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叔拾起地上的东西:“少爷,可以开晚餐了。”
“我不饿。”天朗望着蔚甄:“你还没有吃饭?”
“等你,况且也吃不下,”蔚甄柔柔的:“只有小咪吃了。”
“我们晚点吃好不好?到我房间来,我有很多东西给你。”天朗接过田叔手中的袋子:“看着小咪。”
一进房间,天朗又缠住蔚甄吻个够,只分开两天,就好像分开了一年。
蔚甄捧住他的脸:“我急死了,担心你一去不回。这么晚才回来,为什么不先给我打个电话?你知道我在这儿等候的。”
“还打电话?我才真的急死了,我回来你没感觉到我心跳得厉害?我(奇qIsuu。cOm書)是由码头跑回来的。”天朗拉她坐在一张椅子上,用手拥着她:“今天早上舞会才散,我收拾一下东西,上床时已经七点了。我跟妈咪说好,她答应下午一点把我叫醒,我赶回来应该五点不到。结果呢,我睡醒时已经接近六点,妈咪说见我睡得好熟,不忍心吵醒我,我真被她气坏了,她还拉着我,要我多住几天。我是奔跑离家的,游艇在海上像箭一样飞驰。”
“这样说,你还没有吃饭?”
“我根本一整天没吃过东西,连水也没喝一口。”
“我到酒吧倒杯果汁给你。”
“不要走开,”天朗揽紧她:“有了你什么都可以不要。”
蔚甄拨拨他的头发:“剪了发?好帅啊!”
“妈咪硬拉我去理发,又为我缝了晚礼服,昨晚一屋子的人。”
“昨晚一定很热闹,你一定很开心!”蔚甄心里有轻微的妒忌,大概昨日她闷惨了。
“好热闹啊!”他看她一眼忙说:“你不在,我怎会开心?”
他俯下身去,把带回来的袋子翻开:“这是送给你的。”
一只两寸半阔的手镯,手镯当中有只方形的表。
“这是一只附有闹钟的游水表,你在海里也可以控制自己的时间。”
蔚甄把它套在手腕上:“款式也很漂亮。”
“合适的才会送给你。”天朗又把一盒小小的花放在她手里。
这盒玫瑰花是绢造的,没有泥土,所以很清洁。
天朗在盒子上点一下。
“哎,好香,奇怪了,绢花也会发出香味,还是玫瑰香呢!”
天朗又在盒子上点一下,马上有音乐传出来。
“这是一个有香味的收音机,还可以转台。放在床头,花香四溢,又可以享受音乐,多舒服!”蔚甄转过盒子,果然看见有一小排按钮。
天朗又拿出一大盒东西。
“护腕、护膝全套,法国货,这儿买不到,我是指全市,只有你这短跑健儿才配用。”
“名贵,漂亮、别致,不愧为法国货。”蔚甄放下花又去试戴护腕。
“喜欢吗?”天朗双手揽着她的腰,看着她一直笑眯眯的,他就开心。
“喜欢,都喜欢,怎么突然送我这么多礼物?”
“昨天我生日,这是朋友送给我的生日礼物的一小部份。我把一些适合你的拿起,袋里还有一些,其中有一支魔术笔,你代我转送给小咪。”
“连小咪也有礼物?”
“中国有句成语,爱屋及乌,对不对?”天朗把她抱到膝上:“虽然你不在我身边,我仍然念着你,你不能再否认我爱你了吧?”
蔚甄低下了头,抚着腕表笑。
“你呢,你爱不爱我?我从未听你亲口对我说过你爱我。”
“收了礼物就说爱你,到底爱你的人呢,还是你的礼物?”
“你……你好聪明,”天朗吻一下她的鼻子:“我要想办法对付你。”
“怎样?”蔚甄娇嗲的:“打我一顿吗?嗯!”
“你……”天朗吻得她迷迷糊糊:“我……我投降了……”
阿田在外面敲门。
蔚甄跳下地,看着表:“哗!”拢拢头发走过去开门。
“噢!天!”天朗倒在椅里。
阿田抱着小咪,轻声说:“小咪已经睡着了。”
“田叔,真麻烦你,”蔚甄把小咪抱过走了出去:
“谢谢你。”
天朗过来问:“甄甄,你不是要走吧?”
“马上要走,十点半了,芯妈会很担心的。”
“你还没吃晚饭呢!”
“我不饿,”蔚甄笑笑:“精神充沛缺少点卡路里算不了什么。”
天朗捏捏她的脸:“我送你回去。”
他走回房间拿东西,把两只袋子交给蔚甄,他把小咪抱过去。
他常说自己大个子还嫌小咪累赘,蔚甄抱着小咪走路累上加累,所以,他不让蔚甄抱。
蔚甄轻轻松松地摇着袋子:“怎么还有两大袋?”
“你没有标准的骑马装,我为你买了一套,”他腾出一只手拖住蔚甄,小咪伏在他肩上睡:“另外我还给你买了套裙,售货员说前天意大利新到的。你回家试试看,不合穿我替你换。”
“你昨天还有时间去买衣服?”
“发型屋在酒店内,酒店商场有许多店子。”
“天朗,你生日我没送你一颗花生米,反过来,要你给我送礼物。”
“我不要你的礼物,我要你的心。”天朗紧握她的手。
蔚甄把脸贴在他的臂上。
她很开心很满足,并不是因为两大袋礼物,是天朗回来了,他带来了无穷尽的欢乐。
蔚甄游过早泳回来,芯妈已经站在屋子的台阶等候她。
她有点意外,还没开口问,芯妈便说:“小咪病了。”
“病了?”蔚甄吓个半死,边走边问:“什么病?小咪怎样了?”
她忘了洗澡更衣,踢去沙滩鞋,赤足跑进小咪的房间,忙拿探热针。啊!不得了。
“芯妈,有没有退烧药片?”
“小咪有病不吃成药,一定要看医生,你可千万不要给她乱服药。”
普通人服一天药,睡一觉便没事,但小咪不同,她是金枝玉叶,最主要的她不是正常的孩子。
“芯妈,快请医生。”
“不能快,吴医生家九点前没人接听电话。”
“啊!”蔚甄看看表,八时四十分,还有二十分钟。
她先去找个冰袋,用冰袋替小咪敷头。平时有空闲她也在书房看过些儿童护理、心理、成长的书本,如今尽量活学活用。
小咪的房间便有电话,平时没有人用,小咪自己不会打电话,电话好像专为她生病而设的。
她终于听见芯妈在打电话,蔚甄忍不住走过去。
芯妈颓然放下电话,蔚甄心一凉:“芯妈,吴医生什么时候来?”
“吴医生昨天去喝喜酒,要在市区逗留一个星期。”
“吴医生就住在这小岛上?”
“唔。”芯妈点一下头:“他退休便在岛上享清福,小咪每次有病都请他,十分钟就到。”
“如今怎样?小咪不能干等一星期。”
“一星期?一天都不能等,没办法,只好通知小姐。”芯妈打电话给明珠。
蔚甄索性站着不走,请医生要紧。
“小姐没回来?她去了哪里……你想想……怎会不知道?小咪有病……吴医生去了市区……”
“芯蚂,小姐不在家?”
“她出去了,又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儿。”芯妈向电话叫:“什么?叫住他……喂!姑爷早安,我是芯妈,小咪病了……吴医生去市区了,温小姐在……好!我等着,谢谢姑爷。”
“芯妈,怎样了?那姑爷……”
“姑爷就是小咪的爸爸,”芯妈一边放下电话一边说:“他刚巧要出门上班,知道小咪病了,他去找朱医生,找到了会打电话通知我。”
“朱医生也在岛上?”
“在市区,岛上只有两位医生,另一个是妇产科的,你先去看看小咪现在怎样?”
芯妈似乎不耐烦,蔚甄第一次看见她这样子。
其实也难怪她,一屋子人侍候个公主竟让她病了,芯妈还是管家,心情怎会不沉重。
其实,最大过失的还是蔚甄,她是小咪的贴身教师、保镖、看护、佣人,每月净赚一万二,连主人都照顾不好。
她感到惭愧,伴在小咪床边,再也不敢去烦芯妈。
芯妈走过来:“姑爷说十二点之前陪朱医生来,姑爷叫你想办法尽可能降低小咪的体温。”
“好的。”蔚甄不敢多说,马上去办,拿来火酒药棉,为小咪由头到脚的擦过火酒,降低体温。
停一会又一小口一小口地喂她喝水,发烧是应该多喝水,但小咪把水全都吐出来。
蔚甄又忙着替她换衣服,芯妈也在旁边帮忙。
蔚甄本来和天朗约好今天玩模型飞机,小咪应该也会喜欢。
但这时候蔚甄想都没想过天朗,小咪身体弱,没病已经令人担心。
十一时三十分芯妈已经到楼下守候姑爷和朱医生了,蔚甄继续为小咪擦火酒。
小咪睡得迷迷糊糊,呼吸有点急促。
蔚甄好担心,她没见过小孩生病,她没当过护士,家里又没有弟妹。
小咪的房门打开着,她听到有男人的声音,会不会是姑爷和朱医生来?来了就好,但她不敢跑出去看,站在小咪身边,坚守岗位。
芯妈果然带了两位男士进来,蔚甄也不知道谁是谁,也没有人闲心介绍,大家注意力都集中在小咪身上。
不过很快便知道哪位是医生,他为小咪量脉搏,看她的眼睛,听她的心肺,问蔚甄小咪的热度。
他为小咪打了一针,小咪就迷糊地哭了,哭一会就入睡了。
另一位应该是小咪的爸爸,他轻抚女儿的脸和头发,无限怜惜。
朱医生向蔚甄交代他所留下的药水和药丸,不分日夜,每隔四小时服一次,暂时只能喝热鲜奶,由于她呕吐,所以吃东西前先服一颗止吐丸。
“继续用火酒降低小咪的体温,”朱医生叮咛:“特别是她的头部。”
“朱医生,小咪烧得那么厉害,到底患了什么病?”蔚甄忍不往问。
“对别些小孩来说,根本是小意思,她大概昨晚受了凉,吃多了东西。”朱医生打量她,蔚甄这才记起她只穿了件泳衣,上套一件防水T恤,还光着脚板,她下意识地缩起小脚趾,满面绯红。朱医生忙移开目光:“小咪特别弱,所以很轻微的病她都受不住。不用担心,小心看护就是,我明天再来看她。”
小咪的爸爸放下女儿的手说:“我送朱医生回去。”
“姑爷,”芯妈说:“我已经吩咐厨房准备好午餐。”
“朱医生还要到医院巡房,我也要赶回去开会,午餐在船上吃,节省时间。”他和朱医生交谈了一会,便对芯妈说:“我们明天十一时就可以来,我会留下来吃午饭。”
“我送姑爷、朱医生。”芯妈领了他们出去。
蔚甄进退两难,不知道该不该送一下,但她衣服尴尬,地位也尴尬。
医生到门口就停下来,回头说:“小姐,别忘了小咪晚上也要服药。”
“我知道了,朱医生请放心,我会日夜守住小咪。”
朱医生向她点头笑笑,小咪的爸爸没有什么表示。
蔚甄不会怪他,丽珊早已告诉她,她表姐夫不喜欢说话,他和丽珊也格格不入,更何况一个补习教师。
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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