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到底要怎样?但事情终归还是要面对,今晚便是!夫妻之间同房是无可厚非的,扪心自问,自己也找不到理由拒绝!可是没有爱,也要把自己的身体交给他吗?
深吸一口气,秋若言把自己沉入水底,直到再也坚持不住,才浮出水面。刹那光华,让她下定决心。这个男人,太过于危险,他沉得让人捉摸不透!若是自己陷入第一步,怕是将来累的还是自己!将脸上的水渍擦去,那双水瞳越发清明剔透。这一步,她得想尽办法,保住自己!
待到秋若言来到内殿时,皇帝已经换好了寝衣,侧身躺在龙床上,正对着她来的方向。
虽然已经做好了准备,但和他眼神相碰时,还是觉得心虚。低垂着眼眸,小手拽住寝衣的前襟。心里不禁懊恼,里面就只有一件白色肚兜。这寝衣的前襟怎么没有扣?可是看到他含笑的双眸,慵懒的姿势,也就明了,他是故意的!这男人,有你的!!
“过来。”皇帝伸出手指指自己身前的位置,身体往里面挪了挪,语气里尽是轻佻。见她半天没有动作,他脸色稍沉道:“别让朕再说第二遍!”语气明显不耐,与声俱来的威严,让秋若言慢慢走了过去。
身体坚硬的坐在皇帝身前,她连大气也不敢喘,双眸更是死死的盯着床褥,不敢乱瞧。
感觉到,他起身朝着自己靠过来,秋若言上半身忙得向外倾出。一股大力袭来,她还没弄清是怎么回事,整个人就倒在床上。淡淡的檀香味道四溢,有那么一刻的恍惚。倏地,一张俊彦放大到她的眼前。饱满的额头、墨黑的瞳仁、秀挺的鼻梁、薄薄的双唇。秋若言小嘴微开,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什么挣扎的动作都没有!
此时,皇帝也在回望着她。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白皙柔滑的肌肤,如水的剪瞳、小巧的鼻子、潋滟的薄唇。还有那沐浴后的馨香,酡红的双颊,都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
男子的薄唇拉出诱人的弧度,墨黑如玉的眼眸泛着异样的光芒:“朕的长相,皇后满意吗?”
秋若言脸颊‘腾’地一下,蹿红至耳根,嘴里含糊出声:“我,没看……,满意。”老实回答了他的问话,随之呼出一口气。男子单手手肘撑在女子身侧,温热的气息吹来,一股酥酥麻麻的电流窜过。
听着她诚实的回答,男子的笑意更加明显,瞳眸凝着她小手紧攥的寝衣,久久不语,秋若言更是将眼神定格在别处,手心又冒出细汗。
倏地,秋若言直觉眼前一阵晕眩,待到她反应过来时,嘴巴张得老大。这姿势,她竟然跨坐在他的上面!
他的大掌固定在她的腰侧,她也开始挣扎起来。可怎么挣扎也没有用,还是被他固定的死死的!
“你……放开我。”一张脸憋得通红,她的双手也在不停地推拒着他。他的大掌突地捏住她精致的下巴,略使力道:“对朕要说敬语,你--不是皇后可以叫的!”
迫于眼前的形势,秋若言只能乖巧答道:“臣妾知道了。”由于她的推拒,让她紧攥着寝衣的小手松开。不经意间,捕捉到女子胸前的大片春光时,他的眸光一黯,身体也有了最本能的反应。
紧接着,他将她往床里面一甩,“腾”的一声,秋若言砸在床褥上,头嗡嗡作响。
脑袋被磕的生疼,秋若言忿忿的看着皇帝,声音不自觉也提高起来:“皇上这是何意?”
看着她气鼓鼓的小脸,男子故意想捉弄她一下,忽的又凑近在她耳边轻声细语:“朕不习惯睡在里面,所以委屈皇后了。皇后以为朕是何意?”
“我——”不等她说完,男子又接过话说:“难道皇后不想睡觉,想做些其它的事?”
“不想,臣妾困了。”这次她反应的很快,抢先说了话,转过身子,拉远了距离,背对着皇帝。
看着她还略微抖动的双肩,他又邪恶的补上一句话:“现在朕也不想,就是不知道一觉醒来后,会不会想?”说完也不等她的反应,也转过身子去了。
秋若言听见这话,一颗心更是忐忑不安,全身开始戒备。耳朵竖的长长地,身子一动也不敢动。
过了好久,耳边渐渐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她才略微放松了全身。可是想起皇帝最后的话,她还是不敢大意,强撑着精神。又过了好久,终于还是抵不住睡意,阖上了双眼。
等到她渐渐睡熟,满身的戒备也就放松了。也许是侧躺的太久了,她不自觉的就躺平了身体。
此时,皇帝双目倏地睁开,调转过身子,正对着女子。
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看着她如蝶翅般卷俏的睫毛,嘟着的小嘴,一脸恬静的睡相。哪里还有防备人的意思?他不禁皱了皱眉头,她到底是真的无心,还是故意迷惑他?
第十七章 怒视容妃
晨起的阳光透过镂空的窗格挥洒进来,暖暖的包围着周遭的一切。此时,诺大的寝殿里,只有女子均匀的呼吸声。
隔着薄薄的纱幔,她侧躺着身体,小脸半埋在绣枕中。翻了个身,脑袋无意识的磨蹭了几下。
片刻后,她的双目毫无预警的睁开,看看周边的摆设,身体咻的坐了起来。
一时间,小嘴张的老大。该死!自己怎么睡着了,还睡得这么沉。回头看看枕畔已经没人了,才稍稍松了口气。懊恼的甩甩头,还好没有怎么样?
“云儿,云儿。”秋若言提高了嗓门,急促的唤着。
‘嘎吱’一声,云儿从外面疾步而来,急急应道:“小姐,你醒了啊!”
不自然的瞥了云儿一眼,秋若言羞窘的说;“你怎么不叫醒我呢?”
“皇上早朝之前说,娘娘昨晚累了,交待不让吵醒您。”说完,云儿也不自然的低下了头。
“嗯?”话说的暧昧不已,这男人是故意的。恨得秋若言压根紧咬。
“好了,更衣。”秋若言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多呆。“是。”云儿手脚麻利的开始伺候她洗漱更衣。
疾疾的出了仪銮殿,秋若言朝着自己寝宫而去。刚行了一段路远远的就听见求饶声和女子的怒吼声,秋若言直觉的那两道声音都有些熟悉,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身体不由自主的朝着声源而去。待到走进了才看到“朝露宫”三个字,想起这是容妃的寝宫。
本来她踌躇着要不要进去,可是看到院子里跪着的背影有些相识,还是忍不住抬脚走了进去。
走进一看,秋若言和云儿都不觉的吃了一惊。只见地上跪着的人,不过十三四岁,头压得低低的,身材瘦小,脸色惨白。云儿窃窃的拽着秋若言的衣袖,她回头看着云儿,然后顺着云儿的眼神往下看。就见那小宫女的膝盖下面竟都是碎瓷片,鲜红的血液不停地渗出来。秋若言一张小脸霎时聚着愤怒。
这时候,容妃也从内殿里面出来了。先给秋若言躬身行礼:“臣妾参见皇后。”随后接着说:“皇后娘娘今日怎么来臣妾这里?也不事先知会臣妾一声,要是怠慢了皇后,可是臣妾的罪过呢!”语气甜腻的让人厌烦。
“本宫也是路过这里,见里面这么热闹就来瞧瞧。”秋若言蹙着柳眉,语气微凉的说。
地上一直跪着的小宫女听到秋若言的声音,慢慢的抬起了脑袋,秋若言才看清她的样貌。原来,就是昨日在凤汐宫后园打碎酒樽的那个小宫女。
“这宫女犯了什么过错,容妃要这样惩罚她?”突来的责问,让容夕有点惊慌,定定神才说:“这奴才一大早就打碎了臣妾心爱的青花瓷瓶,所以才在这里罚跪。”
“青花瓷瓶?就为了一个瓶子,你就让她这样跪着?”秋若言的语气里,已经止不住愤怒了。
容夕满脸不解的说道:“那是皇上赐给臣妾的,被这奴才打坏了,这么罚她已经是从轻了!”
“你……”秋若言接下来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林安匆匆而来。林安躬身行礼:“奴才参见皇后,参见容妃娘娘。”
不待秋若言说话,容夕已经抢先说道:‘林公公,你身为内侍总管,平时是怎么管教奴才的?看看你昨日新派来的奴才,一大早就打碎了本宫的心爱之物。”说话间,双目狠狠的剜向地上的人儿,吓得那小宫女头压得更低了。
林安瞅了瞅地上跪着的人,看到她膝盖下的碎瓷片时,眉头皱皱,脸上依旧是恭敬地神色。随后回到:“这丫头是新才进宫的,手脚笨了些。还请娘娘不要计较才是,奴才这就把她领回去,好好教导。”说话间就要把那女子扶起来。
“等等,本宫说让你把她带走了吗?”容夕一脸的不悦。
林安听她这么说,不安的皱起眉头,问道:“那娘娘是何意?”
容夕挑眉,狠戾的说道:“林公公难道不知冲撞娘娘,按照宫规应怎么惩治?”
秋若言听到此,眉头蹙的更紧了,这容妃真是心狠。一个小宫女被她这么折磨,已经伤的不轻了,现在还要搬出宫规来。“这……,按照宫规该罚五十大板。”林安为难的说出口。
听到此言,容夕嗜血般的笑容浮上嘴角:“那还等什么?还不动手!”
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借口,林安正在暗自思索,就听秋若言说:“等等,容妃先消消火气。”顿了顿接着说:“这宫女和本宫有过一面之缘,可能是投缘,挺喜欢她的。容妃可否卖给本宫一个人情,把这宫女给我使唤吧!”秋若言表面波澜不惊,可语气却不容拒绝。
容夕仔细听着她的话,暗暗思量着。本来昨晚得知皇后在仪銮殿过夜,心里愤怒之极,可后来探知皇帝并未宠幸皇后,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原先的怒气也就消了大半。虽然她并不得宠,可终归还是皇后,表面上还是要恭敬些的,毕竟在这后宫之中还是少树敌为妙。再说皇后的头衔也还是要忌惮几分的。思及此,容夕重拾笑脸说道:“既然皇后您,中意这奴才,那这事就算了吧!”
“那好,林公公你再派个手脚麻利的宫女,来伺候容妃。”秋若言看看林安说。
林安忙的应承:“是,奴才一定派个利索的丫头来给容妃娘娘。”然后走到那小宫女身边一把扶起她,只见她双眼含泪,浑身还在发颤,忙在耳边提醒她说:“快点给皇后谢恩吧!”
那宫女才回过神来,刚要下跪便被秋若言制止。“本宫先带人回宫,不打扰容妃了。”
“是,恭送皇后。”容夕虽是眼含笑意,可还是让人感觉虚伪做作。
说话间,几人便出了朝露宫。云儿小心翼翼的扶着那小宫女,眼里早就含着泪水。林安看那小宫女步履艰难,叫来两名太监扶着她先走了。然后躬身再道:“多谢皇后娘娘解围,奴才先回去,随后会宣个太医来给那丫头瞧瞧的。”
秋若言看着林安的举动,会意的笑笑说:“林公公有心了,本宫以后就把她留在身边。”
“是,奴才记下了。”林安一脸笑意,神态甚是恭敬道:“奴才先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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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再会太后
几人回到凤汐宫后,秋若言先来到那小宫女的屋子里。看着她膝盖处血肉模糊了一大片,心里忍不住难受。语气柔柔的说道:“很疼吧?太医一会就来,你先忍忍。”那小宫女满眼感激,挣扎着要下跪磕头。秋若言按住她的肩膀,语气略显严肃:“别动,你好好躺着。要不,本宫就要生气了。”此话一出,果然制止了她的挣扎。她怯怯的说:“奴婢谢谢皇后娘娘救命之恩。”说完就哽咽抽搐起来。
秋若言拉过她的小手,爱怜的问着:“你叫什么,今年多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