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贱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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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贱奴- 第5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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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轻易放弃?何况,没有了这些,我拿什么给你风光,让你幸福?”

“作为一个男人,没有自己春风得意的权利和事业,谈何给自己的女人幸福?”

亲耳听到了他的答案,此时此刻,除了苦笑,我还能说些什么呢?

他说的都对,生活毕竟还是很现实的不是吗?在现实面前,人们总是有很多理由和借口,所有人都认为自己付出的很多,可谁又付出的少呢?这种心态,我懂,这年头有多少你侬我侬的情侣,经不住异地恋的考验,最后吹了。有多少相恋多年的男女,因为自私的利益舍不得撒手,最后分了。还有多少大老爷们儿为了锦绣前程,放弃了糟糠女友选择了倒插门,更有不少好看或不好看的女人竭尽所能地发扬着自己的爱慕虚荣,全力以赴地地去傍大款。人性都是自私的,司空流云还能想到要让自己的女人风光幸福,已经很给面子了,不是吗?

呵呵,我张开嘴巴灿灿烂烂地笑,笑得豁然开朗,笑得暗暗心酸,这可恶的人生为什么每个人都想算计得那么清楚,每个人都觉得放下点什么东西是那样艰难。不,我不相信真的有多艰难,人生是个选择题,你抓住不放的那件东西,一定是你认为最重要的,司空流云,你没有错,你只是,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在乎我。

顺治可以为了祭奠爱情而放弃江山,毅然出家,永琪可以为了独宠小燕子而放弃做贝勒,隐居山林,祝英台可以为了追随梁山泊,自跳坟墓,陈圆圆甘愿给吴三桂殉情,了结生命自杀于莲池。爱、恨、情、仇,恩、怨、是、非,名、利、财、权,乃至于一生一能活一次的生命,只要你真心愿意,没有什么是不能放下的。其实这个世界没有什么东西是绝对不能放弃的,就看你是不是真的想做。

“王鹏,其实你有那么爱我吗。”你更爱的终究还是名声和权贵吧。所以,你不是我想要的。我长长地叹息了,对他说:“你还记得吗,中学我们同桌的时候我有一个特别喜欢的笔记本,有一次被咱们班一个喜欢占小便宜的女生偷走了还在封面写上了自己的名字,后来日记本被我无意中从她书桌中发现了,她很不好意思地还给了我,但是我拿过那个被她签过名字的笔记本直接就扔进垃了圾桶里。那个笔记本很贵,是我省了很多天的伙食费买的,尽管在喜欢我还是毫不犹豫地扔了,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那个笔记本已经被写上了别人的名字,我觉得它不是属于我的。凡是我很喜欢的东西,就一定要完完全全属于我,否则我宁可没有也不要!”

“在云月山庄的那段日子其实是我心情最低落的时候,被羽天绝伤害并且毁容,自尊心受了很大的挫折,自信心也因为一张奇丑无比的脸而大打折扣。每天早上一睁开眼就在想我该怎么办,以后的路要怎么走。我已经不是第一次在爱情上受挫折了,失恋过十几次属这一次被羽天绝伤得最严重,但庆幸的是我没有绝望,因为在我最不堪的时候有一个叫做李卿书的男人勇敢地救了我,不但没有放弃我还坚持要和我一起生活,虽然他不知去向了,却至少证明了这个世界毕竟是有真情在的。冬天的雪很大,我就呆呆地坐在飞花亭里翻来覆去地反省着,一个女人究竟应该选择自己真正喜欢的男人还是选择真正喜欢自己的?其实选人和做事一样,选择自己真正喜欢的,就意味着要坚持,要付出,要辛苦,要承受受伤和失败的风险。而选择喜欢自己的,自己若不真心喜欢他,又少了许多内心渴望的激情和快、感,终究还是觉得不满足。如果有一个人,你喜欢他他也喜欢你,还不用太辛苦地追逐彼此就可以在一起那该多好!想着想着你就出现了,还告诉我你喜欢我,就像老天刻意安排到我身边的一样,我曾经是那么喜欢你,你也是那样喜欢过我,既然这样,我还等什么,为什么不试试?可惜,你的老婆太多,我试来试去还是发现自己真的忍受不了这样的生活。司空流云,你不懂我,王府的生活不适合我,金碧辉煌的生活也不适合我,我需要的只是一个人,一个愿意陪着我对我好的人,全心全意属于我一个人的人,一个只和我一个人住在同一屋檐下的人,一个只陪伴我一个人白头到老的人,一个不论富贵贫穷都愿意和我同甘共苦嬉笑作乐的人,只是这样的一个“人”而已,和富贵荣华统统无关,你做得到吗?如果你做得到,那我就安逸了,我现在就放下一切辛苦或不辛苦、值得或不值得的追求从这一分钟开始死心塌地的一辈子跟着你。”

☆、慌乱

司空流云陷入冗长的缄默,眉宇之间刹那纠结了万语千言,唇角蠕动了半晌却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终于他的气势在一瞬间全然褪去,带上一种哀伤的颓废,低低地说:“你累了,早些休息,等你消了火气,以后我们再说。”说完,转回身拉开房门便走了。

随着房门闷闷关上,我亦满身颓然,疲劳地蹬掉鞋子倒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呆了很久,拉过被子盖上闭眼睡觉,却辗转反侧翻来覆去地怎么也睡不着。终于,在烙过多少张饼之后我还是从床上爬了起来,重新穿好鞋子轻轻地向白慕风的房间去了,蹑手蹑脚地推开他的门,搬了只板凳在他窗前坐下,拄着下巴守着他。看见熟睡中的白慕风眉宇间微微皱着,我也皱了眉头,很想伸手把他锁着的眉头抚平。昏迷中的白慕风面白如纸,嘴唇也失去了滋润变得十分干燥,这么快就龟裂了,看起来让我很心疼。

这么严重的伤,一定痛死了,他的脸上身上泛着虚弱的细汗。

我又悄悄地出去取来水盆,用湿布巾轻轻地给他擦拭汗液,和身上残留的血迹,却惊讶地发现他的身体出奇的烫,整块的湿布巾在他身上抹了没几下就被他的肌肤烘干了!

“天啊,怎么会这样!”我眼睁睁地看着他身上几处刮伤的细小伤口在身体的自动蒸腾下淌出淤血,接着干净的患处一点点闭合,直到完整无缺,一点疤痕都没有!白慕风的体制果然奇特,奇特得惊人,要不上一个大夫怎么说白慕风是奇人呢。

我欣喜地重新弄湿布巾,继续给他擦拭身体,干了再投湿再擦,擦得干净了,再把湿巾敷在他干涸龟裂的唇瓣上,反反复复不嫌麻烦地一会儿换一遍,直到他机体的热量渐渐散去恢复正常,他的嘴唇也变得红润光泽,我偷偷地欣喜,仿佛觉得保护好白慕风那性感好看的嘴唇是件天大的好事,特别有成就感。擦汗……双双,你真是越来越幼稚……

白慕风一直昏迷着接连几日未醒,不过大夫说他的状况很不错,我日日亲手帮他换纱布换药,更亲眼目睹了他伤口复原的迅速,那几道深得刻骨的刀伤在短短数日之内一天比一天愈合的好,当真是常人所不能及也。不嫌累不嫌烦每天陪在他床前,孜孜不倦地夜夜给他擦拭身体,乐此不疲地一遍又一遍地为他做“唇膜”,还自我感觉挺欢乐。不过,和司空流云那家伙却一直僵持着,我们之间好像在打冷战,见了面都不怎么说话,我沉默他也沉默,但我这么寸步不离地伺候白慕风他很生气,有一次我端着水盆换水经过他敞着房门的房间的时候,他气恼地一拂袖把茶几的茶壶和被子都摔碎了,碎片碰撞地面的声音很是刺耳,然后砰的一声,他的门狠狠地被他“关”上了。

我们都认为自己没有错,都坚持着自己的立场,我们都不想妥协。可他就是不回王府,整日沉着脸偏偏死磕地盯着我,再看见他的时候忽然发现他的嘴上长了一串壮观的大火泡,尼玛,气得我都乐了。什么叫死要面子活受罪?这就是。

算了,可怜的大王爷,还是我给你个台阶下先跟你说话好了,水盆暂时撂在地上,咣当踹了他的门一头闯进了他房里,这好美的货正一派压抑地举着小镜子呆视自己的大嘴泡,以为是下属闯进来正要发飙,转头一看是我,我奸佞撇给他一个瓷瓶笑道:“仙人掌牌清热药膏,散瘀消肿疗效好,我亲手制的,要不要试试?”

见我笑得这么灿烂,还亲自给他送药,司空流云不禁喜上眉梢,终于露出了笑模样也松了口气,扔了小镜子大手稀罕八叉地握着小小的瓷瓶,打开瓶盖闻了闻问道,“哪来的仙人掌?”

我摆出小人得志的嘴里幸灾乐祸道:“昨晚趁没人的时候我把客栈老板娘刚养的进口小仙人掌苗拔了!”

三条黑线从他脸上掉到地上,司空流云舔了舔嘴上的大泡立马就往嘴上抹擦,心情大好笑嘻嘻地说:“谢谢,这瓶药膏准有效,我就知道你肯定心疼我。”

“泡消了就回去吧,这么多天不上朝,在皇帝老儿那失了宠,可就不好了。”我收起笑容扭着屁股一摇三晃地出门,端起水盆走了,只听“哐!”的一下震耳欲聋,吓得我险些跳脚,回头一看,司空流云的房门被摔成了瘫巴,终于不能支撑,轰然倒地了!

几个时辰之后,司空流云嘴上的火泡是消了,可鼻子上却长了两只红通通的火疖子,我站在自己的门口悠哉游哉地吃着小花糕,欣赏木匠给他乒乒乓乓地修理房门,他则伫立在自己的门口像被人点穴了似的一动不动地和我对望,一脸无奈狂躁、憋屈郁闷地瞅着我,那苦逼凌乱的德行,NND笑死我了。

我说:“大王爷,你至于吗?就凭您的身份地位,要什么样的俏女人没有,犯得着恼成这样?”

那边终于扯开嗓门儿咆哮:“小妖精乔双双!本王就不信了,你还能折磨死我怎么着?打今儿个起本王还就住这儿不走了!让该死的火泡卑鄙的毒瘤干死我吧!”一面愤愤然地骂着还不忘掏出我的仙人掌牌药膏往自己的嘴巴上鼻子上抹。

尼玛,英俊绝伦的帅王爷,沦落到这种苦逼磕碜的地步,你那明星崇拜,偶像嫉妒的潇洒形象啊,都毁了啊有没有?

一口糕点渣滓差点噎死我,我顿了顿身子,牟足了劲儿把最后一口芙蓉糕如数吞下去,强忍住笑意,无奈叹息道:“你就算不走,也感动不了我。”说完,进了白慕风的屋关上门。

——————————————————————2012年2月24日8时46分1秒

晚上在客栈的大浴房沐浴之后,我拿着手巾边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边走去白慕风的房间,可是一推开他的房门,却发现人没了!床榻是空的,白慕风醒过来了,可是人哪去了?我放置在床头白天新给他买的衣裤不见了,是被他穿上了,桌子上摆放了一张展开的纸用水杯压着,我走过去抽出一看,上面写着:双双,我有紧急的要事在身,要离开数日,在这等我,勿走。

我一愣,走了?什么要紧的事走得如此匆忙,伤口刚刚好就出门去,也不带上我!望着空空的房间,我轻松的心情一下子变得郁闷了,才洗个澡的功夫人就没了,肯定是白慕风刚才没找着我就留了字条走了,早知道我就不洗了!

蹬掉鞋子,攥着他的字条跳到床上,摸着他的被子对着墙壁发呆,被子还是热的,盖在身上暖呼呼的,脑袋一怔“刚走!”于是连头发都没梳,忙跳下床披头散发地向外头奔去,跑到客栈外面朝街道两旁猛喊:“慕风!慕风你走没走远呢?白慕风!白、慕、风——”

二楼楼台上听曲赏夜景的几个客人纷纷探下头来看我,司空流云也探长了脖子往下望,纳闷地问我,“怎么了?”

喊了好几嗓子也没个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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