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老人还是把他当外男了。
“好,我先去吃点东西。泡完脚,夏樟,你把手搓热了,倒点药酒在手上,对着肿伤处按揉。”慕斯年边说边示范给夏樟看。
夏樟点头,说:“我晓得,我看老舅公做了,我今天都给婆婆揉过一次了。”
慕斯年见夏樟明白,便退了出来,进了厨房,什么也没说,从后面把夏桐抱住了,把头靠了上去。
夏桐的眼圈红了,她又何尝不想他?尤其是刚知道自己有了他的两个宝宝,可是,两人要在一起,怎么就这么难?
两人就这么抱了五六分钟,还是夏桐先开口,说:“先吃饭吧,何苦大晚上的跑了来?奶奶呢,回家了?”
“老婆,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也是猪头,你大爸骂得对,我就是猪头,怎么会把事情搞到这地步?我,我也没想特意瞒着他们,我一直认为这是我自己的事情,跟别人没关系。我没想到,我妈妈会这样冲动。”
慕斯年没有接夏桐的话,自己喃喃说着,这些话他很早就想对夏桐说,一直没说出来,没想到在这里说出来了。
“斯年,我问你,你什么时候想到要把钱财送我?”
“我知道你是谁时便已经喜欢上你了,你一直不肯接受我,嫌我们差距大,那会我就想着要送你了,就是怕吓到你。”
夏桐一想,那时两人才认识几个月?还不到半年吧?
“那我不问你,你预备什么时候告诉我这件事情?”
“领完结婚证以后,那时,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你也不会想着要退回给我。”
夏桐想起来,难怪慕斯年试探自己多次,是不是结婚后就接管他的一切,原来是他早就设计好了,为了让自己接受他的钱财,真是用心良苦。
“那结婚呢?”
“结婚是早就想了,想带你去美国结婚,你一直不肯,然后我就算计着在你满二十岁生日的时候在国内领证。”
“我问你,是不是你也设计好了让我什么时候生孩子?”
“我说实话,你别生气好不好?”
“我就想听实话。”
“是想好了,我本来想下个月让你怀孕,然后你的预产期正好在五月份,三个月的时间也够你坐月子的了,不耽误你的功课。老婆,你别生气,我奶奶一把年纪了,我不想让她再等下去。可惜,人算还是不如天算,现在这样子,只能先把你家人搞定再说了。”
夏桐松了一口气,肚子的孩子,的确是一个意外,他没有算计自己。
“斯年,我希望以后有什么事情,你能先跟我商量,不要什么事情到最后才让我知道。”
“我明白,生宝宝的事情我肯定要跟你商量的。好,我记住了,以后想做什么,我先跟你商量,宝贝,别哭了。”慕斯年见夏桐眼圈红了,不忍心让她难过,忙改口都答应了。
慕斯年第二天并没有离开,罗水莲撵了他几次他都不肯走,帮着夏桐和夏樟把楼上不用的东西全都收起来,还有竹楼里的家电、沙发全都用布盖了起来,还有院子里的排水沟都要重新通一下,总之,粗活脏活累活慕斯年都接手了。
夏桐正好不能干这些,慕斯年这一来,倒是成全了她。
罗水莲冷眼看着,心里颇不是滋味,慕斯年走的时候,罗水莲对慕斯年说了几句话,意思是慕斯年有这份耐心和孝心,怎么能跟自己的妈妈搞不好关系?
慕斯年听了半天没说话,他也知道问题的症结在他妈妈这里。他刚回国时,也想做一个好儿子,包括他跟夏桐刚确定关系的时候,他也意识到夏桐的出身家里人不大会接受,他花了不少心思去给他父母买礼物,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地步?
慕斯年也问自己。
“婆婆,我明白您的意思,我会好好想想。”
他还需要再试一次吗?这一步,该怎么走?
慕斯年走后,夏桐的饭量突然增大了,她自己没察觉,是夏樟先发现的。
“姐,你知道你今晚吃了多少吗?两碗米饭,三碗汤,还没算你吃的两盘子菜。”
夏桐正常的饭量一直是一碗米饭一碗汤,所以夏樟才会觉得反常。
“行了,吃你的饭吧,姐今天心里高兴,以后,家务活你多做一点,像刷碗扫地洗菜洗衣服你都包了。”
“姐,不要啊,不带你这样欺负人的。”夏樟嗷嗷一叫,不过说归说,他还是很听话地收起了碗筷。
夏桐打算干脆等罗水莲的脚好了之后再跟 她说怀孕的事情,要不然的话,罗水莲一着急,非得提前下地不可。
经过自己这次怀孕事件,夏桐突然有些理解慕斯年了,有的时候,欺瞒对方真的不是一种恶意,而是有不得已的原因。
十天后,罗水莲的脚能下地了,两人的护照也下来了,要去北京办理签证,夏桐也正好要来北京参加决赛,一家三口便同时到了北京。
这次就住在夏桐自己买的那套三居室里,跟杜鹃在隔壁,罗水莲见到杜鹃白白胖胖的儿子,喜欢得不得了,直夸杜鹃好命,眼光好,老公踏实能干,又肯吃苦,这日子是越来越红火了。
看到杜鹃和大坚两个,罗水莲越发觉得夏桐也该找一个跟她条件差不多的,两人一起努力,也一样能有出头的日子,还不用受谁的气。
夏桐当然没有时间注意到罗水莲的情绪变化,因为她忙着准备这次决赛呢,连罗水莲和夏樟的签证都是孙琳找人陪着去的。
说来也怪,自从夏桐有了这对孩子之后,她觉得自己的脑子特别清醒,思路特别的清晰,能记起来很多慕容凤的棋局,所以,她这次的决赛赢了上届的韩国冠军,让外界惊呼,夏桐的棋艺似乎又上了一个档次。
夏桐刚摆脱记者,从棋院小心翼翼地扶着孙琳出来,便看到了慕斯远捧了一束花站在台阶前,夏桐愣了一下。
正文 第四百七十五章 、谁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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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斯远怎么会找自己?
不管怎样,夏桐对慕斯远是充满感激的,所以忙笑着问:“大哥今天怎么有空来看我?”
“恭喜你,你是越来越耀眼了,也离我们越来越远了,要不是程毓,我都不知道你马上就该走了,你也太不够意思了。”慕斯远说完把花递了过来。
夏桐确实是定了明天的机票,因为她实在担心夏宁远,老人家现在仍是开不了口,那半边身子也还是动不了,老人家的眼睛常往外看,像是在找人,茱莉说,老人家是想夏桐了。
“夏桐,我们找一个地方坐坐,我有些话想对你说,我已经跟斯年说好了借你半个小时。”
“好。”
虽然猜到他要说的是什么,但这个面子夏桐必须给。
慕斯远把夏桐带到棋院附近的一家茶馆,是兰馨的分店,慕斯远推开了一间包厢的门,常若善正坐着。
夏桐看看慕斯远,慕斯远说:“对不起,其实是我妈有几句话跟你说。”
既然来了,夏桐也只得走过去,欠了欠身,“慕太太好。”
那一瞬间,夏桐不是没考虑过拂袖而去,可是,一则夏桐的本性良善;二则常若善是一个长辈,三则,夏桐肚子里还有两个小宝宝,怎么说,常若善也是宝宝们的亲奶奶,夏桐要为孩子们积点福德。
其实,说起来,慕斯年对夏桐的家人付出的要远远多过夏桐对慕家人付出的。可能是上辈子慕容凤的母亲留给夏桐的记忆太惨烈,所以这一世,夏桐尽可能地避开常若善,从没有主动靠前过。更别提讨好亲近了。
当然,如今比起常若善对夏家人的伤害,慕斯年对夏家人的付出似乎就不值一提了。
“坐吧。”常若善吐出了两个字,上下打量夏桐。一件白色的宽松dior连衣裙,配一个白色的dior手袋,脚下的平底凉鞋也是白色的,手上戴着一对玉镯。胸前隐隐的也好像是一个翡翠挂件,看起来清丽脱俗。
此外,常若善还注意到,眼前的夏桐跟在医院时大不一样了。才二十多天不见,夏桐的脸圆润了一些,皮肤白白嫩嫩的。很有光泽。眼睛也明亮,不知道是不是刚赢了棋的缘故,整个人看起来很有神采,凭心而论,一点也不比黎如珍逊色。
昔日的山鸡如今真成了凤凰,常若善心里颇不是滋味。
慕斯远唤服务员重新换了一壶热茶,亲自给夏桐倒了一杯。然后坐在了常若善的身边。
见常若善没有开口,慕斯远先开口了。
“夏桐,你真是个围棋界的天才,这么年轻居然能有这个成就,真是令人刮目相看,今天这一仗,你又成了新闻人物了,难怪人们常说,长江前浪推后浪,江山代有才人出,这围棋界是越年轻越吃香了。”
这次参加决赛的八强除了夏桐还有三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所以慕斯远才会这么说。
“哪里有你说的这么玄,不过是运气比别人好一点。”夏桐端起茶杯,闻了一下,是上好的龙井,便抿了一口。
因为怀孕,夏桐特地从网上查了一些相关知识,咖啡不能喝,茶叶也只能喝绿茶,还不能喝浓茶。
“这可不是一句简单的运气好就行了,你拿了多少个冠军了?你的银行卡里美元、日元、韩元恐怕比人民币要多得多吧?今年还有两大赛事,你要把这两个冠军拿到手,那可真了不得,一个女孩子,能把围棋下到这种程度,名利双收,令多少男棋手汗颜。”
慕斯远想缓和下气氛,也想让常若善了解夏桐有多优秀,故而特地多说了几句。
夏桐也明白慕斯远的意思,只是,她没有心情在这讨好常若善了,老爷爷这辈子,还不知道能不能有机会开口说话,有机会自己站起来。
“大哥找我来不是光想夸我几句吧?”
“夏桐,我能不能问一句,你和斯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听说你这一走,至少要三年,是不是真的?”慕斯远也不打太极了。
“我真的不知道,有很多的事情,是人算不如天算,因为生活中,总是会有很多的意外发生,而且,很多的事情,不是我想怎么样就可以的。”经过了这么多事情,夏桐的心境有些老了。
“这话听着不像一个二十岁的小姑娘说的。”慕斯远尴尬地笑了笑,他当然明白夏桐所指。
“慕太太找我有事吗?”夏桐不想跟他们兜圈子了。
夏桐的肚子有些饿了,下了足足三个小时的围棋,加上领奖和答记者问等,夏桐足有四个小时没有进食了,再磨蹭下去,她就该心慌晕倒了。再说,她也没有心情总对着常若善。
以前,常若善听到夏桐称呼她“慕太太”觉得很顺耳,这个孩子并没有像别的女孩子一样见了她就贴上来,只是,今时今日,她听着这声称呼,觉得特别碍耳,好像是两人第一次见面后,夏桐就一直称呼她为“慕太太”吧,这个孩子似乎一开始对她就有很深的成见。
“你一开始似乎就没有打算与我好好相处,试问,哪个女孩子第一次见了男朋友的父母会叫先生太太的?而且,三年来,你从没有改过口。”
这样的女孩子叫常若善如何能主动喜欢?
“呃?这?”夏桐想起来了,那时金雏凤还没有接受自己,让自己叫她金奶奶,所以她才连慕建国和常若善都叫先生太太。
“这个是我不对,当时胆小又有点自卑,所以对你们的态度很敏感,看到你们明显厌恶我,我实在没法说服自己去讨好你们。”
这个夏桐已经觉察到了自己的不足,所以很痛快地承认了自己的错。
“我们做父母的有这样的反应是正常的,但是你的反应就不应该了。一开始就划清了和我们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