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破茧成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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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破茧成蝶- 第3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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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伸出一只手,接过玫瑰,放到了自己的鼻子底下,缓缓地,绽放了一个笑容,说:“好漂亮的花。”

“是,还带着露珠呢,我呀,一猜你就喜欢玫瑰花,因为你的名字叫玫瑰,所以我就买了一束玫瑰,老奶奶,我帮你找个瓶子插上好不好?”

老太太指了指高低柜上的一只水晶花瓶,那里有一束枯萎的红玫瑰,夏桐把瓶子拿下来,看了看柜子上面挂着的字幅,突然,一惊,手里的花瓶落地了。

正文 第四百一十八章 、认祖

花瓶落地的声音惊动了屋外的人,茱莉的爸爸第一个跑进来,慕斯年在他身后。

Abel跑到Rose的床头,看看老人家有没有被吓坏,慕斯年则是奔到夏桐身边,看看夏桐有没有被伤到。

“桐桐,你没事吧?”慕斯年看了看夏桐上下,没看出哪里被伤到,但是夏桐的神情明显不对。

这时,茱莉的奶奶也扶着Mark进来了,当然,还有刘瑛。

“哎呀,这花瓶碎了,真可惜,这个水晶花瓶是我们奶奶最喜欢的,这可如何是好?”刘瑛怪声怪气地说了几句。

“回头我们赔一个一样的。”慕斯年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没有这个意思。”刘瑛见家里人都没有说话,有些心怯了。

“姑娘,你没有被吓到吧?碎了就碎了。”Mark看着夏桐说。

“老爷爷,我能不能问一句,您到底姓什么?”

“我姓苏,叫苏过,我妻子罗忆玫,玫瑰的玫,我女儿苏兰,外孙朱浦,有什么问题吗?”Mark明显不高兴这个话题。

“老爷爷,这墙上的字,是您自己写的吗?”夏桐指着墙上挂的那幅李煜《虞美人》,“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

“不是,是一个朋友送的。”苏过顿了一下,看着夏桐,说。

“那老爷爷,这朋友现在哪里?能不能找到他?”夏桐的声音有些急切。

“姑娘,你找他有什么事?”

慕斯年这时说话了,“苏老先生,我们想和您单独谈谈。”

夏桐只顾看着这幅字,忽略了周围人的表情,但是慕斯年一直在观察着周围人的表情。在夏桐问话的那一刻,他便明白了夏桐的心思。

苏过看了看大家,说:“好,你们在这陪着老太太。”

罗忆玫这时已经从花瓶爆碎的震惊中清醒过来,听见慕斯年说要单独和丈夫谈谈,她害怕了,拉着苏过的衣服不让苏过走。

“玫玫,没事的,我就出去一小会,Adair刚才说要介绍一个疗养院给我们。有些话还没有说完呢。”苏过拍着妻子的手,安抚道。

这时,朱浦已经端了一杯水过来。让老太太吃了一片药,哄着老太太躺下去了。

见老太太安稳下来,苏过拄着拐杖,先到了客厅,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慕斯年扶着夏桐跟了出来,身后的门被苏兰关上了。

“坐吧,年轻人。你们想知道什么?”

“是这样的,我猜墙上的字画应该跟我妻子的曾祖父有些关联,所以她刚才激动之下把花瓶打碎了,真是抱歉。我妻子姓夏。她的父亲是一个遗腹子,她的祖父是一个北大的学生,文革前被下放到江西的三线厂做技术员。可惜文革初期回上海探亲死于意外。她曾祖是剑桥毕业,民族资本家,夏家祖上曾经荣耀一时,不知因为什么原因消失了。”慕斯年代夏桐说了出来。

“孩子,你说的是什么。遗腹子?”苏过的手有些激烈地抖了起来。

慕斯年急忙走到他身边,问:“用不用吃药?”

夏桐忙推开房门。轻声地对站在门口的苏兰说:“奶奶,老爷爷的药呢?”

苏兰还没反应过来,朱浦疾步走了出来,那边慕斯年已经给苏过喂了一杯水,朱浦不知给老人家送了两粒什么药,苏过吞了进去。

“你们有什么要跟我爷爷说的,不如先跟我说吧,我爷爷不能受到任何刺激。”朱浦说,他有些吃不准两人是不是因为房子的事情为难老人家。

苏过摆摆手,说:“不要紧,你扶你妈妈进去吧。”

朱浦看了一眼夏桐和慕斯年,那眼睛里有某种渴求,夏桐看了很是不忍,忙说:“朱叔叔放心,我们没有恶意。”

朱浦扶着苏兰进去后,苏过缓了好一会,然后向夏桐招招手,夏桐坐了过去。

“孩子,他说的是真的吗?”

“是真的,我从小就知道自己没有爷爷,打我记事起,家里便一直有一张爷爷的遗像,我奶奶从来不说这些。但是村子里人有不少见过爷爷的,说爷爷说的一口好外国话,说爷爷是上海人,我和弟弟念书一直很优秀,他们都说是沾了大学生爷爷的光,因为我奶奶大字不识一个。对了,我奶奶叫罗水莲,一辈子没有再嫁,我爷爷叫夏世轩。”

苏过把手颤颤巍巍地摸上了夏桐的头,问:“你真是夏家的骨肉?”

“嗯,我奶奶那年从上海回来,只抱回一个骨灰盒,从此绝口不提上海发生过什么。直到我前年搬家,找到爷爷的遗物,看过爷爷留下的字画,其中便有曾祖父的字,我也是一个书法爱好者,我父亲从小见过爷爷的遗物,他自学了书法,在我五岁时便开始让我练字,所以我对夏家人的笔体比较敏感。”

“孩子,你跟我说说你的事情,你家里的事情,你父亲的事情。”

夏桐把自己家的事情说了一遍,想了想,还有吴家的事情,夏桐看了看苏过,问:“老爷爷,现在您能告诉我您的真实姓名吗?”

夏桐心里也没有底,不能仅仅只凭一幅字画,便认定对方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

“孩子,我就是你要找的夏宁远,当年,我心灰意冷,本打算带着一家老小出来,谁知你奶奶突然找上了门。”

当年,夏宁远下定了决心要离开大陆,便给唯一的儿子夏世轩拍了一封电报,因为他想带着夏世轩一起走,他不敢把儿子一个人留下来。

夏宁远的出国手续是提前批好的,因为他是去香港讲学,但是夏世轩就不好批了,他是在三线厂的军工企业做技术员,所以交涉了很久,拖了两个多月没有批下来。

这时,罗水莲上门来了,她第一次进上海,第一次住进花园洋房,当然也是第一次见公婆,那时的罗水莲虽然土气,但是才十八岁,在家里也没有做多少农活,所以看着很是水灵,当然,长相也不错,最重要的是,罗水莲很懂事,手脚很勤快,很快赢得了家婆的喜欢。

可惜,罗水莲在夏家没有住几天,便传来了好几个名人自杀的消息,夏宁远再不走,只怕也难逃此劫。

最后夏宁远决定他们先一步到香港,夏世轩到了广州那边再想办法过去,或是偷渡或是找一个探病的借口。

可是这时的夏世轩不想带着罗水莲同行,他是奔着吴明伊去的,罗水莲一个大字不识的乡下女人到了那边怎么生活?与其到那个时候抛弃她,还不如现在讲清楚,况且,夏世轩自己本身也未必能走的了,再带一个累赘,更没法走。

罗水莲听到这个消息自然一愣,她这才想起来,她还没有告诉自己的丈夫,她也有了夏家的孩子,夏家的骨肉,夏世轩两难了。

夏世轩为难了,但是夏宁远夫妻两个还是比较高兴的,因为这时的夏世轩已经三十多岁了,早就该做父亲了,罗忆玫甚至把夏家的传家簪子送给了罗水莲。

但是还没有轮到夏世轩做决定,罗水莲因为在外面跟别人说错了话,把夏家要走的消息传播了出去,到了别人嘴里,便成了夏家要叛逃,悲剧便发生了。

“原来是这样,我奶奶一直自责,说是因为她的告密才害了你们一家。”

“也算不上告密,那时,我家的附近有不少这样别有用心的人,她什么也不懂,很容易就被人利用了。后来,她明白过来自己犯了大错,一直催着我们赶紧走,说她肚子里根本没有孩子,那是为了让世轩留下来找的借口,原来她骗了我们。”

夏宁远叹了一口气,为罗水莲的单纯和善良,如果那时他知道罗水莲有孩子,肯定也是会左右为难的,毕竟儿子已经死了,那是儿子留下来的唯一骨血。当然,他并不知道儿子那时已经有一个十几岁的儿子了。

夏桐听了也叹一口气,原来可怜的婆婆就是因为自己的无知害了夏家,为了这个无知,夏家付出了这么惨痛的代价,但是罗水莲自己呢,一生孤苦无依。

“那后来的事情呢?你们到了香港之后,我们就再也找不到你们的踪迹。”慕斯年问。

“我也是临上飞机才知道,我身边有两个人跟着,因为我也是搞动力机械的,参与了某些保密技术工种的研究,但是后来因为搞运动,上面对我不信任,有一段时间被打成右派分子。所以我到了香港之后,也不自由。”

夏宁远到了香港之后,并没有先去讲学,而是安排妻女住院治疗,这两人的神经都受到了强烈的刺激,已不能正常生活,被送进了精神病院。

夏世轩找到香港的朋友,他不想再回大陆,时不时从报纸上看到的消息总是令他心惊肉跳,噩梦不断。

最后在朋友的帮助下,在香港花钱买了一个假的身份,一位新加坡破产商人的身份,他带着一家妻小辗转逃到新加坡,从新加坡到的美国。

正文 第四百一十九章 、犯病

原来是这样。

夏桐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这么快又找到了亲人。

难怪人们常说,上帝给你关了一扇门,肯定会给开另一扇窗的,自古福祸从来都相依。

夏桐的父母早逝,从小经历了这么多磨难,但是夏桐有幸去古代转了一圈,又有幸碰到了慕容凤,跟着慕容凤学了一身大家闺秀才会学的琴棋书画,虽然这段恋情无疾而终,夏桐也因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但是夏桐回到了现代,回到了相依为命的奶奶和弟弟身边。

借着重生的作弊,夏桐考进了一流的大学,刚进北京没多久便碰到了自己的堂哥,又遇到了慕容凤的转世慕斯年。这次来美国才几个月,又找到了心心念念的曾祖一家,这时的夏桐也不得不感叹,命运对自己足够垂怜。

“孩子,你一直在找我们吗?”夏宁远颇为内疚地问道。

“我一直以为您在英国,我想着去英国剑桥找您,我在电视里接受过几次访谈,特地提及我的身世,就是希望有一天你们能看到,能主动联系我们。”

“我从来不看这些节目,眼睛也不行了,年轻时用眼过度,老了又有白内障。我是换了一个身份出来的,我也没法回去再教书了,再去英国被人认出来了,反而更麻烦。”夏宁远说完叹了一口气,他是被整怕了。

夏宁远虽然不能去英国,但是骨子里的剑桥情结还是有的,来到美国之后,第一个想落户的地方就在波士顿的剑桥,喜欢这里宁静悠闲,每天工作之余,带着老婆孩子去看看海。条件好一点,便送去看医生,慢慢的,两人的情况好转起来,不再主动想起大陆的事情,但是有时晚上做恶梦醒来,还是会犯病,会糊涂。

“这一辈子,我也没有打算再回大陆,我在家里也从来不提大陆。连地名都不敢提,甚至连以前的姓名都不曾提起过,一家子全换了新的姓名。就是怕刺激到她们。我对外的解释是家族性遗传病,包括我的外孙,他也不知道真正的实情。”

“那您一直依靠什么生活?”

“翻译的稿费,我不能以夏宁远的身份出去教书,以这个苏过的身份也没有人会聘请我。而且,最重要的一点,他们三个都不能离开人,朱浦那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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