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戒系列(1-2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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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戒系列(1-2部)-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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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霙霙”泪眼婆娑地从他怀里探出头看着秦渊:“我是子晴。这副身子是是霙霙小姐的?是她带你来找我的?”

“对,你……怎么知道?”

“霙霙小姐是还魂戒的主人,只有她才能沟通死灵。秦大哥,你找我出来,是不是要问我家被灭门的事?”

“是,子晴,伯父和伯母是不是李丞相派人下的手?”

“不是。”子晴坚定的摇摇头:“那时我的意识还没有完全模糊,亲耳听到那些人说是要嫁祸给李丞相。”

“嫁祸给李丞相……一石二鸟,赵伯父已死,李丞相又蒙冤入狱,这当今朝廷的两根栋梁之柱全部都被拔除,岂不是让那些恶人有了可乘之机?也幸亏了霙霙小姐有这通灵之术,才没有污蔑忠良……”秦渊扣住了手中的佩剑,语气中有着懊恼与自责。

“秦大哥,我爹在世之时,时常夸赞李丞相忠君爱国,两人立场虽然不尽相同,对他却是钦佩的很。”子晴嫣然一笑,握住秦渊提剑的手:“秦大哥,你武艺超绝,虽然身处江湖,却心系庙堂之事,只是这江湖总是比不得朝堂之上,单凭着这手中之剑又能够守住多大一片青天?赵丞相心系万民,是真正的国之栋梁,可惜这身后又要多少人觊觎着他的位置,如今我父王已死,他便是那众矢之的,要是赵丞相也出了什么差池……大厦将倾,我等安能存否?”

“子晴,你莫说了。你的意思,秦大哥明白。”秦渊垂下眼帘,不置可否,不是全然没有考虑过。从小在那山之巅习武识字,十三岁下山游历江湖,十四岁便遇了这子晴姑娘,一直与丞相府常有来往,李丞相也总将自己当做义子看待,几次三番,他早已是明示暗问地探寻过自己的口风,可自己总是放不下那江湖豪气,不愿束缚公堂之上,李丞相也是明白之人,往后便不再提起此事。

可如今,这待自己亲如家人的李丞相已役,这犯案现场的证据也早已被泯灭的一干二净,既已无法报仇,到当真不如保护那李丞相赞赏之人,靠自己一人守不住这青天白日,守不住这真理公道,不如,保护那可以守住这世道之人。纵然,弃了这自由,弃了这天圆地方,总也守住了自己的初衷,也为李丞相圆那天下太平,夜不闭户,路不拾遗之太平盛世。

“秦大哥,子晴与你熟识八、九年之久,虽不敢说了解全然秦大哥你,却也知你心系天下百姓,如今子晴便以这已死之身求你……。”

“子晴,你……。”秦渊有些愕然地瞧着“子晴”,这大小姐不似那大家闺秀一般温柔贤淑,却是倔强顽皮,相识这些年以来,撒娇着求些吃食、饰品不少,可却从没有如此正儿八经地要求过自己。

“子晴求秦大哥你替我们一家报仇,可不是用手中佩剑,而是请求你好好地保护赵丞相,让我父王不必冤死,不在那黄泉路上还要替这朝堂忧心,安心饮了那孟婆汤转世轮回去。”

“我……”秦渊看着那双清澈透析的双眸,郑重万分地点头:“我答应你。”

子晴又是一笑:“没想到在我死之后,还能借着这“霙霙小姐”之身为这江山做件好事,也算是不枉此生……秦大哥,我也该走了,阴灵入体,霙霙小姐的身体会吃不消。”

“子晴……”

“秦大哥,我走了。”一道绿光自霙霙背部破体而出,在空中徘徊几周,极快地隐入墓穴之中,霙霙的身体失去了支撑,软倒在秦渊的怀里。

秦渊轻轻抱起她,施展轻功一跃就没了身影。

霙霙醒来之时已经是午后了,她推开窗户,看着那天色,估摸时辰,离她招魂已经过去了近三个时辰,比较上一次,又晚醒了半个时辰。

“……。霙霙小姐。”秦渊恰在此时推门而入,没想到霙霙已醒,一时有点尴尬。

“秦公子,结果如何?”霙霙缓缓转过身看着他,微微一笑。

“的确是我错怪了李丞相,秦某非常抱歉。”秦渊将端来的水盆放在盆架上,一揖到底。

“秦公子……”霙霙连忙俯身扶住他:“霙霙并没有责怪公子的意思,能够解了家父的嫌疑,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霙霙小姐……”

“那……。秦公子可否容霙霙回家,自昨夜起,霙霙就被带出了府邸,父王该是要着急了。”霙霙沾了盆里的水,擦拭脸颊。

“那是自然,等霙霙小姐的身体恢复,在下自会送霙霙小姐回府。”

“多谢秦公子关心,霙霙身体无恙,可以自行回去。”霙霙略略欠身:“秦公子保重,霙霙先行告辞。”

“霙霙小姐,请稍后。”秦渊拿起佩剑:“在下也有事要同李丞相商量,霙霙小姐可愿与在下同行?”

霙霙抿嘴一笑,这秦公子到当真是心细,顾忌自己心绪,也不强求陪同,而是换了一个方式:“那秦公子请。”

“小姐,你终于回来了!”霙霙和秦渊才走到丞相府门口,就见那守卫忙不矢地迎了上来。

“老爷!老爷!小姐回来了!”才从门前经过的张管家一瞧见霙霙的身影,连忙跑回去通知老爷。今日一早,丫头春意去喊小姐起床,半天没有声响,推门进去,。电子书。却见做了一半的女红落在地上,床铺也没有动过的痕迹,立刻就猜测小姐被人掳走了,老爷一时忧心,险些晕眩过去,府里一早就派了人四处去寻,可是一直都没有消息,这整个府里都快乱成一锅粥了。

“秦公子见笑了。请。”

“霙霙,你可算是回来了。可急死爹爹了!”李丞相疾步从大堂出来,一脸急切的神色。

“爹,女儿没事。”霙霙连忙迎上去握住李丞相的手,微微一笑:“女儿不孝,让爹爹担心。哦,我来给爹介绍,这位是秦渊,秦公子……”霙霙右移半步:“是秦公子送我回来的。”

“丞相。”秦渊拱手作揖,心下暗暗松口气同时心下感激霙霙,没有将自己掳她一事说出来。

“秦公子,老夫怠慢了。”李丞相谦和一笑:“请入堂稍歇。”

“秦公子,瞧着面熟,是否曾经见过面?”秦渊器宇轩昂,容貌俊逸,只要是打过照面,就很难忘记,李丞相年纪虽大,但这样一个出色人物,也不是想忘就能够忘记的。

“秦某鲜少在江湖走动,但曾经入住赵丞相府邸,想必是那个时候曾经见过丞相。”

“原来秦公子是李丞相的“入幕之宾”。”李丞相捋须:“想必秦公子此次前来是为了赵丞相一家被灭门之事……”脸上满是沉痛之色,不似作伪:“此等忠良竟遭此杀身之祸,真是……”

“丞相,秦某惭愧,昨夜里掳了霙霙姑娘,正是为了求证此事。”秦渊点头:“原来民间所说霙霙小姐能够沟通死魂之事竟是真的。”

“霙霙的生母也是为了这还魂戒才早逝的。”眼瞧着霙霙已经行远,李丞相微叹了口气,忽然话锋一转:“秦公子武功卓绝,出入相府悄无声息,若能为国家所用,岂非好事,不知公子……”

“丞相,秦某正是为此事而来。”秦渊立起,抱拳:“我愿归于李丞相麾下,为国尽心。”

“好好,秦公子少年大义,着实令老夫佩服。”李丞相抚掌大笑:“我这丞相府如今就缺像秦公子一样的人才。”

“李丞相,叫我秦渊即可。”秦渊微笑。

“秦渊,你既是赵丞相的入幕之宾,若是不嫌弃,便叫老夫一声伯父。”李丞相拍拍秦渊的肩头,大笑:“从今日起,你便住在这丞相府中,等待传令。”

“是。”

“爹,何事这么高兴?”霙霙才从后堂行出,便听见了笑声。

“秦渊愿归于相府,为国家出力,像秦渊这等文武全才,正是国之栋梁。”

“原来如此。”霙霙嫣然一笑:“那倒真是要恭喜爹爹了。秦公子,只是你早已过惯了江湖生活,如今要被这条条框框束缚,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适应过来的。”

“多谢霙霙小姐关心,秦某自会处理妥当。”

“爹,秦公子,霙霙还有事要处理,不打搅二位,先行一步。”

“去吧。”

“李伯父。”待霙霙走远,秦渊才缓缓道:“我虽不懂岐黄之术,却也看得出一二,看霙霙小姐似乎抱恙在身。”

“霙霙出生于冬季,又是还魂戒的主人,体质属至阴……”丞相长叹了口气,缓缓摇头:“每召唤一次死灵,便要元气大伤,这从娘胎里便带出来的病症又怎么好得了?”

“莫非,这便是霙霙小姐至今未嫁的缘由?”秦渊心口一跳,的确,寻常官宦人家的千金,十九、二十岁便早已出嫁,可霙霙小姐如今已是二十有三,样貌倾国倾城,蕙质兰心,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却仍未出嫁,若是因为抱恙,倒也不无可能。他忽然有些懊恼自己鲁莽的行为,只道霙霙小姐能够沟通死魂,便只顾着查那真凶,却忘了死魂入体会对霙霙小姐的身体产生的重大影响。

“无妨,这是霙霙的责任,她断然不会推辞。”李丞相似乎看穿了秦渊内心所想,宽慰他:“霙霙至今待字闺中,也不全是因这个原因,霙霙一直想找一个体质偏阴寒的男子成婚,也是为还魂戒诞下一任主人。”

“霙霙小姐原就是极阴之体,如此一来,岂不是……”

“霙霙和她生母一样,向来都不知道顾及自身。”李丞相走出厅外,仰视苍穹:“所以,秦渊,作为霙霙的父亲,李伯父希望你能够护她周全。”

夜凉如水,明月皎洁如盘。

霙霙闲暇无事,出外散步,正巧瞟见凉亭中的一抹白色身影。

“秦公子,赏月吗?”霙霙走进亭中。

“霙霙小姐。”秦渊转过身,微微一笑:“天色已晚,小姐还不歇息吗?”

“今夜月色姣好,若此时休息,岂不是辜负了这等美景。”霙霙悄然扬唇,眼波流转,停在秦渊腰间的佩剑上:“这柄剑,莫非是秦公子的师父留下的?”

“正是,霙霙小姐眼光甚好,此剑名为“洗尘”。”秦渊有些讶异地看向霙霙,他解下佩剑放在石桌上,让她细瞧:“只是不知霙霙小姐是如何看出来的?”

“此剑甚古,剑鞘上所绘的花纹繁复、华丽,“洗尘剑”乃是重剑,你却常佩腰间,足见你对此剑的重视程度非同一般,可秦公子你又非江湖中人,重剑在身实在是不太相称。”

“霙霙小姐果然心细如发。秦某佩服。”

“秦公子过奖了。”霙霙缓缓伸出手去。

“不要碰……”秦渊警示的话还没有说完。

“啊……”霙霙底呼一声,手才触到剑鞘,指上就被划出了一道口子,鲜血凝在剑鞘上,竟未滑落。

秦渊没顾得上考虑,执起霙霙受伤的手指就纳入口中。

“秦公子……”霙霙一怔,急急忙忙将手收回来隐入袖中,低下头,双颊晕红。

“呃……对、对不起,霙霙小姐……我,在下……。”秦渊几乎语无伦次,耳根通红:“那……洗尘剑……长期未用,剑鞘上倒刺甚多,又有铁锈残留,如不及时,如不及时吸出脏血,恐怕……恐怕……”

“秦公子,如此多谢了。也请,也请秦公子不必挂怀。”霙霙已经恢复了常态,莞尔一笑,为了让秦渊定心。

“洗尘剑还未开锋,看不出什么特别。但师父说,这柄剑乃一出世高人所铸,只待开锋,便是绝世名剑。只是秦某愚钝,至今还不知晓这剑该当如何开封。”

“这种事也是急不得,只待时机一到,这洗尘剑有何特别之处便能一目了然。”

“霙霙。”

“爹……”霙霙循声回首,李丞相缓步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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