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梦繁华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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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梦繁华冢- 第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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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老头儿借故要告退,名士们是看不上商人的,老头的告退也在情理,康熙略作沉吟竟然微微的笑了,挺和蔼可亲的:“你们西林觉罗家(外祖胡彦图姓西林觉罗)虽说从了商,可是进关之前也是咱们满人中的书香之门,今儿就同这些汉人文士们坐坐吧。”
  乌鸦鸦一群人进来跪拜,我和老头儿在旁边站着。又是一堆没主旨没要义的废话,我只是盯着脚尖。心里在想‘胤禛不会是拿了我的钱跑路了?’一边又冷笑‘回头就收利息去,怒了我大清国的江山也敢要。’
  正胡思乱想,就听十阿哥小声疑惑的问:“九哥你去给人家写了寿联?”我听了寿联二字抬起头来。
  那做寿的果然没安好心,到康熙这儿献宝来了,一张张寿联铺排开康熙正在看,十阿哥和胤禟就在我旁边。康熙听见了也抬起头来问:“老九写了联?在那儿?”
  胤禟尴尬:“回皇阿玛的话,这寿联不是儿臣写的。”康熙又看十阿哥 :“那怎么说是你九哥写的。”
  十阿哥赶紧说:“回皇阿玛,是这个印章和九哥新得的一样,儿臣看错了,笔迹是不同的。”“哦?”康熙抬手,便有人把那幅联奉上。又对胤禟说:“你的印给朕瞧瞧。”
  胤禟拿了出来,同样的翠绿颜色,瞬间晃了我的眼,心就开始不安的跳起来。
  康熙比一下微笑了:“固然一样,不过你这个略大些。”把印还给胤禟,又反复的看那字:“‘何至于米,相期以茶’这字句清淡意思却深邃,看字迹象是女子的手笔。”
  我抬头胤禟正好回头看我,眼神撞个正着,我赶紧把头再低下。那幅联是我写的,胤禛送的的章怎么会和胤禟的一样,一大一小?一对?我的头开始嗡嗡的响。
  旁边躬身跟着的就是寿筵的主人,一听这话赶紧着说:“回皇上是个女子留的,倒是京城的口音。”康熙一听这话一双精光四射的眼就看到我这里来。连老头儿都觉得不对,侧头看我。
  康熙又微回头问:“你能认出她来?”
  那人还有些眉高眼低,胤禟正用眼神吓唬他,很显然他认出了胤禟,于是出了一头汗低头回话:“回皇上的话因是夜里,那女子又穿的男装,只怕……只怕是认不出的。”
  康熙点点头,脸上神色十分不明,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唯一可以肯定的是确实在想事儿。
  康熙微微笑了轻扬手上的纸,对我们老头儿说:“胡彦图,朕就说你们家是书香之门,你外孙女的文才只怕同这写联的女子一般无二。”我们老头儿就谦虚,我则头大如斗。
  他们又谈些其他的事,我强迫自己镇定,他知道那幅联是我写的,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印章,胤禟怎么会有,还是一样的?胤禛…………对了,胤禛……究竟去了哪?
  人都散了,康熙皇上特意留了我和老头儿。留我们跪着,而他就在思考。
  ‘君主无为于上,则群臣悚惧于下。’这句话真是对啊!我现在就十分悚惧。康熙皇上一语不发坐于上位,偶尔轻啜口茶。一屋子人安安静静呼吸都几不可闻。
  半天他开口道:“那寿联写得不错。”我手扶着地在考虑认不认这件事,还没等我想好,康熙又接着说:“拿你的印章给朕看看。”此语一出我身子都微微打了颤。康熙身边地太监已经拿了蒙黄缎的托盘来,我慢慢的把印章拿出来放在盘里让他端走。
  又是好一阵沉默,康熙放回盘里挥了挥手,那太监就退回来把印章还了我。
  ##########################################################################################################################################################################################################################################星期一,休息,尝试了一次血液沸腾的感觉,从此决定如果真有穿越的机会,我会让出去,我热爱现代医学,以及现代医药。
  平时五点起十二点睡没见我有事,休息一天就38度9。
  我怀疑会不会是久未出场的老八在害我?八阿哥您就快出场了,饶了小女子吧!(子不语怪力乱神,大家娱乐娱乐而已。:)
  嘿嘿,还有人提到我感叹好的问题,已经有人在每天耳提面命我不要加感叹号了。我也在控制,最近就会去修改以前的。其实加叹好是我一个不自知的习惯,我一高兴就喜欢键盘的哪个位置。对不起让各位受累了!
  好像,88党和4党又闹起来了!大家要冷静!
  另纠正几个错误的认识:44的嫡福晋是叫费扬古姓乌拉纳拉,此费非彼费,大家熟知的那个有军功的费扬古姓董鄂,是董鄂妃的弟弟。
  还有就是十三阿哥的额娘章佳贵妃,生前还是很受宠的,她死后,康熙皇上因为三阿哥未出丧期就剃头,甚至削了三阿哥的郡王封号。直到康熙四十七年废太子之前,十三阿哥一直是康熙最宠爱的儿子头几名,其中也有他老妈的功劳。
  
                   
叹君此别

  康熙问一旁的胤禟:“你那个章是怎么得的?”胤禟微犹豫说:“是偶尔买得的。”康熙哼笑一声:“朕就不问你多少银子了,肯定少不了。”什么话?根本就是不信。
  康熙又看向我来:“你的呢?”我想过不能说出胤禛来,到时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回皇上的话,说到这印章,还真是有故事呢?”康熙扫一眼胤禟又看我:“什么故事?”
  “去年外祖父捐了修河的银子,过年时就有人上门拿着这枚章上门,说要一万两卖给外祖父,别说银子都捐了河工,还得再挣去,一个章卖一万两不是敲诈吗?外祖就要赶那人走,结果那人说见见小姐就一文不取。外祖财迷,就叫我见了。”我停下换口气儿,看看旁边被我胡说八道镇住的我们家老头儿,还有上头静静听着的康熙皇上。吃藤条拉箩筐我可得慢慢编。
  康熙瞧我停下,微微笑了:“这么新奇的来历?后来呢?”
  我做为难状:“下面的话儿不好说,说出来小女子的面子就没了。”
  “说吧,故事都讲了一半了,不说下去怎么行?”康熙微笑,我心想您还是别笑了,看着觉得您更加可怕。
  我继续胡说:“哪知那人……那人说‘小姐长得不好看,不值那个钱。’……”我话音刚落十阿哥就扑嗤一声笑了,康熙也笑顺便扫了他一眼,十阿哥赶紧闭了嘴。
  我做十分尴尬的样子:“那个人说世上仅此一件,最后还是挪了几千两银子才买了他的。外祖因我受了气,是以正月初九小女子生日时,外祖就把这印章送给我。”我给那个九字找个好借口。讲个无关紧要的故事,说明一下我们老头儿也不是很有钱了,可不能年年给你们捐银子,搞国家基础设施建设。
  康熙听了故事低下头微笑,抬起头来对我们老头儿说:“看来这也是缘分啊。”我紧紧把头低下,总之他的话我是没什么好预感的。
  “胡彦图,不如咱们做个儿女亲家,你瞧朕这个九儿子可好?作个嫡福晋也不辱没了你外孙女吧?”句句是看似平易近人的询问,字字是不容人有疑义的决定。震的我耳鼓嗡嗡作响,太阳穴突突直跳。
  忽然之间眼前的无论人还是物,好像在和什么影像重叠,想看清又看不清,模模糊糊的让人不知所措。
  我不是一向自诩聪明吗?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老头儿叩首谢恩,不谢恩怎么办?拒绝他等于拒绝一家上下的活路。
  直到回了住处,我还有点晕蒙。就这样一生就被决定了?还有我脑子里那些乱乱的片断是什么? 最最重要是胤禛那个混蛋在哪里?
  老头儿看我的神情由呆滞到愤怒,慌忙抓住我的急急得劝我:“末儿,可别生气,皇上开金口赐的婚,不愿意也得愿意啊。”
  “我得找胤禛去。”我咬着牙一字一顿的说,老头儿愣住等明白过来胤禛就是四阿哥时也有点伤心:“这时候什么也晚了。”我看着他的白胡子白头发忽然觉得他真可怜,摊上我这么个外孙女。
  他大概以为我与胤禛有什么盟誓吧。没有,我们之间现在什么也没有了,我们之间只有交易了,一次让我赔了个精光的交易。
  我已经平静慢慢的对老头儿说:“您请他来吧,他欠我一笔钱,我们谈谈怎么还。”
  胤禛是第二天早上才回来的,风尘仆仆的就闯了进来,见到他我又明白一个道理,原来气愤已经在等待中散了。
  那样的辛酸疲乏的模样,看了让人心疼,我竟然还有空心疼他?我冷笑一声。
  把那枚印章托在手心里,我平静的问:“为什么送我这个?为什么九阿哥有一样的?这到底是谁给你的?”
  他紧皱着眉:“年羹尧,孝敬我的。” 我更笑了,冷冷的:“好,说到年羹尧就更好了,为什么我叫他去找你回来,你不回来?”
  他诧异的看我,神色已经凄清了,双手紧扣住我的双肩一字一顿异常清晰的对我说:“根 本 就 没 人 去 找 过 我。”
  我要推开他却是根本纹丝不动,他抓得我的肩剧痛。我的火气上来了一面挣扎一面冲他嚷嚷:“就是你要害我的,年羹尧是你的人,自然听你的……”
  他厉声打断我:“谁说他是我的人,他是八……”他这话也就说了一半,忽然醒悟一般的住了口,然后恍惚的放开了我,后退两步喃喃的念叨:“这就对了,这就对了。”
  我也被这个答案刺激到了,谁告诉我的?历史告诉我的。不对,是小说告诉我的。我真的愣住了从身到心都是茫然,我知道的从哪到哪是真的?
  我们都平静了,互相看着。不如都不平静,还可以吵吵两句,现在真是相顾无言了。
  我看他的锦靴底上的泥土,袍子上的褶皱,手上不知在哪里划伤的细小伤口,脸上的憔悴模样。忍着心酸:“您回去吧。”
  “你到底知不知道?我这次走了,就……”他低头看着我。
  我把头转到一边:“四爷,咱们做的是买卖,那两百万就当全买了盐营,咱们早就两讫了。”盐营早已到手,我们真的干干净净了。
  半天他才缓缓地开口,仿佛带着笑音:“好,好,都两讫了吗?这样清清楚楚的最好。”他走了,我竟然在门开阖一瞬流了泪。
  老头儿要带着我先回京,去向康熙辞行,这次除了太子,其他人都齐全了,胤禛、胤禟、十阿哥、十三阿哥都在。我在心里冷笑;真正用上的时候就没这么齐全过。
  康熙点头应允:“即已经赐了婚,也该回京去好好准备着,只是婚期待回京再定。”
  我全程低头,这世上没了我没什么所谓,我没了我却是不行。我要是没了老头儿,没了柳儿,没了憨憨的荣泰和暴燥的阿玛,那有我还有什么用?我在别人那里赔了本,可是他们却无偿给了我很多。
  我沉默了一路,老头儿也不敢跟我说话。就这么无声无息的回了京城。鄂府门口门庭若市,我的阿玛鄂七十鄂大人站在门口,乐得嘴都快歪了。我放了车帘对赶车的说:“从后门进去。”
  柳儿怯怯的看着我,又看老头儿,老头儿也不说话只是叹气。
  哥哥荣泰就在门边等着我们,给老头见了礼,就笑着给我道贺,老头给他使眼色让他别多话。荣泰还有些愣愣的看我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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