前走来走去的,时时发出几声叹息。王俊杰对我使了一个眼色,我顿时明白过来,走到父亲眼前,安慰道:“爸,你别担心!道长一定会将翠儿安然无恙地带回来的。”
“都已经过了一天一夜了还没有他的消息,怎么能不着急呢?”父亲焦虑地说。
“哪有一天一夜啊?道长昨晚才出去的,现在只不过才到中午,只能算半天!”我毫不犹豫地说出来,习惯了与别人抬杠,一时也改不了这个脾气,惊觉父亲脸色大变,沉沉地低下头,本来想劝父亲放宽心,没想到又惹他生气了。
父亲愤愤地说:“瑶琴,这个时候你还跟我咬文嚼字!算了,我还是自己出去找找看吧!”说完,朝屋外走去,我急忙将求助的眼神望向王俊杰,他随即站起身挡在父亲面前,劝说道:“李先生,我想道长很快就回来了!你也不必太担心!瑶琴她并不是真正的想与你耍嘴皮子,她只是担心你的安危,不想你出什么事而已!”
“对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爸!你别出去好不好?翠儿她福大命大,一定会没事的!你出去找她,万一遇到什么危险,你叫我该怎么办?”我走上前帮腔道。
父亲犹疑片刻,抚摸着我的脸颊,意味深长地说:“瑶琴,爸爸不该骂你!是我错怪你了!”
“没什么,只要爸爸陪在我身边,被你错怪一千次我也愿意!”我扑倒在父亲的怀里,激动地说。王俊杰主动说道:“既然这样,那就让我出去打探一下消息吧!”
我急忙松开父亲,对王俊杰说:“俊杰,不管你有没有打探到消息,有没有找到道长和翠儿他们,你必须在晚上回来,行吗?我不想……答应我!好吗?”我的眼中流露出一种不舍和顾虑,定定地望着他,他微微点头应声道:“好,我答应你!晚上一定回来!”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心中燃起一丝希望,但愿他能带回好消息吧。
正文 第五十六章 伤口奇迹愈合
回头便望见父亲憔悴的面容,不知从何时起,父亲就再没有笑过,脸上总是愁云密布,让人看了心痛。我安慰了他几句,像哄小孩子似的把他扶回房间,他习惯性地坐在落地窗台前,凝神望着远方,一句话也不说,就这么望着,也许心里正想着什么。当从父亲房间出来的时候,我很想哭,可是心中却有某种意念让我忍住了眼泪。
回到客厅收拾餐桌的时候,才发现父亲什么也没吃,自从德叔背叛了我们,父亲就再没有请过下人来打理这个家,也许在他心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阴影。现在这个家少了往日的温馨与和谐,显得异常地冷清,空荡荡的房间里,就连小声说话都有回音,让人不得不联想到它已经成为一座鬼屋,一座矗立在半山腰的鬼屋。
“啪”一个声音响彻整个空间,把我从思绪中拉了回来,原来在自己胡思乱想的时候,没有拿稳手中的盘子。我慌乱地捡起地上散乱的碎瓷片,父亲听到声响跑到走廊的护栏前,焦急地俯视着问道:“瑶琴,什么事?”
我仰望着他,露出似镇静的笑容,一边捡碎瓷片,一边说:“没事,只是打烂了一个盘子!”话还没说完,手中的碎瓷片已经深深地扎进手指里,痛得全身微微一颤,鲜血顺着手指流到了碎瓷片上,红得刺眼,急忙把手指放在嘴里吮吸几口,突然惊觉这咸腥的味道有种难以言语的魔力,让我很想再多吸几口,我想这就是吸血鬼为什么喜欢吸人血的原因吧!当然,我还没有变成吸血鬼,别人的血我是不感兴趣的。
父亲见我有些反常,举止似乎正在陶醉什么,轻摇我几下,“瑶琴,你没事吧?你不要吓爸爸!来,让我看看你的手怎么样了?明知这些碎片会割手,你就应该小心一点才是嘛!是不是很痛?让我看看!”他用力地拉开我正吮吸的右手,惊异地发现我的手指并没有一处伤口,连小小的伤痕也没有。“瑶琴,原来你在骗我啊!我还以为你的手被碎片划伤了,你又在骗爸爸!”他显得有些生气,我听得一头雾水,没伤口?这怎么可能!我仔细地看了看自己刚刚受伤的右手食指,难道我眼花?真的一点伤痕都没有?回头看见地上那块割伤我的碎片,上面的血迹清晰可见,我是真的受了伤,可是伤口哪去了呢?
“爸,你相信我,我没有骗你!不信你看!”我捡起有血迹的碎片,放在他眼前,“爸,刚刚我真的被它划伤了,至于为什么伤口会突然消失,我也不知道啊!”
他狐疑地看着碎片,又拿起我的右手仔细观察一番,喃喃念道:“难道你的伤口可以自动愈合?以前并没有发生这样的情况啊?这是怎么回事?”他满脸疑云地望着我,似非得在我身上找到答案不可,我无奈地吐出一句:“我怎么知道?”突然间来了兴致,对他打哈哈道:“或许现在我拥有超能力了呢!……”
“胡说!”他一本正经地打断我正欲大肆渲染的一番话,“这事没这么简单!等松虚道长回来,我要问问清楚!”
“爸!不用这么大惊小怪吧!不就是伤口自己愈合了嘛!这是好事呀!好了,爸,你看这里多乱,你坐在一边,我马上把它收拾干净!”一边说,一边把父亲拉到沙发上坐下,然后跑进厨房拿扫把,把碎片全扫进垃圾桶里,我可再不会笨到用手去捡这些碎片了。
父亲欣慰地看了我一眼,脸上却掩饰不住那一丝感伤,深深地叹息一声,闭上双眼沉浸在回忆里。
突然一阵电话铃响打破了所有的寂静,父亲心慌意乱地睁开双眼,我急忙安慰道:“爸,没事,只是电话!”随手拿起话筒,“喂!你好!”
“瑶琴?!是你吗?”电话另一头传来张锐熟悉的声音,充满了关切与怜爱。
我怔在原地,许久也发不出声。他已经有三周没有给我打电话了,刚刚回到上海时,他还经常三天两头打电话来诉诉相思之苦,可是这三周来,发生了不少的事情,而他却一个电话也没有,就像突然从我的世界里消失了一般,在这最需要他的三周里,我经历了多少痛苦与折磨。一瞬间,压积在心底的无助、矛盾、挣扎、困惑全都翻涌上来,没理由的怒火直冲上来,似乎找到了一个突破口,冲破了我所有的防线,“你还知道打电话来?我还以为你把我全忘了!”我冲着他怒吼道。
“怎么了?瑶琴,吃火药了吗?我是张锐啊!你难道不想我吗?我最近忙着考试,所以没有给你电话,你不会这么小气吧!只是三周而已,不会这么发火吧!”他说话的声音显得很受委屈,但始终都保持着温柔的语气。
“够了,张锐!我们分手吧!”说出这句话,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这是出自我的真心话吗?还是因为一时之气呢?其实心中很明白,我真正深爱的人不是张锐,而是陈东。只因为父母之命,只因为在还没有遇到陈东之前,也许这些都是借口,我与他的关系只是维系在表面而已吗?那曾经我们的快乐又是什么呢?我完完全全地糊涂了。
“瑶琴……?!”他半天没有反应,也许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我静静地等待着他说分手就分手吧,这样也许我会好过一些,但是没有,一个字也没有,只听到电话挂断的声音。
父亲抢过我手中的电话,喂了半天才发现电话已经挂断,脸色铁青,“瑶琴,你在做什么?为什么没说到几句就说出分手的气话来?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婚姻大事岂可儿戏,这桩婚事是我们为你们定下的,怎么能说分手就分手呢?赶快打电话过去,跟张锐说,你刚才说的都不是真的!”
“爸!”我很想对他说出自己心中的不快,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你不明白!爸,就当我对不起张锐好了!”我强忍住眼泪,呆站在原地。
他放下电话,握着我的右手,轻轻地拨开我脸颊的头发,轻柔地说:“瑶琴,到底发生什么事?是不是张锐做错了什么?”在每个父母眼里,犯错的都不会是自己的儿女。我很明白他的心思,可是我该如何开口,说我移情别恋?说张锐不适合我?……这些我都说不出口,只缓缓地吐出几个字:“爸,都是我的错,算了吧!”
电话铃再一次响了起来,父亲惊喜地拿起电话,还没等对方开口,就抢先一步:“喂!张锐吗?刚才瑶琴和你闹情绪呢,别往心里去!放心!瑶琴不会和你分手的,我替你作主!”
“是亚东吧!我是程诗!”伯母一开口说话,父亲随即尴尬地笑起来,“哦,是诗诗啊!嘻嘻,不好意思,我还以为是张锐打来的呢!”
“亚东,刚刚锐儿打电话来说瑶琴要和他分手,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所以让我来问问。瑶琴在你旁边吗?我想跟她谈谈!”
“在!当然在,小孩子都爱耍耍性子。锐儿远在国外,会做错什么事呢?她最近有些心烦,没什么!”
“她是不是还在为叶梅的死难过?唉!也难怪,这段日子她最需要关怀了,锐儿又不在她身边,伤心难过是难免的事。叶梅的死,我没有告诉锐儿,怕会影响到他,所以他现在还不知道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父亲的笑容立刻变得僵硬起来,眼神中闪过一丝哀伤,把电话递到我手中,呆呆地说:“是你伯母打来的,她想和你聊聊!”
“喂!伯母!”
“瑶琴,你受苦了!伯母知道你心里很痛苦,这段期间发生了很多让你难以面对的事情,你要坚强些,知道吗?锐儿在国外读书也不容易,很多事情我都不想让他担心,你的事也没有告诉过他,骗他说你最近忙着打理你父亲的生意,不用他再打电话给你,就是怕影响他考试,如果因此而引起很多误会,我向你道歉!瑶琴,如果你要怪,就怪我好了!”伯母在电话那端低低地抽泣着,听着她的这番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