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嫁通房重生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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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嫁通房重生记- 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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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屋子本来也有张炕床的,只是一人没人住过,所以堆了不少的杂物。如今二人洒扫摸擦的,屋子可算称得上一尘不染了。

铺上了一床干净的草席,郭氏又找出了干净的枕头和盖身子的棉布单子给韵秋,“秋丫头,以后这间屋子就是你的了,想住多长时间就住多长时间!”

韵秋没有择床的毛病,累的躺下就睡着了。

郭家的油饼生意看着是热闹,但也是实打实的辛苦。

睡前,老两口子开始发两大盆子稀面糊,撒上些老酵头,还要用筷子不停地搅拌开。

韵秋在旁边帮着,搅得肩膀酸痛。

干娘郭氏还告诉她平日里五更天就要起床往里面加面粉,让发酵的稀面糊稠酱成面团。。。。。。等到出摊的时候,做油饼的面团也就醒好了。

要想油饼炕的好吃,火候还是次要的,面团做的好不好才是最关键的,直接决定了油饼口感的酥软筋道。

夏天跟冬天比起来可享受多了,到了滴水成冰的十冬腊月天,老两口夜里要起来看炉子,一晚上要给面盆加好几回温呢。不然天气太冷面不会涨起来的。

而且,加热的温度也很重要,一不小心太热了,就把面给烧死了,就成了硬巴巴的死面了。。。。。。

韵秋半夜是被恶梦惊醒的,脑门子上都是汗。

梦里自己在漆黑的许府里穿梭,耳边到处都是婴儿的啼哭声,可她偏偏就是怎么也找不到自己的孩子。。。。。。

绝望的自己,正跪下去磕头求大小姐救救自己的孩子,被突然冒出来的徐二爷一脚踢开,翠冬躲在他的身后得意地仰起一脸的幸灾乐祸。。。。。。

不知怎能的,自己又跑到了自己家的院子外,妗子周氏狠劲地要拉了她走,口里还说着,“我都收了人家钱了,你是不去也得去!”。

自己只能死死地把着篱笆门的粗树桩子不松手,手掌磨得一片生疼。

自己哭喊呼叫,“娘,大哥你们快出来啊,快来救救我,周婆子要把我卖到到火坑里了。。。。。。”

梦境是那么真实,那么的伤痛和无助。

做梦的时候,韵秋不自知地紧紧攥紧了手掌心。

现在,她还能够感受到手掌心被指甲抠破的疼痛。

原来,自己对周婆子的防备与成见这么深,即使在梦里周婆子都那么恶毒!

韵秋坐起来,想平复繁杂的思绪,可再也睡不着了。

直到听到老两口起身的动静,她也就连忙跟着起来了。

干娘郭氏看到她起床就嗔她,说现在天还早,她就是起来也帮不上啥忙。非让她进屋再去眯瞪会儿,等天全亮了再起来帮忙做早饭就行。

韵秋拗不过郭氏,又见自己插不进手揉面,只好又回了屋里躺下。

谁知自己听着外面的动静,居然睡沉了过去,直到郭氏叫她吃早饭,她才惊的一咕噜爬起来。

韵秋很是不好意思,干爹不以为意,“这有啥?快去洗洗吃饭了。”

干娘郭氏看着她的黑眼圈,惊讶,“是不是猛地换了地方睡不着了?”又安慰她,“没事,等会我和你干爹出摊了,你就回去补个觉。”

听着干娘郭氏贴心的话语,韵秋心里的事儿再也藏不住了,就把昨晚的恶梦说了出来。

自然,她隐去了前半截,只说了梦里周氏凶神恶煞的那一段。

郭氏安慰她,“真是个傻孩子,梦哪能当真的!就你娘对你的那份心,我看的真真的,她咋舍得眼睁睁的看着那周婆子使坏,你大哥也必是不能的,再说,还有干娘在呢!大不了干爹干娘养活你。”

干爹也说,“秋丫头,你要实在放心不下,等晌午早点收了摊子,就让你干娘跟了你回家看看到底是个啥情况。”

老两口子出了门,剩下韵秋一个人在屋子里做手工。

可她心神不宁的,手指头都被连着扎了两三回,疼得她把手指头塞到嘴里吮吸止血。

她看自己实在无法做这些需要平心静气才行的活计,就下了炕去收拾郭家的院子、厨房啥的,不仅把西边棚子下杂乱无章的东西整理了一番,还把把厨房不常用的蜀黍拍子给洗刷了,连灶下的草木灰给清理了。。。。。。

估摸着油饼摊子上的客人快要多起来了,韵秋赶紧的烧火做饭。

简单闷好了的小米和大米掺在一起的二米干饭留在锅里,韵秋就匆忙锁了大门去摊子那边帮忙了。现在天气热,就算等到他们收了摊回来吃饭,锅里的干饭还是温热的。

收摊回家的韵秋帮着干娘郭氏烧火,很快就炒好了青椒炒鸭蛋和素炒豆角两个菜,又热了昨个儿剩下的荤菜,一家三个人就开吃了。

因为心里存着事儿,这顿饭大家都吃的很快。

干爹先丢下碗筷说要出去一会儿办点事,让她们等他回来再走。

韵秋没想到,干爹一头汗的跑回来,手里拎了一条猪肉、一包点心,还买了一包糖块,说是给两个小孩子捎的零嘴儿。

韵秋心里面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就是觉得很窝心,想要掉眼泪,但嘴里说不出任何礼节性的客套话。

从陌不相识的初次热心相帮,再到拜了干亲,一直都是老两口在不停的付出。

虽然只有一两天的相处,但她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老两口真是把她当了亲闺女一样疼爱,处处都替她着想。

那些感激的话,尽管是真心实意的,在老两口的这份贴心与善良跟前,渺小的也只能藏在心底间。

这份情意,只能日后用心去报答了。

干娘郭氏还把卖剩下三四个油饼包了起来,说要带给全哥儿。

作者有话要说:

35骤袭

她们两个人付了四十个大车钱。

为着这个;韵秋和干娘郭氏又撕扯了半天。

韵秋急的都快哭了,郭氏才放弃与她相争,“你这丫头;就是心思重,还跟干娘叫这劲儿干啥。我知道你是不舍得让我再花钱;可我是长辈,付个车钱还不是应该应分的。我和你干爹可还指着你以后能时常的去看望我们呢。仅此一回,下次可不许再和干娘争了。。。。。。”,无奈地让韵秋付了车钱。

尽管韵秋归心似箭,但牛车只按照自己的步伐不紧不慢的往前赶路。

好不容易等牛车到了镇上,韵秋又担心干娘郭氏没有走惯远路;这大热天的走上七八里地她身体会吃不住。

没想到郭氏一脸不在乎的笑着安慰她;“你这丫头可太小瞧干娘了;我哪里就那样弱茬了?我和你干爹常年起五更打黄昏的揉面出摊子,什么大力没出过,哪还走不了几里路了?这要让老街坊们知道了,可还不笑掉大牙了。”

结果,正赶上今天是个大集。

还没出镇子,韵秋就碰到了同村的一个大伯,今个儿赶了驴车来卖自家发的黄豆芽子,正要回去。

乡里乡亲的,顺风搭个牲口车,是最普通不过的事儿了。

车上已经坐了两三个蹭车的,其中有两个大娘还是邻村的。正好车上还有空地儿,韵秋和郭氏自是客气了几句就搭了驴车了。

此时,周婆子正躺在牛车上一边疼的“哎呦哎呦”,一边还不忘了咒骂正在赶车的林大可,“林大可你个王八羔子,平时跟个死鳖似的不吭不啊的,没想到这回长本事了啊。吃里扒外不说,还尽会胳膊肘往外拐,你这可是生生的断了咱家子子孙孙的泼天富贵啊!你就眼睁睁的看那个贱货上来扇我嘴巴子也不替我出口气,和着外人对付我一个啊。。。。。。”

这回周婆子可真不是装的,是真的疼,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疼的厉害。。。。。。连头发都被林氏那个骚货给拽了一大把,脸和下巴都被抓出血了,这回是实打实的破相了。

前面赶车的林大可一声不吭,他脑子里只回荡着妹子林氏绝情的哭骂,“林大可,带着你的臭婆娘赶紧滚,爱死哪死哪,别脏了我家的地儿。从此以后,我没有你这个猪狗不如的大哥,二丫也没有你这个一心要卖了她乞讨富贵的大舅,咱们自此断了这门亲戚,以后老死不相往来。。。。。。”

这会儿再听着周氏口口声声的什么断了子子孙孙的泼天富贵,林大可心里迷雾离散,彻底的有了定论,自家妹子说的没错,这个黑心的婆娘真真的是要拿二丫换了富贵,那胡家必定是有问题的。

一眼望到头儿,自家的三个儿子混到体面的管事也就到顶了。要是事情真像周氏自己说的那样,他林家顶多也就是再多沾些光,能再多挣些钱而已,哪里会有什么子子孙孙享用不尽的泼天富贵?

周氏的恶毒心思,连妹子都看的透透的,偏偏自己这个大男人确实蠢笨到顶,忘了自己婆娘是个什么样的人,还相信她是一片好意才厚着脸皮给二丫求了这门亲。。。。。。

想到这里,林大可悔恨夹杂着痛苦,他头也不回地嘶吼后面车上还在自以为一腔委屈地叫骂林氏“丧良心、不知好歹,赶紧死了才干净”的周婆子,“住口!你才是贱货,你才是该死不死,你才是丧门星。你再敢骂我家妹子一句,看我这回不休了你!”

当年妹子走投无路被逼着卖了二丫,也只是置气不和自己说话。这一次,妹妹竟然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巴掌,用那种看死人一般的眼光盯着自己。

可这回,自己是真的没有伙同这个死婆娘要卖了二丫啊。。。。。。妹子和大郎他们负气离开了,那边胡家的人也嫌丢了脸面怒气冲冲的走了,自己婆娘先是跳着脚一阵狠毒的叫骂,后来跑到厨房把一摞子碗和盘子全砸了还不解气,又非要跑去和妹子算账,怎么都拦不住。

自己是怕闹出啥大事儿,才不得不跟着赶过去的。

没想到惹了妹子误会,以为自己是伙同死婆娘逼上门了。

事情咋就闹到了这个地步了。。。。。。

周氏不妨意自家这个平时屁都不敢多放的男人,今天竟敢当面骂她,还要休了她,这是几十年来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她一时竟被他给唬住了 ,这会儿缓了口气,立马怒火高涨起来。

她积年都踩在林大可头上拉屎拉尿的,威风惯了,立马就勉力忍着像断了骨头般的疼痛爬坐起来,就要去厮打林大可。

结果,她刚要伸出巴掌,就看到前面默不吭声的林大可“啪啪啪啪”地连着掌掴了他自己四五巴掌,还边打边骂自己,“叫你没出息!叫你怕老婆!叫你不孝顺爹娘!叫你不顾惜妹子!叫你被个贱妇骗的团团转!”最后忽地跳下了车,扔了驴鞭,蹲在地上抱头嚎嚎大哭,“都是我该死啊,我不顶事啊,我就不该活在这个世上,我没脸啊。。。。。。”

周氏彻底被吓懵了,现在别说让她去厮打林大可了,就是小声地骂他一句,这会儿她也是不敢了。

在周围尽是田地的乡下小路上,只有男人痛彻心扉的哭声响彻田野,惊的在荒草地觅食的几只麻雀也吓得“哗啦”一下,飞得无影无踪。

。。。。。。

韵秋脑子里猜测了无数个念头,可万万想不到会是这样的场面。

自打一进村子,她就感觉到路上遇到的村里人有的直接用充满八卦的眼神可怜地看着自己,有的还自以为隐蔽地一边凑在一起嘀咕一边不时地用眼睛的余光瞄了自己,就好像他们刚目睹了或听了一场与自己有关的大热闹似的。。。。。。

不仅是韵秋自己这样敏感,就连干娘郭氏也觉出了不对,“秋丫头,我怎么觉得好像他们都在偷偷说咱不好的话啊!”

韵秋和郭氏加快脚步往家里赶,恨不得长出翅膀一下子飞回去。

一进院子,韵秋就知道不好的预感彻底成真了。

院子里有打架的痕迹,因为菜地又被糟蹋了一片。

大郎光着上半身正在院子里狠狠地劈柴,那股狠劲儿,就像是和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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