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现在,也包括以后,涂天骄,我们之间永远不会有可能。我甚至可以嫁给一个陌生人,也不会选择嫁给你。”
“世上没有不可能的事。”涂天骄淡淡的说,“比如说,你一直不会讲话,现在你会讲话了,而且讲的很好。比如说,我以为楚笛已经死了,但她还活着,是不是?丑丫头,这世上的事,永远都无法预知。”
楚笛一声不吭,涂天骄究竟知道多少。
“你父母的去世,我们涂家也许是最大的原因,但是,我,还有我的父亲并没有亲手害死你的父母,当然,我不能否认,他们死在杜黑子的手下有一半原因是因为杜黑子认为你父亲和我父亲的关系非常密切。”涂天骄看着楚笛,尽量不让自己的情绪激动,楚笛不是一个表面上看起来这般温柔听话的女孩子,她有她的主见,他还不想激怒她,“事情已经到了现在这个地步,我可以为你报仇,但这份仇恨不应该成为我和你之间的障碍。”
“不。”楚笛看着涂天骄,生硬的说,“它将是我们之间永远的障碍,所以我不会喜欢你,也没有打算尝试着喜欢你,我只是想要活下来,报仇,也许我在想,但我不一定会付诸行动,我父母用他们的性命换我活下来不是为了让我用生命替他们报仇,他们是想我好好活着,所以我要替他们好好活着,我希望可以报仇,但前提是,我不可以用我自己做为复仇的代价。涂天骄,我不是现在才会讲话,我一直不想讲话,就是为了隐瞒我的身份,既然你现在知道了,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要瞒你,你是最恨人家欺骗你,可是,从我们再见面的第一眼开始,我就是在骗你。”
涂天骄静静看着楚笛,过了一会才慢慢的说:“你果然是聪明的,可是,我不介意你骗我,丑丫头,喜欢是可以原谅一切的。”
“但我不喜欢你,所以我不会原谅你。”楚笛认真的说,“涂天骄,我在接受你的帮助,但我不想感激你,如果不是我的父母因为你们涂家的缘故离世,我现在会一直过着安静稳定的生活,我也许不会认识你,我只是把这份帮助看成是你在替涂家还债,如果你一定要追回这份帮助,我不介意,但我绝对不会接受你,永远不会,涂天骄,我永远不会接受你。”
楚笛的表情相当的认真,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涂天骄仍然是静静的看着楚笛,好半天没有一句话,过了一会才慢慢的说:“丑丫头,正如你所说,你要活着,这是你父母用生命换来的,所以,你必须安全的活下去,如果我收回我的帮助,你活在现在这个城市,我的庇护你还是必须需要的,那好,我就卑鄙的告诉你,如果你想活着你就必须嫁给我,就算你不嫁给我,我仍然不舍得你死,但我会舍得其他人死,我也许会像父亲当年一样,让你生不得死不得。”
楚笛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当年父亲的无奈,是比父亲的死亡更让她心惊肉跳的不安,涂明良的存在就是一种无法驱散的阴霾,她不想重温。
“我会和我母亲说起你的存在,然后,我会娶你为妻,虽然你现在年纪还不是太大。”涂天骄平静的说,“以母亲的心情,她会为了内疚想尽一切办法让我娶你为妻,并且不惜与金家反目,丑丫头,如果你想好好的活下去,你只有一条路可以走,就是嫁给我。”
楚笛咬着嘴唇,她心中不是没有犹豫,但是,不是因为爱,而是因为自小就藏在心中的父亲无意中带给她的那份压抑,她一直觉得父亲不快乐,父亲一直活在涂明良的阴影下。
突然,涂天骄从腰间取出佩戴的手枪,“张茂林现在就在下面,你要不要试一试,你可以相信我的枪法,我不会取他性命,免得你再无回头的余地,我只让子弹擦过他的心脏,这就是你保持沉默不回答的结果。”
楚笛眼睛睁大看着涂天骄,“你,要干什么?这事与张茂林有什么关系?杜月儿的事情连累的他还不够吗?你还要对他做什么?”
涂天骄笑了笑,轻描淡写的说:“杜月儿是他想要的,我只是建议,他可以不接受,但他接受了,这与我无关,而且,你以为张茂林有你想的那样重情重义吗?如果我告诉你,真正害得杜月儿生不如死的并不是我,也不是涂天赐,而是你一直敬重的张茂林,你会相信吗?杜月儿这辈子再也不能生儿育女,一辈子活在恐惧中,就是因为她背叛了他,他没有让她爱上他,是他的失败,但他把失败发泄在一个他曾经梦想得到的女人的身上,你不觉得我们二人的卑鄙其实不相上下吗?”
楚笛觉得呼吸就窒息在胸口,她开始后悔她回来,其实完全可以让安伟泽通过熟悉的人打听张爷爷的情形,甚至可以通过安伟泽把张爷爷转到别的医院,如果她有钱,甚至她可以把张爷爷带去国外。可是,她一时冲动回来了,因为担心张爷爷。
涂天骄并不再和楚笛讲话,他轻轻喊了声:“来人。”外面立刻有人走了进来,是一直跟随着他的一个随行侍卫,“告诉张茂林,让他到后面院子里站着,不必告诉他原因是什么,就说是我吩咐的。”
“是。”随行侍卫只是简单答应一声,转身离开。
第245章
涂天骄看着楚笛,微微一笑,伸手握着楚笛的手,他的手是温热的,她的手却微微有些颤抖的冰凉着,“来,我们到走廊里,那儿的窗户可以清楚的看到张茂林,而且有晚风,你可以清醒的考虑我的建议。”
楚笛甚至没有气力把手从涂天骄的手中挣脱出来,人呆呆的,随着涂天骄走到外面走廊,灯光不是太明亮,也没有人,但是,站在走廊的窗户处,可以清楚的看到外面,有人带着张茂林站在了院子里。他似乎是困惑着,站在那,虽然没有四外张望,但楚笛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他正困惑的不得了。
涂天骄掂了一下手中的手枪,语气温和的说:“我可以保证我的枪法不错,你说是选择答应我的建议还是选择试试我的耐心?”
楚笛真的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人站着,看着外面暗影下张茂林有些模糊的身影,听着涂天骄手中的手枪发现轻微的上膛的声音,她仓促的说:“好,我答应你,但是,我不会爱你,这一辈子我都不会爱上你。”
“那是以后的事,我们的一辈子很漫长,足够你用来恨我或者爱我,我不介意。”涂天骄语气依然平常,似乎只是在说一件相当简单的事。
楚笛觉得心跳快到几乎让她窒息的地步,虽然知道张茂林不会再有状况发生,但她还是一步挪不动。“涂天骄,在你对我的新鲜感消退后,麻烦你能够放过我,让我离开,而在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不希望有任何人介入我们其中,我没有兴趣和另外一个女人分享你,或者争夺你,两条:要么我是摆在面上的,你可以和金佳楘如何恩爱,只要不在我面前;要么,我是唯一的,那么任何女人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我可以答应嫁给你,但是你必须放弃可以让你前途无限锦绣的金佳柔。”
涂天骄微微一笑,半真半假的说:“丑丫头,你有和我讲条件的资本吗?至于我们之间如何相处,这要我说了算,金佳柔也许会是最后一个,也许只是其中一个小插曲,也许,你们会同时存在。”
楚笛的愤怒几乎是瞬间的燃烧了她的全身,她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生气,只知道她在生气,几乎是想也没想,刚才还有些虚弱的身体似乎突然间有了力量,她在完全没有加以考虑的前提下,回身抬手一巴掌打在涂天骄脸上,咬着牙说:“你可以卑鄙,但别卑鄙到我不耻的地步!”
涂天骄轻轻抚了一下自己的脸,楚笛还真是下了狠手,他真的觉得有些隐约的痛意,但他没有想过要还手,也没有想过要生气,楚笛的反应也许只是因为她吃醋,他介意她这样吃醋或者针对她,但他不能允许她对他就好像对待陌生人一样,他宁愿她是有刺的,也不愿意她只是不得已的嫁他,只是为了院落中那个傻乎乎的张茂林。
金佳柔不是他想要的女人,他也没想过要其他任何女人再出现在他生命中,一个丑丫头就够了,但是,如果她们可以让她有吃醋的表现,让她介意让她生气,他还真的不介意以后桃花朵朵开。
“你是第一个打我的女人。”涂天骄淡淡的说,“但别养成习惯。”
楚笛真是沮丧的厉害,她怎么会遇到这样一个不可理喻的男人!她好好的为什么要回来?真是应该听听安伟泽的话!
“是不是饿了?”涂天骄收回手枪,心平气和的说,“飞机上的东西不好吃,你又坐了那么久的车,现在再让我这样一吓一恐吓,估计一准是饿了,听话,我带我去吃好吃的,好不好?”
楚笛真的想说:不好!但看着涂天骄,她只能点头,心中无法心甘情愿,突然说:“两个人吃饭多没意思,不如叫上金佳柔,反正要见面,早一天晚一天没什么要紧,早一点把关系挑开,好过到时候人家骂到我脸上。”
涂天骄哈哈一笑,半真半假的说:“这个时候?算了,丑丫头,你这样有欺负人的嫌疑,金佳柔现在正睡的香甜,你把人家从被窝里拽出来,她再让你一吓,肯定要输你,那岂不是没有意思了?不如,你好好吃一顿,然后好好睡上一觉,精神气全都恢复了,我再让你和她见面如何?”
楚笛故意做出不屑的表情说:“你还真是会怜香惜玉,难怪金佳柔这辈子非你不嫁,你还真是爱折腾,好好的,你娶她可以前程似锦,娶我则是天天让你父亲责骂,你这是何苦,不会是好日子过够了,要找点事情折腾吧?”
涂天骄心情不坏的说:“也许吧,如你所说,在我对你的新鲜劲没有过去之前,不论出现什么情况,你都是我最在意的,你如果想要离开,就祈求上天保佑我快一点厌倦你吧。”
楚笛咬着嘴唇,好半天才恨恨的说:“我真是倒霉,打小就是你欺负我,现在也是,我们楚家欠你们涂家的吗?总是这样!先是我父亲,再是我!”
涂天骄只是轻挑一下眉头,伸手揽楚笛的腰,无视她的反对和挣扎,“走吧,丑丫头,我不知道你饿不饿,反正是我饿了,你是不是应该先填饱我的肚子再和我理论是非对错?”
楚笛觉得脑袋一个有两个大,她真有一种自掘坟墓的感觉。
摆了一桌子的饭菜,楚笛真是奇怪,这个时间了,涂天骄还真是有办法让人家饭店里再开火,她真是替那些强睁眼睛做饭的人难过,好好的连个觉也睡不踏实,但她确实是一点胃口也没有。
涂天骄却倒了一杯酒放在楚笛面前,又为自己倒了一杯酒,“时间足够,你要是不困,我估计现在你不困,你还有个时差,不如我们慢慢喝上几杯,你也好好好睡一觉,我已经在楼上帮你定了房间,吃过饭就可以直接休息。”
第246章
楚笛端起酒杯一口喝下,好辣,她想,再辣也要喝,她现在郁闷的可以发疯,可恶的涂天骄,他究竟想要做什么?自己究竟有什么好的,要让他这样纠缠不休!明明那个金佳柔不论外表还是条件都要好过她。男人,不是应该选择像金佳柔那样的吗?!
涂天骄反而心情不错,慢慢悠悠的吃着面前的食物,并不理会楚笛喝酒,他知道楚笛的酒品不坏,有过一次喝多的情形,所以,由着她,反正他在,也不会出什么状况,“慢慢喝,不要着急,酒多的很。”
楚笛以手托腮,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