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你了吧,到家之后我再给你留言。
我发呆的看着呼机上面小淫的留言,一个字一个字的重复着看,看了好几遍才把呼机重新压在枕头下面,我睁着眼睛看着上铺的床板,心里有些异样的兴奋,但是又说不出来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发楞的时候,小丘从上铺探出脑袋,迷梦着双眼看着我笑:十八,想什么呢?我床板都要被你看穿了,嗯?
我回过神儿,朝小丘笑了一下:哎,你最近怎么这么幸福啊,你看看你自己,变得跟披发魔女似的,易名都不会说你吗?女为悦己者容,老师白教育你了吗?
小丘也笑:十八,易名说这几天想请你吃饭呢?大家都知道你要竞选了,所以都想给你打气,不过也是,你人缘还真不赖哈……
这一天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就是正常的上课还有就是我在抽时间校对稿子,我之所以抓紧时间校对稿子,主要是我想再校对一遍,那样估计质量会更好一些,拿人钱财要替人好好办事儿才行。上课的时候小诺抱着书本在我旁边睡觉,睡得那叫一个香啊,就差打呼噜了,许小坏和夭夭坐在前排,不停的说着小话,也不知道在说什么,中间的时候夭夭还回头看了我两下,那眼睛里面的笑容绝对是捉贼那脏的感觉,搞得我挺心虚的。易名和小丘坐在一起,看着易名的背影我有些感慨,原来,和一个人的关系竟然是这么容易就能变得疏远或者亲近,我一直以为自己真的喜欢易名了,可是几经辗转,我们之间变得形同陌路了,这个是什么原因呢?是不是就是大家所说的那种有缘无分还是有分无缘来着?这两句话怎么这么别扭,是同一个意思么?我正在瞎琢磨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易名突然回头看向我,于是我看着易名的那种发呆的眼神应该是被易名看见了,我有些尴尬,易名咬着嘴唇慢慢转回头,我眼睛盯在书本上,不敢再抬头看易名和小丘的方向。课上的很郁闷,只有经济学的老师一个人在讲台上不遗余力的讲着书的内容,但是没有几个人在听课,我觉得大家有点儿对不起老师的感觉,负罪感很大。
下课铃声一响,小诺跟机器人似的,准时的睁开了眼睛,我没好气的瞪着小诺:哎,你什么人啊你?上课睡得跟死猪似的,下课的点儿你倒是掐的很准哈?都不用人叫醒你。
小诺打着哈欠,伸着懒腰:十八,习惯了,生物钟准时的很……
我拿手里的书打了小诺的脑袋一下:靠,你跟我说生物钟?是不是欠揍啊?你上课没有生物钟,下课倒是有生物钟了你,你象话吗你?
小诺揉着脑袋:哎,别再打了,再打就更笨了,上个学期已经挂了两科了……
我眼角处瞟着易名和小丘的方向,我是想等易名和小丘走出教室再走,刚才易名回头看向我的时候,四目相对的一瞬间,我感觉到一种被人看穿了尴尬,我有些懊恼,易名那个时候为什么要回头?易名和小丘往外走着,小丘走在前面,易名走在后面,我看见易名回头看向我,我慌忙把眼神看向小诺,有点儿没话找话:小诺啊,你肯定是困的厉害了,不然不会上课睡觉的,这个我能理解……
小诺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看着我:十八,你知道还打我?真是没有良心,你以为我愿意大好时光睡觉吗?真是……
易名跟着小丘出了教室的大门,我嘘了一口气,小诺很白痴的看着我:十八,你既然已经知道你不该打我了,是不是中午吃饭的时候有所表达一下啊……
我拿起一本书,再次砸向小诺的脑袋:教你上课睡觉,我会承认错误吗?你给我老实点儿……
小诺跳了起来:十八,你疯了?干吗你一会儿故作关心我,一会儿又动手揍我?
我和小诺往教室外面走,看见夭夭和许小坏在教室外面朝我们笑,我脑子不转筋的快速走出教室,但是我看见了易名,还有易名旁边的小丘,小丘朝我笑:十八,易名早就说想请你吃饭了,算给你竞选鼓劲儿好了,千万要给我们专业添点儿光彩,咱们专业也不出什么名人,只有指望你了……
易名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没有说话,我拽过小诺:吃饭啊?不要了吧?太复杂了,我还是觉得象平常一样最好了……
说话的时候我用手使劲儿捏了捏小诺的胳膊,小诺愣了几下,竟然没有明白我的意思,很白痴的看着夭夭和许小坏:吃饭?好啊,平时我们对小丘都不错,易名,你不能只请十八一个人吧?这么厚此薄彼的,你不担心小丘以后的处境吗?我们可是吃肉不吐骨头的……
易名笑着看了我一眼:没有问题,你们都在,那就都请好了,人多吃饭也热闹,我也没说不请你们啊?我怎么会那么小气呢?是不是十八?
我勉强的笑了一下:我们,没有那么以为你,没有……
易名点头:那就行了,时间你们定好了,小丘到时候通知我。
其实我一直很奇怪,但是这个问题我从来没有问过小丘,从小丘和易名谈恋爱开始,我从来没有看见小丘和易名是手牵着手或者小丘挽着易名的胳膊,易名之前和方茵茵相处的时候我能从易名的眼神中看到一种激情洋溢的色彩,但是在易名和小丘身上我看不到,有的时候我甚至怀疑,易名是不是和小丘恋爱,还是只是经常走在一起或者简单的坐在一起而已。我觉得我是在多想。
我愣神的时候,看见阿瑟和小麦从楼上晃荡下来,小麦跟一只被剁掉尾巴的猴子似的,上蹦下跳的,阿瑟好像有点儿心不在焉,即使小麦拿什么东西碰阿瑟一下,阿瑟连眼神都懒得抬起来,我看见许小坏的嘴角不自觉的动了一下。小麦朝我喊:十八,十八……
阿瑟抬眼看了我一下,被小麦拽着往我们这边走过来,小麦朝我喊:十八,十八,阿瑟今天上课的时候被英语老师批了,阿瑟上课的时候不用心听讲来着……
我说阿瑟怎么情绪不高,原来是这个原因,阿瑟皱着眉头给了小麦一拳头:你不说话没有人把你当成哑巴了,你给我闭嘴……
许小坏笑了一下,拽着夭夭的胳膊朝我看了一眼:十八,我们先回去了。
易名朝阿瑟点了下头,看看我:十八,我们也回去了,你定时间吧,到时候让小丘通知我就好,你们宿舍的人一起都来吧,热闹。
易名说完,和小丘并肩下楼了。阿瑟奇怪的看着我:哎,十八,小淫才走一天,一天而已,你不会这么快就不守妇道了?哎,你不是挺传统的吗?三从四德你都学哪儿了你……
我撞了阿瑟一下:阿瑟,你瞎说什么啊你?你没有听见易名说要请我们宿舍人一起吃饭吗?你真是发疯了,被英语老师批晕了是怎么了你,啊?
小麦扁着嘴笑:十八,什么是三从四德啊?
小诺抖着肩膀不屑的看着小麦:哎,要说这个跳级啊也不好,耽误了某些大好青年的青春,三从四德都不知道吗?过来,姐姐好好教教你,三从就是从父从母从夫,知道吗?
小麦疑惑的看着小诺:那,那四德是什么?
小诺自大的显摆着:四德还不简单吗?就是道德、品德、妇德,还有,还有什么啊,这个问题就在嘴边,怎么一下子想不起来了,十十八,还有什么?
我瞪了小诺一眼,没有说话,不是不想帮小诺,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什么叫三从四德,所以故意三缄其口的装深沉而已,说错了多丢人,小诺一个劲儿的冲我挤眼睛,示意我说,我装作没有看见,小诺厚着脸皮开口问我:十八,还有一德是什么啊?
我哼了一声:你啊,多大能耐啊?你是罪有应得。
小诺的嘴形摆出无数个形状,哼了一声,转身走了??生气了??我朝小诺背影喊:哎,哎,你干什么?等等我啊?
阿瑟拽了我一下:得了,你跟我和小麦混几天吧,小淫走得时候还交代说让我们好好照顾你,真是受不了,哎,十八,你说小淫怎么粘粘乎乎的,以前他也不这样啊?奇了怪了?对了,问你个事儿,你今天看见佐佐木没有,那小子竟然没有来上课,你说奇怪不?他平时从来不逃课,要是有事儿都跟我打个招呼,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从早晨就没有看见他的影儿,不会,不会是跟小淫回济南了吧?
我摇头:我哪看见过他啊,现在佐佐木看见我就会跑,要不就跟见了瘟神似的,所以啊,你大可放心,就是我俩走了对面,那小子也会拐着弯儿走的,是啊,也怪,五好学生一下子就少了一好?佐佐木学会逃课了??不会领着他女朋友私奔了吧?
阿瑟把他手里的教科书扔给我:十八,你什么脑子啊,人俩好的跟一个人似的,用得着私奔吗?十八,你确定你智商,够用吗?
我做出一个要揍人的动作,阿瑟急忙摆手:好了,真是怕了你了,也不知道小淫喜欢你什么了?哎,小淫回家了,你这会儿想他不?按照道理而言的话,女生多半这会儿都应该害相思才对啊,我怎么看你没有什么反映啊……
阿瑟有点儿不正经的笑,我有点儿火大,小麦在旁边帮腔:十八,想就想了呗,干吗这么不诚实?小学老师就叫过做人要诚实来着……
我正要发火,我看见小诺又气喘吁吁的从楼下跑上来,还喊着我的名字:十八,十八,你在这儿?还没有走,正好,刚才,刚才有人找你来着,一个,一个男的,在女生宿舍楼门口,我说你不在,他说,说什么也不走,非要我帮着找你,疯了,真是疯了……
我疑惑的看着小诺:男的?找我?还不走?
小诺点头:是,就是的,满脸的委屈,都要哭了,可磨叽了,真不象个爷们儿……
阿瑟噌的跳到我面前:噢,十八,你果然没有守妇道,看看,看看,事实胜于雄辩了吧,铁证如山了吧,还不承认,说,小淫知道这事儿不?你快点儿从实招来,小,小什么来着,小姑娘,那小子长什么样子?小麦,走,跟我抄家伙去,看看到底是谁要撬我们兄弟的行来着,我要把那小子从哪儿来打回哪儿去……
小诺终于把气儿喘匀了,瞪着阿瑟:哎,你嚷什么啊?你们都是认识的啊?之前还看见你们在一起玩呢?戴着眼镜,他女朋友是国际贸易专业的……
我和阿瑟几乎同时喊出口,阿瑟说:老佐?我说:佐佐木?
然后,我、阿瑟和小麦开始往女生宿舍楼跑去,小诺在我身后喊:十八,等等我……
阿瑟跑得最快,我在阿瑟后面跑得有点儿上气不接下气的,几分钟我们就跑到女生宿舍楼门口,我看见佐佐木像是雕像似的一动也不动的站在女生楼门口看着我和阿瑟慢慢跑近了,在距离佐佐木还有几米的距离,我停了下来,想平息自己的心跳,阿瑟直接跑到佐佐木前面才停下来:老,老佐,你干什么,干什么啊?哎,哎,你,你怎么了?
佐佐木没有搭阿瑟话的茬,只是发呆的看着我,朝我走了两步,我看见佐佐木的嘴唇蠕动了几下,他好像很激动,停在距离我不到两米的地方,表情极其的委屈。佐佐木嘴唇咬了几下:十八,我现在才知道你当时的感受是什么?我现在才知道当你看见小淫和别的女生在一起那个时候心情是多么的糟糕,我现在才知道……
佐佐木的表情有些发傻,我无措的看着他:哎,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哎,你怎么了?你说话啊?
佐佐木开始摇头,再次抬起头的时候,眼睛里面竟然有眼泪:十八,我女朋友不要我了,她,她竟然跟别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