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穿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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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穿不息- 第4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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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眉心一跳,分出一半的心思专心听脉。叶双净看了我一眼,目中有些狡黠,只道:“孙少侠没事,是龙小姐替他挡了一剑。幸好孙少侠随身带着还魂丹,不然的话……”

“一入,你先出去吧,有些不方便。”不等他说完,我便回头对一直扶着我的沈一入道。

沈一入皱了皱眉,最终还是嘱咐了两句,出去了。

等他走出去,我斜睨着叶双净,后者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过来扶住了我单薄的肩头,笑意吟吟:“十丈以外都闻到你身上的醋酸味儿了。”

我道:“你皮痒了是不是?”

不知道为什么,我和叶双净,虽然没有正式接触过,却总有一种一见如故的感觉。对着她,仿佛什么话都可以说,她对着我,也是毫无顾忌。

她撇撇嘴,道:“你又打不过我……说正经的,救人要紧。你不会是想让她死在这里,然后在孙少侠心里活一辈子吧?”

我一愣,哼道:“去给我取银针来。”

“我倒成了你的丫头了……”她一边嘟囔着,却还是乖乖地去取了银针来。短短的几步路,她偏偏花枝乱颤,仿佛乐不可支。我虽然差点被她气得吐血,却还是没忍住,和她笑成一团。

第十一节 武林宅门是非多(七)

我让叶双净把龙卿念的衣衫解开,利落地下了针,心想,幸好心脏在左边,我伤在左边,不影响右手动作。封住了这女子的经脉,我仔细地查看她手臂上的伤口。却发现,她的后肩连着手臂的地方,有一道伤。我记起我那里也有一道类似的伤,是伤在那次家法之下。

叶双净伸长了脖子,道:“龙小姐出身金贵,生平只受过两次大伤,而且两次都是为了救孙少侠……”

我气死了,这个死丫头。但是为了不让孙念如欠她人情,我还是决定,给她把这疤给消了……

指挥毒舌的叶双净给龙卿念清理了伤口,我写了药方让柳絮拿到楼下去给沈一入,让他去药房向老妖怪要药。然后我就闷闷不乐地看着床上这个昏迷的女人,抱怨着:“不过是绝杀,竟然要浪费一粒还魂丹……他是不是没脑子?”

绝杀是一味极霸道的毒药,几乎是见血封喉。但是抹在兵器上,见了血之后发作的虽然快,但若是即使放血,却也能够压抑。根本没有必要浪费一粒这么珍贵的还魂丹。

但其实我也是钻牛角尖。他们又不懂药理……

哼……

叶双净看了我一眼,道:“说正经的,这次真是九死一生。孙少侠在山下,为天沙护法。天沙为了救澈水,强行突破,内力耗损十分严重,险些走火入魔,正在由澈水为她运功调息。但是你也别想跑,大约今晚,孙少侠就会回来找你算账。”

天沙,是那位眉眼无比温柔的安静少年。可是……

我莫名其妙:“他找我算什么帐?”怎么也是我找他算账吧。

叶双净吹了吹指甲,优哉游哉地道:“不知道是谁,谣言像瀑布似的满天飞……前些日子才刚传出被采花大盗管剑樵糟蹋了的谣言,这才刚消停了没多久,就有传出与沈相公子定亲的……对了,这是谣言么?刚才那是沈相的公子吧?”她眨着眼,无辜地看着我。

那个时候我还在想,就冲她这奇怪的比喻,孙念如也不一定会来……

事实上,那天晚上他的确没回来。他回来,是在第二天晚上……沈一入刚刚给我送了老妖怪给的几味药,让我自己调配。我不好意思让老妖怪给我成品,便要了药材来,给天沙调配山下买不到的调理滋养的药丸,打算让他就着我开的方子抓药一起调理。问题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沈一入会选晚上来……

当我被点了穴放在床上,瞪大着眼睛看着那人面无表情地拆我的腰带的时候,我仿佛看到瀑布满天飞翔。

“念,念如……”他解了我的外袍,又去解我的小衣,我不禁有些怕了,声音也有些颤抖。

“嗯?”他抬头看了我一眼,利落地解开我的小衣。

因为受伤包扎,我没有穿肚兜,也没有穿束胸。不过胸部都包在了宽宽的绷带里。饶是如此,我还是紧张地大气不敢出,无措地望着他。我感觉,他又变了一些……离原来那个乖巧的小可爱,越来越远了。就像小白兔,突然变成了大灰狼……

他抬手,在我紧张的呼吸下,轻轻抚过我受伤的左胸,烛光中深不见底的双目,突然杀气毕现:“此仇,我定报……”

我愣住:“念如……”

他解了我的穴道,将尚在麻痹中的我扶起来,坐在了床边。我才要松一口气,他却伸手将我的外袍和小衣完全脱了下来。我大惊,一层一层的鸡皮疙瘩立起来,明明已经解了穴,却动弹不得。他的手在我光溜溜的背上流连了几下,叹息声低不可闻,道:“你总是这么不小心,不停地让自己受伤。思嘉,你说你什么时候才能安下心来?”

我心中一动,由着他轻轻地把我抱进怀里,甜甜地道:“只要你陪着我,我就安心。”

他似乎一愣,然后却有些古怪地道:“你的意思是,如果我陪着你,你就不去找别人?”

我道:“哪里有别人!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有别人!孙念如,你今天要给我通通说清楚!理由呢?证据呢?统统给我拿出来,不然以后我再听到你说这样的话,我就再也不要理你了!”我想挣出他的怀抱,却又怕挣裂伤口,遂只象征性地扭了两下。

他脸色一变,却不说话。

我眼角的余光看到他在看门,便哼了一声,道:“你一直知道我不拘小节。一入是为了给我送我给天沙准备的药材而来。何况定亲之事,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还有那个管剑樵,他曾入室欲行不轨,被我制服,给他喂了毒。我与他之间,清清白白,我只不过,是让他跟着你……而已”,我咬了咬牙,趁他反应过来想转移他的注意力,“你若是不信,大可亲自验证,我是否还是清白之身……”

“嗯?”他原本还茫然不知所以,突然反应过来,立刻跳出去老远,不可思议地看着我,“思,思嘉……”

“有一种东西叫守宫砂……”我背后失去托力,险些栽倒。好不容易稳住,看到他这副样子,我终究还是没忍住,抱着枕头笑成一团。蓦地腰间一紧,竟是他提着我的裤腰带把我提了起来。我就像一捆用塑料袋装好的菜一样被他用一只手提着悬在半空中。我晕……

他似乎哼了一声,道:“你当真没有别人?”

还是怕挣裂伤口,我只得认命地一动不敢动:“没有!除了你,我谁也没有!”

“真的?”他的声音隐隐有些颤抖。

我的心软了软,却倒抽了一口冷气,道:“你再不把我放下来,我连你也不要了!”他的力气,是不是大得离谱了一点?

下一瞬,我被拎起来用力箍住了腰抱住。我刚回过神,抬头看见他闭上了眼睛,鼻息浓重,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

我一愣,伸手抚摸他的脸:“念如……”

“嗯。”他闭着眼睛低下头来,在我脸上蹭了蹭。我侧过头避开了。他睁开眼,有些委屈:“思嘉……”

第十一节:武林宅门是非多(八)

我发现,他越来越会装可怜了。在他怀里蹭了蹭,推了推他:“你去把蜡烛熄了嘛……”

他抬了抬手,一记指风,屋子里便暗了下来,只剩下淡淡的炉火在角落里升腾。我还来不及惊讶,他已经避开我的伤口拥着我躺了下去。耳后一热,我感觉到他含住了我的耳垂。

我的寒毛瞬间又立了起来,他抱着我腰身的手却越收越紧,浓重的呼吸喷在了我耳后。我从来不知道,我的耳朵竟然是如此要命的敏感,他这样舔一舔,啃一啃,我就觉得十分不安,面上热气腾腾,难以抑制,甚至要低吟出声。

他似乎轻轻笑了两声,舌尖轻轻划过我脸颊的轮廓,又含住了耳垂。

我扭了扭,不自在地道:“不要这样,我伤口疼……”

他遂不动了,抱着我,说了一句话:“思嘉,你是我的,早就是了,我不想伤害你。”

我在黑暗中伸手摸摸他的脸,道:“我知道,我是。”

他道:“你不知道。我曾想过要放弃,但是我做不到。你已经对我做了承诺,我全部都记在了心里,如此一来我便更加放不下。此生,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出生入死在所不惜。可是若是你违背承诺,想要离开我……”

我感觉到他的身子僵了僵,不由得道:“你会怎么样?杀了我?”

他翻身在我嘴唇上用力咬了一口,道:“我会带你走,让你远离父母亲人,锁住你一辈子,永世不得解脱!”

我想笑,却被他发狠堵住了嘴。迷迷糊糊地,我却突然脑中一闪,想起一件事。我用力推他:“念如……嗯,念……”

他的手肆无忌惮地从我腰线上滑下去,擦过大腿,揽住了膝盖,将我紧紧地贴向他。我的推拒对他而言几乎几不可闻,他的呼吸越来越紧促,慑人的压迫感铺天盖地地涌向我。

我心中有事,始终保持着三分清明。他吻去我的锁骨,我喘息了两声,用右手去推他的肩膀:“你起来……说清楚再……”

原以为这种程度的拒绝对他而言根本无济于事。毕竟这可是一只手就能把我拎起来晃荡半天的野蛮人!可是他却爬上来,在我嘴唇上重重地亲了一下,抱着我喘着粗气道:“什么事,非要现在说?”

我脸一红,他这话说的。然后却又咬牙切齿:“那位龙小姐,你不觉得你应该跟我解释一下?念如哥哥~”

他好长一段时间没说话,全身僵硬。我原以为他在心虚,正要大怒,手肘无意间推到他。却听他“嗯”了一声,竟然是一直憋着声音在笑。他在黑暗中捏了捏我的脸,气息被笑意冲得支离破碎:“她救我两次,你难道不该感激她?就当我求你替我还了这个人情,难道我还要跟你客气不成?”

我不依不饶:“你从来没想过要以身相许?”

他想了一会,然后语气陡然下降了八度:“一入救了你一命,莫非你打算以身相许?”

我奇道:“你怎么知道的?”

他哼了一声,道:“我自然有办法知道!不对,你难道真的打算……”

我抢在前面道:“就算她救了你,你发什么疯?心疼得要羊癫疯了?”

孙念如莫名其妙:“我什么时候发疯了?”

我哼了一声,道:“之前,之前她救你那一次!”

“你怎么知道的?”

我一愣,慢吞吞地道:“我自然有办法知道……”

话音一落,我们俩同时笑出了声。他把我抱起来放在身上,亲昵地用额头轻轻蹭我的鼻子,道:“真不想走了。其实既然厉空山已经不在了,你又……我也没必要再躲下山了。”

我摸索着找到他的脸,摸了摸,道:“那就不要走嘛。”

他似乎在笑,道:“你舍不得我?这可不行。我拿着举荐信,说明了是要在威远镖局帮十个月的忙的,饷银都领了一半了。要不,你想要什么?我给你带回来?”

我闷闷地不说话。肋骨被他撑住,不让我趴在他身上以免挤压到伤口,遂低下头来在他身上蹭了蹭。

他抱着我,似乎想说些什么,却突然身子一僵,小心地把我放下来,道:“一入来了。”

我大惊,刚刚拉开被子让他藏好,并把他的鞋子和剑都藏到床底下,窗户就突然大开,一阵冷风迎面扑来。我也顾不得刚刚弯腰的时候被压痛的伤口了,大惊失色地抱住被子,想要遮住光溜溜的两条手臂。腰部被被子里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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