娉,你是我的好姐妹,我想告诉你一个秘密,你能保证再不跟别人说吗?”
“什么秘密呀?晶晶姐,我一定不会跟别人说起的。”杜小娉果然被勾起好奇心。
“其实,我早就是我哥的人了。”江晶晶完全豁出去了,无论过后风过野会怎样地惩罚她,她也决定要赌这一把,她可以为了风过野违心说谎,办任何事,却无法控制对他的真情流露,要是以后每一次见面都必须这样牢牢地克制真实情感,她知道自己绝对没有办法能办得到。
“什么?”杜小娉失声惊叫,她以为自己听错了,脑子里一片浑沌,这算什么意思?他既然喜欢的是自己,为什么还要去招惹别的女孩子?她感到一阵巨大的失落,心里空空荡荡的。
“你很奇怪既然我们已经这样了,为什么还不在一起是吗?”
杜小娉机械地点点头。
……
这时的风过野不知道江晶晶又给他出了一道棘手的难题,他现在也正在犯难,今天就是吴大师交待他要参加的那个聚会的举行日子,但是他在吴大师告知的地址旁边的大街小巷转了老半天,却始终找不到聚会的具体地点。
第二卷 第二章 风动 第二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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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过野现在所处的地段是京城的老城区,紫禁城外的胡同群里。
京城不仅是华国如今的首都,在悠久的历史长河中也曾经是古时几个朝代的国都,现在还较为完整地保存着一座世界著名的巨大皇宫——紫禁城。
紫禁城外相庄严,气势恢宏,可惜经过了历代战火的摧残和岁月的侵蚀,雄伟的城墙基本上已是千疮百孔青痕累累,虽经数代人的修茸,但再也不复当年鼎盛时的庄重峻严,徒让凭悼的后人枉然扼腕长叹。
紫禁城外围就是京城独有的胡同群,除开几条四通八达的阔大巷子,其余就到处是曲折幽深的小胡同了,在外地人看来,这些小胡同条条都差不多,风过野象个没头苍蝇,已经在这一带转悠了老半天,还是没能找到吴大师所说的那个地方。
早知如此就不应该把卓文俊先打发走了,要不然还能让他帮忙找找,风过野微微苦笑。
这几天他一直陪着卓文俊在外面疯,故意关了手机冷落一下江晶晶和杜小娉。
对江晶晶是表示小小的惩戒,而对杜小娉,则是要让她明白,他即使是她的倾慕者,但也跟平时围绕在她身边的追求者大不相同,他并不是如林荆一样任她招之即来挥之则去的软骨头男人。
女人可以撒娇,可以耍小性子,也可以容许她偶尔的无理取闹,但决不可以任之长此以往,更不能让她爬到头上去作威作福。
杜小娉是个不折不扣的千金大小姐,脾气和性格肯定都让人给惯坏了,分开两年多后她见面就可以踢他一脚,保不准熟了之后更加地喜怒无常,一定得把她的这个坏毛病扼杀在萌芽状态里。
自己失踪这几天晶晶一定会急坏了罢?晚上回去还得趁热打铁跟她上堂男权课,才能让她得到最大限度的深刻教训,风过野在心里思量着今天晚上的夫纲该如何上演。
又转了小半个钟头,风过野看着眼前的胡同口上那两只石狮子发着呆,这个胡同他已经是第三次经过,在第一次路过的时候他就进去仔细查探过了,只有一些外来游客在里面溜达观光,除了欣赏到一两个金发碧眼的异域美媚外,一无斩获。
靠,这活儿比大海捞针好不了多少,风过野考虑还要不要继续找下去。
就在这时,有两个外形奇特的男人望这边走了过来,吸引了风过野的注意力。
这两个男人一老一少,衣着相貌并无一丝相似之处,但外露的神气却让人一眼就可以看出他们的关系必定非常之密切。
老者年过花甲,光溜溜的秃顶,蚕眉悬鼻,下鄂悬挂着一缕银白的长须,青色长衫,足下是一双黑色布履,颇有仙风道骨。
少者约二十来岁人,却是一头乌黑的齐肩长发,浓眉阔唇,面相虽然粗豪,眼神却十分清澈灵动,简单的一身白色运动衫穿在他身上,也有那么一点悠然出尘的意韵。
这两人的步伐间距不大,动作也是非常悠雅,就如庭前闲步,速度却是不慢,数十米的距离仿佛在一个深呼吸间就抵达了。
眼看他们就要从身边走过,风过野心中蓦然一动,礼貌地唤住他们问道:“请问你们是去参加一个聚会吗?”
那老者眸中神采一闪,惊讶地望住他,上下端详了他许久才点点头道:“小伙子也是去参加兰亭会的么?”
风过野这才知道这个劳什子聚会的正式名称,暗暗咒骂了老猴子几句,含笑道:“是,看来老人家跟我一样也是参加兰亭会的,我是第一次参加,能不能请您指点我怎么走?”
长发少者惊奇地说:“你是外地来参会的吧?怎么没有人接你?机场和火车站都应该有人二十四小时负责专程接待呀。”
风过野摇头苦笑,“我早就到京城来了,不知道还有人接待。”
“那你也应该去长城国际大酒店呀?参加这个聚会的人统一在那里入住,邀请帖上都有说明的,你怎么一个人找到这里来了?”少者更觉奇怪。
风过野再次在心中狠狠问候了老猴子几声,才道:“我是代表别人来的,他没跟我交待清楚,只大概说了这个地址让我来找。”
“不对呀。”老者皱眉道:“兰亭会举办的地方虽然离这儿不远,不过这条路很偏僻,很多年前就没有人从这一片走了,让你来的人没告诉你另外方便一点的路径吗?”
风过野摇头。
“嗯,小伙子,你是属于哪个门派的?”老者忽然问道。
“四象门。”风过野道。
“四象门的弟子?”老者有些吃惊,释然又道:“难怪你不知道怎么走。”
“四象门?”少者更是吃惊,疑惑地说道:“师父,我怎么从来没听过有这个门派?”
“你没听过当然不稀奇。”老者颇是感慨地说:“四象门有好几十年没有人在外面走动了,想想啊,他们有多久没派人来参加兰亭会了……?”
“嗯,应该有近三十年了吧?小山,那时还没你呐。”老者的神态有些萧索,感叹道:“一晃眼就这么多年过去了,四象门都快让人忘记了,想当年哪,四象门里随便出来一个角色都是响当当的……。”
“咳咳。”老者忽然又从感触缅怀中醒转过来,自我解嘲道:“人老了,就爱回想过去的事,呵呵,年轻人不要见怪。”
“哪里,您可正是老当益壮的时候,我还没您精神呐。”风过野微拍他一记马屁。
“呵呵,小伙子会说话,怎么称呼?”老者笑道。
“我叫风过野,敢问您是……?”
“风过野,嗯,好名字啊。”老者颔首微笑道:“我姓易,托个大叫你一声小野吧。”
“易老能这么叫我是求之不得。”风过野恭敬地说。
“这是我徒弟,凌小山。”易姓老者为他介绍长发少者。
“凌大哥你好。”风过野是见人三分笑。
凌小山抱抱拳,咧嘴笑道:“风兄弟客气了。”
“兰亭会也差不多开始了,边走边说吧,年轻人哪来这么多客气讲?”易老头摆摆手,自顾望前就走。
风过野和凌小山相视一笑,并肩跟上。
第二卷 第二章 风动 第三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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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鱼肠般的胡同子里七绕八绕,越走越是僻静,不见车来车往,也不闻人声嘈杂,到后来风过野已经完全不知身处何方了。
“到了。”易老头终于在一条胡同的尽头,一扇不起眼的小木门前停下。
门边斑斑驳驳的古老砖墙上隐布青苔,回望来路,风过野忽然有一种错觉,仿佛这条路一头连着岁月流逝的沧桑,一头却连着现代大都市的繁华,让人迷乱在交错的时空洪流中。
眼前这扇木门风化得极是老旧,无法再看出扉面上原来的油漆是什么颜色,有的地方还露出了褐色的原木纹理,门楣鼻上的两只虎形铜叩柄倒是黄澄澄的,执手处光滑油亮,应当是经常有人使用。
易老头也不叩门,只是轻轻一推,木门发出吱呀一声轻响,豁然敞开。
里面的景物映入眼帘,让风过野不由微觉震憾,这简陋残破的门后竟然别有洞天。
好大的一片庭院园林,一眼望去竟是不能尽收眼底,郁郁葱葱的翠木,各式各样的奇花异草遍布园中,院落右面是一畦方圆几达数亩,清波粼粼荡漾的湖泊,湖面上凌空架着一座白色玉石为栏的曲桥,连接着几座临波而立的亭台楼榭,湖畔错落有致地堆砌着瘦骨嶙峋的太湖石,整座园林的布景高雅别致,轻风拂过时各式红花绿草争奇斗艳摇曳生姿,一派人间胜景令人心旷神怡。
只不过这副美景中却掺杂着不和谐的音符,十来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壮实男子面目肃穆,一丝不苟地在花园中巡视穿行,冲淡了不少美感。
远远看见三人进来,那些壮实男子并不上前加以拦阻,而是遥遥地向他们行了一个礼,尔后继续巡逻。
这个易老头看来身份大不普通,风过野暗暗揣测。
“这是前朝哪位王公大臣府邸的后花园吧?”一路心情舒畅地前行,风过野赞叹道:“没想到在现今寸土寸金的京城还能保存下来。”
“不错,这原来是一座贝勒府。”凌小山道。
“真是个清心怡情的好去处,现在它应该属于国家了吧?”风过野心里的话其实是想如果这里现在是属于某个私人所有,那么这个人的权势在华国可就是炙手可热了,在天子脚下能拥有这么一处住邸可非仅是富甲一方就能轻易办得到的。
“风兄弟原来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凌小山看他一眼,笑道:“贵师门派你来参加兰亭会就什么也没跟你招待吗?”
狗屁的师门,自己只是给那个老猴子临时起意抓来跑腿的罢了,风过野想起就来气,摇摇头照实道:“我连兰亭会是什么都不知道。”
“那我可得好好跟你讲讲了。”凌小山也是颇感无奈地摇摇头,对风过野如此不负责任的师长大为不满。
……
“什么?”风过野瞠目道:“兰亭会就是这么一个玩意儿?就是华国武林界的老前辈们吃饱喝足了,心血来潮的时候纠合后生晚辈们凑到一块,打打拳耍耍把戏让他们乐呵乐呵?”
“怎么能这么说呢?”凌小山有些尴尬地望望自己的师父。
“那要我怎么说?不就是看人耍猴子把戏么?还附庸风雅叫个屁的兰亭会,干脆叫个比武大会还来得直接了当。”风过野觉得自己纯粹地让老猴子摆了一道,心里大是光火,说话也就不那么讲究了。
“咳咳。”易老头又清清嗓子咳了两声,捋捋颌下的银须笑道:“小野啊,这个你就不知道了,兰亭会其实不是我们这些老家伙闲得无聊找乐子弄出来的,而是为国家选拔武术人才而设的一个选秀项目,凡是在兰亭会中技艺出众表现优异的人,再通过一些必经的考核后,国家就会把他招进一个秘密组织。”
“哦,是不是所谓国安局情报局之类的组织?进去后就成为象前朝那种大内密探,或者也可以称作带刀侍卫的那种身份,手握尚方宝剑见官大三级的牛人罢?”风过野开玩笑道,脑中浮现的却是另一个词眼:秘密警察,心跳陡然有些急促起来。
“呵呵,你是不是电影电视太看多了,想像力倒是蛮丰富,现在的社会制度不是君主制,哪还有这么离谱的事?”易老头摇头笑道:“不过说真的,这个秘密组织确实是一个执法机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