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鬼王有个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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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鬼王有个约会-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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甩开残殇的手臂,冯亚秋站定了身躯“你说。我想听。”到底是什么样的身份见不得人,到底是什么样的身份让人唾弃,她想知道,此刻她就是想知道。

“他叫绝冥,绝望的绝,幽冥地府的冥,你拿这名字问问去,随便问问,看看谁会告诉你,看看谁听到这个名字不会躲避。”秦凤瑶轻蔑的说道,然后悲凄的笑着。挖苦,讽刺,蔑视。

愤恨的关上门。秦凤瑶的身体倚靠着门缓缓滑落。

“你在哪里,你到底在哪里?我找你找的好苦啊?”她低低的哀叹,滚烫的眼泪落在紫色的裙中,湿了一片……

8:小妖歆玉

秦凤瑶紧闭上门,门外剩下的一人,一妖和一鬼大眼瞪着小眼,互相张望着。

此时的冯亚秋心中大呼着坑爹,对方说了一半的话语就如同一根刺一样卡在嗓子眼上不来,下不去,甚是便扭,难道秦凤瑶那个小女人连吃饭不能吃一半,说话不能说一半的道理都不懂吗?

锐利的凤眸转而盯住带自己前来的残殇身上,刚要张口,却被对方抢了先。

“歆玉,这小姐叫冯亚秋,归你了,你好生伺候。”想都没想,脚下抹油溜之大吉。

那长相秀气的小妖瞬间成了替罪羊,抬起头以水灵灵的双眸无辜的盯着准备大肆盘问自己的冯亚秋。

冯亚秋被看得险些蒙了,好象她是个坏人在做坏事一样。

“喂,我只是想问你点问题好吧,你别这样看我。”结结巴巴的说出自己心中的打算,怎么感觉好象有一种逼良为娼的感觉,她可不是青楼的老鸨。

“小姐,我什么都不知道。”小妖慌乱的摇晃着手臂,与冯亚秋拉开一定的距离,无辜的眼眸起了水雾。

冯亚秋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人哭,而现在对方还不是人,是个妖,这叫她怎么哄。天啊,要了亲命了,她心底不由高声呼喊着。

“停,我不问了,我不问了还不成?”她就不信了,这地府中没有人能解答她的问题,总不能问谁谁哭吧?那个男鬼的二世身份到底是什么?她到是越来越好奇了。

人就是这样,越是不知道,越是隐瞒,就越想知道,越想询问。

歆玉听到冯亚秋的承诺,瞬间变脸一样,露出一抹甜美的笑容。

“那小姐,跟歆玉来吧,得委屈小姐了,鬼王没给您安排住处,您得跟我住了,我那地方住的人比较多,而且地方不大。就一张床……”歆玉这小妖很机灵,边叨咕着边用法力迅速的收拾起地上的狼藉。抱起两个大大的锦被,好象刚刚哭过的人不是自己一般,欣喜的走到冯亚秋身边,带着她往自己的住处走去……

冯亚秋看着愈来愈远的地府大殿,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失落感觉。她到底是怎么了?那大殿黑蒙蒙的,阴森可怕,可是为什么她却总有一种想靠近的冲动呢?

不知道是她想的多了,太出神了。还是被歆玉带着走,她们的脚程快了,这一转眼的功夫,就到了。

“小姐,进来吧。”歆玉抱着锦被撞开门。直接冲了进去,将被子扔在空无一物的大方桌上。

“别总叫我小姐,叫我亚秋好了。”歆玉这小丫头,左一句小姐,右一句小姐,叫得冯亚秋有些不适应。

“习惯啦,改不了啦。”歆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环顾了一下四周,这间屋子确切说分为两间,就如同活人住的房子差不多,一室一厅,厅很大,摆设不多,一张木质的大方桌,三把木椅子,两个木柜,全是复古的。

里面不知道是个什么样子,冯亚秋抬脚走进内室,好大的一张床,不能说是床,这应该是说是炕,因为那炕下面有个烧火的坑洞。不是吧,这要怎么睡,看着炕上干净得连被褥都没有,冯亚秋顿时没了语言。

“小姐,歆玉,知道您肯定需要被子,所以……”歆玉很会过日子,把抱回来的锦被扔在床上。打开被布条束住的锦被,褥子,绣花枕头,一应俱全。

“这太扯了点吧?”冯亚秋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她怎么没见过这样的锦被,里面居然可以包裹住这么多的东西。

“小姐,这些您应该都见过的。丰年过节,烧纸的时候都会有哦。”歆玉边铺着被褥,边对冯亚秋解释道。虽然她不是鬼,可她却是生活在地府中的小妖,对地府里的事情,清楚的很。

两人正在攀谈,忽听窗外传来一声男人低沉的嘶喊,那声音有苦,有怨,满是道不尽的哀愁。

“歆玉,听,这是什么声音?”冯亚秋听到那声音,心中不明缘由的一紧,很是难受。

“小姐,您听错了,没有声音,怎么可能有什么声音。”歆玉连头都没有抬,依旧再自顾自的铺着被褥。

冯亚秋以为自己幻听了,有些疑惑,可是她确实听见了,但是看了看歆玉忙碌的身影,莫非她听错了,当第二声再次响起,那声音很大,她微微皱起眉头,转身想走出去看看,却被歆玉拉住了手臂。

“小姐,您想去哪?”歆玉脸上满是紧张之色。

看到这张脸冯亚秋瞬间明白了些什么,歆玉也听见了,那声音,那悲凄的喊声。

“是他?对不对?”

“小姐,您在说谁啊,歆玉不知道。”歆玉慌乱的收起脸上紧张的表情,换上一抹笑容,只是那笑容比哭还难看,是强挤出来的。

冯亚秋的追问换来的是歆玉的回避,果然如同秦凤瑶所说。

“我知道是他?可是他到底是什么样的身份,会让你们这样?”她疯狂的摇晃着歆玉,也许有点无里头,连她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那么关心那个鬼。只是因为他长的好看,她中意他吗?

“小姐,我真不知道您在说什么?”歆玉除了装傻什么都不想说,一个字都不想吐露。好不容易甩掉一个难对付的秦凤瑶,却又摊上一个冯亚秋,真是受罪啊!

“好,我自己找答案去。”冯亚秋拔腿就往外走,可是身体却如同千斤重量,挪不动半步。

歆玉使出妖力将她拖在原地动弹不得。

“歆玉,你放手啊,你不告诉我,我就自己去,我自己去还不行吗?”冯亚秋发疯的喊着,叫嚣着,但是歆玉却是打死不松手,就是死死的拉住她的胳膊。

两人僵持不下,外面的悲鸣一声一声,冯亚秋的心随着那一声声的悲鸣,揪得死紧。

门在这时被人推开了……

9:同屋住客

歆玉死死的抱住冯亚秋的胳膊,一人一妖就这样僵持不下,门在这时被人推开了……

“小玉,你听鬼王又在悲鸣了,老这样虐待自己,身体怎么受得了?”一个女孩的清脆声音自厅中传来,随之传来关门声。

歆玉落胯着肩膀,没想到瞒了半天,却被同屋一起住的朋友出卖了,脸上阴云密布。

“琉璃,别说了。”松开冯亚秋,飞快的蹿了出去,一手捂住那张惹是生非的嘴。以眼色示意对方屋中新来了一位主人。

“你刚刚说什么?什么叫虐待自己?”内室的冯亚秋听得一清二楚。也许别的话她会听漏了,但是鬼王那两个字却是有足够强的穿透力。

“恩唔?”被称做琉璃的女孩,好奇的望着眼前其貌不扬的女人,一双乌黑的眸子滴溜溜的转着。嘴被捂住只得含糊不清的呜咽着。

“鬼王的客人。”歆玉依旧死死的捂住琉璃的嘴,这件事要是让鬼王知道,她们就小命难保了。

地府就两个活人,一个是秦凤瑶,一个就是冯亚秋,她们这群小妖小鬼是一个都惹不起,更是一个都开罪不起。

赶紧给琉璃递了个眼色,确保她不会再说出什么惊人之语,歆玉这才放心的松开捂住对方嘴的手。

“我没说什么啊?您听错了。”接到歆玉的眼色,琉璃赶紧帮忙打起了马虎眼,怎么可以这么粗心大意在外人面前对鬼王说三道四,如果被上面知道了,她这小鬼差恐怕是做不安稳了。

“是吗?”冯亚秋像审犯人一样,在两个可疑的女孩面前打着转,心中愈发的好奇。

“是的,是的。我们什么都没说过。”这句话越说越小声,根本没有底气,她们真的不想骗面前的人,可是不骗不行啊。

“好样的,但是刚刚那句话我可听的一清二楚,我就去找本人问好了。”冯亚秋火气爆涨,为什么谁都不肯说,谁都在回避这样的话题,谁都不肯讲实话?

“小姐,不能啊。歆玉真是为了小姐好,小姐,您今天帮了歆玉,歆玉知道不该隐瞒,可是咱们在地府住的是鬼王的,用的是鬼王的,穿的还是鬼王的,遇事都是少说,少听,少想,就算您不愿意,也得这样下去,为了活啊。”歆玉抱住冯亚秋的胳膊,死命的将她拖住,按在椅子上。

“我知道,我只是想知道他的二世到底是什么?有这么难吗?他的名字叫绝冥,这名字有什么禁忌吗?”冯亚秋压下心中的怒火,似是听进了歆玉的话,这个道理她不是不明白,可是为什么每个人都知道的事,却成了她这个新到之人的秘密,她不要当那个特例,她也要知道,不想被蒙在鼓里。尤其是他的事,她更想知道。

“小姐,我们可以说,但是您能保证守口如瓶吗?知道就当不知道?我们都是这样活到现在的。”琉璃也坐在椅子上,从她衣服里蹦出很多手掌大小的小人,对冯亚秋挨个行了礼,齐刷刷在桌上坐成了一排。“他们都是传讯的小鬼,这么多条性命,我需要知道您会不会出卖我们。我不能让他们也跟着冒险。”

这就是琉璃与歆玉的顾虑,这间屋子住的不单是她们两个,还有这些如同小人国来的传讯小鬼。

歆玉说过她住的地方人比较多,原来是这个意思,冯亚秋这时才明白。

10:性命攸关

冯亚秋再三的保证,连带向天发誓,琉璃与歆玉这才肯说。

“原来是这样。”冯亚秋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她还以为是什么见不得人的身份,闹了半天每个人都是再吓唬自己而已。

“什么叫原来是这样?”琉璃夸张的尖叫就差拍桌子了。

“是啊,小姐,什么叫原来是这样?”歆玉脸红脖子粗跟着叫道,她们说的这件事非同小可,可是面前的人却说了一句原来是这样,天知道当秦凤瑶看见鬼王那张容颜,摔了多少摆设,砸了多少家当,这样的男人二世是那样的身份,谁还敢下嫁于他。

可是却没有人知道为什么秦凤瑶光是看到那张脸就已经知道鬼王二世的身份,到底是从何而知?没有人留意,更没有人敢问。也许答案只有秦凤瑶与鬼王知道,或者这答案连鬼王都不知道,只有秦凤瑶本人知道。

“就是我说的这样啊,我以为有什么大不了的,原来是这样而已。”冯亚秋听到外面又一声悲鸣,不由的皱起眉头,心中一丝不忍,连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情愫。

“睡觉吧。”就如歆玉说的,遇事少说,少看,少想,她连自身都难保了,今天那人交代的任务也没有达成,她要如何在这里熬过一年。

歆玉与琉璃互相诧异的望了望彼此,看冯亚秋也没有说下去的意思,心中的一块石头也算是落了地,可是为什么这女人对鬼王的身份要追问到底,知道了又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连问都不再问了呢?这到是让她们有些好奇了。

那垫着褥单冰冷的炕上,冯亚秋裹紧了被子,闭着眼睛,听着外面那一声声悲鸣,心中难受得紧,翻了个身,以被子将头包了个不透风,那声音小了,却还是那么清晰,那悲鸣就那么在她耳旁久久回荡,在她脑中徘徊不去。翻来覆去怎么都不舒服,睡不着,足足折腾了一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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