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去了也好看看我在忙什么?”我不待他说什么径自告辞。
我把他弄回去让我们老头儿好好的讨好他。再说这事确实是我的错。我会用补品补蒙他!省得以后又什么后遗症也来赖我。
我可没空照顾他,平时忙得脚打后脑勺,一刻不得闲。反正有大夫天天守在那儿,随叫随到!丫鬟们二十四小时轮班待命!用不到我!
偶尔在院子里遇见就请安问个好!他也经常外出不知道他干的是什么公务。
我跟老头出门谈生意去,回来时打算发发善心去看看他!听见他在屋里发脾气。我没有进去,在窗外站着透过纱窗看他。
大概发脾气时不小心动了受伤的手,用右手扶着,脸上是痛楚却仍然中气十足的发火。
“说得轻巧,那大笔的银子我从哪里来!我就不想在京里安静做个贝勒吗?我出来受这个气做什么?滚回去告诉太子,我不干了,有本事自己来!”
一计暗生
屋里那个连滚带爬要退出来走人,我在门口拦住他:“等等,干什么去。”他已经让胤禛吓了一头汗躬身回话:“小人回京去覆命。”
“这话怎么回?说出来让四贝勒听听。”我淡然地问,一边进屋慢慢走到胤禛身边,把手上的琉璃佛珠摘下来,递给胤禛;轻拉他衣袖示意他坐下.
“小的,小的,回去让太子爷再想办法。”那个人斟酌着说我暗笑你还不如不斟酌:“那好啊!我看你也不用回太子爷那儿,直接去阎王爷那儿吧,只怕那地方还收你。”
胤禛捂着嘴把头侧开,我在他身旁暗自用手推他让他克制。
那个人呆住,我冷笑:“四爷在这里带着伤病尽心办差,你一句话就抹煞了?”我反问他,他慌忙跪下对胤禛磕头:“四爷奴才没有这个意思。”
胤禛看都不看他,只是拨弄着手里的琉璃佛珠!脸色已经冷沉下来。“四爷是宽怀的人,自然不会怪罪你。如是你回去让太子爷自己想办法去,我看运气不好碰到火上,你就交待了。”他宽怀?只好求老天原谅我胡说。
恭恭敬敬的给磕头:“是奴才不好,惹贝勒爷生气,请贝勒爷示下。”很好,上道了。
我给胤禛使眼色让他自己说,他看我一眼,把头低下继续和我的佛珠谈心,根本不理我。
也罢这种自卖自夸的话是不太好说。我就送佛送到西。“你回去就回太子爷,四贝勒伤势未愈仍然勤于差事,至于差事办得如何?”我沉吟看胤禛他还不理我,只好胡说:“差事虽难,却也有了些眉目,只是还不大定准,仍需耐心等候。”
最近跟老头儿出去见了世面,所有的官推诿时都这么胡说的,我也学来用。看胤禛开始淡淡的笑,就知道这个答案很标准。那人叩头走了。
我看他的手:“用不用让大夫过来?”他微摇摇头,又打量我:“你最近都忙什么?”
“也就是骂骂人,再让人家在背后骂骂我。”我坐进椅子微笑着回答。他冷眼瞅我:“你是说我?”
我靠在椅子上懒懒的打呵欠:“我是说我们。”
他一声暴喝:“给我规矩坐着!”吓的我一颗心险些从嘴里跳出来。给他面子吧,却还是不太服气:“您说话就不能小声点儿?”
他寒着脸开始喋喋不休的训诫我:“一个姑娘家坐没坐相,没礼仪没规矩,太不像话了,这都是谁教你的……”
我的头大。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停,只好打断他:“您要是有功夫,就说说您在办什么差事?需要多少银子。好过跟我浪费口舌。”
一句话他就不说了。而且是一声不吭,看来着差事真的不好干?我好奇问:“您到底要多少银子?”
他低头不说话,只是看着我的琉璃佛珠,我发挥想象力:“太子爷欠了高利贷,要你凑钱还? ”
他哭笑不得的看我:“又胡说什么?”半天才叹了口气:“是要修河的钱,太子推荐我。”
我咂巴嘴儿感慨,太子去揽回活来,然后派给了他。
“总共要多少?”我问,这一次真的是长叹,半天才把这个数字从嘴里叹出来:“两百万两。”
我很平静,跟着老头儿见过听过的多了,区区两百万两而已,虽不少却不难。我问他:“您弄到多少?”
他无奈摇头:“三十万两。”我就笑,好可怜连个零头还不到。
“笑什么?”他生气了。我却计上心来又问他:“你很需要这些银子?”他冷着脸:“不是我,是大清朝很需要。”
我无所谓的摆手:“您别说那么大,我看现在您比大清朝更急需这笔银子。”
他沉吟的看我,眼里是某种坚持,但是最后还是把头侧开,他不肯口头承认,行动上示了弱。态度里也少了意正词严的坚持。
我冷笑,终归是某种目的,怎么也不能让他皇阿玛认为他没用。
很好!人一旦有了想要的东西,就有了弱点,眼前这个人就有了可乘之机。
我暗自想了一会儿:“我去给你想想办法,不过咱们说好了我要是能弄到,咱们就来做笔买卖。”
“什么买卖?”他疑惑的看我。我不肯说:“等我弄到银子再说。”
临走我站在门边想起来回头嘱咐也类似于威胁:“您也知道我要去哪里弄银子,劝您一句,您要是亲自和老爷子说,那就是做买卖去。做买卖您占不到他一分便宜。所以还是静候我的消息吧,和我做买卖您稳赚不赔。”
我伸手要我的佛珠,他把手一背:“不是送我的吗?”
我笑:“借您几天可以 ,绝不是送。”
##########################################################################################################################################################################################################################################我这是什么命啊!刚上了两天月榜,就被踢进年榜继续打榜去!目前排位一百四多!
我还真是生就了一幅打榜的命运啊!
很多人都提意见了!我也觉得我顾此失彼手忙脚乱了!文字的流畅程度下降,太重视情节的趣味性!却忽视了文字的表达!
看来慢慢来好好调整才行!
至于年榜!让他见鬼去吧!爱怎样怎样!我老老实实的写字就好了!
月夜对酒
晚上我就去找老头儿瞎聊,一边套他的话:“您老人家觉得什么买卖最赚钱?”老头手捋白须微微抬头眯着眼睛:“当然是盐。事关国计民生,而且其利甚巨。”
我做不耻下问状:“咱们现在只有小半条淮盐的路子。若果能有两淮全线。您肯出多少钱去买?”
老头一皱眉:“那得看多少年?”我暗自出了汗,这个老狐狸随便问问他,都要打听这么多事关利益的条件。老头真是有一套!
我不答问他:“您觉得多少年合适?”
老头儿感叹:“最少十年,十五年也就顶了天,这是皇上的买卖,还得防着改朝换代。”说完又说:“如有十年,花两百万两买来也值得。”
一听这个数,我都有点兴奋!不过老头儿把手放下,自己摇头:“盐路利大弊大,各个关口盘根错节,就是皇帝来了也不一定管得了!谁能独占着!”
我低着头暗自盘算如何提着两百万的事!老头儿却看着我笑了:“这一晚上东拉西扯,也该到正题了吧!”被看出来了!只好说实话,胤禛需要银子。把自己和他做买卖的事省掉。
老头捋着胡子半天才说:“唉!女生外向啊!”我愣住他老人家认为我对胤禛有意思?还不等我说老头儿就先开了口:“我给你两百万两。”
我实在不知道是该谢这银子,还是该解释和胤禛的关系。解释也不清,我都死皮赖脸抱着人家了。又把人接到府里来养伤。说出大天去也没人信。
银子我到了手,可是我拖了半个月也没去找胤禛。在那服侍的丫鬟说,开始几天还挺气定神闲的,也不出门了,就在屋子里写字看书!这几天有点着急了。
我淡淡的举杯喝茶,着急了就好,看来是想要的。
我吩咐柳儿在水榭里请他赏看冬月!柳儿就埋怨我:“这儿虽没有京城那么冷,这三更半夜的也是受不了的,小姐这是要干什么?”
谈秘密的事那里最合适,四周通透,不怕有人偷听。何况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传出去我也不用做什么买卖,直接抱着包袱去四贝勒府就行了。
水榭里穿堂过廊的寒风,冷月寒晖几乎冻到骨子里!我紧紧地裹了大氅,用手抱着热热的酒壶,暗自考虑还是先谈完了事儿再喝,免得误了正事。
胤禛坐在栏杆处,可能在考虑我的开场白的可行性。我说了一百万两买康熙皇上一句御封。管他什么大仁大义也好,忠君爱国也罢,总之你去弄来。
他回头看我,脸在月色下泛着冷辉,他笑得很淡:“不会就这么多吧!”
我低头专著看酒壶:“您是说银子还是条件。” “都有。”他说我忍不住倒了一小杯,慢慢的啜着,从嘴里到喉咙开始热起来真是舒服!我满足了才回答他的问题:“确实还有。”喝了酒胆气不免壮了:“我还要两淮的盐营权,共十年。”
胤禛笑了,靠在栏柱上笑了,他不可思议的看我:“你还真敢开口!大清国的半条命脉?”
这酒真好,我又倒小半杯,无所谓的看他:“我们也不过拿半条商线。可是有了这笔银子,您也许能得到比我们更多也说不定。”
他不笑了,一张脸比这夜色还寒凉:“你说什么?”
我把杯中酒喝干,给他倒一杯,恭敬的奉上:“我是说这酒很好喝,如果不喝就错过了。”
他寒星般的眼睛盯着我,仿佛要看穿我的五脏!最后还是伸手要接我奉上的酒。我却把杯一横,把杯中酒悉数泼出去。
他抬着手愣愣的看我,我微微的笑,又倒一杯依然递给他:“贝勒爷,您再犹豫酒又凉了,什么也耽误了。”
他接过来一仰而尽,把杯子递还我:“好!给你十年,不过得等,这事要慢慢来。剩下的你要换什么?”
“还有一百万两,我要换个自由身。”我走到水边看天上明月。
他显然还没有明白过来也走到我身边,我侧头看他:“我不选秀,不想嫁人。”他的目光是疑惑和询问。
我返回身来站在石桌前连饮两杯,心情大好:“打个比方我要是嫁给您,就得去奉承您家的福晋,哪还有这样的机会喝个酒,出去玩两天?您说是不是?”
我一回头,他的脸就在我的头顶两寸处!那么近的,只能看见他的唇,瞬间恍惚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场景。
照常理接下来不接吻都对不起这么好的距离。可是有个声音说不可以,于是我把头低下他的嘴唇划过我的额头!暗自告诫自己这是意外。
不可以放纵没有理智,我在谈的是自由身,如果吻过了身心都会受困。这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他没有说话,我却觉得他说了,他的心很艰难的说了个‘好’字我笑了我怎么会知道他的心说什么?再说他一向讨厌我的!总是嫌我惹祸吼我没规矩。今天看来真是喝多了!
月亮浸淫在薄薄的雾气里就像今天晚上的气氛。湿润而朦胧。我会记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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