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太天真了!他想娶檀婧,是不可置疑的事实!”
越城说了很多,然而,她却丝毫不被动摇。
像是在听一个笑话,而且,是冷笑话。
顾念轻慢地睥睨他:“说够了没?”
“不够。”
他继续厚脸皮地笑着。
“我,打算邀请他来——”他凑向她的耳际,妖孽十足地开口道,“观看,我们的,现场直播——”
“你敢!”
她瞳孔紧缩,身子震了一震。
他的出现,会给她巨大无比的影响力。
她宁愿死,宁愿死,也不想让他看到那番丑陋不堪的画面!
“不然,你怎么会相信我的话,是真的?”越城无赖地挑挑眉,然后懒懒地躺下,“你现在,是我的女儿,而他,是我的仇人。做为我的女人,就要心系一起,一起恨他,恨顾谦彧!”
“他是我们共同的仇人,我,是你的战友,我才是你应该信任的人,而不是他!”
顾念冷哼了一声。
他凝视着她的脸,静默半晌,道:“你不是想看檀婧痛苦么?我可以帮你。”
他先前说的一堆话,在她听来,是在自言自语。
但,最后一句话,却吸引了她。
越城满意地看着她。
顾念不友善地瞪他,道:“对你而言,很简单,我不想她和顾谦彧结婚,无论顾谦彧和谁在一起都行,唯独她不可以。”
越城漫不经心地笑:“是不是我帮你解决了她后,你就要杀我?”
她沉默,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杀掉越城,是迟早的事。
而且,要比檀婧的结局,更惨,更巨痛!
顾谦彧,绝情绝义的男人【2】
越城邪魅一笑,用床头的座机拨了个号码。
视线却在顾念身上,色眯眯地游荡。
“阿卞,限你两日之内,让檀家破产。”顿了顿,又补充道,“叫几个人,把檀婧,上了。”
挂断了电话。
顾念骇然看她。
她只是提了个很简单的要求,阻止顾谦彧和檀婧结婚,越城竟用这样暴烈的做法解决问题。
倾家荡产,是什么滋味,她没尝试过,却一定非常非常不好受。
习惯了有钱生活的天之娇女,怎么会承受得住破财的打击。
况且,轮。奸……
顾念皱眉。
被自己讨厌的人做那种事,她不止一次受过。何况檀婧,将要被无数人……
“会不会,太狠了?”
毕竟,檀婧只把她推下了阳台,擦伤了手臂,抢了她的男人。
却没伤到她的性命,不影响到她。
只要她不能嫁给顾谦彧,就好了……
越城说:“她不是你的情敌么,不狠点你咽得下气?她可是期盼着你先死呢。”
“总之,我的命令下去了,就不会收回来。”
“你不残忍,怎么做我的战友?”
他狡猾地勾勾唇,一跃跳下了床,眨眼间消失在了房间里。
顾念咬了咬嘴唇,抓起床头的一包纸巾,狠狠抽了几张,在脸上擦了擦。
浪费了一张又一张,她还是觉得脏。
走到洗手间里,用凉水清洗了一遍脸,又用比平常多了一倍的洗面奶挤在掌心里,全往脸上抹去。
大概花了半个小时来洗脸,才姗姗回到了房里。
讨厌这个男人的味道,他在身上留下的每一个痕迹,都让她恶心!
倒在床。上,很快睡着了。
后来,她感觉到浑身火热。
像有把火,在体内燃烧。
冲袭着她的大脑。
快要死了似的感觉。
顾念从痛苦中挣扎着睁开了眼。
喉咙上了火,头也晕晕的,全身都像在生火。
似乎,是发烧了。
她用手背摸了摸额头,还有脸颊,都是滚烫滚烫的,侵入她的指尖。
顾念难受地坐了起来,趴在床头,在抽屉里翻了翻,每层都搜了过去,就是没有退烧药。
哦,对了,这里好事是在宾馆,怎么会有退烧药?
连站起来,都有些跛足。
颤颤巍巍地穿好衣服,头昏脑胀的,看路都很模糊。
刚走出宾馆,就被一双大手拦住。
温热的气息洒在她的脖颈处,声音强硬而霸道:“这么晚了,去哪里?”
顾念头痛得不想和他机车,扶着头道:“难受,我要去买药。”
他面无表情地伸出手,隔着衣料感受她的体温。
很烫。是发烧了。
他冷眼睨她,将她横抱起来,往房间里走回去。
将她又丢在了床。上,顾念说:“你帮我买个退烧药。”
越城冷笑:“你的健康和我无关,生或死,都不会影响到我。老实待着,我不会给你买药,你,就在这,自生自灭了吧。”
顾念抿抿唇,道:“到底哪面才是真实的你?”
“只要与顾谦彧扯上关系的,我都不会对她体贴。即使,你现在是我的女人,如果你被烧死了,我也不会感到可惜,又何必浪费精力为你这女人买药?”
“你变脸得真快,”顾念笑了笑,“前不久,你还说我是你的战友,要帮助我,转眼间,又恨不得我马上去死。”
“罢了,既然你不肯相救,又不同意我出门,那我只好祈祷上天了。”
顾谦彧,绝情绝义的男人【3】
顾念慵懒地靠在软塌上,斜睨着他,然而身体却很沉重,直往下倒。
越城道:“明天,我再来看你。”
然后,转身离去,顺带着将门锁上。
顾念全身像滩死水,软绵绵地躺下。
不肯救她,也不让她自救。
说白了,就是想看着她早点死!
你要我死,我偏要活下来!
顾念艰难地起身,走进洗手间里,用毛巾浸了浸温水,敷在额头上。
只好,将就将就了。
重新躺在床。上,躲进被子里,眼睛酸涩得快要流出眼泪。
阖上眼,脑海里却回荡着多少年前的一件事。
她从五楼摔下来时,他慌张地抱着她。
等待医生到来,仿佛是那么漫长。
他抱紧了她,给她温暖。
他用湿毛巾,轻柔给她擦脸,柔声细语地对她说:“念儿,你快点睡着,睡着就不痛了……”
他明明,是在乎她的。
否则,为什么会紧张?
潜意识中做出的事,最能反映出这个人的性格和内心想法。
他本能地保护她,说明,她在他的心中,还是有很重的份量的啊……
顾大哥……
为什么至今,她才能看清楚,原来那么早以前,他们就互相依赖了。
他替她挡住越城手下人的棍子时,浑身都布满了血。
“念儿,不要担心,坏人活千年,我不会有事的……”
他笑着,对她说了这句话。
为她,挡下了所有人的殴打。
鲜血,染遍了他的衣服。
他即使是吃下了迷。药,也要为她遮风挡雨。
他的血,吐在了她的脸上。
却依然,深情地望着她。
可她却并不知道,那时候的他,早就已经陷入了爱河中……
在他昏厥中,她也给他洗了脸,还有安安……
如今的她,却要孤身躺在这空荡荡的陌生的宾馆里,自舔伤口。
心渐渐地平静了下来。
原本滚热的温度,都抵挡不住她心里的冰冷。
冷热交替,是什么样的感觉?
是生不如死,是死到尽头都不能瞑目的绝望。
绝境,是绝境。
七年多前的向葵音,哪会有现在这般的不堪啊。
她的前世,到底做了什么孽,今生要沦落到这种地步?!
顾念,面朝着雪白的天花板,苦涩地笑了。
早晨,她在梦中都在疼着。
她也不知道,是身体太痛,还是藏在左胸口里的那颗心在疼。
一只手覆在她的额头上,搁了很久,才移开。
随着,她的嘴被迫张开,一颗药片放进了她口中。
顾念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眼前还有些朦胧,感觉一切事物,都变成了暗沉的昏黄色。
越城俯身看着她,目光凌厉,手里拿着一瓶水。
见她醒来,将水递给她:“喝。”
顾念感觉到有药片下了喉咙,抚了抚脖子,警戒地瞪着他:“你给我吃了什么?”
“你发烧,吃的当然是退烧药了。”他理所当然地说。
她狐疑地打量他,带着有些质疑的口气道:“你不是要我自生自灭么?昨晚,还那么坚定地说不会给我买药的,怎么,又变了?”
“你都说我是变化无常了,当然,我就要恪尽职守,不是吗?。”
顾谦彧,绝情绝义的男人【4】
“不要脸。”
顾念低咒了一句,接过矿泉水,仰起脖子,一股脑地往嘴里灌,却不沾瓶盖。
越城带来了一张晨报,放在她的大腿上。
“看看,好事情。”
她迟疑了一下,才拿起报纸来看。
新闻头条。
一张照片映在黑白报纸的正中央。
一行醒目的黑体字标题,铿锵有力地斜印在照片上方。
“金融风暴?”顾念笑了,却带着一丝无可奈何,“檀氏企业欠下巨款9个亿,经济萧条,导致倒闭?”
“你是怎么做到的?”顾念放下报纸,睨着他道。
越城不回答,闲适地邪笑,叠着双腿,一副慵懒的模样。
“效率,还真高。”
“你继续往下看,还有更劲爆的。”越城啧啧发出几声叹,声音妖孽十足,露出绝美华丽的笑意,像毒一般,狠辣。
顾念听了他的话,往下看下去。
竟然,看到檀婧的艳照。
隐秘的部位被打上了马赛克,却依然暴露出很多的地方。
她赤身和三个裸男躺在同一张床。上,三个男人淫。荡地在她身上胡作非为,而她,还满脸享受的样子。
绝对,这张艳照,能够火遍整个X市。
上面还有媒体的批注:檀家破产,顾氏帝国总裁取消与其千金檀婧的婚约,檀婧不甘寂寞,与三个男人发生关系。
顾念不解:“为什么还要曝光出来?”
“你以为,那样的女人被人上了,就会想不开去自尽吗?”
他说得理所当然。
顾念蹙眉,这事搞得太大了。
她没有想过会有这样的结果。
真的,闹太大了。
但她不会同情檀婧,这是她应得的。
想必,在外面,已经开始沸腾了吧。
顾家别庄里。
顾谦彧独自锁在顾念的房间里,放在身边的,是一个小型的录音机。
一遍又一遍,循环着那一句“顾谦彧,我不会再相信你了!再也不会!顾谦彧,我讨厌你!我要让你后悔!”
他抱着脑袋,将脸埋在手臂下。
好久后,他才伸出一只手,暗下了暂停键。
门开了,还没看清人,就有一个影子奔了过来。
顾谦彧冷眼睨着跪在身下的人,面色淡淡。
“彧,彧,你相信我,我是被陷害的!是越城搞的鬼,他给我下了药,我才会上了那些人的床!你要相信我啊,彧……”
“你不能取消婚约,我不能没有你……”
檀婧跪着求他,脸上布满了泪水。
很快湿润了顾谦彧的裤子。
他却依然一副不干己事的模样,冷淡漠然。
檀婧的心凉了一截,摇了摇他的手臂,更卖力地哭道:“你原谅我好不好,我真的是身不由己的!我是被越城和顾念陷害,才会上了别人的床!”
“你太高估自己了。”顾谦彧凉凉地开口,“你的事,与我何干?我恨不得他们把你,弄死。”
他讥诮地笑了一声,把录音机砸在她身上。
“还你的破玩意,哦,忘了说,我看到了那张报纸,我才发现,你的床。上技术,虽不能说是一流,但能让三个人都臣服在你的石榴裙下,以后一定很有作为。”
“太久没做过了,一次能上三个,爆发力真不能小觑啊。”
顾谦彧,绝情绝义的男人【5】
“你……”
檀婧惊骇地看着他,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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