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穿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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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穿不息- 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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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好像猪蹄。

我赶紧把手背到身后抬起头正要说话,却发现孙念如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我面前。他身上,有淡淡的汗味,我心里安定了一些。

他伸长脖子往屏风后看了一眼,然后有些不自在地道:“你,你先回去吧。”

我懵懵懂懂地就想点头说好,结果一个激灵回过神来,咬牙切齿地道:“不好。”

他僵住,似乎不知道怎么反应。我瞪着他,我就瞪着他,结果瞪得被药熏了许久的眼睛有点酸,我委屈地伸出猪蹄擦眼睛。

然后很俗气的,猪蹄突然一热。我的小心肝一咯噔,抬头看到他愣愣地看着我的双手。这个傻子……他真的不知道他现在站的位置只要我稍微抬抬头就能亲到吗?我屏住了呼吸。

良久,他叹息了一声:“思嘉,你……”

我眨眨眼,板起脸:“你不要说我不爱听的话。”

他不说话了。我心知急是急不得的,努力调节了一下情绪,将手抽回来柔声道:“念如,不要跟我杠了,去沐浴吧。再不去水就凉了。”

他还是不动。

我咬了咬牙,冷道:“横竖给你备下了,你若不去便罢了。只是从今晚后,你要死要活我再也不管。昨天晚上只当我日行一善救了个不相干的路人甲!”

说完,我就欲拂袖而去。手被拉住,只一瞬,他就触电似的放开了。我正要说话,他却突然退了一步,从腰间抽出剑来,塞到了花容失色的我的手上。

“思嘉”,他竟就这样跪在我面前,可惜不是求婚,“昨夜,是我冒犯了你……师父待我有养育之恩,我却做出这等禽兽不如之事。你便杀了我吧……我实在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会,轻薄于你……”

我一愣,随后大怒,颤抖着手用剑指着他道:“你宁死也不愿意同我在一起?”

孙念如抬头看了我一眼,眼中似悲又似喜。我的心一下又软了下去。他低声道:“思嘉,我配不上你。你值得最好的。”

我配不上你。恋爱宝典里排名第一的拒绝人必用词条。呵,呵。老娘被拒绝了……

擦擦鼻子,我将剑丢到地上,冷冷地道:“你当然不知道为什么你会突然轻薄我。我来告诉你,那是因为我给你吃了春药!那晚你中了毒,我错将相思锁当成是还魂丹喂了给你,你也就轻薄了我。”我见他目中满是愕然,不由得气得将剑丢到了地上,自嘲地道:“你现在知道了?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的屋子里全是毒药和春药,都是我亲手配制。今天我还给厉空山下了毒,我……”

孙念如的脸突然奇异地涨成了猪肝色,即使跪着也突然变得气势迫人:“下药?你给他下了什么药?”

“……”我愣住,他们兄弟的感情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好了?算了,当我白做了恶人。我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丢到他面前,怒道:“这是石妖的解药!你若担心他,就给他送去!当我白做了恶人!孙念如我告诉你,我就这么卑鄙无耻离经叛道的一个人,你不用跟我说什么你配不上我!我配不上你你不要我就直说……”

孙念如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一丝慌乱从他眼中闪过:“石妖是什么?”

我冷冷地道:“放心,死不了人。只不过会让他的肚子石化五天吃不下东西而已。”哼,为什么一定要跪着还这么居高临下地对我说话。混小子!

闻言,他倒松了一口气,突然就不吭气了。我直直地站在他面前给他做菩萨拜,不由得也有些泄气,只道:“罢了罢了,我不逼你。”我伸手将他的脸捧起来,感觉到他轻轻颤了颤。俯身在他汗湿的鼻尖亲了一下,我低垂着眼睫道:“现在,去沐浴吧。无论如何,我都不想你出事。”

说完,我转身就走。他再也没伸手来拉我。

初步进攻,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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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节:谦谦君子,淑女好逑(一)

我没有追人的经验,只有被追的经验。总结一下,男孩子讨女生欢心的时候,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送礼物,以及尽量增加自己在对方面前出现的频率。我的做法,应当可以归结到这两者之中吧,可是很显然,失败了。难道这就是男女差异?我不由得有些沮丧。

莲宴召开得轰轰烈烈,孙念如赢了一场,却被谢宗主拎住好一顿臭骂,指责他场上分心,犯了好几个明显的错误。我摸摸鼻子跪坐在谢宗主身边,没说话。

谢宗主骂完了,又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地道:“念如,你是为师最器重的弟子,天赋最高,虽年少却心如磐石。为师是看着你长大的,从来也没见过你这般魂不守舍的模样。你好自为之吧。”

孙念如神色黯然,点头答应了一声,没说话。

我见他走了,也坐不住了,站起来就想溜,却被眼尖的谢宗主喊住。我只得坐回去,颓然道:“父亲。”

谢宗主看了我一眼,道:“你姐姐跟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能参加宗内比试了。偏偏你,到现在连走路都走不稳。为父让念如教导你,你却看着他好欺负胡作非为,别当为父都不知道。”

“……”我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呐呐地道,“父亲,女儿不是习武的料……”

谢宗主哼了一声,语气倒软了几分,只道:“这个为父自然知道。为父也不是一定要你成为同你姐姐那样的女中豪杰。只是你年纪到底不小了,眼下十四生辰在即。今天早上九阳剑派的人还来寻为父话家常,言里对为父这个二女儿多有探问,似乎有同你结亲之意……”

我唬了一跳,忙道:“父亲,你……”

谢宗主道:“九阳剑派也是大家。他家那个公子,年纪轻轻,今年是第一次参加莲宴,却已经颇成气候,直闯进前二十。以为父的眼光来看,他要入前十也不是不可能。只是你年纪毕竟还小,他们试探提出可以先定亲,被为父婉拒了。毕竟你姐姐还待字闺中。”

我正要松一口气,谁知他却又瞪了我一眼,道:“你总有一天是要出阁的。嫁到别人家里,若是让人知道我谢某人的女儿却连一点武功底子都没有可怎么好?我看念如的脾性实在太好,教你十年八年你也学不成什么东西,不如给你换个师父吧……”

听了半天唠叨,我哭丧着脸从大堂里走出来。虽然劝服了谢宗主暂时不要给我安排老师,却难保他以后不会再提。这样,我能见到孙念如的时间又少了。

我咬咬牙,暗恨,早知今日,当初我一定会努力学习练剑,绝不会让谢宗主捡了这么大一个口实。

一边想一边走,不知道什么时候竟走到前厅去了。迎面走来一大群人,说说笑笑,看服饰似乎是外派弟子。为首那个个子最高,年纪轻轻,身姿挺拔如松,长得也一派俊朗。我默默地低下头,让到一边去,想让他们先走。

谁知他们却走到我面前,停了下来。我垂着眼睛看见一双做工精细的蓝靴,不由得诧异地抬起头。我面前那人被我看了个措手不及,登时涨红了脸。

“……”

“……”

我定了定神,微屈了身子算是行过礼,转身就想走。

那人在身后叫了一声:“二小姐。”

我眼角瞥到孙念如正从拐角处出来,看见我们也是一愣。我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回过头去对那人道:“这位……少侠,有事?”

那人玉面如春,上面还有一圈红晕,也不敢靠近,只站得远远地拱手作揖道:“在下九阳剑派阳连海,见过二小姐。”

“……”九阳剑派?不会吧,就这么遇上了?我眼珠子转了转,瞥到那人还傻傻地站在我们身后,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我笑了,一改先前不冷不淡的态度,盈盈地道:“阳少侠,久仰大名。”

闻言,那阳连海似乎有些激动,忙又道:“在下也……久仰二小姐大名……”

我眼见孙念如似乎要走,忙道:“阳少侠,改日再叙,我还有点事。”说完就提着裙子追了过去。

那人还在后面喊:“那,那二小姐一定记得改日再叙……”

他这么一喊,孙念如走得更急了,活像是我是在追杀他一般。我步子小,平日同他一起走他都会让着我。此时他较了真,我又怎么追得上。可恨我今天又穿了一身女装,绑手绑脚,更是看着他越走越远。

“孙念如!你给我站住!”终于忍不住,我狮吼出声。

他顿了顿,依言停住。我提着裙子气喘吁吁地跑到他前面,一边喘一边用眼神凌迟他。

“……思嘉”,他低下头来,眼睛却只看地下,呐呐地道,“你……有事么?”

……你&;%#¥X个X!

我努力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露出一个极甜蜜的笑容,道:“没事就不能叫你么?你在我前面走,我叫住你一起玩,不是再平常不过的么?你跑什么?”

他愣了愣,然后小声道:“我赶着去练剑。”

练你个大头鬼!我在心里狂骂,面上却不动声色,伸手拉住他,道:“我陪你一起去。”便拖着他往练武场的地方走。

他的手指被我捏住,一下子变得火热,也不敢甩开,只得被我拉着一路往前走。我虽然以前经常给他背背抱抱,碰来碰去更是常有的事,可是手拉着手却是第一次。我也有点紧张,他更是全身都已经僵硬,麻木地被我拖着走。

我状似无意地道:“真倒霉,你走了之后我也被骂了。父亲说我连走路都走不稳,以后出阁了是要给他丢脸的。”我看了他一眼,笑嘻嘻地道:“他还说我看你老实就欺负你,不学无术,还说要给我换师父。”

孙念如愣了愣,只不自在地道:“是我无能……”

我摇摇头:“不是的,我是什么材料,我自己最清楚不过。倒是难为你了,忍了我这么久。”

他还要说话,我们却已经走到了练武场外面。他看看不断泄露出热闹之声的大门,又看看我。又看看大门,再看看我。

我道:“进去啊,傻站着干什么啊。”

他却道:“我刚想起来,我有些不舒服,我还是回去休息吧……”说完他转身就走。回头见我还跟着,他不由得有些尴尬,只道:“思嘉,你……”

我耐心地压抑住火气,只道:“顺路。”

他“哦”了一声,没说什么。一边走,我一边找话题,便道:“对了,你怎么没跟一入他们在一起?”

他漫漫地道:“莲宴之上,我们一般都是不在一起的。”

我“哦”了一声,实在无话可说了。直到走到他卧房门口,他才回过头,定定地看着我。我傻了,心跳加速脸红如霞。

他轻轻地道:“思嘉,我到了。”

“……”原来从天堂掉下来,是这种感觉。

作者说:本周继续日更。。。。

第七节:谦谦君子,淑女好逑(二)

莲宴举行了三天,眼看着就要角逐出十强,我却一次也没有去看。那天下午老妖怪给我讲磨药。磨药疗法是一个神秘的异族的治病方法,原先是用原生药材的根、茎、果实或是甲壳石骨等物,在水、醋、酒中磨成药汁服用,以期达到治病的效果。中原地区的药师大夫很少看得上眼。但是老妖怪不同啊,他是没有这种古怪傲气的。经过他的去粗取精,磨药之术脱去了原始的迷信崇拜色彩,竟然有令人意想不到的妙处。

在我第三次把醋当成酒丢进药罐子里的时候,老妖怪终于忍无可忍,随手抄起一个药杵就丢过来。我躲避不及,被当头砸个正着,手一抹,全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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